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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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这些，那些芥蒂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这一刻，霍靖宇才能够确定，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终于是不一样了。
果然成年男女，干了那点事儿才算是正常交往？
霍靖宇摇头失笑，他和她已经结婚了，而且是合法的，直接跳过交往的过程。他现在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就算奚小素起床后翻脸不认账，他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对象。
霍靖宇看了眼头上“泊海市东菜市场”的字样，不用他说什么，电话已经清楚的把里面喧闹的环境透了过去。
陈赞愣了愣，问：“家里没人？”
“嗯。”
“奚小素哪去了？”
霍靖宇随手拿了根萝卜，递给小贩。
“她没醒。”
那头陈赞呆呆愣愣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竟然还没醒？
“病了？”
霍靖宇哼笑一声，说：“你管的太宽了。”
陈赞摸了摸鼻子，感到心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小时。”
陈赞哀嚎一声，他可不想站在外面吹冷风吹一个小时。
霍靖宇拎着萝卜交钱，冷声威胁：“你敢把人给我弄醒一个试试。”
陈赞还真不敢试试。
他就靠在墙壁上抽烟，中间间隔时间很短，等霍靖宇回来的时候，他家日租房的门口，已经堆积了一小滩的烟头。
“给我清理干净。”
陈赞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钻了进去。
奚小素果然还没醒，卧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轻得像是猫一样。
陈赞换好了拖鞋，不客气的打量着这间日租房的环境。
霍靖宇拎着菜去厨房，听陈赞刻意压低声音的说：“这环境还不错，早知道就不住酒店了。”
“赵启灵呢？”
“逛街去了，原本想要跟奚小素一起去，结果电话没打通，就自己先跑了。”
霍靖宇扫他一眼，刚巧陈赞朝着厨房走过来。
“怎么了？”
“你没跟着？”
陈赞夸张的笑了声，问：“她逛街，我跟着干什么？”
霍靖宇没吭声，知道他装傻。
陈赞百般无聊的在屋里闲逛，幸好客厅沙发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他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把答应赵启灵等奚小素醒了给她打个电话的事忘在脑后。
等霍靖宇把饭做好的时候，奚小素还是没有起来。
陈赞有点坐不住了，碍于霍靖宇在场，没敢直接推门进去。
只是他磨磨蹭蹭的从沙发站起来，走到餐桌前：“楚哥，奚小素是不是病了？”
“没有。”
“那怎么还没起来？”
“睡得晚。”
“啊？”陈赞的疑问脱口而出，“几点睡的？”
霍靖宇面不改色，声音平缓：“后半夜两点。”
“两点？她刚出院就这么折腾，不怕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啊？在说有什么事，要忙到两点，自己身体都”
话音戛然而止，陈赞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霍靖宇心情好的勾了勾唇，当着陈赞的面，推开奚小素的房门走进去。
陈赞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只来得及看到一只黑黝黝的小脑袋，还只露出一半。
嗯，看样子昨天很辛苦。
陈赞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
他在这种时候，终于想到了被他遗忘的女人
奚小素浑身都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疼的厉害。
她被人轻轻晃两下，不情愿的睁开眼。
一大早就看到碍眼的人，奚小素气不打一处来。
霍靖宇看着她眯着眼睛，勾了勾唇。
“起床吃饭了。”
奚小素盯着他嘴型看，哑着嗓子说：“做了什么？”
“排骨汤，油焖虾，青椒鸡蛋”
奚小素尽可能分辨他报出来的菜名，结果只看懂了几个，就勾起了胃里的馋虫。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光着脚下地。
那处火辣辣的疼，奚小素眼里冒火，恨不得上前给他一脚。
霍靖宇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个走路歪歪扭扭却半点都不自知的女人，好心提醒：“陈赞还等着呢。”
奚小素“咻”地站好，脸色自然的走进洗手间，“砰”地甩上门。
外面陈赞刚给赵启灵打完电话，听着里面的动静，痛苦的掏出耳机，塞住耳朵。
这一大早的，实在太刺激了。
赵启灵风风火火的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外带一盒柿子饼。
“呦，口味换了？”
陈赞不客气的拆开包装，往嘴里塞了一个。
赵启灵瞥他一眼，说：“喜欢都给你吃。”
陈赞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连忙摆手：“不了，你留着吃吧。”
奚小素洗漱完从房间出来，身后跟着眉眼带笑的霍靖宇。
赵启灵眼珠子往奚小素身上看，问霍靖宇：“小素好点了吗？”
“嗯。”
他除了对待奚小素，对谁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好在陈赞和赵启灵也已经都习惯了，赵启灵洗手上桌，勤快的去盛白米饭。
奚小素咬着筷子，盯着眼前一大盘子的油焖虾。
霍靖宇低头扫了眼奚小素，随手往她耳朵里塞了点东西。
奚小素捂着耳朵，听身旁那人说：“戴着点。”
赵启灵抬头，又很快把头低下。
她知道奚小素不喜欢依赖这些东西，向来独立的性格，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依赖性的东西操控着她的耳朵。
但出乎意料的是，奚小素没有顺手摘下来。
她发现戴着也不错，能听见所有人的声音，比过那种与世隔绝的日子要好上很多。
赵启灵咬着筷子，问：“小素，你下午还去逛街吗？”
奚小素剥虾的手一顿，摇头。
“不去了。”
赵启灵也不失望，她低头喝了口汤，说：“那你什么时候想去，就给我打电话。”
“嗯。”
霍靖宇幽幽看了她一眼，咧嘴笑。
奚小素眯起眼睛，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这种既暧昧又尴尬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
陈赞和赵启灵打道回府，奚小素困的厉害，又跑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但少年自从被人捞出来以后，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因为这件事，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愧疚感。她救他是自愿的，他为什么内疚？
奚小素不想强制性要求他去怎么做，但她真的觉得这种内疚没有必要。
飞机事故不是人为的，只能说是一场意外。
而且她和他毕竟都还活着，不管哪一个逝世了，这件事都不能像现在这样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奚文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路，难得安静。
赵启灵被安排与顾立敬坐一辆车，她坐在副驾驶。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车很专注，偶尔与赵启灵聊上几句，却极有分寸。
顾立敬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赵启灵百般无聊，很想把奚文翰换下来，去奚小素的车上
车开进帝都市里的时候，天刚刚黑下来不久。
顾立敬的车打头阵，直接把奚小素一行人带去了四环名下的一家餐厅。
他亲自给奚小素开车门，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奚小素打量着她这个接触不多的父亲，从来没有过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他们之间徘徊，否则，她也不会生分这么久。只是经过这一件事，奚小素像是忽然看清了，那些尘封的旧事就这样在她心里翻篇了，轻而易举的选择了原谅。
况且，他对不起的人是她母亲，又不是她。
至于她单枪匹马经历的那些年，有没有他，也无伤大雅。
就这么一个晃神的时间，奚小素就把事情理的七七八八。
她不是在感情上拖拖拉拉的人，对时间观念也掌握的很好。既然选择原谅了顾立敬，就不会让过去那些小事影响她和顾立敬现在的关系。
奚小素心安理得与顾立敬并排走，跟着他进了餐厅。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菜上来的很快，色香味俱全，是难得的老字号卤味店。
赵启灵饿的前胸贴后背，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大鱼大肉，苦了脸。
陈赞余光瞥她一眼，笑了笑。
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少吃点，等结束了带你去吃别的。”
赵启灵眼睛一亮，问：“吃什么？”
“听说对面那条街新开一家烧烤店，味道不错。”
赵启灵点头，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她和陈赞的关系卡在最尴尬的位置，不能过分亲密，又比普通朋友更近一点。到底是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男人，拿捏的度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赵启灵稀里糊涂被他带着去烧烤店，又顺便喝了两瓶酒。
陈赞最后东倒西歪的被赵启灵送回家，等赵启灵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她掏出手机，给奚小素发微信。
[我到家了。]
对方久久没回，赵启灵以为奚小素是睡了
而实际上，奚小素还没睡。
她非但没睡，反而还很精神。
床板吱呀吱呀的响，奚小素出了一身的汗，脚丫子绷直，又放松，又绷直，无限循环。
她指甲扣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留下一串浅浅的痕迹。
他吮着她的脖颈，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下去。
奚小素笑着哼了一声，骂道：“属狗的？”
他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她。
“以后去哪儿，我陪着你。”
奚小素久久都没有说话，半晌，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
奚小素累的直不起腰，被霍靖宇抱着去了浴室。
她房间的浴室不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倒是霍靖宇人高马大，他挤进来显得空间格外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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