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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了不得的事情


风从打开的窗棂往里吹,带着夏日阳光的热气向他扑来,身前的帘子都轻轻的晃了起来。江程在这风里,又想起了武试那一年秋天的校场。

        兴元国第一年的武举比赛,从上到下都很重视。乡试的时候,锣鼓喧天,乡亲们看热闹把场子围了一圈又一圈。一场场比赛下来,喝彩声接连不断。

        就在那年的阵阵凉风中,十七岁的自己无所畏惧、意气风发,一路赢至第二年初春的顺天场,顺利的拿了那一年的武状元。

        那是兴元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武状元。

        也是花期最短的一个。

        原本的风光无限,似锦前程,在兴元二年的春末就过早的结束了。

        到现在,一晃已然十一年岁月。曾经的少年郎,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却到底没完成老乞儿最后的愿望,到现在,依旧孑然一身。

        江程知道走到此处根本由不得他选择,想活命只能向前。他向来心思纯善,但绝不是个笨人。江程双膝跪地,俯下身沉声说:

        “江程愿为十七殿下,肝脑涂地。”

        门帘翕动,他看见十七殿下走到他身前停下,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白瓷一般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十七殿下的脸。

        在后来他的一生中,再没有见过更美的风景。

        凌澜月让顾言起不急,果真,他就真的不急。白天江程走后就开始睡觉,到晚间都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他一点没吃饭,江程又去问,他不让送饭埋头接着睡。

        这让想图个方便趁夜行路的白间很是无语,问江程他家殿下是夏天也要休眠吗?为啥从见到人到现在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江程对这个“也”字表示很不满,但他也有点惴惴不安。现下是明白了,逃路时这位一直在车里无声无息的,莫不是真的一直都在睡觉?

        这是跟了个什么主子啊,江程有点心慌意乱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江程再次敲门。

        顾言起睡得朦朦胧胧的似乎还嫌他吵,江程苦口婆心说白间念了一晚上要出发,毕竟晚上走能掩人耳目。不过白间也说了,现在出发也是可以的,也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殿下不能再睡了,而且怎么着你也得吃点东西吧,就这么空着肚子睡也不是个事

        顾言起对着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江程,抱着凉被望着屋顶怀疑人生。

        最后默默的安慰自己,自己选的人还是不能打死的。

        或许打残可以?

        半晌他认命的爬下床,打开门开始洗漱。

        江程看着他动作是很配合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抗拒的表情,但似乎就是有那么些怨怼的情绪在周身飘着。这种情绪到他把早餐的包子和白粥端到顾言起面前的桌子上时,到达了顶点。

        “啊,白间说了,那谁之前就安排了说你不喜荤腥,这是素馅。”眼看他是不打算吃了,江程赶紧解释。

        听完这话,顾言起才又把目光放回包子上,仍旧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江程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要是拜的主子,最后是被饿死什么的,实在是有点丢人。

        等顾言起慢悠悠的吃完一个包子喝了一碗米粥,收拾停当出门时,外面已经日上三杆了。

        白间牙疼似的站在一辆新的马车边上。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凌澜月弄辆马车要整那么多要求了,还非要睡着舒服!可不得舒服么,照这么睡就得随时随地背张床在身上才行!

        白间得了教训,接下来的休整,全都露天宿营,直接不给顾言起有下车的机会。而顾言起一旦坐到车里,就安静的过分,似乎除了睡觉真的别无所求。

        白间的眼里,这简直就是睡神下凡来了,只是为啥是历劫的是自己?

        凌澜月真的是人间大坑啊,他白间为什么要认识这个人?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澧水江边上。

        那是澧水江边上的一个小渔村,破败的厉害,只有十几户人家,祖辈都在澧水江里打鱼为生。

        村里的房子几乎全是泥土堆的墙茅草盖的顶,在江风中摇摇欲坠。马车从村前高低不平的黄土上走过,发出吱呀的声响,偶或有老人和小孩探头探脑的看过来,很快就缩回去了,对这队陌生人的来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疑惑。

        车子一直走到最东边的一颗桃树下,树上的桃子已经被摘得精光,树底下的泥墙被猴孩子们踩的坑坑洼洼。泥墙不高,站外面就能看得出来,后面是个两进的院子。

        还未敲门,里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已经迎了出来,黑黝黝的脸上满脸顶着笑朝白间打招呼:“白公子你这次回来的早,咦,这马车怎么又拉回来了?”

        “殷叔,赶紧让青姨准备点饭吧,饿了。”白间显然不想在马车的事情上再多做停留。

        但是这一打岔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转身把车帘掀起一条缝:“咱们在这里等那家伙回来一起渡江吧?”

        “不!”顾言起回答的很坚定。

        白间头疼,因为过江就直接往山上的匿苑过去了。他直觉凌澜月应该是想让他在这边等的,但这祖宗不同意,他一时有点没办法,只能先说:“那让大家休整一下吃个热乎饭行吗?”

        “行!不等就行!”顾言起很干脆。

        白间不知怎么的,突然灵光乍起:“不等,谁要等那坑货,肯定不等。但是今天这风大浪大的,好像也不太适合过江。不安全,还是等风小点了,过江才能妥当些,是不是啊殷叔?”

        殷叔站旁边,很有点不懂他这是在唱哪出。但觑着白间神情,还是顺着他的话大声说:“是,这今天江上浪头是大,还是等风小点了再过江。”

        “行吧!”顾言起没有半点犹疑的回道。

        白间高兴死了,觉得简直绝了,弄了这么个拧巴的祖宗收拾凌澜月,他觉得老天终于开眼了!

        使个眼色给殷叔,白间回转身赶紧驾车往院子里去。两进的院子,车子一直往后院绕去。

        殷叔跟在后面,安排屋子的时候有点犯难,亲随多点挤挤也没什么,只是马车中的这位,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之前随时准备着的干净两间房都是给他们公子和白公子的,现在这位,这到底给安在哪边合适?他不敢随便给凌澜月的屋子安排别人,又生怕唐突了这位。

        正为难间,只见白间已经停下车子,撩起了帘子。里面的人刚下车白间就带着朝凌澜月的那间房过去了。

        殷叔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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