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阿哥发热

“皇上让妾学什么，妾便学什么。”清音没有直接答应，那样显得太迫不及待，而是委婉地回答了康熙。

        不管他是不是试探，清音都有退路。

        “你倒是乖觉。”康熙抛开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又坐了一会，看了看小阿哥，就离开了钟粹宫。

        这一晚，康熙召见兆佳庶妃侍寝。

        其后的几天，康熙都没有来钟粹宫，清音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过她已经下了绝育丹，稳钓鱼台，并不着急。

        她现在主要目标是刷出大还丹来。可惜兆佳氏那天吹了风，又受了打击，已经病得卧床不起，没办法找她刷凡尔赛点。

        宫女太监和乳母三天才刷到两点凡尔赛，在伴荷身上单独刷到了三点。辛辛苦苦才刷到五点，刷凡尔赛太难了。

        清音正这么想着，就接到小阿哥生病的消息，此时心中一紧。

        虽然系统说小阿哥两岁夭折，但是她穿越了，连康熙都被绝育了，谁知道会不会改变小阿哥的命运。蝴蝶效应的道理，她还是听过的。

        “请太医了没有？”清音在床上躺不下去，起身下床。“告诉了皇上和皇后没有？”

        “请了，这会李太医应该已经到了。小林子和小贵子都去禀报皇上和皇后了。”绿芙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下去。

        “嗯，我去看看。”小阿哥事关重大，是她完成任务回家的关键，千万不能出问题。

        “小主，你还在坐月子，不能出去啊。”绿芙见她从旁边拿了一件披风套上，赶紧阻拦。

        “把我的帽子和大毛靴子都拿来，我裹严实些，暖阁离这里不过两道门的距离，没事的。”清音心意已决，还是去看看才放心。

        绿芙劝说不了，只得将新作的大毛衣裳和大毛披风都拿了出来，又给她戴上狐狸毛帽子，毛靴子，跟着她急匆匆地去了隔壁暖阁。

        “见过小主…”暖阁里乳母保姆见到清音万分惊讶，赶紧让出路来。

        清音见太医正给小阿哥诊脉，顿时制止了她们。她走到床边，见小阿哥脸色发红，发出细弱的哭声，看起来十分可怜。

        “贵人，小阿哥有些发热，臣需开几副汤药降温。”李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儿科的太医，清音自然相信他。

        “李太医请。”清音赶紧让开路，让太医开药煎药。

        太医负责开药煎药，为了防止出差错，期间是不能让第二个人经手的。

        等太医出去，清音才问：“值夜的乳母是谁？小阿哥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暖阁点了炭盆，并不冷。绿芙帮她把帽子和披风取下来，清音在床边坐下。

        完颜氏是昨夜值夜的，顿时回道：“小主，昨晚是奴才值夜。小阿哥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吃了奶，就有些发热。”

        同时值夜的还有索绰罗氏，清音见她目光有些游移，顿时问道：“索绰罗氏，你有话要说？”

        索绰罗氏胆子有些小，她嘴角颤了颤，回道：“回小主，奴才只是想起，昨晚小阿哥吃奶时吐奶了，应该当时就不大舒服…”

        清音脸色冷了下来，看向完颜氏：“完颜氏，你就是这么照顾小阿哥的？你说小阿哥昨晚好好的，其实小阿哥却吐了奶？”

        虽然婴儿吐奶不是大事，但是完颜氏隐瞒了此事，就是不称职。今天敢隐瞒，明天就敢害人。

        完颜氏面色通红，辩解道：“小主有所不知，婴儿吐奶时常有的，奴才只是觉得这是小事，才没有禀报小主。”

        “你觉得是小事？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清音真的有些生气了，完颜氏的态度就不端正，在她心里小阿哥的事竟然是小事。

        而小阿哥对于清音来说，却是天大的事。

        “这几日你不要照顾小阿哥了，等我禀明皇后娘娘，再处置你。”清音担心她这种心态会把小阿哥的病拖得更重，还是送出宫的好。

        完颜氏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跪地求饶：“小主，奴才不敢了，就原谅了奴才这次吧。”

        她的声音很大，床上的小阿哥被她吓得哭了起来。清音赶紧抱起他安抚，对绿芙使了个眼色。

        绿芙赶紧指挥两个保姆将完颜氏的嘴捂住，正要将完颜氏拖出去，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门帘被掀开，赫舍里是一身紫色大毛披风，带着赤金花钗钿子，华贵庄重。

        “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清音第一次亲眼见到赫舍里皇后，她五官端庄清秀，神情稳重大方，看起来就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但是清音却不敢小瞧了她，毕竟这是历史上让康熙怀念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治理后宫十分有手段。

        而且，她怀疑历史上康熙早期阿哥们的死，和赫舍里皇后有关。她活着时，阿哥生一个死一个。她死了，阿哥们就突然命大了起来，存活率直线上升。

        就连她活着时那拉氏生的大阿哥，都是因为送到宫外才活下来的。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那么赫舍里堪称恐怖分子。能在康熙和孝庄眼皮子底下害死好几个阿哥，还没被发现，不是王者是什么？

        “妹妹起来吧。”赫舍里见她在这里，眼睛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走到床边看了看小阿哥，问道：“太医可来过了？”

        “李太医看过了，说小阿哥有些发热，已经开方煎药了。”清音恭恭敬敬地回话。

        “妹妹不要担心，李太医医术高超，小阿哥会没事的。”赫舍里在旁边榻上坐下，看向站在地上的马佳氏。

        见她一身素净的淡绿色旗装，头上简单梳了一个大辫子，就如同莲花般清丽动人。怪不得皇上喜欢，坐月子都丢不开手。

        赫舍里又把目光投向跪在一边的完颜氏，问道：“可是乳母伺候的不经心？”

        “主子娘娘，奴才冤枉啊。”完颜氏忍不住开口求情。

        赫舍里皱了皱眉，杜若就让身后的宫女将完颜氏按住了，捂住了嘴。

        “这奴才果然没规矩。”赫舍里看向清音，“马佳妹妹，你预备怎么处置她？”

        清音勉强笑了笑：“但凭皇后娘娘做主。”她说着担忧地看向床上的小阿哥，一副没心思管的样子。

        见马佳氏还是这么柔弱没主见的样子，赫舍里氏放心下来。看来马佳氏虽然因为小阿哥得了宠，终究本性难移，上不了台面。

        赫舍里让人将完颜氏拖出去，就静静地坐着品茶，似乎在等待什么。

        清音陪着站了片刻，觉得自己应该再表现得弱势一些，眼珠一动，身体就微微晃了晃。

        “小主。”绿芙赶紧扶住她，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其实这段时间清音的锻炼有了效果，她又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基本恢复了。

        不过赫舍里不知道，她似乎才想起清音在坐月子似的，赶紧让人搬了椅子过来，歉意道：“本宫太过担忧小阿哥，竟然忘了妹妹还在坐月子，妹妹快坐下休息。”

        清音谢了恩，才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见外面康熙的声音传来。

        “皇上怎么来了？”赫舍里氏见康熙来了，立即迎了出去，“臣妾给皇上请安，这个时辰，皇上不是在上早朝？”

        “今日散朝早，听说小阿哥发热，朕便来瞧瞧。”康熙看向旁边站着行礼的清音，表情并没有异样，“起来吧。”

        其实接到小阿哥生病的消息时，他正在御书房召见大臣，便提前让他们离开了。

        李太医的动作很快，药很快就送了过来。

        康熙挥手让太医免礼：“快将药喂给阿哥。”

        “臣领旨。”李太医将给小阿哥喂了一些，剩下的让乳母喝了，通过奶水将药物传给小阿哥。

        喝了药过了一会，小阿哥就睡了过去。

        “皇后事物繁忙，还是回宫去吧。”康熙说着看向清音，“你还在坐月子，也回去休息。这里有乳母们照料。”

        “是。”赫舍里答应了下来，看了清音一眼，就转身出了暖阁。

        清音见皇后离开，悄悄看了康熙一眼，就对上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这镯子果然趁你。”康熙的视线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划过，“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清音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刚刚皇后在的时候，他是十分冷淡的，现在虽然也站在原地，眼神却似乎热了许多，声音也柔和多了。

        清音心中一动，莫非康熙在保护她？

        她这么想着，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回道：“最近在看诗经—关雎篇。”

        诗经关雎篇讲的就是君子和淑女的爱情，清音说出来后，觉得自己这个哑谜打得很成功。

        “嗯。”康熙应了一声，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声音低沉下来，“朕明白你的意思。”

        清音和他对视一眼，碍于旁边还有乳母宫女，没再说什么。

        此地无声胜有声，康熙站了片刻，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小阿哥：“朕还有奏折要批，就先回宫了。小阿哥有事，禀报给皇后，抑或是朕都可。”

        “妾遵旨。”清音恭敬地站着行礼，窈窕的身姿带着优美的韵律。

        康熙最后看了她一眼，掀开门帘离去。

        “主子娘娘，皇上出来了。”杜若对不远处玉辇上的赫舍里说。

        “嗯。”赫舍里应了一声，眼见那明黄色的御辇离去，舒了一口气。

        她刻意先走，就是有意观察皇上对马佳氏的态度，见皇上前后脚就离开，终于放心了。

        看来这几天对她多虑了。

        清音看着康熙离开的背影，又交代乳母们认真照看，一旦小阿哥有事就禀报给她，就回了旁边寝殿。

        小阿哥的身体终究太差了，大还丹迫在眉睫。

        清音想到还差的十一点凡尔赛点，开始思索找谁刷合适。

        “兆佳氏怎么样了？”清音最终还是决定逮住兆佳氏薅，毕竟近水楼台，而且这么嫉妒心强的小姐姐不多。

        “今早奴婢还看见桑格在煎药呢，应该是还没好。”兆佳氏这等低位妃嫔，可没有太医亲自煎药的待遇。太医开了方取了药，就拿回自己住处煎。

        “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清音有些担心起来，不会病死吧。

        “奴婢也觉得奇怪。小主，你说兆佳格格得的会不会是风寒？”绿芙说到这里有些担忧和恐惧。

        “风寒？”清音反应过来风寒就是古代病毒性感冒，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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