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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兴元夜宴


白间本以为第二天还要想些借口再等一天的,但是没想到凌澜月半夜就到了。

        他打开房门就看见凌澜月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开口就问:“一路上吃了多少东西?”

        白间看着他半天愣是没转过脑子。

        凌澜月“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问你话呢,言起这一路吃了多少东西?”

        言起

        白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捂着头敢怒但不敢打回去。

        他觉得眼前这家伙见色忘义已经无药可救了:“吃东西?那位祖宗哪是能让沾着人间烟火的。已经饿死了,你来的正及时,赶紧见见就埋了吧!”

        凌澜月看着他笑,温和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不然就真的把你埋了。一定给你选个好地方,能让你天天看见江上最美风景的那种。”

        白间心道:我谢谢你哦!

        “一碟马蹄糕,一碗粥一个青菜包。看他爱吃,后来上车时我又往车里塞了碟马蹄糕,倒是也吃了,就是后来再不让放东西了。水里加了枣花蜜,也是喝了一些的。”白间有气无力,不再挣扎,“觉睡得明显太多了,我觉得有点问题,你最好求我找个时间给他把把脉。呵呵,就这副样子还造反,这是嫌走着去见阎王不够,得一溜小跑才行?”

        凌澜月皱着眉头,没再说什么,似乎也正烦恼着。

        白间看他那幅模样,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试探着问:“你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凌澜月这次没跟他计较,叹了口气:“这贪睡得毛病是一阵一阵的,三年前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只当是他累了想多睡会,反正没两天就好了。直到后来又遇见发了两次,时间也增长了点,才发觉似乎有点不对。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不知道,就是有点累而已。我把过他的脉,脉象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凌澜月皱着眉在记忆里搜寻,只是似乎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半晌,他还是看向白间说:“予安,言起可能得拜托你给好好看看才行。”

        白间特别怕凌澜月喊他字,一喊就觉得没好事。这会知道说软话了,看看这一路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

        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间伸手想把门关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听说兴元十七殿下是祁山寒族的血脉,是真是假?”

        凌澜月一怔。

        白间了然:“看来圣僧所言不假。”

        凌澜月有点怒:“这和尚怎么到处乱跑,你管住自己嘴!”

        凌澜月冲洗完一身尘土汗渍,才悄悄打开顾言起的屋门,无声地走到了床边。

        无边的月色中那人睁着一双似乎被雪山溪水漫过的眼睛,正安静的看着自己走近。

        “醒了?”凌澜月俯身问。

        回答他的是安安心心慢慢闭上又睡去的侧颜。

        凌澜月在床侧轻轻坐下,顾言起每次陷在沉重的睡眠里时,并不是直接就失去意识对周围无所感知,而是在深重的梦境里依旧保持着警觉。这使得他主动醒来时,似乎每每都要和梦境经历艰难的割裂,才能挣扎着醒过来。

        凌澜月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不仅没有戒备,好像还有那么点依赖,就是发现自己在他边上时,他睡得特别踏实。自己如果不想办法喊醒他,他能直接睡到症状结束。

        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懒散,就算好好的时候,最喜欢的也是躺在榻上抱着个画本子,一躺就一晚上。

        柔软无害的像一只小兔子。

        月色西斜,原本照在顾言起身上的月光,慢慢爬上他的侧脸,流连不去。

        凌澜月伸手挡住月光,带着血丝的双眼盯着顾言起,其实这几天凌澜月几乎没有睡觉,事情弄好了丢下人就连夜追赶过来。

        韩欢拼了命才跟上他,抱怨了一路也没能让他好好休息一宿。

        原本也是困倦到极致的,但是看着眼前这张脸,所有的疲乏就不见了。他想起白起刚刚说的:看来圣僧所言不假。

        这句话他也曾对顾言起说过。

        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在那个顾言起杀人行凶的夜里。

        他这个长宁唯一的皇子在坊间的传闻位于“五劣”的最末端,就是吃喝玩乐偷鸡摸狗的终极纨绔,是五国父母教子的一个绝对的反面教材。

        也不知哪位神人可能受高勋“十错”的启发,在五国安定几年后闲的蛋疼搞出了个“五优五劣”的歌谣,对各国的皇子一顿褒贬,在五国都流传甚广。

        这“五优”自然就是前数五个最优秀的,“五劣”嘛,就是倒数一个更比一个差的。

        凌澜月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排名之前,一直认为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么一个存在,在得知自己产生了多么大的认知偏差时,很是怀疑了一段时间人生。

        鉴于长宁国唯一的皇子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各国皇室暗地里表示都很乐见其成。五国相互多少都对彼此有点忌惮,他国的动向明里暗里都要注意,而一国太子的一举一动关乎国本,更是大家目光的焦点。

        但是长宁太子在干什么?谁知道他在干什么?不是前段时间又拆了哪个门派的大门,被一路撵出去,逃跑路上又顺路偷了别人地里的瓜,被一群大娘把祖宗八代又给问候了一遍吗?

        兴元与长宁交好,凌澜月把兴元当自己家后花园,经常在各处传出他又把什么人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传闻。

        去年他在除夕的前一晚,跑到了兴元的国都郦梁。兴元王听说了赶紧着人留他在宫中过年。凌澜月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除夕夜宫中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兴元王大宴群臣,夜宴未及开始,就拉着凌澜月的手,很是嘱咐了几句男儿家国天下的话。

        兴元王风流成性,在大盛朝时期就内里纳妾众多,外里处处留情。曾有众多女子抱着孕肚上门,一度成为大盛奇谈。所以兴元王子嗣繁多,除了早年在战乱中死掉了三个儿子,到如今,竟已有二十九子十六女。

        在五国皇家血脉的流传中,直接以数量取胜。

        夜宴按男女分在两宫进行。兴元王酒至半酣,先离了席,往女眷那边去了。

        众人早已习惯了,看皇帝走了,没了拘束,气氛更热烈了,抱酒离席聚了一堆又一堆,原本嘀嘀咕咕的谈话声,瞬间大了起来。

        凌澜月名声实在太差,臣子们唯恐躲避不及。但是一众皇子却又跟他臭味相投,兴元王在的时候,没人敢那么放肆。兴元王一走,他身边围了一圈兴元的皇子,一个个都上来灌他酒。

        但凌澜月什么人,酒坛子里泡大的滑不溜秋的一个人,一张嘴巴巧舌如簧。喝到最后,众皇子都晃晃悠悠不敢再喝了,摆着手四下散开,不敢再上前了,他还是坐的稳稳当当。

        没人再来往枪口上撞,他乐的逍遥自在。手里拿着壶酒,一边往人群外面晃悠,一边四处逡巡。

        酒席的最末端,有个用屏风围起的角落,灯光到这里变得昏昏暗暗,在远处众人熙攘的影子里,透出寂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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