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怎么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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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登州府,到了无忧、无双门前,西门如湖下车时快成一滩烂泥了。门开了,他倒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他听见无双的声音说道:“西门如湖哥,你怎么喝成这样?”
接下来是无忧问说道:“西门如湖哥,出什么事了,你那位兄弟呢?”
西门如湖抬起头,笑出一付哭模样,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无双打发走车夫,无忧拖架西门如湖进屋。这小院中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给二女收拾得一尘不染,透着温馨淡雅。
无忧扶西门如湖进厢房,扶他上了火炕,无双跟进来送上醒酒的浓茶。西门如湖仅喝了一口,就将满口茶喷了出去,他伏在坑沿上翻肠倒肚地吐着,无忧扶着他,无双轻轻为他捶着后背。
西门如湖像一只倒空的口袋瘫软在炕上,无忧扶起他喂了浓茶给他漱口,又用湿手巾为他擦净脸。无双默默收拾了地上的秽物,又点上一柱香驱除屋中腌臜之气。
“好了,西门如湖哥,别让我姐妹悬心了,说道:“无忧柔声说道:“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还有什么?”西门如湖惨笑,说道:“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竟然为了圣武珠向我下毒!”
“什么?!”无忧、无双齐齐剧震,说道:“圣武珠?!那东西在你们手上?!”
“是,它就在这里!”西门如湖摘下挂在胸前的口袋。
无双接过口袋,她的手在哆嗦,五颗大药丸子滚落在炕上,无双长舒一口气,皱皱好看的鼻子说道:“西门如湖哥在说笑么,这是跌打损伤药啊!”
无忧心细,逐个掐捏几颗药丸,她觉察出其中一颗药丸中有硬核儿。她拿近那颗药丸轻轻掰开,无双这时也凑上前。圣武珠的光华给窄窄的一条缝隙逼得刺目欲盲。
无忧像烫了手样一抖,伪装成药丸的圣武珠咕噜噜滚落。无双急忙掩口,可她还是不及掩住那声尖叫。
西门如湖这时酒劲儿上涌,沉沉睡去了,两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终是无忧有些主意,颤抖着手去西门如湖身上翻找,西门如湖的只言片语仅让她明白个事情的大概,她想把整个事情搞明白。
无忧翻到了郑兆北的那封信,这时天色渐暗了,无双端来烛火,二人头凑在一处细读起来。无忧反复读了几遍信,轻蹙秀眉说道:“无双,你拿一张纸来烧了,纸灰原封不动留给西门如湖哥看!”
“这是做什么?”无双不解。
无忧轻叹。”西门如湖哥待人心眼儿实,到底遭了人家的算计!现在我们得替西门如湖哥防着一手了,如果哪天郑兆北失口不认帐,这就是物证!”
“这是好事呀,干么要瞒着他?”无双是心直口快的人,若是动心思她远不及无忧。
“你想啊,西门如湖哥这人死要面子,明明给人家害了还口称\"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他断不会让我们把这封信当做把柄的。”
无双点头,取来一个碟子一张纸,可她有些不放心说道:“姐姐,行吗?这点儿小把戏能糊弄过去吗?”
无忧的目光落在熟睡的西门如湖脸上,嘴角浮现出柔柔的笑意,说道:“他这人呐,有些事情上聪明绝顶;有些事情上糊涂的可以!放心吧,他绝不会疑心我们骗他的!”
无双把那纸凑近烛火点燃了,小心翼翼放进碟子里,她有些闷闷不乐说道:“还是姐姐与西门如湖哥知心达意,哪儿像无双这般傻头傻脑。”
无忧含笑捏无双的嫩脸,说道:“傻丫头,你还吃姐姐的醋不成?告诉你吧,西门如湖哥是我们二人的,姐姐不会独霸了去。”
无双展颜一笑,踢掉鞋子上炕,无忧吹灭了烛火。二女一左一右隔着西门如湖躺下,她们一时睡不着,悄声唠着体已话儿。
那颗武林中人人朝思暮想、屡屡掀起血雨腥风的圣武珠,这时滚落在了墙角,寂寞地放射着动人心魄的光华。它是魔鬼还是天使?
夜半,无忧、无双给西门如湖狂乱的叫喊声惊醒说道:“兄弟,别走,别走!我们不能给一颗珠子拆开,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无忧翻身坐起,拍打西门如湖胸口招唤说道:“西门如湖哥,你醒醒,醒醒。”
西门如湖甩开无忧的手,又扯下身上的被子嘶吼,说道:“憋死,我透不过气!我透不过气!”
无双点亮了灯,只见西门如湖这时像扔上岸的鱼,大张着嘴急喘!两女束手无策,无忧抚着西门如湖汗津津的脸,垂泪道说道:“西门如湖哥,我知道你心里苦,心里痛,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西门如湖的梦呓转为喁喁低语说道:“我冷,我冷,拿酒,拿酒来!”
无忧连忙摸到被,替他盖上。西门如湖一把扯落,大吼说道:“不,不,别埋我,别埋我!”
一早醒来,满室馨香,西门如湖转脸,无双捧了大把开得正艳的花,无忧拿了一只青瓷瓶正向里插,真是人比花娇。
在这么一个早晨,鼻端花香充盈,眼中饱览美景,往日的阴郁凄凉一扫而光。西门如湖翻身坐起,指着那花大叫说道:“不要插了,不要插了,快快拿去下锅,大哥我饿死。”
确实,昨天一整天西门如湖粒米未尽,是以酒度日的,这会儿他的肚子叫得比窗外的鸟还要欢了。
无忧、无双笑弯了腰,一阵风似地去了,无双端回了洗脸水、漱口水,无忧端回熬得稠稠的香米粥和几样小菜。
西门如湖趁这功夫伸手在怀中摸了摸,装圣武珠的口袋又挂在胸口了,可郑兆北的信却不见了。无忧见状问说道:“你找什么?”
“噢,一封信,我兄弟临别留下的信。”
“那封信呀,我跟无双看过烧了!”无忧轻描淡写地说,又指指炕角碟子里的纸灰。
“什么?烧了?!”西门如湖一惊。
“是呀,烧。”无忧神色平静,腾出一只手挪过小炕桌放下托盘,说道:“万一这信落入别人手中,岂不要露出破绽?”
“是了,说道:“西门如湖颓然地捶捶脑袋,说道:“我这人做事总是顾前不顾后的,还是妹妹做事周全。”
无双实在忍不住了,别过脸偷笑。西门如湖心大可眼睛却管用,满脸疑云地问说道:“无双丫头,你偷笑什么?”
无双一时慌乱了,可她够机灵,重重放下脸盆,双手叉腰,说道:“我还没问你,你却来问我,老实说,如果不是需要我们姐妹打马虎眼,你会不会来看我们?”
无忧闻言也瞪圆一双美目,说道:“对,老实说,不许说谎,告诉你,我们已经看过郑兆北的信!”
西门如湖大感招架不住,举手虚做遮拦,说道:“冤枉啊,两位妹妹!大哥以前没来实在是脱不开身,现在来了也决不是因为谁说了什么!天地良心。”
“哼,口说无凭!”无双扭脸嘟起小嘴儿。
西门如湖急忙打怀中掏出个布包,他一层层打开,露出那只玉蜻蜓和两只黑宝石耳坠。
“呀,真美!”无双惊叹一声,扑上前来。
无忧的眼睛也给吸住了。没有女孩子不爱这个的。
西门如湖连忙喊说道:“嘿,嘿,别抢别抢。咱们三个人一人一件,大哥也要戴上美一美!”
无忧、无双笑做一团,无双娇喘着将香喷喷的脸蛋贴过来,西门如湖凑上嘴亲了个响儿,西门如湖又扭脸点点自己的腮帮子,无忧闭上美目送上香吻。
无双将三件美仑美奂的饰物摊在掌上,拿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最后问说道:“姐姐,你要哪样?”
无忧宽厚地笑笑说道:“妹妹先挑。”
无双黑漆漆的眼睛转了转,选了黑宝石耳坠儿,她的肌肤欺霜赛雪,美目顾盼生辉,给这对耳坠儿一配,当真是明艳日照人。那支玉蜻蜓配无忧也是再好不过的,它不做簪子用,只是浅浅地横别发间,那情景像是黑牡丹上栖息了一只翠绿的蜻蜓,淡雅别致。
西门如湖傻张着嘴看呆了,直到无双在铜镜前扭过脸问说道:“大哥,好看吗?”
西门如湖忙抄起筷子,在无双挺秀的鼻尖上轻轻一夹,说道:“秀色可餐!”
无忧吃过饭去摩尼教分舵,她可不想西门如湖落下个临阵畏缩的名声。
听说西门少侠病了,留守分舵的大头目前来探望。
此时的西门如湖也真跟大病一场没什么区别了,脸色焦黄暗淡,那位大头目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同来的弟兄去请郎中。
郎中为西门如湖诊脉后说了一大通外行人似懂非懂的话,又一再叮嘱无忧、无双要好生照料,以免落下个病根儿。
那位大头目闻听红了眼圈,埋怨道说道:“少侠怎的如此见外,病成这样怎不早遣二位姑娘去通知一声?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大师姐交待!”
西门如湖挥挥手,说道:“些许小恙挺一挺就过去了,我只是悬心震山庄那面的战况。”
“噢,今早接到了百兽寨飞鸽传书,说刘寨主、大师姐、总舵主三路人马已经汇合,昨天一早开拔,今日此时恐怕已过了长江。我摩尼教此番全力救援震山庄,江湖上名门正派士气大振,许多小帮派纷纷加入,实力壮大到数千人,邪教群魔必会望风而逃的!”
西门如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转念一想说道:如果不是圣武珠凭空生出事端,如今在那浩浩荡荡队列前打头阵的必定是我和郑兆北!他不由地一叹。
大头目哪会想到他是为此叹息,连忙安慰道说道:“少侠安心养病吧,回去后我飞鸽传书大师姐,说明情况。少侠的为人谁不挑大拇指,冲锋陷阵不甘人后的,若非万不得以,哪儿会缺阵?”
这番话正挠中西门如湖的痒痒肉,他豪气地一挥手说道:“妹子,去拿酒!”
无忧闻言皱紧眉头不动地方,无双睁圆眼睛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敢喝酒哇?”
大头目闻听抱拳告辞说道:“酒有得喝,不急在一时,现在少侠养病要紧。”
西门如湖也不强留,扶了无双送客到门口。
西门如湖的病主要是心病,亏了无忧、无双两女善解人意,温存抚慰暖热了他僵硬冰冷的心。随着身体一天天复原,一件大大麻烦的事找上西门如湖了……他体内互不相容的三股真气又在做怪。
那日在黑麻村海滩上,郑兆北、方红袖、莫天机仅仅是助他打通了给苏公威真气封闭的穴脉,他每日还需要同郑兆北接掌运功,压制这三股总是不驯服的真气!如今,这三股真气强力反弹折磨的西门如湖死去活来!这是郑兆北离开后别一种痛彻肺腑。
那就像三把越燃越旺的火,沸腾了周身的血液。西门如湖时而疯魔般狂舞,时而像得了羊癫疯似地抽搐。无忧、无双吓坏了,可偏偏束手无策。
发做有越演越烈之势,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每回过后西门如湖都像是又经历了一次活埋!当真生不如死!西门如湖绝望了,惨笑着对无忧、无双说道:“看来我命该如此,大哥这儿还有四千两银票,两位妹妹拿了远走高飞吧。”
无忧早哭得嗓音嘶哑了,只会紧搂住西门如湖脸贴着脸,默默流泪。
西门如湖推开她,说道:“不就是一个死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死早脱生,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去,拿酒来,就算明天死了,我今天也要开心快活!”
无双闻听切齿啐骂道:“西门如湖你混蛋!你死了,两眼一闭享清福了,我跟姐姐怎么办?!你枉称少侠,就这么认命死了,来世托生的也是孬种!”
西门如湖如梦方醒,愣愣地盯着嫩脸胀红的无双,好半晌好半晌……
西门如湖盘膝端坐于小院儿正中,一棵花满枝头的桃树下,屏除一切杂念,凝神运功。三股紊乱的真气稍一触动即猛烈发做,西门如湖就如同一只鼎炉,体内翻滚起熊熊烈焰。他先是汗出如浆,后来周身蒸腾起缕缕青烟。
无双紧捂住嘴不敢出丁点儿声响,无忧双手交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尚不自知。
西门如湖努力驯服体内的真气,可他遇到的是三匹暴怒狂突的烈马。他耳边真的有了轰鸣震响的马蹄声,身体也剧烈颠簸,像是真骑上了狂奔的烈马!西门如湖紧守一点空灵,不使自己陷入疯魔狂乱的境地。
这种抗拒是艰难的,更是绝望的,西门如湖渐渐把持不住了,一步步驱向迷乱癫狂!就在他临近崩溃的一刹那,轰然一声,真气在胸口膻中穴破体而出。不,是被强力吸出的,圣武珠恰好挂在那个位置……
像风暴过后的海面,像烈马驯服后的倘佯,一切归于平静。西门如湖四肢百骸通体舒畅,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大张开贪婪地吸吮着……
无忧、无双感知到了,围在西门如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说道:“西门如湖哥,你闯过去了对不对?你成功了对不对?”
西门如湖这时疲惫以极,却也兴奋以极,嘶哑着声音说道:“圣武珠,多亏了圣武珠!”
是的,圣武珠又一次救了西门如湖!更可喜可贺的是,西门如湖误打误撞,因祸得福通晓了圣武珠的使用方法。或许真如郑兆北所说,这是天意!
以往,西门如湖、郑兆北合力运功仅是压服、调和三股真气,此举明摆着治标不治本,可是舍此别无办法;而圣武珠却是狂猛抽吸真气,进而催发西门如湖体内新的真气生成!这等于连根拔除顽疾!
此事说来简单,却最难掌握一个度,西门如湖第一次就因毫无防备,几乎给圣武珠吸得灯枯油尽。或许只能用天意来解释,西门如湖这种借助圣武珠自我救治的过程,就是一种独特的内功修练。他逐步地适应圣武珠,而圣武珠又反过来催逼着他,更加勤奋地习练归元气这门独特的内功心法,于是纯正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补充到体内。
至此,西门如湖对圣武珠由恨,到爱恨交织,到难以割舍!
西门如湖不是那种好事独占的人,他想圣武珠对无忧、无双也应该有所助益。可是无忧、无双师从燕杰镔,以轻功和招式见长,她们二人的内功根本激发不了圣武珠,这就无可奈何了。
西门如湖因祸得福,武功精进,无忧、无双脸上又绽放出笑容。二女知道就要出远门了,开始置办起衣物,反正大哥西门如湖有花用不尽的银两。说起来二女的处境也是够可怜的,邪教梨花坊固然不会放过她们;一些觊觎圣武珠的帮派也想擒获她俩,幻想着榨出一星儿半点儿消息;显见的是,名门正派是不会花西门太多心思保护她俩。二人隐身在那小院儿中,可是憋闷坏了。
西门如湖临行前先去摩尼教分舵辞行,那位留守的大头目端详西门如湖说道:“少侠这气色真是大胜几日前,想是病已痊愈。”
“好了,完全好了,多劳江心。”西门如湖活动胳膊腿,说道:“战况怎样了?南面可有消息?”
“昨晚接到飞鸽传书,我名门正派已大破邪教群魔,眼下正在搜剿邪教残渣余孽!”大头目喜形于色。
“这我就放心。”西门如湖拱手做别。
西门如湖在闹市街头雇了一辆最好的篷车,此去震山庄要走十来天呢,他不想委屈了无忧、无双。身为江湖人,无忧、无双惯于骑马;而身为女孩儿家,二人巴不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车够大,二女也不许西门如湖骑马了,拉他进来同乘。
西门如湖并不急于赶路,每天日上三竿起程,天大亮找客栈投宿。其实,他忙在夜里,趁夜深人静借助圣武珠修练内功,同时拔除陈疴。西门如湖发现,圣武珠每到一地都有些许变化,甚至天气阴晴、月亮圆缺都对它有影响,真直是汇集了天地灵气的一件至宝!
体验圣武珠的变化,是件新鲜有趣的事情,西门如湖乐此不疲。如果说在无忧、无双的小院儿中是西门如湖与圣武珠的初恋,那么现在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恋上的是个百变情人!
西门如湖也不放过白日里路上的时间,车厢中研读义父赠他的小册子。这算不上一本武功秘笈,没有提及具体的功法、招式,这是位武学宗师一生习武、知武、用武的心得体会。西门如湖屡有奇遇,又身经百战,如今在前辈心得的点提下,登临了武技一道的新境界!大有更上一层楼的畅快。
西门如湖痴迷于武功,冷落了无忧、无双,她们不忍打扰大哥,旅途又寂寞难耐,只好蜷缩在车厢中,睡得像两只小懒猫。
西门如湖摇醒姐妹俩,说道:“醒醒,快醒醒,大好时光怎能用来睡懒觉!”
无双睁开惺松睡眼,嘟起小嘴儿说道:“西门如湖哥整日就知练功习武,还有心理人家吗?”
西门如湖喜滋滋地道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几日,大哥的武功突飞猛进!无忧、无双,你们可要抓紧呀。”
无忧含笑不语,无双可是不服气,说道:“我跟姐姐哪儿一日偷过懒了,只不过人家是按正路练功,循序渐进,不像西门如湖哥屡有奇遇,一日千里。”
西门如湖来了兴致,叫停车,说道:“敢情无双是眼馋大哥的奇遇了,下车吧,你们就当大哥是匹千里马,哪怕拖曳着两位妹妹日行百里也是好的!”
无双欢天喜地地跳下车,无忧刮着脸羞西门如湖大言不惭,自喻为千里马,西门如湖在她娇嫩粉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以示\"惩罚\"。
无忧、无双师从四大名旦之首的燕杰镔又追随师父经历过五霸阁、梨花坊无数次的明追暗捕,武功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燕杰镔自创的剑法,过于追求招式的诡异莫测,在技巧和心机方面下足了功夫,但却失之大气,过于繁杂。而无忧、无双心地单纯,天性善良,胸中既无恨意也少杀机,根本发挥不了这套剑法的狠辣、阴毒,其威力在她们手中大打折扣。如今的西门如湖眼界开阔,能够居高临下地审视别人的武功了。
西门如湖想起自创的那套百搭、混搭功法,它虽然是个乱七八糟的组合,但也是个汇集众多门派的招式宝藏,他信手拈来几式杀招揉入了剑法当中。燕杰镔的剑法稍加改动后使出来有些不伦不类,西门如湖索性在一个小镇上住下,与两女重新立意,打造这套剑法。此举无意当中把西门如湖的武功境界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终于编创出一套新剑法。新剑法脱胎于老剑法,却少了以往的繁琐、沉闷,多了明快、灵动,最主要的是它因人而创,而使用者又参与了编创,施展出来自然得心应手,威力大增。正像胡震山所说,招式本无高下之分,分出高下的是人的运用。
就这么走走停停,本是十来日的行程,走了半个多月才过长江。但这半个多月,西门如湖、无忧、无双在武技一道上却大大跨进了一步。
时令已过深秋粮,路面上薄有轻霜,车夫袖了双手,缩紧脖子放马缓行。车厢里,无忧、无双各拥一只小暖炉,听西门如湖胡吹海侃。
好一幅活色生香,其乐融融的图景。
正这时,一个尖细刺耳不辨男女的嗓音飘进车厢说道:“猴崽子们,快给本座拦下那辆车,唉哟,这十来天魂儿差点儿给那些王八羔子撵丢喽魂!”
接下来是个女音,说道:“车上的呆鸟听见了么,快给姑奶奶下来。”
西门如湖闻听虎躯剧震,无忧、无双更是花容失色,这两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前一个是人妖宫少燕,后一个是妖女白俞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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