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sixteen:规则与标准

魁地奇决赛的这天早晨，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球员们一走进礼堂就受到了热烈的掌声欢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为了他们鼓掌，这让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很是高兴。德拉科的脸色依旧苍白，弗林特不住的在餐桌上练习着挥舞球棒的动作，但阿芙洛狄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多吃了两块蛋糕。

        “你怎么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当阿芙洛狄忒吃饱喝足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奥德莉亚有些好奇的问，“今天好像不是你比赛一样。”

        阿芙洛狄忒跟着一窝蜂拥上草坪的同学们一起走：“今天不是斯莱特林赢就是他们集体丧命，因为我不懂规则，也没有素质。”

        “阿芙，加油。”

        一个鼓励的声音响起，阿芙洛狄忒和围绕着她的斯莱特林伙伴们都震惊住了，因为他们从没想过除了斯莱特林还会有谁鼓励他们。阿芙洛狄忒回过头，几个表情扭曲的拉文克劳出现在余光里，而被那群拉文克劳围在中间的正是卡尔文弗朗斯。阿芙洛狄忒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发别到耳后：“谢谢你。”

        阿芙洛狄忒是最后一个换上墨绿色袍子的。他们走出更衣室，走向球场，喧闹的声浪扑面而来。四分之三的观众带着鲜红色的玫瑰花，挥舞着绘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红旗子，或是打着“格兰芬多加油”“狮子夺杯”等字样的横幅。斯莱特林的球门柱后面又两百号人佩戴者绿色饰品，银蛇的图样在他们旗子上闪闪发光。斯内普教授坐在第一排，也带着绿色饰品，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卢平教授坐在最远离人群的位置，注意到阿芙洛狄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他温和的笑了笑，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口型。

        “格兰芬多队上场了！”照常担任解说的李乔丹高叫道，“波特、贝尔、约翰逊、斯平内特、韦斯莱兄弟和伍德。人们普遍认为这是霍格沃茨几百年来最好的球队——”

        “谁能上去把他头打下来？”阿芙洛狄忒说。紧接着斯莱特林那边发出一片嘘声。

        “斯莱特林队也上场了，率队的是弗林特队长。他对阵容做了一些调整，似乎更侧重于个头而非技术，连唯一的女生都是高个儿——”

        阿芙洛狄忒朝着正注视着自己的李乔丹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弗林特和伍德上前紧紧握了握手，好像都想把对方的手指捏断似的。紧接着，霍琦女士的哨声被喝彩声淹没了，十四把扫帚升上天空。阿芙洛狄忒匆匆将头发绑了起来，然后飞驰着飞向了卡修斯。

        “现在格兰芬多队在控球。格兰芬多的艾丽娅斯平内特带着鬼飞球，直奔斯莱特林的球门而去，看上去不错，艾丽娅！啊，不好——鬼飞球被沃林顿劫走了，沃林顿带着鬼飞球冲上了天空，他想要投门，但这个角度非常刁钻——啊，不好！大马尔福俯冲到了沃林顿下面，沃林顿将球传给了她——安吉丽娜，小心！——大马尔福得分，斯莱特林十比零领先。”

        阿芙洛狄忒抬起扫帚和完美配合的沃林顿击了个掌，墨绿色的海洋一片欢呼。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约翰逊险些从扫帚上摔下去，是弗林特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弗林特在观众的嘘声中说，“对不起，没看见他！”

        稍后，韦斯莱——不知道哪个韦斯莱，他们都长得一样——用他的球棒照着弗林特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弗林特的鼻子撞到扫帚把上，流出血来。

        “这一下可真疼，”霍琦夫人的哨声吹响，德里安和斯平内特都飞上去罚球，阿芙洛狄忒和卡修斯停在半空中低声交谈道，“我得保护好自己的鼻子。”

        德里安的球打歪了，擦着球框而去，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现在是平分。阿芙洛狄忒看了眼正毫无头绪的停在高空中观察的德拉科，俯下身子骑着扫帚又飞了出去。她控到了球，想要传给沃林顿，但一个韦斯莱将游走球击打了过来，她无奈之下只好松手。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抢走了球，但下一秒，蒙太就伸手抓向了她的脑袋。

        “她投不进去，你能不能相信迈尔斯一点？罚球难拦多了！”阿芙洛狄忒低声对着蒙太怒吼道，但霍琦夫人的哨子已经响了，凯蒂又投进一个罚球。

        “二十比十！接受教训吧，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

        下一秒，一个鬼飞球照着李乔丹的鼻子打去。沃林顿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抱歉，没忍住。”

        沃林顿一向是斯莱特林球队最不在乎输赢的那个人，比起胜利，他更想将斯莱特林球队里这几个脑子有问题的——碧如蒙太和弗林特——打成一滩弗洛伯毛虫黏液。阿芙洛狄忒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因为格兰芬多又投进了一个罚球，这下是三十比十了。

        波特忽然全神贯注的俯冲了下去，德拉科见状紧紧的跟了上去。蒙太的游走球贴着波特的左耳疾飞过去，紧贴着又是第二颗游走球。德里安趁着所有人都关注着波特和马尔福的时候控到了游走球，但在传给沃林顿的时候被约翰逊抢走了。

        “四十比十！格兰芬多领先，安吉丽娜好样的——”

        格兰芬多领先的太快，气急败坏的蒙太和弗林特的游走球逐渐开始不分敌我，卡修斯和德里安抢夺鬼飞球的动作也逐渐变得不择手段起来。几次报复和罚球过去，分数变成了六十比十，这意味着波特拿到金色飞贼后就会结束比赛，格兰芬多将会赢得比赛。

        忽然，波特猛然加速，在离他二十英尺处闪耀着的金色飞贼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游走球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斯莱特林唯一打断波特抢夺金色飞贼的希望只有抱着鬼飞球正准备冲门的阿芙洛狄忒了。

        “阿芙洛狄忒！鬼飞球！不要投门，砸他！”德里安焦急的大喊着，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子汇集到了停在半空中的阿芙洛狄忒身上。

        阿芙洛狄忒抱着鬼飞球，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扫帚柄向上飞驰着。她的心跳个不停，而韦斯莱双子已经在拿着击球棒四处找着游走球准备拦住她，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将她保护在了圈里。阿芙洛狄忒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连光轮两千的扫帚柄都握不稳。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用鬼飞球砸烂波特的脑袋，但她此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出鬼飞球，而波特已经离金色飞贼越来越近了。阿芙洛狄忒闭了闭眼向下看去，她看向了卢平教授坐着的席位，虽然因为太高看不清他的身影，但仿佛看到了他盈满失望的眼睛。

        “快啊！阿芙洛狄忒…想想六年的荣誉！”德里安几乎要抢过她手里的鬼飞球了。

        阿芙洛狄忒抱着鬼飞球上升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从未觉得做出一个决定如此简单：“…不。”

        “大马尔福抱着鬼飞球朝着哈利靠近了，他们要用一个卑鄙、无耻而下流的犯规行为阻止格兰芬多的胜利——乔治韦斯莱发现了游走球，他想要——哦！大马尔福忽然俯冲，将鬼飞球投进了球门——游走球击向了她的后脑，她要摔下扫帚了！”

        一阵剧痛袭来，阿芙洛狄忒什么都不知道了。

        陷入黑暗后不知道多久，阿芙洛狄忒终于能听见声音。她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但眼前只有白花花的天花板。她发现自己的脑袋痛的好像要裂开，脖子被死死固定住了，右胳膊和左腿也完全无法挪动。忽然，一个脑袋以诡异的姿势出现在她的眼前，吓了她一跳。

        “醒了！阿芙洛狄忒醒了！”

        “出什么事了，我完全动不了，”阿芙洛狄忒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但是只能看见人群的头，“额…德拉科，你的发际线越来越高了，你知道吗？”

        金色的小脑袋瓜顿了顿，然后立马缩了回去，消失在了阿芙洛狄忒的眼前。

        “你被韦斯莱的游走球打中了后脑，扫帚带着你往前飞了一截，你先撞上了格兰芬多的球门，然后五十英尺的空中摔下来了…”这是杰玛在说话，她的嗓音微微发颤，“要不是卢平教授给地面施了个软化咒，你准会摔死的。”

        “怪不得我浑身都痛，”阿芙洛狄忒缓缓地说，她想要挪动脑袋看看身边都有谁，“比赛怎么样了？”

        “输了…但不怪你，”现在是奥德莉亚在说话，她带着哭腔，“德拉科撞了波特的扫帚，他没能拿到飞贼，但被罚了一球…蒙太一直在犯规，还打烂了波特的眼镜，波特没了眼镜就看不见飞贼，没了抓飞贼获胜的可能性，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就一直围着德拉科…布莱奇拦不住罚球，少了个追球手的队伍只能看着比分越拉越大…德拉科抓到了金色飞贼，但在那之前，分差有三百多分，我们追不回来了。”

        “三百多分！”阿芙洛狄忒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她下意识的抬动了脖子，然后疼得沁出泪花，“三百多分…整整三百分？”

        “这场比赛打了一天一夜，”德拉科疲惫的开口，他的声音中满是懊恼，“打到最后，格兰芬多有个泥巴——我是说，麻瓜种女生饿到差点晕过去。不过要不是她叫停了，我们大概都会饿死在扫帚上。”

        “不，这都怪我，”阿芙洛狄忒又痛又懊恼，她将嘴唇咬的发白，“如果我把鬼飞球砸向波特就不会这样了，分差不会这样大。可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没办法把鬼飞球扔向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

        “遵守规则不是错误，”一直沉默着的特伦斯安慰的很勉强，“把游走球打向你的韦斯莱也没想到你会忽然带着鬼飞球冲向球门，看见你掉下扫帚他吓坏了，李乔丹后半场再也没说过斯莱特林的坏话。”

        阿芙洛狄忒缓慢的眨了眨眼，显然击中后脑的后遗症还没完全褪去，她变得迟钝极了：“失败的英雄有什么好当的。”

        “病人需要休息！”庞弗雷女士扒拉开围在床边的人，“她得躺起码两个星期，这才第五天！”

        “我睡了五天？”阿芙洛狄忒颤着声音说，她感觉自己崩溃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了，“马上就要newts考试了，我还在床上度过无所事事的五天，甚至还要再待无所事事的九天，而这一切都为了一场失败的魁地奇球赛？”

        “我们以后再来看你，亲爱的，别担心考试，笔记我们都帮你记好了，”奥德莉亚飞快的说，“你做的很棒，斯莱特林进的六十分有二十分都是你投的——”

        五个人排着队出去了，四周变得安静了下来。阿芙洛狄忒再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觉得是自己无谓的善心导致了这场失败，她不仅打破了自己连续五年的魁地奇冠军记录，还很有可能使没得到魁地奇杯学院分的斯莱特林丢掉学院杯。她懊恼极了，用还能动弹的那只手费劲的擦眼泪，直到眼泪打湿了整个袖口。

        ……

        一个半星期后，阿芙洛狄忒出院了，但她仍吊着半条胳膊。和德拉科不同，她是因为那条胳膊骨折的太严重了。她的腿也不太好，下楼梯的时候总是钻心的痛。她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嘲笑她，哪怕是与斯莱特林向来不睦的格兰芬多都没有用她受伤的胳膊开玩笑，相反的，有几个斯莱特林总是在她身后窃窃私语，她想一定是因为那个善心大发的鬼飞球让她沦落到这种境界，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叛徒一样不可饶恕。

        临近六月，白天变得晴朗无云，热烘烘的，让人只想带上几品冰镇南瓜汁溜达到场地上去，一屁股坐下来，也许可以随意玩上几局巫师棋，或者看着巨乌贼在湖面上梦幻般的游动。

        可是不行。考试临头，学生们不能在外面逍遥，而已经落了两个星期课的阿芙洛狄忒尤是。她几乎没日没夜的投进了课本的复习，因为只能用一只手，连复习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复杂的课程和同院学生的目光更让她压力倍增。前段时间她还在为了奥德莉亚做噩梦把她吵醒而觉得不痛快，现在则变成了她没日没夜的做噩梦，好在奥德莉亚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她甚至没有生气，而是觉得非常心疼。

        德拉科收敛了不少脾气，这让阿芙洛狄忒觉得欣慰了不少。父亲写来了一封慰问的信，信中意外的没有提到任何教导阿芙洛狄忒的话，而是一些嘱托和关心，最后表示他和母亲会亲自去接她毕业。阿芙洛狄忒变得开心了那么一点，但很快在课程的繁忙上丢失了这最后一丝快乐。

        考试前会有两天假期，假期前的最后一堂课是草药课，这堂草药课他们回到了第三温室。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混合着，其中夹杂了浓郁的花香。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阿芙洛狄忒吊着半条胳膊，没办法为鼠尾草这种有毒且致幻的植物修剪枝丫，只好捂着鼻子靠在杰玛旁边听斯普劳特说话。她困极了，不断地打着哈欠，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又因为做噩梦彻夜无眠。

        “马尔福小姐？”斯普劳特教授关怀的开口。

        阿芙洛狄忒努力的眨巴眨巴眼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到，教授。”

        “你能告诉我，关于鼠尾草的作用吗？”

        不知道是不是阿芙洛狄忒的错觉，她感觉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特别的柔和，柔和的令她更想一头栽倒了。她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等自己的瞌睡虫飞走才缓缓开口：“鼠尾草可以强化神经系统、解热、健身、促进消化、消除头疼、改善睡眠，快速增强记忆功能，”阿芙洛狄忒顿了顿，说到这里，她准备一会儿去找点鼠尾草为自己接下来的考试做点准备，“可以泡茶，也可以制作精油。”

        “非常好，给斯莱特林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对她笑了笑，“我完全相信你们这些孩子的能力，相信你们都可以拿到一个o…亲爱的孩子们，今天你们可以将剪下的鼠尾草带回去泡茶，希望你们都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不过记住，最多五片就够了。”

        “这太棒了！”杰玛小声欢呼道，她剪下十片鼠尾草叶子，装进斯普劳特教授送给他们的小瓶子里，“这是考试前最好的礼物，我简直要爱上斯普劳特教授了。”

        “你在内涵斯内普教授吗，甜心。”阿芙洛狄忒轻飘飘的说。斯内普教授在最后一堂魔药课上为杰玛因为紧张而出错的魔药打了个a，还罚了她一晚上的禁闭。

        “我可没有这么说，”杰玛耸耸肩，她和阿芙洛狄忒一起走出了温室，然后把课本放到阿芙洛狄忒怀里，因为她将要去关禁闭了，“天哪！没想到我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涯居然是以禁闭结束的，这太丢人了。”

        “快去吧！全优生，看你关禁闭我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爽快。”阿芙洛狄忒推了杰玛一把，然后收获了杰玛一个恶毒的眼神。

        她的腿还没好全，弯曲膝盖走上山坡的时候痛的要惊呼起来，拉文克劳的万斯想要扶她一把，但她不愿意让别人觉得自己很脆弱，于是拒绝了。在温室上课的七年级们很快的就都回到了城堡，可她依然还慢悠悠的走在第三温室边缘，路上还看到了站在禁林边发呆的那个巨人看守，她想那个半巨人一定是为了那头大怪物而伤心呢。想到这里，她因为魁地奇赛失败的心情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还好这是最后一节课，她想。她盯着不远处的禁林忽然有种遗憾与不舍，因为整整七年她都没有进去看过一眼。忽然，一个身影从禁林里走了出来，阿芙洛狄忒缓缓地眨了眨眼，然后兴奋的扬起了胳膊冲他挥了挥手：“卢平教授！”

        拿着一个小本子正记录着什么的卢平教授闻言抬起头来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他合起了本子，朝着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阿芙洛狄忒走了过去：“刚下课吗？”

        “是啊，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堂课。”阿芙洛狄忒单手抱着两本厚重的课本，卢平教授看了看她吊在胸前的胳膊，将自己的小册子放在了阿芙洛狄忒的课本上，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的课本抱在了自己怀里。阿芙洛狄忒愣了一下，感觉脸颊和耳垂都迅速滚烫了起来，“谢谢…还有那天比赛的时候，谢谢您。”

        卢平教授放缓了步伐，让阿芙洛狄忒跟在自己身后的步子不会迈的那样困难：“那是一场极其精彩的比赛，阿芙洛狄忒，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球员。”

        “您这样认为吗？”阿芙洛狄忒有些失落的说，“但我很早的就退出了比赛，那样惨烈的失败有极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我的错。”

        “在比赛中受伤是难免的事情。”卢平教授柔声安慰道。

        “不…”阿芙洛狄忒踌躇着，因为她知道卢平教授曾是个格兰芬多，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准备坦白道，“我其实一开始想用鬼飞球砸下波特的…”

        “我听到了你的队友让你用鬼飞球砸向哈利的话，”卢平教授显得有些好奇，“我想格兰芬多的击球手认为你会这样做，所以把游走球抽向了你。”

        “事实上我本就打算这样做，”阿芙洛狄忒说，“但是…但是我想到了您，我想您应该不会愿意看到犯规的…”

        “取得胜利需要一些手段，但你没能把鬼飞球砸向哈利，所以为此觉得是自己导致了斯莱特林比赛的失败，对吗？”卢平教授轻声说，阿芙洛狄忒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我的确不赞同犯规的行为，但同样没办法反驳这种观念，阿芙洛狄忒，因为规则是由我们的行为和意识创造出来的，只有认识相近的同路人才会遵守相同的规则。你认为取得胜利需要一些手段，是因为斯莱特林有自己的准则。”

        阿芙洛狄忒沉思着，她从没想到这一层。她缓缓地眨了眨眼：“就像纯血和麻瓜的观念不同那样，他们有着不同于对方的自己的生活，但本质其实都是在遵循自己的规则，对吗？”

        “我想大概是的，”卢平教授温和的笑了笑，“很独特的见解，我得好好思考一下。”

        “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所以人之间才会有矛盾，”阿芙洛狄忒大胆的说，“标准决定规则，但只有我自己是我自己的标准…对吗？”

        “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一点，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点，“不管结果如何，带来的成长才更重要。”

        “这真是个高深的…我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一件事，”阿芙洛狄忒终于露出了这段时间最真心的笑容，“谢谢您，教授，为了很多事情。”

        “不用谢，”卢平教授眨了眨眼，他们一起站在了礼堂外。卢平将课本递给了阿芙洛狄忒，看了眼正在吃午餐的学生们，“我相信你会拥有一个毫无疑问的o。”

        “我一定会的，”阿芙洛狄忒笑了笑，“那么…再见？”

        “再见，阿芙洛狄忒。”

        卢平教授对着阿芙洛狄忒温和的笑了笑。忽然，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阿芙洛狄忒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如果可以的话，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轻声说，“请帮我留意，霍格沃茨是否有一只缺了手指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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