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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相厮磨


卧房内已经摆了一桌子膳食,二人回屋的时候还热着,苏渊将她放下扶坐到椅子上就出去了,沈青萝并不在意,拾起碗筷,自顾地吃着。

        不过片刻,小竹进来了,瞧见桌子前只有她一人,开口问道:“公子呢?”

        “不知。”

        哪里是不知,分明是被她气走的。

        小竹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沈青萝神色恹恹,便没再多说,转而出了卧房去厨房熬药。

        用完膳,沈青萝吃了药沐浴过后上榻休息,隔间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小竹,便没在意。那人未说话,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沈青萝坐起身,透过朦胧的帷幔,瞧不清楚,只隐约窥见一个身影。

        苏渊?她屏气凝神,脚步声更近些,却不是苏渊的,苏渊的脚步声还要轻上几分。环顾四周,这床榻没有任何防身之物,唯一一个姑且能防身的就是枕头下那支刚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

        她将簪子摸出来,倏地掀开帷幔,大声呵斥道:“是谁?”

        入眼的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吓得退后一步,仅片刻又朝她快步走来。

        沈青萝躲在床榻后,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另一人翻窗而入,提剑拦在黑衣人身前,黑衣人从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接招,那人攻势较强,剑耍的漂亮,没几下黑衣人就被制服,沈青萝趁机披了件外衫点了灯,瞧见握剑之人是司言,另一黑衣人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姑娘歇着吧,这人我会交给公子处理。”司言架着那人就要出去。

        沈青萝制止,示意司言掀开那人脸上的面罩,面罩下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谁派你来的?”沈青萝自问除了苏渊,再没有其他人结过仇,司言是苏渊的人,他也断没有故意演戏给她看的道理。

        “陆指挥使派我来看看,若是沈姑娘还活着,就带句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莫要被情情爱爱冲昏了头脑。”

        陆迁?他果然怀疑她还活着。

        想到这,沈青萝忽然想起那两个消失了的小瓷瓶,自她醒来后东西便不见了,她的日常起居都是由小竹打理,小竹是苏渊的人,那东西会不会已经落到他手上?

        司言见她再没任何吩咐,将这人带了下去。

        沈青萝心绪难安,按理说她该立刻去找小竹问个清楚,可眼下子时已过,小竹想必也已经歇下了。

        陆迁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他一心想取代萧衍的位置,既然已经猜到她没死,很可能查到苏渊,找到证据继续绊倒萧衍,搅进这件事的所有人或许都会惹上麻烦。

        夜已经很深了,沈青萝心绪复杂,直到天边渐明,方才睡过去。

        再醒来时,床榻旁正坐着一个人,她定了定神,意识到是苏渊。

        “你怎么来了?”她支撑着起身,权当他不存在,叫小竹过来伺候梳洗。

        “昨晚有人行刺的事我听说了。”

        哦?这情形是来看她的。

        “我没事。”她大致猜到苏渊在她身旁安插了人手暗中保护,因此先前那一嗓子不过是试探,没想到真把人喊出来了,既然如此,想从他身边逃脱就有点麻烦了,更何况又出现个陆迁,几乎断了她出逃的念想。

        小竹帮她穿戴整齐,伺候熟悉完毕后,恭敬道:“公子,姑娘,用午膳吧。”

        “已经晌午了?”沈青萝从窗口探头出去,果然,日头正当空,还能听见蝉鸣,难怪这屋里热得慌。

        她本打算问小竹那两瓶药的事,见苏渊在这便没开口,随她一同去外间用膳。

        今日的膳食比往常还要丰盛,菜色过于齐全,有鸡有鱼,有菜有肉,“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吃的?”

        小竹不言,倒是苏渊拿起筷子为她布菜,“你身子弱,多吃点补补。”

        原来是昨日看诊的事,被他记住了。

        “吃不了这么多,以后减半吧,别浪费。”眼下她寄人篱下,本就心里难受,能少吃一点是一点,她不想欠他什么。

        “该做多少做多少,还有我一起吃。”苏渊夹了只鸡腿递到她的碗里。

        沈青萝满脑子却都是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还有他?

        “你不回谢府用膳?”纵使谢青天再玩世不恭,也不能时时不在谢府露面。

        “不回。”他这句话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沈青萝没在意,一顿饭而已,他总有走的时候。

        谁料饭后,苏渊仍没打算离开,她去凉亭里纳凉,他便跟在一旁,即便她不搭理他,他也默不作声地跟着。

        “你没事要忙?”

        苏渊这人身份诸多,手头上的事自然也不少,再加上陆迁这一掺和,说不定有多少事等着他拿主意。

        “眼下没有。”

        那就是说稍后有,沈青萝压下心性,坐在凉亭内赏花观鱼,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慢慢地扇着。到晚间,有人小跑过来到苏渊耳侧说了什么,随即他起身离开了。

        见人已走远,沈青萝方去找小竹,她正在厨房熬药。

        “姑娘怎么来了?这里烟大,当心呛着。”小竹将她带出厨房,到门口的长廊下。

        “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昔日在边关我受伤的时候,那件外衫里的东西你瞧见了没有?”沈青萝直截了当,注视着她的眼睛问。

        小竹似是在回想,好一会儿方才问道:“是两个小瓷瓶?”

        “没错。”

        “我交给公子了。”

        沈青萝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索性趁热打铁,“你可知那是什么?”

        “不知。”

        “既如此,分明是我的东西,为何要交给他?”沈青萝话中难掩怒意。

        小竹低下头,“当日姑娘昏迷,公子与你亲若一人,我没做多想。”

        亲若一人?去他娘的亲若一人。

        “我知道你是苏渊的人,这番举止也是寻常,只是我与苏渊看起来很亲?”

        “这个……肯为公子挡刀,定是非常亲密的。”

        她只当一个丫鬟,还真是屈才了。

        沈青萝摇摇头,对她摆摆手,“药要糊了。”

        “哎呀,我的药。”小竹匆匆跑进厨房。

        罢了,她问她做什么,明知道她是苏渊的人,还指望她能对她忠心,再者,在她的眼里她与苏渊同宿一处,定是亲密的。不亲密,又怎会做那样的事。

        不想起倒罢了,想起之后那两个东西倒成了她心上的一根刺,苏渊定是知道了那里面是什么,他既没有质问她,也没有冲她发火,反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她呵护备至,凭什么?她将其认为是他俘获她内心的一种手段,毕竟在她眼中,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子。

        是夜,沈青萝洗漱过后正准备睡去,才刚躺下,就听见外间的小竹叫了句:“公子。”

        “备热水沐浴。”

        沐浴?他要歇在这?

        “是。”小竹已退了下去。

        他怎么又来了?沈青萝不愿与他周旋,姑且躺在床上装睡,也省了一会儿要面对他的麻烦。这一睡倒是真的睡着了,只是还没睡熟,被人揉醒了,她不耐烦去推他,反被他捉住了手。

        “我今日把谢青天的婚事退了。”他讨好似地凑到她耳边低语道。

        沈青萝勉强定了定神,“你怎么来了?”

        “我以后都住这。”他这语气没有半分迟疑,听起来就像是通知。

        沈青萝瞬间清醒了不少,“你说什么?”

        她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成天和他厮混在一起算什么事。待头脑再清醒些,才意识到她早已不是那个未出闺阁的姑娘了,非但如此,她还进过青楼,当过宠妾,有过孩子,沈青萝这一生已经毁了,幸好,她的一生还有转机,只要能从这个故事中出去。

        “我说以后都和你住在一起,过几天找个日子把你娶进门,虽说只是走个过场,我也想给你个名分。”苏渊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而后颇为满意地在她身侧躺下。

        不行,她不能嫁给他。

        “怎么娶?以谁的身份?”

        “当然是我苏渊,难不成你还想嫁给谢青天?谢青天家里的确是有些钱财,但我也不差。”他反倒用那个虚假的身份攀比上了,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

        “嗯?”他不解地瞧着她。

        “为什么娶我?你不复仇了?不打算折磨我了?”沈青萝宁可他与她抵死折磨,也不要以他夫人的身份绑在他身侧。

        “我不舍得,也不想再带着面具活着。”苏渊抱着她埋头亲了亲,不过是唇与唇之间的轻微碰触,却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爱意。

        不该如此,不该是这样的。

        沈青萝推开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没错,他是苏渊,是那个曾说过要折磨沈青萝一辈子的人,也曾让她体验生不如死,尝遍爱恨情仇的人。

        “我有事问你。”她必须先发制人,亲手扯破他建立起来的亲密感。

        苏渊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

        “我有两个小瓷瓶,听小竹说在你手里。”她盯着他的眼睛问,果然,在他眼中察觉到微小的变化。

        苏渊踌躇片刻,方才道:“很重要吗?我以为没用随手扔了。”

        装,他在假装。

        “你不知那里面是什么?”沈青萝反问。

        苏渊摇摇头。他打定主意装糊涂,沈青萝却想撕破脸皮。

        “一瓶毒药,一瓶堕胎药。毒药是为了杀你,堕胎药是为那个孩子准备的,苏渊,我是打算与你玉石俱焚的。”

        “可你没有那么做,还为我挡了刀子。”苏渊握着她的手,力道很大,似是怕她会从手中溜走。

        沈青萝摇摇头,“不,我不是为了你,是借那刀杀掉肚子里的孩子。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与你牵扯在一起。”

        苏渊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手上用力,似是要将她的手腕掐断,“我不是不知道,我不打算追究,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说得义正言辞,光明磊落,仿佛在立誓。

        沈青萝被他这番气势吓到,甚至连手腕上的疼都没有察觉,苦笑道:“可我不要你,苏渊,我们不可能,明天过后,更不可能。”

        二十年前的真相会证明苏渊是错的,如果是这样,沈青萝更不会原谅他,他杀了她家人这件事没办法改变,她不可能会爱上他。

        “可不可能我说了算。”他似是没有耐心,不愿看她那幽怨的眼神,强行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我不要你立刻接受我,这辈子还很长。”

        沈青萝未动,脑后他手掌的力道还没卸去,压得她喘不过气,他的这辈子的确很长,但她的时间有限,她不属于这里,更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我这具身子?”因为她貌美,因为她的冰肌玉骨,因为她在他身下承欢时,他上了瘾,所以才会一味地迁就她。

        苏渊不语,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继续道:“身子我可以给,不要娶我。”

        否则她会想方设法地让他难堪。

        “你的身子给不给都是我的,我非你不娶。”

        沈青萝狠下心道:“那我便划花我的脸,去找其他男人。”

        苏渊倏地松开她,头后移一点瞧着她,“你可以折磨我,最好别作践自己,花了脸更好,别的男人都会避而远之,那时候你便只是我的了。”

        作践自己?沈青萝笑了,是啊,何必作践自己,既如此还不如去死,还算清白。可她死不了,至于沈青萝,她清白么?她的清白早就被苏渊毁了。

        见她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苏渊捧着她的脸吻了吻,“我宠着你,你也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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