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众人看呆了，那么优雅的倒茶，那么独一无二的推给这个叫李立行的穷小子。众人恨不得以身替之。

        凤霓凰肯定是不知道众人的想法，静静的等李立行喝完一杯茶，又给他续了一杯，也不急着催他开口。

        李立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闭了闭眼。做足了气势。众人期待紧张亢奋。

        “我想拜您为师”声音小的他自己或许都没听清，不禁肩膀搭了下来。众人齐齐一声叹息。比李立行的声音还要大。李立行更垮了。

        凤霓凰其实听到了。自幼修习灵术，来到这个世界灵气充沛，她的修炼更是一日千里。更何况他看到李立行的第一眼，就猜到其目的了。

        “你为何而学”凤霓凰终于开口了。众人垮了的肩膀又重新振作起来，望向李立行，希望他好好答话，别在垮了。

        李立行兴奋的抬头，眼眸中似有簇簇火苗升腾燃烧。

        “为学以致用，为当官谋一方太平，为家中姊妹得嫁良配，为家中族亲多得两亩田产减赋税。”这次，李立行坚定坚决。

        “我师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知我不能为师”凤霓凰看着李立行眼睛中的火苗腾的雄起，听到凤霓凰说不能为师后瞬间熄灭，众人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我可以将我师传我礼学为人之道默写成书，借于你”凤霓凰语速依旧清冷平缓。李立行激动的赶紧起身，急迫的导致他坐的凳子发出吱嘎一声响。李立行起身作揖，他知道，这或许改变他的一生，事实也确实改变了他的一生，当他垂垂暮已，立于学堂向学子们讲起他的老师，眼中还是会燃起簇簇火苗。

        凤霓凰看向众人以及门外的人。“那你们呢？何事？”

        “我们也想借尊师书籍一观。”众人参差不齐的表达，大体都是一个意思。

        凤霓凰看着这些眼神沉默了一瞬似是思索似是对自己说“那便需要一个书斋了。”

        “我，我家行商，刚刚盘下一个书铺，甚大。可…可赠予先生”一个略显肥胖的少年，站的比较靠后，作为士农工商最后的商，是没有资格考学的。但是他还是来了。犹豫的口吻似乎也拿不准什么。

        “那我买下你的书铺，你回家与尊长商议一番，另，我先默写一本商经请你带于家中尊长，小二，笔墨，”

        凤霓凰看着拿来的毛笔，有点头疼，她要默写的商经略长，这种软毛笔会降低她的速度，他摇摇头，手摸向袖口，其实是按住了凤凰胎记，从祖地自己的作坊仓库拿出一支仿毛笔的水笔。

        随后在一张张纸上，飞速的记录，一边还要在脑中转换繁体字和简体字。甚是废了些功夫。

        两个时辰后，二十几张八开纸写的满满当当，开始还是方方正正的楷书，后来是草书，到最后都快成狂草了。凤霓凰放下笔，把二十几页纸交于那个小胖子，哦对了，他姓邱名叫邱金。对就是求金的意思。

        小胖子自报家门后，小二看向秋儿说“秋护卫，你们一家人呢。”

        秋儿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娘可是秋海棠的秋，不过，我一直没有姓，那就…”自此以后凤霓凰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姓邱名秋的护卫，后遇到一个贵人的后叫球球，两人不知打了多少架。

        言归正传，凤霓凰又思索片刻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盏茶功夫，抬头望向众人，不等他们发问。便开口说道“读书难，源于认字难，学说话便不难。此为拼音，用字符排列组合可为任意字注音，有了注音，会说话的雉童也可通读一篇策论。”

        愿意学的上前来。哄的一下门外的人也一瞬间挤进房间。凤霓凰略感头疼。掌柜脸都绿了。

        凤霓凰无奈开口“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付给掌柜一些茶水钱。你们堵在这里人家没法做生意了。我只教两人，其余人门外等候，他们俩学会了再出去教你们。”

        他们便自己协商了，协商好后一个阔绰的小哥递给掌柜一张一百两银票，说到“我们去屋外，你们准备一些凳子茶水和点心，分于我们，还有”他指了指那些寒门子弟，“这些也是我的同窗，给他们也准备一份一样的，钱不够找我，”

        掌柜的殷勤的说“够的够的，小的这就去准备。”这个掌柜不知道，就因为接待了两个人，自此以后他的客栈成为了文人墨客的圣地。

        凤霓凰教两个人认拼音，直到他们完全融会贯通一通百通了，就放他们出去教人了。

        只见门口分裂两组，豪贵们一组，寒门一组，一个长条板凳坐着两个人，中间一碟点心，各两个茶碗一壶茶。小二不停的穿梭续茶，也跟着abcdgkhang，eng，的学着。掌柜看小二学的认真，反正客栈也没别的客人，就让后厨的帮工出来几个添茶倒水。好不忙活

        时近中午，凤霓凰和秋儿清净的用了午膳，邱金带着他爹邱大富来了，停在门口看他们学发音，也找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让他爹自己进客栈。

        邱大富也喜欢自己儿子好学争气，何况胡闹一场得了这么一个宝典。

        邱大富不用人引荐，径直来到凤霓凰的桌子旁，这是凤霓凰桌上已经撤走了盘碗，依旧拿了一些纸，在写写画画。

        抬头看到邱大富，和邱金八成相似的脸，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邱大富执拱手礼却把腰弯了个九十度，这个富商肯定不惯常做这个动作，那个大肚子，做这个动作吭哧吭哧的。秋儿憋笑憋的难受转身出去学拼音了。

        邱大富起身说到“鄙人邱大富，多谢先生赠宝典”

        凤霓凰嘴角抽了抽，还好秋儿出去了，那个活泼的小二也不在，不然这个场子是冷静不了了。

        “我姓凤，不必称先生，我无能为师。”凤霓凰示意邱大富坐下。给他到了一杯茶。

        “邱老板，我欲买下你的书斋，要最大那个，据说有三层。”

        “先…额啊，凤公子，您赠予的宝典已是价值连城，小老儿怎能再收您钱，这书斋地契我都带来了，一会儿去衙门过个名录即可”邱大富殷切的看着凤霓凰，

        “邱老板是爽快人，我便不推诿了，我将保证，此商经绝不会从我这里或者书斋出手。以及，我书斋有关商道之书一式两份，一份定送于府上，此其一。其二，若邱老板名下有酒楼生意，我愿拿一份药膳食谱和一个秘方换酒楼所得利润之三成，维持书斋日常开销。”凤霓凰语速不快不慢，虽清冷，闻之也让人沉醉其中，尤其是邱大富。此时的邱大富心里简直开了爆米花“哎呀妈呀我的好大儿，这是胡闹捡了个活菩萨呀，自己家酒楼经营不善眼看就要倒闭，就来了一个大佛，我的好夫人啊给我生了个好大儿，凶点就凶点吧。”

        可还是开口说“不瞒凤公子我的酒楼经营不善，都要关门了，你这药膳食谱和秘方能让酒楼起死回生莫说三成，五成也给得！”

        凤霓凰摇摇头说，“三成就够了，邱老板是个实诚人，日后还有什么生意也是要与邱老板合作的。这个酒楼的三成就够书斋日常开销了。”

        邱大富不解“小老儿疑惑，凤公子，在庄凌城最赚钱的就是书斋，莫说经史子集，就笔墨纸砚就有够赚啊。您或许不了解，庄凌城因庄凌圣祖得文名！光游学的士子们的日常文房四宝的开销就不计其数，何必啊…何必让小老儿赚这么大一笔”

        凤霓凰又摇头说“路遇李立行，得闻寒门求学之艰难，我得贤师传承，不忍求学无门，所以决定书斋免费开放，免费提供笔墨纸砚，”

        凤霓凰随后递给邱大富几十张图纸，“还烦劳邱老板按照图纸，找木匠拓刻下来。要有凹印的。”

        邱大富一个只敬财神爷的商人，此时也肃然起敬。

        “凤公子放心，小老儿一定办好，三日三日交给您”

        交代好一应事宜，听外面的学习声停了下来。

        两个最初在凤霓凰这里学拼音的学子走了进来

        凤霓凰看着他们，说“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何让你们学这些，”

        两个士子摇头。

        “寒门学子求学无门，不忍睹，今日你们既要求我师传承，就要把我师的传承继续传承下去。学以致用，读书能使人明理，让孩子会认字，学说理，传教摒弃愚昧，学天文可知节气，利农桑，学经济可利国，学兵者退可守一方国土，进可开疆拓土。学有用之学，学擅长之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凤霓凰轻轻悠悠的话让门内两人，扒门缝的无数人肃然起敬

        “这是三字经，和千字文，你和他们为每个字注音，并且标注每个字的意思，组词，造句，如有有意思的典故出处也可以写上。

        每个字都是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由来。

        乞丐学之也可引经据典，何人还敢欺我民愚昧“”

        凤霓凰说完留下木木呆呆的众人，那些地契去衙门和邱大富碰头过了户。

        随后去了那间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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