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有些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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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不对。”
“俞大哥,周良炉给你的银子本就是你救他时花的,跟我没关系啊。”
秦悦极力辩驳的模样,让俞衡渠忍不住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花树下的俞衡渠白衣蹁跹,眉眼带笑,举手投足间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
“我救周良炉,拢共不过几十两银子,这样吧,我今日再找他要一要,他肯给我自然最好,不肯给,我也不介意。”
秦悦一脸愣怔,半响讷讷无语,这是温润谦和、君子端方的俞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她莫不是听岔啦?
俞衡渠见秦悦神色恍然,眼眸中再次有笑意溢出,继续一字一句讲着他的道理:“这一路行来,打尖、住店,采买随身物用皆是阿悦付的银子,我也从未与阿悦争抢过。”
“那阿悦今日,为何一定要与我分得如此清楚?”
秦悦喃喃自语:“这能一样吗?”
她那不是以为他身上没银子了嘛,而且这一路走来也没花多少银子啊。
“阿悦在河阳城时分了我一袋银子,加上这一路走来所费,三千两银子去其三。”俞衡渠说着,将从木匣中取出的一百两银票慢慢收进袖袋中,“这一百两,便算是我厚着脸,收下阿悦的好意罢。”
秦悦眼睁睁看着俞衡渠从三千两银子,一句话一千两的速度,硬生生降成了一百两,还是一副他占了她大便宜的有愧模样。
自认伶牙俐齿的秦悦,嘴上几动,竟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出来。
一时却又不知,要从哪里开始反驳。
她如果非要跟他分个彼此,会不会太生分了?
她连他的人都敢肖想,区区银子,应当也不算什么,吧?
俞衡渠也并不给秦悦反驳的机会,主动牵起她的右手,领着一脸懵的姑娘向外而去,“日头不早了,咱们回杜府,还能赶上午饭。”
“我昨日替阿悦问过了,杜府的伙食还不错,咱们又是客,想必厨房会多花些心思。”
秦悦乖乖巧巧应了声:“哦。”
俞大哥竟然主动牵了她的手,银子什么的哪有这个重要。
“这一路走来,倒是习惯了阿悦替我付银子。”俞衡渠说到此处轻轻一叹,似乎透着些遗憾意味。
秦悦精神一振,想也没想的保证道:“今后我也替你付,你只管在前面买,我跟在你后面替你付银子。”
她这话,应当符合方姑娘所说的第二条,多哄哄他吧?
俞衡渠自然觉得如此甚好,依言从袖袋中掏出一沓银票递到秦悦跟前,认同道:“那我的银票还在放在阿悦那儿吧,总不好次次都让阿悦吃亏。”
秦悦震惊的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银票,这是什么道理,哪一款逻辑?
她不但用一百两消了三千两负债,反而转手又赚回来一大笔,俞大哥莫不是在匡她?
秦悦脑中忽然清明起来,她绝对是被套路了!
“俞大哥,你是不是在套路我?”语气透着股奶凶奶凶的意味。
俞衡渠自然不肯认,透着惊诧道:“阿悦为何这样想,我一个昂扬男子、八尺之躯,难不成要吃软饭,用姑娘家的银子?”
秦悦一噎,忽然觉得俞衡渠口才今非昔比,明明两个月前,他连口都还不上。
不行,论口舌之辩,她秦悦从不认输。
“俞大哥多虑了,你刚刚不是说过,我们二人之间不必分得如此清楚吗?”
俞衡渠脸上顿了顿,只得赞同道:“也是。”
秦悦见自己赢了一筹,乐滋滋安慰他道:“这么一点银子,谁付不是付,俞大哥无需在意。”
刚刚才入手三千两,秦悦骤然觉得自己有底气说出此话来。
俞衡渠唇角含笑,点头对秦悦的话表示赞同,目光落在眼前自得的姑娘身上,坚定道来一句:“那以后的银子,都由我来付吧。”
“既然阿悦说,谁付都可以,那以后的银子,我来付。”
“阿悦不必与我生分。”
秦悦脸上的笑意一僵,怎么又绕回来了?
俞衡渠一双乌黑眼眸,此时恰有温柔笑意,他将手中的银票再次递上前,确认道:“阿悦,要银票吗?”
秦悦立马连连摇头,她哪里还敢!莫不是又要凭白再欠他三千两的节奏!
俞衡渠依言将银票收回袖袋,脸上矜持含蓄道:“既然阿悦不要,那咱们就依照前言,以后的银子轮到我付了。”
说完后又来牵秦悦的手,温温润润道:“回去了。”
秦悦下意识跟着他走,脑中却是一句:我输啦?
她到底是怎么输的?
秦悦整个人透着点失落和不解,久久没想明白后,竟还觉得心中有些委屈的。
二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中,林巧儿阴沉着一张脸露出了半个身形,她身后是欲言又止的方新柔。
秦悦回过神来时却到了杜府大门前,才发现她被俞衡渠牵着走了一路,哪怕她一路上时不时都在走神,却也没被任何路人撞上过。
俞衡渠此时自然而然放开秦悦手腕,面若平常道了一句:“进吧。”
“好。”
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秦悦决定放弃纠结,有这功夫,她为何不考虑如何将俞衡渠拐到手?
他既然肯主动来牵她的手,是不是表示他也对她心生好感,至少不是心生恶感,她要是努努力,多在他面前刷刷好感,他们不久成了嘛!
俞衡渠陡然见身旁的姑娘,从一脸失落到元气满满,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暗中失笑。
罢了,眼前这个姑娘的心思虽不好猜,却不难知道。
她会自己‘告诉’他的。
“阿悦在想什么?”
秦悦侧身对他笑笑,清丽的眸子满是跃跃欲试,却守口如瓶,并不回答俞衡渠的问题。
想什么?当然是在想怎么‘轻薄’你!
她今夜就找机会喝点酒,不但要将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这事套出来,还要趁机轻薄他一下。
然后明日去给他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就这么办!
“走吧,俞大哥咱们进去吧,堵人家大门口了。”
阿悦心思一向浅白,看她脸上表情大略便能猜出些,跟他有关,却不能说给他听,甚至是让他知道,会是什么呢?
俞衡渠一脸若有所思,跟在秦悦身后进了杜氏大门,心中却并不着急。
她总会‘告诉’他的。
秦悦在杜府用过午饭后,借口想要熟悉一番杜家仙邸,辞别了俞衡渠。
半下午的时间,她不但顺利摸到了杜家厨房的位置,更是知道厨房后不远处就有杜家的酒窖。
杜氏以酿灵酒闻名玄门,想要在他家找到酒,压根没有难度,那她喝醉酒这个借口简直完美,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忙。
回去的路上,倒是遇见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周良炉。
周良炉看了看秦悦来时的方向,心中了然,拦上前来问道:“阿悦妹妹是在找什么吗?”
秦悦断然否定,“没有,我只是随意逛逛而已。”
周良炉笑眯眯的点点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今夜月色肯定很美,酒不醉人,人自醉。”
然后在秦悦“你吃错药了”的目光中,施施然而去。
秦悦也懒得想周良炉是发哪门子疯,用了剩下的半个下午时间,细细推敲了一份‘计划书’,然后记在了自己日常用来记事的手札上。
酒呢,她稍晚找杜氏的仆役要一壶,应当不会被拒绝。
出现的时机也得选好,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容易被人撞见和打扰,太晚俞大哥已经就寝,定然不会给她开门。
借口也要找好,大晚上的,不能平白无故出现在一个男子房中,那样显得不矜持。
秦悦看了看身上属于俞衡渠的白玉山纹玉佩,有了,既然采花贼已经抓住了,这枚暂借的玉佩就该还回去了。
这样就解决了‘动机’问题。
心满意足的秦悦放下手中笔,一时对自己的计划满意得不得了。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夜色下,秦悦一边给自己鼓气道:“秦悦你可以的。”
一边蹲守在通往客院的必经之路上,观察着今夜俞衡渠是否有客人。
她守了小半个时辰,风平浪静,显然没有人要来打扰他们的清静,而俞衡渠也一直在院子中,并未出门。
倒是不远处周良炉的院子,黑乎乎一片,显然人没在。
可谓是天时、地利。
秦悦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打算找去厨房要一壶酒,然后一路喝回来,走到俞衡渠门前,不是刚刚好!
走到半道上的秦悦,忽然听见头顶有异动,一小坛酒忽然从天而降,她警惕的用灵力接住酒坛,抬头向上看去。
屋顶上,周良炉翘着二郎腿,半躺在一堆瓦片上,对着秦悦遥遥招招手:“十年的钟陵醉,刚从杜家酒窖顺出来的,阿悦妹妹上来陪我喝酒呀。”
想瞌睡就遇见了有人送枕头,今日这是什么运气?
秦悦看了看手中酒坛子,凑近闻了闻,飞身上屋顶,离周良炉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后,见他身旁还有三坛酒,其中一坛已经半空了,便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想着偷人家酒喝?”
还这么巧被她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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