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fifteen:一段友谊的结束

“你的意思是，波特的爸爸和他爸爸的好朋友一起险些害死了斯内普教授，所以斯内普教授才会那么讨厌波特，处处给他使绊子？”杰玛吃惊的从羊皮纸上抬起了头，还不忘将手里的黑魔法防御课课本翻过一页，“哦…天哪，没想到巫师界闻名的英雄居然是…这样的。”

        窗外游过的人鱼将玻璃拍的响，周五的上午一般都会安排课程，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只有杰玛、科维斯和阿芙洛狄忒三个人在。科维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翻阅着一本从禁书区借出来的魔药书，顺便不忘竖着耳朵窃听着圆桌旁复习黑魔法防御课的两位女士的谈话。

        阿芙洛狄忒将羽毛笔在墨水里沾了沾，手下写的满满当当的羊皮纸被翻过一页，她开始复习有关恶咒的反咒这一章的内容：“嗯…听起来是这样，但是不管是波特还是邓布利多教授，好像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呢。”

        “他们都是格兰芬多，”杰玛瘪瘪嘴，在崭新的羊皮纸上留下一段新的记录，“好吧，我本来还有点可怜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但我现在觉得根本无所谓了。让他们也难过一下吧，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冒犯斯内普教授。”

        “说起冒犯…你不觉得先死在斯内普教授手里的会是我吗？”阿芙洛狄忒惊恐的从书里抬起头来，想到斯内普教授昨晚的眼神，她就吓得忍不住颤抖，“我居然对斯内普教授说那种话…天哪，这太恐怖了，我想我恐怕没法活着踏进约克郡的地盘了，更别说马尔福庄园了。”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怎么回来的，”科维斯放下了书，他拉开椅子坐到了阿芙洛狄忒的身边，贴心的递了一杯温水，“鉴于德拉科害死了他们好朋友最喜欢的…宠物。”

        阿芙洛狄忒狠狠地用小皮跟踩在了科维斯的脚上：“什么叫害死，它抓伤德拉科是罪有应得好不好，谁让那个大个子管不住他亲爱的小宠物……我正站在格兰芬多塔楼面前的时候，珀西韦斯莱正好巡逻到那里，他问我为什么站在格兰芬多门口，然后我就很迅速的走了。”

        “你就这么走了？”杰玛有些不相信的说。

        “当然不是啦！”阿芙洛狄忒闻言大笑了起来，“我把那红毛孔雀的学生会会长勋章用无声咒变成弗洛伯毛虫了。”

        “阿芙学姐？”问话的是潘西帕金森，她身后跟着布雷斯扎比尼。她的头发似乎又短了些，看起来干净利落了很多，而且化了个淡妆，将自己显得很圆的眼睛画的细长了许多，不仅不太像狮子狗，还变得更漂亮了点。

        阿芙洛狄忒惊奇的看了看她身上昂贵的袍子，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她坚信潘西不可能和布雷斯约会的，那么就只能是为了德拉科找她：“怎么啦？”

        “德拉科准备去嘲讽一下那个巨人，”潘西瘪了瘪小嘴，“他只带了高尔和克拉布，你要去看看吗？我注意到今天上课的时候，格兰芬多那几个笨蛋一直盯着德拉科看呢，但是德拉科坚持说他要自己去嘲讽他们，不让我跟过去呢。”

        阿芙洛狄忒低低笑了两声：“他在保护你呢，小潘西…不用担心，德拉科有自己的分寸的。”

        潘西闻言脸涨得通红，她呆呆的笑了两声，和平常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完全不同了，然后晕晕乎乎的钻进休息室，走的时候还不忘和阿芙洛狄忒招招手。

        “你不去看看德拉科？”科维斯向杰玛借了两张羊皮纸，将即将归还到图书馆的魔药书上的一些步骤抄在纸上，“克拉布和高尔连哑炮都不如，他一对三能行吗？”

        话音刚落，怒气冲冲的德拉科就带着呆呆愣愣的高尔和克拉布从公共休息室外回来了。看到阿芙洛狄忒，德拉科不由自主的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阿芙洛狄忒将羽毛笔随意的插进墨水瓶里，瞥了一眼高尔和克拉布，两个迟钝的男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直到德拉科出声让他俩走开，他们两个才滑稽的钻回了宿舍。

        阿芙洛狄忒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朝着德拉科伸出手，德拉科闷闷不乐的坐在了她身边。阿芙洛狄忒这才发现德拉科的右脸颊上有着泛红发肿的指印，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你脸怎么啦？”

        德拉科既愤怒又委屈的瞪圆了眼睛，似乎在控诉阿芙洛狄忒戳着自己红肿脸颊的手。他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看起来好像说出脸颊是怎么伤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而阿芙洛狄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来：“谁打你了？”

        德拉科依旧沉默着。阿芙洛狄忒带着怒气回过头想要从桌子上找到自己的魔杖，而科维斯早就手疾眼快的将她的魔杖藏了起来。她一下子就明白科维斯是在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去找三个三年级算账，于是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她又看向了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德拉科：“赫敏格兰杰，是不是？”

        “…嗯，”德拉科闷闷的应声，“不过你是怎么…”

        “如果是波特或者韦斯莱，你会抡拳头把他俩打趴下，论拳脚功夫他们可打不过——”阿芙洛狄忒耸耸肩膀，“高尔和克拉布。”

        “其实那也没什么，”德拉科意外的开口。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阿芙洛狄忒的脸色，似乎还在害怕她生气，“反正那个丑陋的怪物要死了，相比之下格兰杰的一拳就没什么好说的——这没什么。”

        阿芙洛狄忒看了一眼德拉科，缓慢的眨了眨眼：“当然啦，德拉科，互相仇视的小男孩有肢体冲突很正常，”她拉住了德拉科的手，像小时候很多次不开心那样，试图给他一些能量，“我很高兴你能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不和女孩子计较…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下次她再对你动手，你就放胆子去叫她泥…麻瓜种，直到她明白什么叫教养。”

        虽然看到德拉科的第一秒她就预料到了是赫敏打了德拉科，但从德拉科口中听到事实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喘不过气。阿芙洛狄忒本想说泥巴种的，但她发现话到了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不仅仅因为格兰杰曾是和她互称教名的朋友——虽然以后她不会在把格兰杰当成朋友，因为她打了自己的弟弟——还因为她想起了卢平教授。他一定不愿意让自己说出这种话，即使他不在自己面前。

        “你想说的是泥巴种，对吗，”德拉科问。

        “本来是，德拉科，”阿芙洛狄忒轻声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说这个话，因为决定一个人高贵与低贱的不是他的出生，而是他的能力。我知道你不太认同这个说法，但英国的纯血巫师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你想让马尔福家族走得更顺一点，就得放下你的偏见——哪怕只是表面上。”

        ……

        布莱克第二次闯入城堡后，学生们的安全措施受到了更严格的限制，连级长和学生会会长在晚上都不巡逻了，周末和没课时候的走廊里都没什么人了。德拉科被赫敏扇了一巴掌以后，阿芙洛狄忒就再也不和赫敏说一句话了，她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她和格兰芬多是没办法做朋友的。她无法逼迫德拉科转变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让自己和德拉科站在对立面上。格兰芬多三年级和斯莱特林七年级的课程安排没什么重合，她们连眼神的交汇都少之又少，过了一个多星期，阿芙洛狄忒对她的称呼就从‘赫敏’又变回了‘格兰杰’。

        复活节很快就到来了，这个假期并不轻松，即将到来的newts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奥德莉亚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时常举着施展了荧光闪烁的魔杖从被窝里坐起来低声抽泣，因为她又梦到了有关考试的事情，科维斯不得不废更多的心思来安抚奥德莉亚悲伤的情绪。偶尔会从梦中被抽泣声吵醒的阿芙洛狄忒和奥德莉亚偶尔还会发生争执，但冷战最后都以一个长长的拥抱结束。

        阿芙洛狄忒不得不在魁地奇训练之余见缝插针的写作业。这是她毕业前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如果胜利的话，她的毕业简历上就有了在校六年夺取魁地奇杯的殊荣。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第二次比赛在复活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举行。斯莱特林在联赛中整整领先二百分，这对阿芙洛狄忒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格兰芬多得领先五十分再拿到金色飞贼才能夺取胜利。

        在天空飞行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即将面临一场很重要的考试的七年级来说——如果忽略到蒙太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训练赛中犯规的话。

        “你能不能别犯规了！”阿芙洛狄忒第四次闪开一枚向她脑袋击来的游走球，心惊的看着鬼飞球砸断了魁地奇球场边一颗魁梧的树上的树枝，“我们才是斯莱特林，别人不会这样击打鬼飞球的！”

        德里安普赛大笑了起来，他将鬼飞球扔向球门，却被布莱奇轻而易举的扑了出去：“嘿，说得好像我们多十恶不赦似的。”

        “一些能够夺取胜利的犯规当然是必要的，但也不用这样吧？他要砸死我了！”阿芙洛狄忒蹙着眉头满脸嫌恶的看着普赛，她在弗林特的哨声中跳下了扫帚，“你这球可真臭。”

        “很难不认同你，”卡修斯沃林顿冷冰冰的接话道，“我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失败，鉴于击球手和追球手都是白痴。”

        阿芙洛狄忒疲惫的把身体靠在德拉科身上听着蹲在草地上画阵型的弗林特讲解战术，他用一根木棍指挥着一堆石子移来移去。阿芙洛狄忒打了个哈欠，并不是她轻敌，而是因为不管练什么战术最后都会被斯莱特林的不遵守规则而打破。

        “他和奥利弗伍德谁更疯狂一点？”阿芙洛狄忒低声问德拉科，“前几天我在走廊里看到伍德捧着魁地奇赛场模型在活动楼梯上思考战术，从七楼滚到五楼进了医疗翼。”

        “我不知道，但伍德显然没他白痴，”德拉科蹙紧了眉头，环抱起双臂，“前两天他和伍德打架，被伍德一下子就推进了黑湖——他居然连泡头咒都用不出来。”

        阿芙洛狄忒和在一旁偷听的德里安闻言都笑了起来，而德拉科却看起来很紧张，他抓着光轮2001的手都发白了。阿芙洛狄忒有些不解的覆上了他的手：“你怎么啦？”

        “万一我们赢不了呢，”德拉科低声说，“我会害得你丢掉连续五年的魁地奇球杯。”

        “那我就把你的头打烂，”阿芙洛狄忒嘻嘻哈哈的说，德拉科因为她的话脸色一下子发白了。阿芙洛狄忒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胳膊，笑了半天才轻声道，“没关系，我又不当魁地奇球员，输了就输了，要哭的是弗林特，毕竟他除了魁地奇什么都不会，只能去捡垃圾。”

        德拉科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好多少，反而变得更认真了起来。阿芙洛狄忒本想再宽慰两句，但弗林特的哨声再一次响起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们都骑上了扫帚，再一次飞向了蓝天。

        直至天色昏暗，和他们接班的格兰芬多队伍到来时，他们才从天上飞了下来。停下扫帚，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微风拂过禁林的树梢，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看起来上次比赛时的狂风暴雨不会再来临了。阿芙洛狄忒抱着鬼飞球在天空上酝酿起坏心思，她抬起扫帚头朝着更广阔的天空飞去，直到把自己藏在云雾中。

        “嘿，伍德！”阿芙洛狄忒将鬼飞球朝着正一脸严肃和弗林特交谈的——其实更像是给对方一拳之前能够称之为人的礼貌——伍德怀里扔去，伍德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源，张开双手将鬼飞球拦在怀里，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还不赖。”

        阿芙洛狄忒飞了下来，从扫帚上轻巧的一蹦，走到了伍德面前。作为最轻巧的追球手不被罚下场，阿芙洛狄忒在比赛里很少犯规，而一向娇蛮开朗不认生的性格让她和伍德的关系还算和睦——如果和睦的定义是不会打起来的话。

        伍德绷着脸看了看鬼飞球：“你这是偷袭。”

        “这可不是赛场，”阿芙洛狄忒满不在乎的说，“没能把你砸死真是遗憾。”

        和阿芙洛狄忒在赛场上以守门员和追球手的身份对战了五年半，伍德早就习惯了她这张刻薄但没有恶意的嘴，连韦斯莱双子和三个女追球手都见怪不怪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别人就能看得过去，比如说陪着波特来训练的罗恩韦斯莱。

        “你怎么能这么狡诈？”

        阿芙洛狄忒阴沉了脸色，将差点冲出去的德拉科拉到了自己身后，鉴于这场上有三个红毛穷鬼，她决定换一个很具有针对性的词语来讽刺韦斯莱：“我还没找你这只飞不上天的烂鸟（ron的外号roonil的意思是罗鸟）和你这群蠢货小朋友的麻烦，你就自己找上门了是不是？”

        不管是斯莱特林的队员还是格兰芬多的队员都不解的交换着目光，只有德拉科、打了德拉科的格兰杰和当天在场的波特韦斯莱明白阿芙洛狄忒的意思。韦斯莱下意识的站在了格兰杰面前，而阿芙洛狄忒上前了两步，手搭在了韦斯莱的肩膀上和他直视着：“英雄救美…对不对？但你错了，我根本不屑于和你这种——或者她那种人——动手的，所以你们三个都走运了。”

        韦斯莱身后的格兰杰脸色变得苍白，看起来既委屈又震惊，她失望的看着阿芙洛狄忒的脸。阿芙洛狄忒看到她的目光以后才觉得生气，但还是佯装满不在乎的推了韦斯莱一把，将自己的光轮2001丢到了德拉科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懒得回去看课本了，决定趁着天还没黑透再逛一会儿。格兰杰的目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她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但她的目光看起来就像被背叛了一样。阿芙洛狄忒强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然后跑到禁林边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阿芙洛狄忒看到了被拴在海格小屋门前的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它有着马的身体、后腿和尾巴，但前腿、翅膀和脑袋却像是老鹰的。他冷酷的利喙是银灰色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是桔黄色的。它前腿上的鹰爪又半英尺长，看上去令人生畏。但它的脖子上围着一个粗粗的项圈，由一根长链子拴着动弹不得。

        它看起来可真恐怖，阿芙洛狄忒想，因为那家伙正对着她龇牙咧嘴的，就好像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来自于那个一心想要弄死自己的家族一样。阿芙洛狄忒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走开了。

        忽然有个东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好像是什么动物。她凑近几步，远处的树影中蹦出一条毛蓬蓬的大黑狗——正是去年刚开学时在城堡门口看见过的那条——它远远地对着阿芙洛狄忒呲了呲牙，身后依旧跟着格兰杰的那只猫，悄悄地从草丛里蹦走了。

        阿芙洛狄忒靠近了两步，她想要追上去看看，但又因为那是禁林而止步。就当她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阿芙洛狄忒？”她回过头去，卢平教授正从海格的小屋里走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阿芙洛狄忒的心里一打鼓，她害怕那个大巨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卢平教授，害怕卢平教授觉得自己是来看鹰头马身有翼兽笑话的，连忙开口道：“日安，卢平教授…我刚刚结束训练，来散散步。”

        卢平教授看了看她一身墨绿色的队服，温和的笑了笑：“不难看出来…那天回去以后，斯内普教授有对你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教授，”阿芙洛狄忒感觉卢平教授对自己没有任何不满的感觉，松了一口气，然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错都没犯，斯内普教授没办法抓我关禁闭的。”

        卢平教授笑了起来：“那太好了…要一起回城堡吗？”

        “不了，教授，”阿芙洛狄忒沉思了一下，虽然和教授一起回城堡是一个及其令人心动的事情，但那只通人性的大黑狗却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我看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的大黑狗，它很通人性，我想看看能不能再碰到它。”

        卢平教授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大黑狗？”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或许认识那只大黑狗，说不定这是他的又一个秘密。阿芙洛狄忒沉思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很大的一只黑狗，大的有些异常…身后总是跟着赫…格兰杰的猫，从去年开学后就在城堡里了。”

        卢平教授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顿了顿：“我送你回去吧，阿芙洛狄忒…最近可不太平。”

        阿芙洛狄忒好奇的回头看了看禁林边的草丛，最后还是跟上了卢平教授的步伐。卢平教授走得很慢，阿芙洛狄忒跟在他身后想要找些话题，但注意力却被月光打下的影子吸引去了。她踩着卢平教授的影子，像是在玩游戏。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礼堂外的楼梯上，向上走是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向下走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而卢平教授此刻正微微低着头，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她呢。

        阿芙洛狄忒觉得自己的脸红的滴血，她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袖口：“抱歉教授…那我先回去啦？”

        卢平教授轻轻的点了点头：“提前对你说晚安，阿芙洛狄忒。”

        “您也一样。”

        阿芙洛狄忒走下旋转楼梯，在视线消失的最后一刻，她抬起头回头看，卢平教授依旧站在那里面色平和的注视着她的身影。她既羞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卢平教授用力的挥了挥手，收到了卢平教授温和的一笑。

        这简直是最幸福的一天了，阿芙洛狄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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