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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eleven:碰撞


圣诞节的宴会过去,一切就变得无聊起来。卡修斯是一个更多时候喜欢独处的男生,而这让一向喜欢热闹的阿芙洛狄忒郁闷的受不了,好在没过几日她就在图书馆抓住了同样选修了古代魔文的赫敏格兰杰,以自己多四年的阅历和与生俱来的天赋成功得到了这位麻瓜种女孩的青睐。两个人几乎变得形影不离。

        波特得到了一把火弩/箭,这让阿芙洛狄忒既吃惊又羡慕。没有人知道这把火弩/箭的来历,鉴于想要杀了波特的布莱克还在逍遥法外,赫敏担忧的将这件事告知了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令波特失去了他的火弩/箭,而韦斯莱和波特也很少理会她了。

        这多幼稚啊,阿芙洛狄忒想。赫敏的做法是最稳妥的做法了,一把再昂贵的扫帚和性命如何能比呢。但显然冲动鲁莽的波特和韦斯莱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赫敏也不愿意多说。她似乎选了十二门课,作业多的要命,可当阿芙洛狄忒问起她是怎么安排上课时间的时候,她又三缄其口。阿芙洛狄忒并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将能够和自己打发时间的朋友——虽然她是个麻瓜种——吓跑,于是问了两次以后就再也不问了。

        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阿芙洛狄忒向自己的朋友们写信催促他们快点返校。虽然赫敏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和讨论问题的朋友,但总归隔着学院的那一层,还有阿芙洛狄忒不得不承认的血统隔阂,这让她在和赫敏的相处中总是感觉不太舒服。

        这一天前下了一场大雪,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初生的太阳笼罩林木,穿过禁林透密的树枝打在西塔楼上,阿芙洛狄忒送完信后扶着盖满雪色的石扶手,顺着自己上来时印在雪上脚印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但台阶实在是太滑了,她上来的时候两次险些摔倒也不过走到了塔楼的一半,袍角沾满了雪也不敢俯身拍去。这本是一个防滑咒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但她起床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将魔杖忘在了宿舍,好在圣诞节假期还镇守霍格沃茨的摄魂怪并没有巡逻到西塔楼来。

        她走出塔楼没几步,阳光将拐角盲区上来的一个身影的影子打在雪地上,阿芙洛狄忒好奇的探头想要去看来人是谁,因为重心不稳又差点滑倒,好在那个走上来的身影扶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阿芙洛狄忒心惊的拍了拍胸口,顺着来人破旧的袍角向上看去,然后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卢平教授。”

        “日安,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将她扶稳以后就收回了手,站在低一阶的台阶上和阿芙洛狄忒平视着,“刚刚送信回家吗?”

        他的脸颊上又多了很多细碎的小伤口,长袍的补丁也变得更多了,但比起圣诞节前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气色来说要好得多。阿芙洛狄忒看他的状态不错才松了口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故作不经意的将头发捋顺,“不是的,我是来给朋友们寄信的,留校的人太少了…听邓布利多教授说您病了,您还好吗?”

        “当然,”卢平教授说,他展了展肩膀,“好的不能再好了。”

        阿芙洛狄忒有些拘谨的扯了扯长袍袖子。理智告诉她不要太好奇别人的秘密,但她想要和卢平教授多说几句话,学术上的和生活上的都无所谓,尤其是在和听到特里劳尼教授对他堪称恶毒的预言之后。她想到了假期里为了更了解魔灵幻影领域和赫敏一起做的那些研究,这或许是一个话题。

        阿芙洛狄忒将身子靠在楼梯的石质扶手上,一条腿踩下了一个台阶,这下她比卢平教授低半个头了。她抬起脑袋对上卢平教授随之垂下的目光,忽然觉得脑子里一空,心脏跳个不停:“教授,不知道您有时间吗…我是说,因为您的信,我在假期里和朋友一起研究了关于魔灵幻影的部分,或许我能和您探讨一下?”

        卢平教授愣了愣,他似乎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而他这短短一瞬间的沉默令阿芙洛狄忒的心更猛烈的跳动,她感觉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在卢平教授是那样温和的人,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笑的更温和了:“当然,我猜你一会儿没有什么安排…不过,猫头鹰棚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你得等我一会儿,我需要送一封信。”

        阿芙洛狄忒狠狠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又爬上了那几阶楼梯,扶着石阶把手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脚底不住的打着滑。她回到了猫头鹰棚屋前面,回过头发现卢平教授有些忍俊不禁的正盯着她笑。她很是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蛋:“哦…这是在是太滑了…”

        “你需要一双防滑鞋,”卢平教授笑着说,“但是女孩子总是更喜欢小皮跟,这没什么。”

        阿芙洛狄忒看着自己长袍下的小皮跟和白色花边短袜更不好意思了。她侧过身子看着卢平教授从长袍兜中拿出了一封信,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身边。卢平教授抚摸着那只猫头鹰的脑袋,低声嘱托着什么。阿芙洛狄忒靠着墙等待着,忽然,一只长着灰色斑点的雪鸮朝着她飞过来,直直的冲到她面前开始啄着她的手。阿芙洛狄忒吓坏了,她一把抓住那只猫头鹰的脖子。

        “发生什么了?”卢平教授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你还好吗?”

        阿芙洛狄忒认出了这就是圣诞节前被她逼着试用无梦酣睡剂的那一只,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没事,教授,就是一只贪玩的猫头鹰。”

        卢平教授看着她不自然的动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要开口,那只漂亮的雪鸮就发出了尖利的叫声。雪鸮在阿芙洛狄忒的手中不断挣扎着,掉下许多洁白的羽毛,阿芙洛狄忒心虚的松手将它放走,然后迎来了雪鸮扑腾着胳膊更剧烈的反击。不过还好,自知不是阿芙对手的雪鸮撒过气以后,就扭着屁股和身子飞回到了最高处,面对着墙生闷气了。

        “的确是很贪玩的猫头鹰,”卢平教授点评道,然后收获了雪鸮的一个白眼,“它看起来在生你气。”

        “…我不确定送给您的无梦酣睡剂是不是失败品,所以抓它来实验来着…但结果很好,对吧?睡了一觉它精神多了。”阿芙洛狄忒干巴巴的笑了笑,那只雪鸮听完更气愤的尖叫了两声,惹得别的猫头鹰都惶恐的扑腾着翅膀,而属于德拉科那只威风凛凛的雕鸮睁开了本来闭着的眼睛,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以后对着雪鸮威胁的尖吼了两声,惹来阿芙洛狄忒惊恐的喝止,“嘿,宙斯,小声一点。”

        被称为宙斯的雕鸮轻飘飘的瞥了阿芙洛狄忒一眼,又将目光落在穿的略显落魄的卢平教授,有些嫌弃的别过了头,神情和德拉科一模一样。阿芙洛狄忒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宙斯从上面扯下来暴揍一顿。但卢平教授却颇有兴趣的盯着宙斯多打量了两眼:“猫头鹰的性格总是很像他的主人。”

        阿芙洛狄忒想到一贯在家里横行霸道的德拉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我无法反驳您的说法,教授…您是给家人送信吗?”

        卢平教授点点头,他示意阿芙洛狄忒可以走了。阿芙洛狄忒跟在卢平教授半步后的位置,然后卢平回答道:“圣诞节没能一起过,但思念总是在的…你怎么没回家?”

        阿芙洛狄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坦然道:“魔法部参观的开放日在圣诞假期,但我不想去魔法部工作。”

        卢平教授听完这话以后显得有些意外:“魔法部的开放参观名额可不是好拿到的。”

        “对一般人来说,的确,”阿芙洛狄忒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小心翼翼的扶着石墙,“但我不想做我不喜欢的事情,高工薪和高职位我都不稀罕。”

        卢平教授放慢了些步伐,这让阿芙洛狄忒走得更稳了些:“你已经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吗?”

        “我想做一个古魔文翻译员,或者一个纪实作者、记录员什么的,”阿芙洛狄忒想起卢平教授寄给她的那本带着注释的《古魔文的秘密语法》,有些兴奋地说,“文字对于我来说是很有魅力的东西。”

        “你的确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两个月就能翻译出一本复杂的古书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卢平教授说。他们两个一起走下了猫头鹰棚,准备穿过中庭,到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去,“但职业是一个长远的过程,只凭靠兴趣可不够。”

        “我知道这是一个复杂且不稳定的工作,但我有能力来辅助我的兴趣,”阿芙洛狄忒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的感觉,“我喜欢为自己的心血争取报酬的感觉,喜欢这种完全公平开放的人际交往关系,喜欢接触新世界的感觉。当然啦,我也不需要在乎金加隆。”

        “这也是你不想去魔法部工作的原因吗。”卢平饶有兴趣的问。

        “没错,”阿芙洛狄忒坦诚的回答,“鉴于我的姓氏…嗯…他们或许会对我有一些偏见,但我更希望我所拥有的一切是我值得拥有的,而不是他人为我铺的路。我想要…摆脱这些。”

        “但家庭永远属于你的一部分,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轻声道。阿芙洛狄忒做过很多设想,设想卢平教授或许会觉得她太过于血气方刚,亦或者是赞赏她的勇气——虽然这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说更像是侮辱——但她没想到卢平教授会对她说这个,“你试图和你的父母交涉过吗?”

        阿芙洛狄忒愣了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和卢修斯因为职业的规划这种事情坐下来谈论是她绝不会试图去做的事情。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么多年来父亲在她心中的角色是个不容置疑的独/裁者,而她将她自己憋闷气的行为看作是对这种独/裁的反抗。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发声,所以他默认了你作为孩子的从属角色?”卢平教授先踏上了回到城堡的台阶,阿芙洛狄忒始终在他身后两步,“交流未必有用,但它是必要的。当然了,或许这是你的家庭构成的依存方式,但无论怎样的方式,都不该阻碍你们之间的感情。”

        阿芙洛狄忒沉默了下来,她沉思着跟在卢平教授身后。她想卢平教授说得对,更何况父亲也不是那样不容置疑的独/裁者。她相信卢修斯有着自己绝对的人脉能够得知她在学校中的一切情况,可当自己在学校做无厘头的事情、或是用各种极端的方式抗拒必要的宴会时,他什么都没说,可他分明是那样看重血统和人脉的一个人。

        “我想你说得对,教授,”在走进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前,阿芙洛狄忒这样说,“家庭总是…嗯…总是我们的一部分,爱也总是存在着的不是吗?就算是杀了十三个麻瓜还被除名西里斯布莱克也有爱着他的家庭。”

        “想要喝茶吗?”卢平教授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僵硬,但他很快就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似乎只是略感好奇的模样。他将一个带着缺口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示意阿芙洛狄忒在桌子旁落座,“布莱克?”

        阿芙洛狄忒对卢平教授是没什么戒心的,尤其是在猜测他有着不算幸运的童年后:“是啊,西里斯布莱克的妈妈是我的老姨妈,是她和布莱克的弟弟把我带大的…小时候父母总是很忙。”

        阿芙洛狄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小时候正是神秘人掌权的时候,当意识到的时候她有些懊恼的捂住了嘴巴,但她很快就觉得无所谓了,因为卢修斯当年的无罪释放是铁板钉钉的,就算卢平教授真的猜到些什么也无所谓。而卢平教授只是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你的确和你的小马尔福先生不太像。”

        阿芙洛狄忒想他说的应该是性格方面,于是很坦然的点点头:“沃尔布加——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母亲——说我和布莱克小时候更像,一样叛逆和无法无天。她每次训我都说我早晚都会和小天狼星一样去坐阿兹卡班,但最后她总是一个人躲进房间里坐一整天,我想她在思念她的孩子们。”她抬起头看向卢平教授,“小天狼星也是和父母交涉过的吗?”

        “就像我说的,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了,还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交谈不是一定有用的。”

        阿芙洛狄忒轻轻的笑了起来:“但我会还是会那样尝试的,不尝试过怎么会有结果呢。”

        “是啊,”卢平教授赞同道,“喝点茶吧?”

        阿芙洛狄忒点点头,这才回神打量着办公室内的布局。墙角依旧放着她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大水箱,那只长着尖尖犄角的绿色怪物依旧在里面,一边对着她不停地伸屈着瘦瘦长长的手指,一边和一堆纠结的水草作斗争。壁炉里的火越烧越热,阿芙洛狄忒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摘了下来抱在怀里:“教授,我在假期里研究魔灵幻影的时候看过一本名叫《寻迹:魔灵幻影》的书,我发现他的作者也姓卢平,他是您的亲人吗?”

        “是的,那是我的父亲,”卢平一边说,一边翻看着桌子上堆放着的论文,“他对这方面很有见解,可惜我没能遗传他的能力。”

        阿芙洛狄忒不这样觉得,想到了自己曾崇拜过的草包洛哈特、四年级时那个尖嗓门的刻薄老女巫和脑袋上裹着大蒜一样的烂布的奇洛,她就受不了的打了个冷战:“您是我这七年中遇到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我非常荣幸,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柔声道,“但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呢。”

        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谦逊的人,这是杰玛曾说过的话,阿芙洛狄忒深以为然。卢平教授显然是一位黑魔法防御学、尤其是黑魔法生物的专家,他可能也是因为在这方面的建树,才能使霍格沃茨聘用他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想到这里,阿芙洛狄忒就觉得很不公,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有真才实干的人要四处逃窜,而像洛哈特那样的草包笑一笑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大概是她的一些心事在脸上有所表现,卢平教授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阿芙洛狄忒?”

        “嗯…”阿芙洛狄忒踌躇着,“的确有,教授…关于守护神咒。它被定义为防御性咒语,而您说没有实践证明它能够驱逐出去摄魂怪以外的非人类魔灵幻影。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它是否能做到驱逐有着实体的黑魔法生物的作用。”

        卢平教授扬起眉毛:“很不错的想法,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用我的守护神做了很多次实验,”阿芙洛狄忒说,“它能触碰到花草和生物——我不确定是否是所有生物,但我和猫头鹰都能碰道它——但是会直接穿过一些实体,比如桌椅板凳之类的…还有,它也无法穿过用变形术变成小猪的桌子。”

        “这是一个完美的实践,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赞赏的说道,“守护神咒是具有实体的,但正如你发现的,它可以触碰到一切可以触碰得到的生物,这也是为什么没办法驱逐绝大多数非人类魔灵幻影的原因,因为后者是无法触碰的…它无法做到完美的驱逐黑魔法生物,但却可以在关键时刻为你提供帮助。”

        “比如在危急时刻缠住黑魔法生物,以便于脱身。”阿芙洛狄忒接话道。

        “没错…迂回也是一种取得胜利的办法,不是吗?”卢平眼里闪着诙谐的光。

        阿芙洛狄忒又问道:“它无法驱逐身为非人类魔灵幻影的博格特,那它可以驱逐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吗”

        “是可以的,”卢平慢悠悠的说,“事实上,我会拿它来当成教具,教哈利守护神咒——听他说是你建议他学习这个咒语的,对吗?”

        阿芙洛狄忒喝了口水,然后坦诚的点了点头:“是…没错。”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以为那是明摆着的事情呀,教授,”阿芙洛狄忒有些惊讶的开口,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于是懊恼的拍了拍嘴,“抱歉教授…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不是吗?魁地奇赛上他一直撞向我的扫帚,还差点摔死了,可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还会逍遥很久呢…我认为他要是想保住他的小命,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来救他。”

        “那是一个很高深的咒语。”卢平说。

        “但我学会了,”阿芙洛狄忒回答道,“而且我认为,鉴于波特过去的事情,额…他需要比同龄人都更辛苦一些,”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希望不会让接下来要说的话显得那么敏感,“当然啦,没人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但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将要带来的后果,我们无法逃避不是吗?”

        “是的,”卢平教授的声音有些异样,看上去好像提到了什么他不想回忆的事情,“我们无法逃避。”

        阿芙洛狄忒看着变得有些异常的卢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认为是自己的言论令卢平教授想起小时候被迫化为狼人的回忆才会让他显得这样疲惫。她无措的抓紧了长袍袖口,害怕卢平教授就此厌恶她。

        “时间不早了,阿芙洛狄忒,”卢平教授简短的说,他对着阿芙洛狄忒轻轻笑了笑,但是那个笑容很勉强,“早点回去吧,祝你开学快乐。”

        “…您也是,教授。”

        阿芙洛狄忒离开了办公室。她说那句话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落寞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想她真的需要好好学习一下说话的艺术,最起码不能再这样用言语伤害到别人了,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秘密的情况下。

        希望卢平教授不会因此讨厌自己,阿芙洛狄忒这样想。她将摘下的围巾又围回脖子上,带着失落的情绪回到了宿舍,将自己狠狠地砸进了床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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