第59章 稽首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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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噼啪！”
雷电的爆炸声在半空连成一片。从天穹上方落下的雷霆速度极快，轰击到尾兽身上，立刻就烧灼出不小的范围。
空气在一瞬发出尖啸，打出火气的七尾用自己的尖角冲撞过来。完成压缩的漆黑的雷电球迎难而上，与之轰鸣地对碰:“嘭！”
“吼——!”查克拉和风的气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比天灾还要庞大的力量扩散到四面八方。天际宛如混沌地一片昏暗，冲击波扫荡开所有可见的云彩，由上倒下拦腰折断树木:
“轰！轰！轰！”
来自尾兽的查克拉充满了不祥和无序的感觉，我感受到耳畔呼啸的风声。在冲击过大的耳鸣的短暂对峙空间里，七尾不退反进，张开狰狞的口器:“呷！”
同时，无数道淡黄色的鳞粉从翅膀处飞振开来，七尾重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咬合力极佳的口器从人型目标的上方压下，就要硬生生地咬碎！
普一接触鳞粉，我便能感受到身体反应变得迟滞。淡黄色的粉状雾气随空气扩散，尾兽的身影若隐若现，在速度的加持下变成肉眼无法见的存在。
“瞬！”
精神力不受身体状态限制，我开启万花筒，解析和忍术增幅瞬间继承当下的情况。
七尾的动作在写轮眼视角里渐渐变得清晰，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调动查克拉时的身体小动作，也能“透视”它身体内部查克拉的运转模式:
“咔！”
无形的空间禁锢在半空突然笼罩向七尾。重明敏锐感觉到身旁的空气流动变得更快，那是被圈进有限空间里，风的流动不足。
“空间的忍术，加上、”
重明的内心被震惊充满，它看向与自己相比显得格外娇小的存在，那双血色的眼睛是最大的熟悉，“那位的后裔……”
它忽然了明白对方的来意，因陀罗的后人碰到尾兽还能有什么想法！只能是利用了！
原本还存在的些微的好感被过去的认知覆盖。七尾没有再选择拖延。空间的挤压已经逼近身体尾端，它下腹的位置疯狂运转起查克拉，形成颗高密度的黑色能量球……
“你们这种人……不想着恢复大地的气息，反而沉溺于力量。”
七尾语气懊恼地说，将缩小的能量弹吞入口中再发射出来，“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尾兽玉！”
“轰！”
浓缩的能量直直冲着空间禁锢而去，重明不担心尾兽玉打不破这个空间，人类和尾兽间的差距本就大如天堑。
“咔、咔，”清脆的破碎声如它所料地一点点传来，空间的碎片坚持几秒后自半空纷纷落下，即便没有形体，也让人感觉到凋零的美丽。
空间外的操作者双眼慢慢覆盖上冷意，七尾听见了比刚刚要短促和平静的声音，“若不是我挡住，这片地方和背后的人都会摧毁掉。”
我掐住印再次叠好一层空间，“就因为突如其来的猜想，你就放任自己行动了”
“我还以为，你我是在切磋。”
重明略微感到心虚，刚刚它确实没有想太多就发射了尾兽玉。这片蜗居的森林是它给自己准备的栖息地之一，毁掉了它自己也会难受。
“抱歉……”
比起人类，尾兽要直白得多，“可你是因陀罗的后代，你们不是一直和阿修罗的后代争斗么。找到我也是为了力量。”
这句话里的信息和黑绝记忆中的两个青年对上。它说他们是敌对之人，一个反对它复苏的计划，一个以实力阻止它——他们都是它的仇人，所以千百年来，它一直没有放弃挑拨和报复。
“因陀罗，写轮眼。阿修罗的后裔……千手。”
边给尾兽套上更多封禁的空间，我一边飞快整合接收到的信息，“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什么关系”
“你又为什么认为我是来获取你的力量”
我翘起嘴角，眼神也是冷的，“假如打赢了你，还有这个必要么”
这……好像很有道理……
重明的认知在这时发生了彻底的颠倒:能够说出来这种话的骄傲的人，又真的会像它想的那样追求尾兽吗？
……
不能多说过去的事，六道仙人让九只尾兽等待命运的预言之子。在他出现前，它不会暴露任何消息。
“还是先打赢我再说吧。”
最后，七尾闷闷地回答道。
若不是抱着打架=交流的思考去对待，早在它露面的刹那，宇智波的幻术就会侵入精神。既然是真的不打服不行，我微阖眼睛，精神力量疯狂地沿着空间包裹探入，冲向七尾。
“——”
犹如平静的水面忽然被巨大的落石打破，重明的意识正在发出尖锐的警告。精神力量无穷无尽，它可以用强悍的身体和七只尾巴打破那层叠的空间，却无法在这种压制下做出意志上的反抗。
在无与伦比的压力下，七尾反应极快地一连送出好几道尾兽玉。空间波纹似地依次震裂，建造的速度比毁灭的速度要慢上几拍，部分未拦截下的尾兽玉向旁边的山峰飞去，部分则主动和精神力滋啦地相接。
“啊！”
精神力量太过明显，细细分辨出这才是对手杀招的重明调动所有的查克拉。它胸部位置的力量转换开始过负荷运转，不再蔚蓝的天空下，一枚压缩后也显得庞大的尾兽玉静静形成，在鼻尖位置悬挂一秒。
“我不会选择威力更大的忍术。”七尾说，半透明的翅膀贴着背部耸立而起，复又狠狠张开，“也不会就此放弃。你自己判断能否活着走出这个东西吧！”
“超大尾兽玉！”
“嘭！”
精神力量在威胁下汇聚成双无形的大手，我第一次感觉到在它的纵横范围内，还存在着按捺欲发的力量。
“——”时间仿佛迟滞片刻，虚幻的大手抓握向尾兽玉。阴阳配比2:8的超密度查克拉带来更为强悍的反抗，两种力量互相撕扯对峙，我加大输送力度，控制它们将尾兽玉合在掌心里、按压:
“噗！”
大口地从嘴中喷出来血，我死死地看着精神压制查克拉球体的状态。打服可不是惨胜，要想得到它口中的答案，只能靠更为强悍的做法!
“瞬！”
空间禁锢再次框出范围，来自全身的查克拉化作切割空间的锋利刀刃，雷遁在立方体内游走，噼啪的电流串连成一片，开始无休止地落下瞬发的攻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哈，你不会再有机会发出第二枚那个。”
我并指而立，万花筒在催动下直接和幻阵结合在一起，化作直击意识的幻术。七尾的神态呆滞片刻，趁此机会，我加大精神输出，两只大手收拢握紧、
“噗、”
捏爆！
“——”
外发的冲击不会影响七尾，可尾兽玉捏爆的后果是周边的事物都在扫荡的爆炸里飞灰湮灭。
山峦轻易地就被横向而出的气浪斩断，大地碎裂开无数道纹路，海洋在远方受牵引激起波涛和巨浪，天空被新的东西染上色彩，巨大的蘑菇云腾飞而起……
即便是相隔百里外的风之国都城，人们也能看到这引动异象的一幕。
一遍遍的，一遍又一遍的扫荡彻底毁掉了这个盆地。风从已经不算是豁口的位置吹来，我看着坚守到最后的空间，扬手丢进去个以尾兽玉为灵感的雷火遁术的压缩球，“怎么样，服不服”
“啊啊啊啊啊!”
没有止境的痛苦折磨让尾兽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哀嚎。所有的力量都在空间里蘖生，所有的力量也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不断进行反应和混合。
来自外部的，来自精神内部的冲击彻底毁掉这个尾兽的骄傲。它垂下翼翅，脑袋抵住空间的外框不让自己落在底部，“我服了……”
它认输。
这是比死亡还要无意义的经历，尾兽选择臣服。
“看着我的眼睛。”
我和七尾隔着一道透明的东西对上视线，彼此端详里，谁也没有转移，“一开始并不想对你下狠手。突然改变态度后，我也没有杀意——”
强硬地将精神海浪灌输到它的脑海里，流遍全身，我说:“因为只要我想，靠写轮眼和精神，就能够干脆得到所有信息。”
“然而我没选择这么做，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彻底打服的尾兽在每时每刻都存在的查克拉补充中勉强抬起对前足。它明白自己是撞上不好惹的存在，也在对方层出不穷的手段，和依然如故的态度里感到丝丝的敬佩，“是。”
她确实在努力地考虑双方的心情建立联系。之于七尾本身，更多的则是对因陀罗后人印象的改变:
若是她的话……应该可以试试。
“那好，现在告诉我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什么关系。我不看你的记忆，只听你讲。”
假如说之前七尾对面前之人的心情是十成十的畏惧和斟酌，这句话一出，它的三对翅膀猛然摩擦下，发出吱吱的响动，“你，就不怕我说谎”
“我自己会判断。”
我说，“看在一开始默认他们离开的份上。”
我愿意听你讲。
她……
尾兽没有很多接触人类的经验，在建立祠堂的过去，因为各种原因找来人类也没有这种类型。
它似乎看到了六道仙人的背影。从他体内出来，听他讲述未来的正确引导，一直都是存在于过去的，模模糊糊的轮廓，而现在……
“他们是兄弟，六道仙人的儿子。”
七尾说，翅膀无意识扇起小小的气流，“因陀罗是长子，天生追求力量。所以六道将自己的产业传给了小儿子阿修罗。他们彼此争斗，最后留下两个血脉在世界上。”
“依照前面你提及的，阿修罗的后裔叫千手。那因陀罗的……”
“叫宇智波。”
我说，“我是宇智波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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