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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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亚怜还不算完全丧失理智。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被白稚搀扶着,离开会馆,回到那个破旧但整洁的小家,屋子里聚集着女人和小孩。
白稚和她们打招呼,脚步不停地将他搬回卧室的床上。
“想吐吗?那你睡吧,醒了自己处理。别发疯啊,希希她们都在外面呢。”
钟亚怜下意识去拉她的手,但被甩开,然后盖上被子。
白稚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今天的事以后再算账,你自己睡。”
她关灯离开,房门将外面的说话声隔绝。
钟亚怜昏昏沉沉的,很久没试过这么醉,有一部分是酒精,有一部分是高兴。
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高兴时刻,都与白稚有关。
比如白稚高考。
当时钟亚怜已经是钟家当家了,一切大小事务都在熟悉中,钟家、集团、大学里里外外地忙活,基本上没有时间理会白稚考试这点小事。
白稚穿着校服上下学,因为钟老先生去世,意志颇为消沉。
偶尔钟亚怜坐车出入,看见她背着个书包,穿着西式校服,底下还穿着一条运动裤,耷拉着脑袋从学校回来,有几分像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狗。
可是钟亚怜一次都没有让白稚搭过便车。
连在家吃饭时,如果钟老夫人让白稚同桌用餐,钟亚怜也会把她赶下去。
白稚帮他做了不少事情,但钟亚怜并不打算就此纵容她。
而白稚自己也有所察觉,所以才这么郁郁寡欢。
如果不能长久地为他所用,她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钟家,留在钟亚怜身边?
钟亚怜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白稚要努力的事情。
是她要努力留在他身边。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出成绩后,第二天早上下大雨。
白稚打伞去上学,被屋里的钟老夫人看见。她对准备出门的钟亚怜说,顺便捎白稚一趟,好歹她是钟亚怜的救命恩人。
钟亚怜点点头,坐车出门。经过白稚的时候,停了下来。
白稚看着车窗降下,钟亚怜坐车里冷淡道:“模拟考多少分。”
她瘪嘴,转移视线,“三百多。”
“哼,”钟亚怜冷笑一声,“我的车不载笨蛋,你走吧。”
然后车窗升上,车子冷酷无比地开走了。
钟亚怜从后视镜看到白稚气急败坏地踹腿,打空气拳发泄,大受刺激的样子娱乐了钟亚怜一把。
后来钟亚怜在她房间里,发现他高三的书和笔记。
白稚从库房把这些书偷出来,当作秘籍一样日夜翻看,在他笔记的基础上,又写了其他别的笔记。
钟亚怜当没看见。
到了高考当天早上,钟家上下都莫名地跟着紧张,连钟亚怜早餐时赶她下桌,都被钟老夫人反驳了。
钟家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佣人,没别的小孩,加上钟老夫妇一直都颇为重视她,连着她的高考都成了一件大事。
钟亚怜坐车去集团,刚上车,门还没关,白稚就钻了进来。
“钟先生,送我去考场。”
钟亚怜斜睨她,“笨蛋还好意思提要求。”
白稚晃了晃她的手指,“钟先生对考生这么说太失礼了,我的脑子现在装满了知识,一定会一雪前耻。”
车子发动了,钟亚怜懒得和她瞎扯,“抓紧时间多看点书吧。”
白稚在车上乖乖看起笔记。
绕路送她到考场,遇上大堵车,白稚赶时间,中途就下车跑过去。而钟亚怜在缓慢的车流中,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最后到集团时大迟到,连早会都被迫拖延了。
钟亚怜着实想揍她一顿。
然而到了早上科目快考完时,钟亚怜还是派司机过去接她过来吃饭,顺便让她在他办公室里的房间睡一觉,下午再好好地送她去考场。
就这一趟,全集团都知道他钟家有一个高考考生,宝贝得很。
第二天白稚中午过来吃饭睡觉时,来汇报的人都放轻脚步,生怕吵到房间里休息的白稚。
就连副总们开会时,最后也会问一句,“钟董家的考生怎么样了?”
钟亚怜这时会从繁重的事务中分神,想一想白稚,回一句,“她别交白卷就行。”
大家都笑了,沉重的会议因此出现一丝轻松。
8号下午五点,考试结束。
没多久,白稚便飞进了钟亚怜的办公室。
因为项目问题,好几个总监都聚在董事长室里,钟亚怜则无比阴沉,在厚重的办公桌后坐着。
就在钟亚怜准备爆发的时候,大门“砰”地推开了。
“自由的香气!啊!成人的世界!我白稚今天重获新生!”
白稚高举双臂,才发现屋里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
其中特别突出的是钟亚怜无语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别在我办公室大喊大叫,你是狗吗?”
白稚向其他人点头致歉,才转过去瞪他,“那你别接我过来啊,我还想回去陪老夫人呢。”
“她有晚宴,让我带你解决晚饭。”钟亚怜看到她还穿着校服加运动裤,更加不顺眼,“你高考都要这样穿吗,是你战斗服吗?”
白稚大剌剌坐沙发,给自己倒水,“你没听老师说吗,要把高考当平时考试一样对待,当然是平时穿什么高考穿什么。难道我还要像你一样穿西装去吗?”
旁边的总监们听到他俩的对话,都憋笑起来。
“我没穿西装去。”
钟亚怜头疼,后悔自己怎么在下属面前和白稚争论这个。
他挥挥手,“你们先出去,重新把项目问题整理一下。”
白稚一看其他人都出去,感觉接下来钟亚怜要修理自己了,连忙冲到门边,“我们不出去吗,不是要吃饭吗?”
“先不吃。”
白稚半只脚在外面,“我脑消耗太多了,现在急需补充食物。钟先生要虐待考生吗,现在我可是拿着准考证都能免门票的尊贵人士!”
外面秘书室的员工都从工位上起身来看热闹。
钟亚怜真的拿她这种无赖态度没办法,咬牙切齿,“我还没下班。”
在白稚“堂堂董事长还不能翘个班”的质问声中,钟亚怜让助理拿着一沓东西进来。
钟亚怜让白稚坐下,坐在他旁边的转椅。
白稚惶恐,“干什么?”
钟亚怜笑得颇为阴森,“估分。”
堂堂董事长办公室,变成一个小小的考场,白稚被迫重新做一遍卷子,还得承受钟亚怜的毒舌攻击。
办公室门半敞开,听闻这件事后,借口找这种那种的事情上来找秘书室,实际上是为了来听现场的。
钟亚怜喊道:“a和c的选项差这么多,你选了哪个都分不出吗!”
白稚又喊回来:“这都昨天的题目了,谁记得这么清!”
“你把脑子落考场上了吗,还不打起精神来。”
“不是脑子,是肠子,我肠胃快要自我消化了。”
白稚趴下,捶得桌子砰砰响,“吃饭!我要吃饭!”
于是外面的人看见钟亚怜就像刚打完仗一样,撸起袖子,头发抓得凌乱,像是老了几岁,打开门招手让助理去买饭。
董事长在公司给自家远房表妹估分的事,后来很多年都被老员工口口相传下去。
也就这件事情,才看得出钟亚怜有人情味的一面。
钟亚怜看着白稚在他办公室里吃饭,他最讨厌吵闹,讨厌工作的地方有食物的味道。
但每次白稚都成为唯一的例外。
和她一起的时间,才能让他从繁重的现实中暂时逃离。
高考完的白稚开始放飞了,如果钟亚怜没活给她干,她就要出去打暑假工,说是不能只靠钟家施舍。
钟亚怜试着将一些搜集情报的工作派给她,白稚应变机灵,能举一反三。
大概因为她自幼在复杂的环境下长大,她的鬼点子特别多。不管是乔装打扮,还是设局暗算,总之手段百出,都能得到他想要的、甚至超出预想的成效。
白稚证明了自己足以留在他钟亚怜身边。
高考放榜当天,白稚再次被接到了钟亚怜的办公室。
大半个月在外奔波,她稍微晒黑了一点,小麦肤色看起来很健康。
她短衫短裤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看见还有人在做汇报,她就自己坐到沙发上,一如当初般给自己倒水喝。
钟亚怜看起来很忙,大半个小时都没空看她一眼,而且各种事情焦头烂额的样子,好像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得开。
白稚努力听着,和最近派的任务联想起来,试图更深入地理解钟亚怜在做的事情。
她这种积极进取的态度,钟亚怜很满意。
等忙完事情,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白稚倒在沙发上,眼睛发直地盯着天花板。
钟亚怜敲敲桌子,“今天成绩出来了,考得怎么样?”
白稚嗫嚅,“我还没查。”
“还没查?你在干什么。”
白稚双眼出神,“现在肯定很多人查,说不定系统会崩溃,反正尘埃落定,我早查晚查对结果没有影响。”
钟亚怜过来坐下,把她抓起来,“你怕考不好吧。”
白稚无法反驳。
他就知道。白稚嘴上一套套的,实际上越爱讲大道理,心里就越虚。
“考号多少。”钟亚怜拿出手机。
白稚缩在钟亚怜身后,看着他帮自己发送了查询成绩的短信。
凝神屏息等待几分钟后,短信回来了。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看清楚屏幕上那个大大的分数,白稚倒吸一口凉气。
钟亚怜毫不意外,“你还真的一分不差,跟估出来的一模一样。该说你水平稳定,还是记忆力好……”
猝不及防地,他被抱了个满怀。
白稚搂着他的肩兴奋道:“六百分!看见了没钟先生,我水平不止三百多!那次模拟考只是我发挥失常,经过我力挽狂澜,在最后关头,一举拿下高考!”
“知、知道了。”
钟亚怜掰开她的手,别过头,“再晃我就把你扔下楼。”
白稚不计较他的恶言相向,跳下沙发,高兴地跑出去向秘书室宣告好消息。秘书室一片恭喜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钟亚怜好笑,笑她还记着那次模拟考在他面前丢脸,非要找回面子。
也笑自己轻易被她牵着鼻子走。
得瑟一圈回来的白稚卸掉全身力气,瘫在沙发上,感慨道:“终于不用读书了,我太讨厌上学了。”
钟亚怜瞥她,“你不打算上大学?”
“有没有那种不用整天读书,混个四年就能拿文凭的专业?”
白稚撑着下巴,歪头看他,很认真地说:“我不是要保护你吗,如果读大学离你太远怎么办。”
钟亚怜一时怔住。
她这种毫无保留的忠诚,不掺杂一点私欲的纯真,灼痛了钟亚怜的眼。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相信,哪怕他成了一个人人唾骂的大□□,连钟家都彻底背弃他,白稚都不会背叛他、离开他……
白稚还在思考什么专业方便偷懒,钟亚怜起身,将她拽起往外走。
“去哪里?”
钟亚怜让助理不用跟,自己拿上车钥匙,说:“去庆祝你考上大学。”
白稚回头看看为难的助理,“但你不是还有会要开……”
他拉着白稚进了专用电梯,电梯门关上,转头看着懵懵的白稚,“堂堂董事长,还不能翘个班吗。”
醉酒后的梦里,钟亚怜翘掉钟家的一切,跟白稚吃喝玩乐,玩了个尽兴。
然而实际上他们只是出去吃了个饭,钟亚怜就被紧急的电话叫了回去,最终计划作罢。
早晨的阳光刺眼,钟亚怜醒来,看向门外。
白稚和李希在客厅吃早餐,一大一小的身影,动作同步地吹凉碗里的粥。
白稚抬眼瞥过来,看到他醒了,拿起桌上的醒酒饮料过来。
“钟先生,醒了就说一声啊。”
她拧开饮料盖子,递过来,钟亚怜起身才感觉头痛欲裂,差点没拿稳瓶子。
白稚帮他垫好枕头,让他靠在床头。
钟亚怜很少喝得这么失态,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白稚最后才过来,只了解到一点情况。
“嗯,昨晚喝太多了,”他试探地看白稚,“没发生什么事吧。”
白稚扯嘴角冷笑,“别骗人了,我知道你没断片。”
钟亚怜:“……”
见他哑口无言,白稚气势更盛,抱着双臂俯视他,“希望钟先生你好好交代,昨晚说漏了多少,以后不要因为屋里没有镜头就乱说一通,就不知道多难善后的吗。”
钟亚怜喝完最后一口醒酒药,和她四目相对,眼神激烈交锋。
最终是他败下阵来,“好吧,我说。”
白稚在床边坐下,准备听他如实告来,眼里有些愠怒,可毫不躲闪地直视他。
和当初一样。
钟亚怜正色,凝望着她的双眸。
“以前你为了留在我身边,拼命证明自己,吃了不少苦。”
白稚猝不及防,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
“不过,”钟亚怜笑了笑,“最近你还有这种焦虑对吧。”
“你、你还没醒吗,说什么胡话。”
白稚受不了被当面揭穿想藏起来的心思,别扭地转移视线。
钟亚怜却说道:“我对这种焦虑,感同身受。”
从以为她会背叛自己潜逃开始,他内心压抑的情绪统统爆发,直到变成今天这种扭曲的模样,自己都不清楚是占有欲还是依恋。
“总之,”他向白稚伸出手,“我也会努力把你留在身边。”
白稚看着他的手掌怔住,消化着钟亚怜话里更深层的意思,始终没有握住这只手。
半晌,她说:“那你昨天努力的方向错了,强吻是不当努力。”
钟亚怜垂下手,“好,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在大庭广众下散播我们之间的谣言也不是合适的努力。”
他低下头,长长地叹出气来,点点头认错。
白稚看他委屈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看来钟先生还不够努力啊。”
她什么时候能这样揶揄他,当然得刺激他一下,看看底线在哪里。
钟亚怜抬眸,“努力了你会给我奖赏吗,像我对你一样。”
白稚被问得一愣,眨眨眼后,才点头,“会啊。”
“好。”
他神色恢复自信,并且有种往死里算计她的阴谋感。
白稚觉得她这句“会啊”说得太轻巧了。
她赶紧找补,“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是钟先生你,给不了什么有价值的奖赏,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钟亚怜根本不听,掀开被子下床,来到客厅就抱起李希,怂恿他道:“希希,我们一起努力吧。”
李希捧着一碗粥,莫名其妙,被钟亚怜身上的酒气熏着,“爸爸,你快去洗澡吧。”
“希希帮爸爸记着,只要我们表现得好,就可以得到妈妈的奖赏。”
李希眼睛亮起来,“昨天卖包子那样算表现好吗?”
钟亚怜放下他,“当然算,你现在就可以找妈妈要奖赏。”
白稚看着两父子联合起来算计他,瞪了眼钟亚怜,对李希说:“不止妈妈,爸爸也会有奖赏。而且爸爸的奖赏比妈妈的大方多了,希希去争取爸爸的奖赏吧。”
她再看钟亚怜,警告道:“我一定会多多表现,找钟先生要多多奖赏的。”
钟亚怜挑眉,从她身边经过去卧室拿衣服洗澡,在她身边说了句。
“你等着。”
一股微妙的寒意窜上她脊背,怎么不像是“努力留她”,而是“努力坑她”的样子?
以钟亚怜的能力和说到做到的性子,她白稚说不定得倒贴……
钟亚怜进浴室后,白稚坐下沉思对策,李希却扑了上来。
“妈妈,我真的能要奖赏吗?”
李希把钟亚怜的话当真了,这也是钟亚怜想要的,如果她不希望自己在孩子面前变成失信的坏人,就得把奖赏进行下去。
昨天李希不仅在卖包子时非常卖力,晚上也独自招待客人,给在家里聊天的人倒水、拿雪糕。说实话,再没有比他更省心的孩子了。
白稚笑道:“当然可以,希希想要什么?”
一个小孩子要的奖赏而已,她怎么都会帮他实现的。
李希兴奋地抱住她的手,说:“昨天那些姐姐说了,网上有很多人写我们家的故事,妈妈能读那些故事给我听听吗?”
因为他才四岁多,很多字都不认识,昨晚看到其他家的妈妈用手机上网看热搜,自己也很好奇到底写了什么。
白稚听了,这算什么奖赏,简直是小事一件。
“没问题,你想听多少妈妈都读。”
她掏出手机,李希在旁边乖乖挨着她,准备听故事的期待样子。
白稚搜索了一下节目名字《超人爸妈》,顺藤摸瓜进了“钟摆夫妇”的超话,随便划拉,就看到好几篇用图片上传的故事。
她点开一篇带着三个人名字的,张嘴就念起来。
“离婚四年后,白稚带着孩子回到了b市,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开头怪怪的,但李希看起来很感兴趣,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念。
“钟亚怜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晚和他抵死缠绵的女人,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娇艳的脸,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妈妈’。那个小孩是谁?为什么白稚会对他露出这样动人的笑容。”
“那本该只属于他的笑容,只属于他的身心,都应该在他身下……”
白稚戛然而止,后面露骨的话实在读不下去了。
她看向不明所以的李希,“我们读另一篇的,这篇写得不好。”
李希乖巧地点点头,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她。
白稚就不信找不到一篇正常点的。
“……她不能屈服,可是那个男人太危险了,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她的身……这个不行,不读了。”
“……钟亚怜给她钱、给她温柔,可白稚最想要的只有一个最重要的保证。那一晚,她主动来到钟亚怜的房间,解开禁锢,说:‘我想要你的孩子’……不是这样的,下一篇。”
“……钟亚怜包下游乐场的夜间时段,希希如愿坐到了旋转木马,开心得顾不上其他。而钟亚怜抱着白稚坐在后面的木马上,贴着她薄薄的后背,听她哭着喘道:‘慢点’……”
白稚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忽然听见钟亚怜的笑声。
“哈~”
钟亚怜靠在浴室门边,不知道听了多久,阴险地坏笑着。
“你喜欢我这样子努力?”
白稚明白过来,关掉页面,瞪他,“不是!”
李希失望地看着白稚,“妈妈,你又不读了。”
“这、这个故事写得太差了。”
同样的借口用了几次,李希不再信了。钟亚怜坐到他身边,拿出手机,“妈妈不读,爸爸给你读。”
李希立刻挪到干爽的钟亚怜身边。
白稚想制止又不敢靠近,“这些东西教坏小孩子,你别读。”
钟亚怜却没有理她,和李希商量道:“就读刚刚妈妈读不下去的这个旋转木马吧。”
“钟先生!”
白稚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钟亚怜终于抬眼看她,怕她感受不到自己的魅力般,笑得勾人。
“你放心,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故事里,我都会对你很好的。”
“好得让你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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