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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twenty-one:告别


阿芙洛狄忒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变成狼人的卢平教授追在她身后,她不停的在树林中穿梭,但狼人破坏了树丛步步紧逼着,最后那只狼人咬住了她的胳膊,仍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口。

        她一下子就吓醒了,盯着天花板不停地深呼吸着,出了一身冷汗。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胳膊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而当她惊恐的看向胳膊的时候,发现德拉科正坐在床边枕着她的胳膊睡得很香。

        阿芙洛狄忒眨眨眼,隔着一道床帘的罗恩呼吸还很平稳,听起来他们都还没醒。今天是考试后的霍格莫德日,阿芙洛狄忒本以为德拉科会去度假。她的骨头已经生长了出来,另一只手上被彼得咬流血的伤口也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肉。过了几分钟,正当她百无聊赖的数着德拉科的头发时,德拉科揉着脖子坐了起来,看起来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

        “你醒了!”德拉科立马清醒了,他蹙着眉头将阿芙洛狄忒打量了个遍,“还有哪儿不舒服?”

        阿芙洛狄忒对着床帘扔了个闭耳塞听,又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个清洁一新和容光焕发,才奋力的从德拉科的怀里把自己早就被枕麻的胳膊抽了出来,“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现在能活吞五头牛——别说鹰头马身有翼兽!”

        “我没想说!”德拉科听到这话以后满脸愤愤不平,“算那个疤头走运,下次可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妄想那只丑陋的大怪物逃跑就能洗刷自己的罪名了?我会让他好看的……”

        阿芙洛狄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德拉科对鹰头马身有翼兽和哈利的指责还喋喋不休,这令她庆幸刚刚对着床帘施了闭耳塞听,因为德拉科怎么也不像能一个打过三个的决斗大师。

        “——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让狼人来执教,想想吧,他昨天跑到了场地上!他会咬死我们的……被开除是他的命运……”

        阿芙洛狄忒愣了愣,从床上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让狼人执教……”德拉科吓了一跳,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阿芙洛狄忒。

        “你怎么知道的?”阿芙洛狄忒问,她一把抓住德拉科的肩膀,“说,你还知道多少?”

        “斯内普教授早晨在长桌上说的啊,”德拉科没好气的拍开阿芙洛狄忒的手,“等等,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那么喜欢他,你有什么毛病?”

        阿芙洛狄忒已经不想再和德拉科多说了,她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跟都顾不上提,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被树枝划破很多口子的长裙。她犹豫了一下,摁着德拉科把他的长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长裙的外面。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包裹了她的身体,她拔腿就向卢平教授的办公室跑去。

        “嘿!梅林,你的裙子被斐尼甘轰了吗?——你去哪儿?庞弗雷女士说你不能离开的!”

        阿芙洛狄忒头也不回:“别管我!”

        卢平教授的办公室门开着。他似乎刚刚开始收拾东西,正在处理装着格林迪洛的那个水箱。东西在地上随意扔着,箱子敞着,里面还是空空的。就像德拉科说的那样,他好像真的被开除了。阿芙洛狄忒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卢平教授抬起头来对着她温和的一笑。

        “阿芙洛狄忒,”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阿芙洛狄忒,目光在触及她裙摆被树枝划破的口子时有些愧疚的蹙起了眉头,“我很抱歉……你还好吗?”

        “因祸得福了,一条长裙换一条健壮的胳膊——就是长骨头的时候有点痛。”阿芙洛狄忒绕过地上扔着的一本书,找了块能站脚的地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我听说您……嗯……辞职了?”

        她本想说被开除,但这样的用词实在是有点太冒犯了。她有些拘谨的站在旁边,觉得这样傻站着不太好,于是蹲了下来开始捡起地上的书。

        “是的,我辞职了,”卢平说,他看着阿芙洛狄忒捡书的动作没有制止,而是绕到办公桌后拿还没收起来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没有人愿意让一个狼人教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经过昨晚……阿芙洛狄忒,我非常抱歉,如果你不是一个冷静且强大的巫师,我就会伤害到你……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我相信没人不这么认为,”阿芙洛狄忒将书都捡起来,“事实上……是因为你圣诞节给我回的信,我才能在那一瞬间想到守护神咒,是你救了我……这当未来我遇到危险时也能救我一命,相比之下一点小小的探险根本没什么——除了一条长裙我什么都没损失,你连我的皮肤都没碰到。”

        卢平摇了摇头:“……但这很危险。”

        “谁能保证什么事没有危险呢?魔药课都会炸坩埚呢。”阿芙洛狄忒轻声安抚道,她蹲在地上将书整齐的放进了破旧的箱子里,抬起头望着他垂下来的眼睛,“我现在知道了,遇到这样的危险怎么处理,这远比逃避危险要有意义的多。”

        “你是一个温柔又强大的巫师,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终于笑了起来,他温和地说,“谢谢你。”

        “我可打算把这句话当成我的墓志铭了,先生。”阿芙洛狄忒开怀的笑了两声,能得到喜欢的人的认可是多么甜蜜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跳个不停。她不愿意再叫他教授了,于是采用了另一个称呼,“我想我可以在暑假给你写信?”

        “当然可以。”

        卢平从凌乱的桌上拿出一张羊皮纸,将自己的地址写了上去,递给了阿芙洛狄忒。阿芙洛狄忒欣喜的将那张折了又折塞进了口袋里。她绝对不会将德拉科的长袍还给德拉科了,她想,只因为这条长袍的口袋曾塞进过写着卢平教授地址的纸条。

        将卢平教授的书整整齐齐的码进破旧的行李箱,阿芙洛狄忒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卢平教授忙碌。非常意外地,卢平教授没有出声请她离开,而她自己当然的也不想走,就这样偶尔交谈偶尔沉默的在办公室里待到中午。将大多数东西收拾好后,卢平趴在桌子上看起了活点地图。

        “这就是那张地图吗?”阿芙洛狄忒凑过脑袋去,上面标注了每一条密道,甚至可以直接离开霍格沃茨。她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这太神奇了——”

        卢平教授笑了笑:“它可以看到每一个在霍格沃茨里面的人的活动轨迹,”他指了指自己和阿芙洛狄忒挨在一起的名字,“我们在办公室,”又指了指从庭院里走进城堡的哈利,“哈利在庭院,我猜他要过来。”

        “这太伟大了……”阿芙洛狄忒轻声说,“多么生动的城堡。”

        卢平的眸光暗了暗,他有些遗憾的开口:“我们没有这样的艺术细胞……这张地图,是托一个朋友画的。”

        “使用这样的魔咒比画一栋城堡困难多了,我相信画这幅画的人也是这么想的,”阿芙洛狄忒说,“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她是谁。”

        “多卡斯梅多斯,”卢平说,“是个大我们一届的拉文克劳,她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阿芙洛狄忒回想起昨天晚上西里斯曾提到过这个名字,“我很抱歉……”

        卢平摇摇头,他本想说没关系,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阿芙洛狄忒和卢平同时抬起头去看向了门口,哈利正略显拘谨的站在那里。

        “我们看到你来了。”卢平微笑道,他指了指活点地图。

        “我刚才看到海格了——嗨,阿芙洛狄忒,”哈利说,他对着阿芙洛狄忒点点头,“——他说你辞职了,不是真的吧?”

        “恐怕是真的。”卢平说,他走到了办公桌的后面,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为什么?”哈利问,“魔法部没认为是你帮助了西里斯吧?”

        “阿芙洛狄忒,请你帮我把门关上好吗?”卢平看向了女孩,阿芙洛狄忒点点头把门关紧,然后坐回了原位。卢平叹了口气,“没有,邓布利多教授让福吉相信我是去救你们的。这让西弗勒斯忍无可忍——我想,失去梅林爵士团勋章对他打击很大。所以今天早餐时——呃——他无意中透露了我是狼人。”

        “你不是就为了这个要走吧?”哈利说

        卢平苦笑了一下。

        “明天这个时候,猫头鹰就会送来家长的信……他们不会愿意让一个狼人教自己的孩子的。我很可能会伤害到你们……”他又愧疚的看向了阿芙洛狄忒,“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了。”

        “你是我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哈利说,“别走!”

        “我就说,先生,”阿芙洛狄忒对着卢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没人不这样认为。”

        卢平终于真情实感的笑了出来,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清理着他的抽屉。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两个人,正绞尽脑汁考虑怎么劝卢平留下来时,卢平说:“今天早晨听校长说,你昨晚救了好几条命,哈利。如果今年有什么事令我自豪的话,那就是你的长进……跟我讲讲你的守护神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问,感觉有些慌乱。

        “还有什么能驱逐摄魂怪呢?”

        哈利跟卢平讲了当时的情形。他讲完后,卢平又微笑了起来。

        “是啊,你爸爸每次总是变成一头牡鹿。”他说,“你猜对了……他的绰号尖头叉子就是这么来的。”

        卢平关上抽屉,转身看着哈利。

        “给——我昨晚从尖叫棚屋里拿出来的。”他把隐形衣还给了哈利,“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把活点地图也递了过去,“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所以把这个还给你也不会感到内疚。它在我这儿没有用,我猜你、罗恩和赫敏会用得着的。”

        他又看向了阿芙洛狄忒,从箱子里抽出一本厚重的书递给她。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了,牛皮封面上烫着几个符文。阿芙洛狄忒缓慢的眨了眨眼,有些意外的从卢平教授手中接过那本书。她花了几分钟辨认了一下这本书的标题,再翻开内页,繁琐复杂的符文看的她头昏眼花。显然这是一本复杂的、有关古魔文的符文书。

        “很复杂,对吧?”卢平笑了笑,“这是我在北欧帮助一位老先生驱逐捣蛋鬼收到的报酬,我想它大概是一本有关黑魔法生物的古魔文书。可我并不是总有时间去钻研复杂的符文,但你不同……你有着破译它的条件和极强的天赋,我期待在书店能够购买到它的翻译版的那一天。”

        “不需要购买,先生,”阿芙洛狄忒惊喜的笑了笑,她将厚重的书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我会送给您的——以译者的特权。”

        敲门声响起。哈利把活点地图和隐形衣塞到口袋里。

        是邓布利多教授。看到哈利和阿芙洛狄忒都在这里,他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惊讶。

        “你的马车停在门口,莱姆斯。”他说。

        “谢谢你,校长。”

        卢平拎起旧皮箱和空水箱。

        “好了——再见,”他微笑着说,“教导你们真的是很愉快。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校长,不用送我到门口,我能行……”

        “那就再会了,莱姆斯。”邓布利多冷静地说。卢平把水箱悄悄移开一点,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接着,他朝着阿芙洛狄忒点点头,阿芙洛狄忒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最终还是沉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抱着那本厚重的书目送他迅速离开办公室的身影。

        哈利坐到了卢平的空椅子上,忧郁地看着地板。但卢平教授走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阿芙洛狄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她缓慢的眨了眨眼:“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什么——为什么?”哈利抬起头来。

        “你们看起来有话要说,我想我最好还是回避一下,”阿芙洛狄忒看了看邓布利多教授,她拉开门准备离开,“但你看起来不太好——我想暑假你愿意写信告诉我?我会关心你的状态的。”

        哈利缓缓地点了点头,阿芙洛狄忒见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轻地阖上门离开了。

        ……

        除了阿芙洛狄忒、格兰芬多的三个三年级和邓布利多教授之外,霍格沃茨再没有人知道西里斯、巴克比克和彼得消失那个晚上的真相。随着登上列车的日子临近,阿芙洛狄忒听到了许多不同的说法,但没有一个接近现实。她对于自己受伤的解释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床,还好那天晚上杰玛和奥德莉亚都通过斯内普教授的壁炉回家去了,没人能拆穿她的谎言。

        出了那样的事,暂时活在斯内普教授手里的阿芙洛狄忒在霍格沃茨最后的日子格外难熬。她不得不每天都经受着斯内普教授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还要坦然接受一天被嘲讽至少三次的命运,这种怒火甚至波及到了德拉科身上。不知道是斯内普教授没有说还是卢修斯觉得问题不大,阿芙洛狄忒一直都没有收到父亲任何有关斥责的信,这让她舒心了不少。

        德拉科显然对巴克比克的事情大为恼火,他断定海格把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偷偷送走了,而为此在三年级最后的几天里对哈利等人进行尖锐的讽刺,甚至改编借鉴了斯内普教授讽刺阿芙洛狄忒的话,用来对哈利进行人身攻击。

        学期的最后一天,newts考试成绩出来了。阿芙洛狄忒的魔药(这令她很震惊,因为她已经准备好从暴怒的斯内普教授手里拿个t了)、古代如尼文、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课都拿了o,而变形课和草药学是e。这算是不错的成绩,起码应付卢修斯绰绰有余。德拉科的成绩一如既往地比她漂亮,比她多拿了一个o。

        第二天上午,阿芙洛狄忒的朋友们都选择享受毕业生的特权提前回到了家,她只好跟着德拉科的朋友们一起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为此她特地赶走了高尔和克拉布,拉着不情不愿的德拉科一路往后走,坐到了一间空车厢里。

        “我要是进了魔法部,一定会提出很多加强执法的方案!”

        路过珀西韦斯莱的车厢——阿芙洛狄忒很惊讶他居然没有提前回家——那自大到令人呕吐的声音传出来,阿芙洛狄忒有一种想要踹开车厢门给他一拳的冲动,显然德拉科也是这样认为的。当她在位置上坐稳以后,德拉科就受不了的开口:“我希望他进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让他愚蠢的大头感受一下在斯莱特林手下办事的感觉。”

        “我再说一次,我绝不进魔法部,”阿芙洛狄忒说,“让我和这种蠢货共事我宁愿一死了之。”

        “你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德拉科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父亲写信让我无论如何把你带回家,绝不让你有半路逃跑的机会。你惨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阿芙洛狄忒沉思了一下,“和狼人赛跑——你以为那天狼人追的是谁?”

        德拉科楞在了座位上,下一秒,他大喊起来,“你有病吧!知道他是狼人还往上凑?你有没有被咬?我发誓,如果你变成狼人了我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杀掉!”

        “我要是变狼人第一个把你喋喋不休的嘴巴咬下来,”阿芙洛狄忒说,“你能不能沉稳一点?你给他赛牙缝都不够。更何况变成狼人又不是他的本意,你敢再说一句不好听的我就让你活不到魁地奇世界杯。”

        “你爱上他了吧?”德拉科高声道,“你铁定是爱上他了!我受不了了。你为麻瓜说话就算了,他们好歹是人的范围……瞧瞧你现在——你现在已经为非巫师的生物说话了!”

        阿芙洛狄忒懒得再理会他,她才不信以德拉科的小脑袋瓜能猜出来她喜欢卢平教授的事情。她挥了挥手,努力的将德拉科的咆哮和怒吼当成旅途中必须的一部分。窗外的风景急速的倒退着,阿芙洛狄忒忽然觉得很不舍,她的学生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德拉科不再咆哮了,而是脑袋靠着车窗沉沉的睡去。阿芙洛狄忒将自己的袍子盖在他的身上,出去买了些巧克力摆在桌子上,等着德拉科睡醒以后吃。然而直至列车驶进国王十字车站,德拉科才醒来。

        德拉科左手拎着自己的皮箱,右手拎着阿芙洛狄忒的皮箱,气冲冲的走在阿芙洛狄忒的前面下了车:“你把我当家养小精灵吗?”

        “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阿芙洛狄忒说。

        远远地,阿芙洛狄忒就看到了卢修斯阴沉着脸站在不远处。他一身讲究的墨绿色长袍,苍白的尖脸上一双冷漠的灰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阿芙洛狄忒走向他的步伐。阿芙洛狄忒惊恐的环顾了一下他身周,发现纳西莎居然没有来接她。

        “……纳西莎呢?”她拉了拉德拉科的长袍袖口,声音颤抖地问。

        “妈妈不总是那样闲的好不好?”德拉科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随机挺直了背,优雅的拎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走向了卢修斯,“父亲。”

        “嗯,”卢修斯冷漠的垂眼看了看他拎着行李箱依旧无懈可击的礼仪,发出了满意的声音。然而在看到阿芙洛狄忒的一瞬间又绷起了脸,“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尴尬的笑了笑,但她肯定自己现在难看的还不如哭出来。她把已经蹦到嘴边的卢修斯三个字生生咽到了肚子里去,“父亲。”

        卢修斯的脸色缓和了些,“我很欣慰,你难得的明智了一次,阿芙洛狄忒——但我希望不是暂时的,鉴于西弗勒斯的来信……”

        如果不明智就该卷铺盖流浪去了,阿芙洛狄忒想。她一言不发的站的笔直,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惹怒卢修斯。好在卢修斯还顾忌着满脸好奇的德拉科,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德拉科和阿芙洛狄忒跟上了卢修斯的步伐。有那么一瞬间,阿芙洛狄忒觉得自己像个找鸭妈妈的小鸭崽一样。

        “你惨啦。”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说,“我绝对会瞒着妈妈的,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

        “闭嘴,德拉科。”

        看着德拉科满脸得意的模样,阿芙洛狄忒觉得绝望极了。她跟着卢修斯钻进壁炉,一阵眩晕后,金碧辉煌的礼堂映入她的目光——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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