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窥伺帝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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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今坐月子，不能侍寝。可是姐姐刚刚也看见了，储秀宫的李贵人王贵人还有赫舍里格格是一条心。她们人多，长此以往，姐姐必定吃亏啊。”兆佳氏说着顿了顿，打量清音的脸色。
清音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兆佳氏见清音似乎听进去了，再接再厉，“如今妹妹住进来，姐姐何妨照拂照拂妹妹，这样皇上也来得多了，姐姐也能多见见皇上。”
兆佳氏果然厉害，说的话句句在理。不过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清音不相信她。而且用别的女人笼络男人，这也太考验现代人的三观了。
况且清音已经有赛音察浑这一张王牌，不需要什么盟友。如果真的在后宫发展势力，清音怕赫舍里皇后睡不着。等她的承祜阿哥夭折后，看见她拉帮结派，怕是会疯。
清音现在不过是个贵人，可不敢对上赫舍里皇后，她总觉得这个历史上难产而死的皇后是个王者。
因此清音沉吟片刻，有些疑惑地问：“啊？多见见皇上？我以为三天见一次就够了，兆佳妹妹觉得三天一次少了吗？”
三天一次，平均一个月十次。康熙可不是痴情的顺治，他是个雨露均沾的海王，这个频率已经是盛宠级别了。清音觉得可以了。
【兆佳氏凡尔赛+10】
兆佳氏气得脸都歪了，没办法只能告退。她等着看马佳氏的笑话，等其他人怀孕生下阿哥，她就不信皇上还会这么看重她。
清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妹子，嫉妒心这么强，我怎么敢和你亲近，现代人谁没听过农夫与蛇等故事啊。
“小主，兆佳格格的提议未尝不可啊。”绿芙见她闭目养神，轻声道。
“不行。”清音对她多解释了一句，“兆佳不可信。”
绿芙瞬间意会：“还是小主思虑得周到，兆佳格格是太皇太后的人，肯定不会真心投靠小主。”
清音见她明白过来，就交代她去看看小阿哥。等绿芙退下后，清音打开了系统界面。
【宿主：马佳清音
凡尔赛点：184
是否开启系统商城？】
“开启。”清音决定买了绝育丹。
【宿主凡尔赛点：184
可购买物品：
1大还丹（包治百病）
价格：100点凡尔赛
2生子丹（将胎儿性别改为男孩）
价格：100点凡尔赛
3生女丹（将胎儿性别改为女孩）
价格：100点凡尔赛
4绝育丹（永远没有生育烦恼）
价格：100点凡尔赛
5美容丹（美容养颜，永葆青春）
价格：100点凡尔赛】
“购买绝育丹。”清音说完手中就多了一个白色瓷瓶，她倒出绝育丹看了看，发现是一颗红色散发着药味的丹药。
很遗憾，不能放在茶水里让康熙吃下去，系统的“快递费”不能省。
不过这次她早就准备好了绿色瓷瓶，把绝育丹放了进去。
将白色瓷瓶放进系统格子里，看了看大还丹的价格，还差16点，看来要多找兆佳氏聊聊天了。
坤宁宫
“马佳氏当真如此说？”赫舍里皇后一身鹅黄色旗装，正在书房查看这个月的份例单子，闻言抬起头。
“是。”杜若回道，“梁公公让马佳氏打开看看，马佳氏说让他转告皇上，她很喜欢。”
赫舍里看向她，问道：“皇上赏赐，何时轮到妃嫔说喜不喜欢了？”
马佳氏当真是猖狂起来了。
杜若问道：“主子娘娘，何不压一压她？”
马佳氏不过小小贵人，只因得了小阿哥，就不知天高地厚。等她出了月子，那还了得。
“也好。”赫舍里思索片刻，对她交代了一番，便揭过此事。
这天下午，清音正在锻炼身体，就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就叫绿芙出去看。
“小主，是坤宁宫杜若姑姑来给兆佳格格送赏赐。”绿芙回来说。
“这个时候来送赏赐？”清音觉得奇怪，兆佳氏昨晚第一次侍寝，按例今天去了坤宁宫请安，若有赏赐应该那时候就送来啊。
“也许是皇后娘娘忘了。”绿芙猜测。
清音却不这么认为。她上午才和兆佳氏闹掰，下午坤宁宫就来人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清音突然想起那个可疑的伴荷，交代绿芙道：“绿芙，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你去查查是谁。”
绿芙心中一凛，小主的意思是宫里有别人的眼线。她立即退下去，走到外面交代小林子办这件事。
“绿芙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办妥。”小林子上次成功将那拉氏吊上钩，得到了清音的赏赐，心里安定下来后，做事更卖力了。
“要悄悄地查，不要打草惊蛇。”绿芙特意强调。
等小林子应下，绿芙正要往回走，就看见兆佳氏在院子里走动，打扮得花枝招展，时不时地看向大门口。
绿芙的眼睛在她簇新的衣裳上停留片刻，就转身进了侧殿。
“你说她穿的旗袍是蜀锦？”清音若有所思。
这蜀锦可不是一般人却能穿的，就算是清音，也只有两匹罢了，还是生孩子后康熙赏赐了一匹，太皇太后赏赐了一匹。
兆佳氏不过普通宫女出身，平时穿的不过是普通缎面，怎么突然穿起这么贵重的蜀锦了？
而且她还在院子里转悠，肯定有缘故。想到今天下午来过的杜若，清音若有所思。
而这种猜测到傍晚的时候应验了。
“妾见过皇上。”兆佳氏娇滴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清音起身走到窗口，就见兆佳氏一身淡蓝色的蜀锦，正向康熙行礼。
天气尚冷，她冻得脸通红，一身略微宽松的旗袍更显得弱不胜衣，十分可怜。
康熙脚步顿了顿，看向堵路的兆佳氏，问道：“天色已晚，你在此做什么？”
“妾想着皇上也许会来，便想看上一眼。”兆佳氏说着脸红扑扑地看向康熙，又可怜又无助。
清音在里面暗暗点头，看来有人支招就是不一样。赫舍里不愧是最了解康熙的人，知道他喜欢楚楚可怜款的。
可惜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兆佳氏可怜是可怜，却不够引人入胜。仿佛看见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狗狗，路人同情地叹息一声，仅此而已。
康熙眉头一皱，看向兆佳氏的眸子有些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来钟粹宫？
窥伺帝踪，可是大罪。兆佳氏不过宫女出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是太皇太后，还是别人？
“回去。”他不想深究下去，冷冷丢下一句，就转头进了侧殿。
因为有这个插曲，康熙进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妾请皇上万安。”清音行了礼，便对绿芙使了个眼色，把沏好的龙井茶端了上来。
“系统，绝育丹投放对象确定为康熙。”
【绝育丹投放对象距离1米，投放成功。
宿主剩余凡尔赛点：74】
清音打量了一下康熙，见他还是面色发冷，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这应该就是无痛结扎吧，系统果然厉害。
绿芙很快将茶端上来，轻轻放在康熙面前。
“皇上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清音似乎没有听见外面发生的事情，对他一贯体贴温柔。
康熙脸色微缓，端起茶喝了一口，见温度适中，茶香四溢，终于消了心头火气。
他这么生气当然不是因为兆佳氏，而是因为能打探到他行踪的人，在后宫屈指可数。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对她太过优待，倒叫她忘了分寸。
“这是明前龙井？”康熙喝出茶的味道，随口问道。
“冬日四处一片萧瑟，龙井茶却清新自然，看着就鲜亮，妾十分喜欢。”清音没敢说太多高深的理论，毕竟原主不过满族宫女出身，不允许识字。虽然会说汉语，却是不懂汉学的。
可是这样康熙已经很惊讶了，毕竟刚刚她说了好几个平时用不上的词语，还用得很恰当。
“你最近在看书？”康熙怀疑她能不能看懂，毕竟会说和会读不是一个难度。
清音心下一惊，有些羞怯地笑了笑：“是，妾想到小阿哥长大后要学汉学，就先学着看。”
“难为你了。”康熙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下来。虽然生母孝章康皇后故去多年，但他一直记得她是一位十分慈爱的母亲。
看到马佳氏能为了襁褓中的小阿哥学习汉学，他更对她另眼相看。温柔体贴，知进退，又是个慈爱的好母亲，她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出身不够高贵，他想提高她的身份都不方便。如果草草晋位，不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性子又柔弱，只怕承受不住后宫的风霜暗箭。
还是再压一压。
清音见康熙没有怀疑，倒是想到一个拉近关系的好办法，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倒没什么为难的。只是妾有时候看见不认识的字，却不知道该问谁。”
“哦？”康熙来了兴趣，“是哪几个字？”
清音将枕头下的全唐诗拿出来，这些天她就是对着唐诗认繁体字的，她的确有几个繁体字不认识。
“全唐诗，你竟能看这本书？”康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她看的是三字经这种幼儿识字书。
清音有些脸红：“幼时在家时，我阿玛教兄长背诗，我就偷偷背了几首。这些年竟然没有忘，正好拿来认字。”
自顺治开始，朝中大臣都要求学汉语习汉字。马佳氏父亲是员外郎，只白了就是替补官员。
朝廷选官会考汉学，但是盖山因汉学不佳没有选上，因此对儿子们对汉学抓得严，原主也无意间听了几句。
清音这时拿来当借口，倒也说得通。
“这么久了，你竟还记得？”康熙没有怀疑她背诗的可能，只是对她的记忆力有些怀疑。
清音见此，假装有些不服：“皇上不信妾？那何不考考我？”
她失言自称“我”，康熙似乎没听见，他笑着看了她一眼，问道：“明月松间照，后面是什么？”
清音假装回忆了一会：“清泉石上流。”
康熙终于有些信了，又抽了几句，竟然大半都被她答出来了。他心里十分惊讶，马佳氏入宫也有六年了，六年前背的诗，现在还记得，可见天资聪颖。
他这么想着，不由对小阿哥的资质有些期待。听说母亲聪慧的，往往会传给孩子。
“你记性如此好，不如学学怎么管账？”康熙突然问。
清音心中一动。她现在的身份是用不着管账的。除非，她成为一宫主位，必要时要协理宫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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