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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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打开会议室的门缝，于溪看到帅气男人背对自己坐着，地中海则坐在对面。
两人寒暄了几句，帅气男人便开始介绍自己。
帅气男人说了一堆于溪听不懂的词汇和术语，似乎是在介绍自己的专长，又说了他以往的一些经历。
于溪啥也没记住，只记住他叫林越泽。
说着说着，地中海突然发现门缝有个人影，跟见鬼了似的被吓了一大跳，连带着林越泽也停止介绍往后看。
被发现于溪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推门进来：“啊，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然后坐在了一旁。
田波有些狐疑地打量于溪，见他穿着一身名牌又自带有钱人的那股嚣张，但又从未见过他，心里对于溪竖起警惕的高墙。
反倒是林越泽很淡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请问您是？”田波问。
“我啊，”于溪抱着双手偏在椅子上，“我叫于溪，算是你们的老板。”
千漪法人挂的是夜苏的名，而且于家投资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传开，于溪跟夜苏结婚的事更是只有夜于两家自己人知道。
于溪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国内除了熟人没几个认识他。
突然跑出来自称是千漪的老板，田波自然是半信半疑，但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担心他说的是真的。
田波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呃，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于溪眉头一挑，语气不悦：“怎么？不相信我？要不要我把夜苏叫来给你证实一下。”
夜苏这个名字都被他搬出来了，田波更加不敢乱说话，只说。
“不用不用，只是之前没见过你有点好奇罢了。”
于溪本来就是冲着帅哥来的，懒得跟他计较，重新提起兴趣对林越泽说。
“你继续。”
林越泽说：“我希望能在贵公司当一名歌手，我可以自己写歌跟制作，也可以按照公司的方针走。”
田波张开嘴刚要说话，于溪比他快一步：“你会唱歌？”
林越泽点点头：“会。”
田波拿出平板点开一个视频放到于溪面前：“他以前是网络歌手，我这里有他唱歌的视频。”
于溪拨开平板，说：“既然来面试，当然要现场唱，光凭一个视频就能判断这个人的水平？”
先不说他语气嚣张，只说这话也算打脸田波了。
再怎么说田波年纪也比于溪大，算是长辈。
而且田波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谁见了他不喊一声哥或者部长，连夜海安这种人物也会礼貌地喊他一声田部长。
田波当即臭着脸，把平板收回来。
林越泽看了田波一脸，唇角微微勾起，然后从他的吉他袋里拿出一把缺角吉他。
“献丑了。”
林越泽唱的是苏打绿的《小情歌》，这首歌当年火遍大街小巷，调子温柔又热烈，悲伤又充满冲劲。
于溪也唱过这首歌，听着很容易，其实要调节其中的高低音很困难。
除了专业的歌手还有天生高音的人以为，普通人很少能把这首歌唱到吴青峰那种程度。
但林越泽做到了，他的高低音切换自如，还给予这首歌打动人心的情感。
于溪一下子就来劲了，让林越泽再唱一首，还要唱出暗恋的感觉。
林越泽唱了一首陶喆的《暗恋》。
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他弹着吉他，嘴唇轻轻地一张一合，黝黑的眼睛望向远处。
像是在想着某个人唱歌，神情温柔而甜蜜，但又感觉其中带有一点苦涩。
就好像真的是在暗恋某个人一样。
一曲毕。
于溪兴奋地站了起来，指着林越泽说：“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冲到门口，似乎怕他离开，回头又说了一句：“不准走啊，我很快就回来。”
他莫名其妙地进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田波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大病。
但又担心他真是老板，不敢乱动，有一句没一句跟林越泽闲聊。
过了一会儿，于溪回来了，还带着夜苏。
“就是他就是他。”于溪激动地像是捡到宝，指着林越泽说，“夜苏，把他签下来！”
夜苏一巴掌把于溪的手指拍下来，小声地说了句：“没礼貌。”
然后在林越泽对面坐下，对田波点了点头，又对林越泽说：“你好，请问你叫？”
田波没见过于溪，但见过夜苏。
见于溪真的把夜苏叫来了，庆幸自己没对于溪无礼。
相比之下，林越泽显得越发淡定。
“你好，我叫林越泽。”
“林先生你好，请问你对本公司有所了解吗？”夜苏说。
“还了解什么，不就是个搞娱乐的吗。说这些客套话还不如直接让他给你唱首歌，听他唱歌你就懂了。”于溪说。
夜苏瞪了他一眼，单眼皮魅起来的时候很诱人，凶起来的时候很吓人，连旁边的田波都替于溪冒一身冷汗。
于溪却不怕他，直接对林越泽说。
“这次你就唱首……唱首悲情的歌吧，被拒绝后要死要活的那种。”
夜苏斜了他一眼，不明白于溪搞的什么名堂，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捉弄别人。
然而林越泽一开嗓，他就明白了。
不是于溪想捉弄人，而是这个叫林越泽的，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听出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懂了吧，签他！”于溪一脸得意地插着腰。
他这模样着实很像小学生考了满分回家跟父母炫耀的样子，夜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行了行了，你坐好。”说完又礼貌地问林越泽，“请问你打算跟我们公司签多久？”
“我想跟贵公司签十年。”林越泽说。
夜苏有点意外，又不太意外。
一般于新人或者练习生而言，签约都是5-8年。
但因为不保证能火，基本上签新人是要收费的。
也就是说，包装新人的费用要他们自己出。
虽然夜苏是第一次自己做这个行业，但他的好友张文逸是星二代，偶尔也会从他嘴里听到些关于娱乐圈的事情。
像林越泽这种音色极好又天赋俱佳的天才，通常都毕竟傲气，又或者是特别有想法，不应该直接签十年。
林越泽要么是蠢，要么是别有所图。
毕竟，千漪名声再大，也不过是个新公司而已。
林越泽又说：“但我希望关于我的费用，由贵公司负责。”
这下夜苏理解了。
他的意思是：我有火的实力，可以直接跟你们签十年，但费用要你们出。
夜苏是个精明人，也喜欢精明人，说话不费劲。
“好，等面试通过，我会联系人事部给你电话。”
林越泽道了声谢谢，把吉他塞回吉他袋里，起身要离开。
于溪突然过去揽住林越泽的肩膀，他俩身高差不多，搭起来毫不费劲。
“你可一定要来啊，我非常看好你。”
明明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林越泽却像是于溪的老熟人，微微一笑。
“好。”
夜苏盯着看似亲密的两人，胸口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于溪，别对别人勾肩搭背，你的教养都哪去了。”
然后又微笑着对林越泽说。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的爱人不懂礼貌，打扰到你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宣誓主权，警告林越泽别对于溪动歪脑筋。
偏偏于溪是个猪脑子，见夜苏先是对自己语气不善，又对林越泽和颜悦色，心中警铃大响。
刚刚林越泽唱歌的时候一直盯着他，自己搭林越泽的时候也盯着他，难道因为林越泽长得太帅，夜苏见色起意？？
心里一旦有这个想法，他顿时松开勾住林越泽的手，凶巴巴地瞪向林越泽。
莫名其妙被两个人敌视的林越泽无辜地眨眨眼，背上吉他袋告辞了。
田波不知道夜苏已经有对象了，而且对象还是个男的，心里更是捏了一把冷汗。
“我竟然不知道于先生是夜总的爱人，刚刚失礼了。”
于溪冷冷地戚了一声：“谁知道夜苏心里把不把我当他的爱人。”
这话是对田波说的，但于溪看的却是夜苏。
以往于溪闹脾气没戳到夜苏的怒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明明是于溪当他的面先去勾搭别的男人，他都没生气，于溪居然先冲他发起火来了。
“于溪！你给我适可而止！”
于溪被他吼的愣了一下，语气弱下来，委委屈屈道。
“我又没说错。”
还留在会议室的田波尴尬的要命，特别是这两人还是他的上司，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会议室里留下夜苏和于溪两人，悄然无声。
两人无声地站了一会儿，夜苏率先离开，路过于溪时带起了一阵风。
“既然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又何必委屈自己跟我结婚。”
于溪瞳孔微缩，转身说道。
“你又这样！明明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
然而夜苏已经离开了，于溪的话只有空气在听。
下午三点。
苏映之跟杨妈商量晚上吃什么菜，说着说着夜苏跟于溪回来了。
夜苏是个不挑食的，于溪比较挑，苏映之便过去问于溪今晚想吃什么。
她刚过去，就见于溪和夜苏两天站在走廊换鞋，气氛似乎不太对。
“小溪今晚想吃什么？”苏映之说。
夜苏喊了声妈，越过苏映之回房去了，于溪盯着夜苏的背影看，直到背影消失才回答苏映之。
“吃什么都可以。”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苏映之应了声好，看着于溪上了楼，心里有些担忧。
他俩不是刚好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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