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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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光大亮,付苼跟在任青松的身后,懒洋洋地往学校走去。
星际联盟给她的金手指似乎只能保证给她一个健康的心脏,而心脏之外其他东西,都还是如往常一般保持着。
就例如委托人的嗜睡,付苼这两天可以说是在哈欠连天中度过的,感觉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醒了没多久就能睡,这样的长时间睡眠,让她这个从没遭受过这种待遇的正常人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睡到不想睡。
“还是很困吗,”任青松停下脚步,他转身站在付苼面前,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汽车就在他们旁边奔驰而过,路上还有不少与他们穿着一样校服的同学,他们就这样站在路边,做着最亲密的动作。
付苼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我怀疑是你给我的试卷写多了,所以我才总睡不够。”
“呵,我看是你不想写才对吧,”任青松垂眸看她,他今天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白加红的校服,付苼比他小两岁,虽然女孩子发育得早,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任青松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他向来严谨工整,衬衫纽扣总会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校服拉链刚好拉到第二颗纽扣与第三颗的中间位置,从不会有偏差。
和她身上一样味道的肥皂香传入鼻间,付苼贪恋的多吸了几口。
“我觉得那些题我本来就会,写多了反而厌烦了,到时候考试我都不当回事了,”付苼狡辩着,任由四月的微风吹过,拉起她的发丝黏上任青松的手。
“你可别骄傲,”任青松曲指刮了下她鼻尖,然后转身走在付苼外侧,与她并排同行,“普通的中考试卷是就只剩下这一本了。”
在接受到付苼欣喜的眼神后,他才无情打破付苼的快乐,“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做自主招生的试卷了,差不多再做半个月,第一轮的自主招生就要开始了。”
R市不比别处,学校的收学生要求都很严,除非是私立学校并且你家足够有钱,不然的话成绩差的基本上都只能去职业技术学校,离普高再无缘分。
而重点学校通常在中考前后都会各安排一次自主招生考试,第一次的重要性大于第二次,每次考试按照排名来分,成绩好的会分到学校里最好的课改班,其次的则是火箭班平行班,最末等的则是普通班。
中考的学生他们也会收,不过能进火箭班的就只有市里的前几名,所以一般的学生都会先去自主招生试试,不行的话再在后面的中考与第二次自主招生努力。
“那我们岂不是又得天天做试卷?”付苼脸上表情一垮,彻底没了笑意。
自主招生的试卷她是知道的,基本上都是普通试卷的最后两道题那样的难度,光是选择题做出来都费时间,更别说后面的大题了。
“捱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也没几个月了,”任青松的目标与付苼的不一样,他没告诉付苼的是,他不仅是想进重点中学的火箭班,他还想能够拿到奖学金。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奖学金,所以他不仅要准备中考,自主招生也不能落下,等到时候所有的考试结果都发下来后,他再对比哪个学校的条件好,再选择去哪所学校。
他现在的首要标准看的不是师资,而是钱。付苼的住院向来没有规律,任家台和金兰挣的钱还在用来还债,要是付苼突然出现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家里根本没有钱拿出来。所以他要未雨绸缪,赚点奖学金替付苼存着。
至于为什么要对付苼这么严格,他只是怕两人高中不能在一起,于公他不能他不能照顾她,担心她的病,于私则是他不想与付苼分开。
“明明还有两个月,”一想到剩下的两个月都还有做不完的试卷,付苼觉得自己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就在她烦闷时,右手突然被握住。
离家这么久了,任青松洗过碗的手已然恢复了正常温度,他的手心比付苼的手温度要高些,温温烫的手让付苼脸“唰”的一下变红,就像是京剧变脸娃娃被拉下了变脸的摇杆,脸上一下换了颜色。
“我想和你上同一所高中,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加油,”任青松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他只紧握了付苼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手。
他们两个都在九班,因着家长的嘱托,他们足足做了三年的同桌,付苼因为怕睡觉影响其他人,所以选的是最后一排的角落,班上两个成绩好的都去了后排,连带着班上的其他好学生中等学生都往后排靠,争取离他们近一点,蹭不到学霸的知识,蹭蹭仙气总归是好的。
这也导致了九班的那些调皮孩子都坐在了前排,在各科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被迫学习。
班主任老苏一直都是宠付苼的,成绩好又乖又不闹的孩子总是最得老师们的心,虽然她爱上课睡觉,但是最后的成绩总能让老师忽略这一点小瑕疵,他见付苼来了,先是拉着问了好一会儿的身体情况,又给了她两沓自主招生考试的试卷,让她回家和任青松一起做。
面对着这并不怎么让人开心得宠爱,付苼只得扯出一个假笑,然后把试卷都丢给任青松,开始生闷气,顺便想想自主招生的事。
委托人之前和任青松去的学校是九中,算是R市的一个比较出名的私立学校,当时他们选这所学校是因为他们都考上了这所学校最好的两个班,导致他们和任家台金兰都一致决定这所学校是最适合他们上的。
任家台和金兰看上了九中离家最近,任青松上了九中五万块的奖学金,而付苼,则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任青松选了同一所学校。
只是这个学校有吴丽娟,付苼有点想退缩。
委托人的任务里没有一点关系吴丽娟的,既然委托人都放过她了,她也不想再追究,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要对付吴丽娟这种家里有权有势的,实在太不现实。
所以她准备放弃。
既然做了与吴丽娟没有关系的准备,那她就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她。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任青松打消去九中的想法。
他们成绩不差,去其他学校也是被宠着的存在,没必要去九中受吴丽娟的欺负。
下课除了上厕所,付苼是很少与任青松分开的,只是今天这次有点例外,付苼出教室不是因为上厕所也不是因为老师的喊叫,而是为了心里的直觉。
照着前两个世界都会遇见苏盼的概率来看,这个世界苏盼也在,现在又到了校园范围,并且她已经来了两天。苏盼应该就在她的周围。
操场上同学们嬉笑玩乐,教室里的正在埋头苦读,她在门口左右张望好一会,都没有见到疑似苏盼的身影。
她是还没来吗?
上课铃响,付苼依依不舍地进了教室,旁边的任青松看到她脸色差劲,还以为她又是不舒服,急忙从桌兜里拿出水杯,碰了碰她的手肘递给她。
“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说,”任青松擦去了她脸上的汗,老师还没来,任青松说话没刻意压制住声音,“你是刚才去外面那么久了所以不舒服的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她是因为见不到人所以失落。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
她只能强打起精神,给任青松一个安心的笑,“我没事的,我就是有点困了。”
“那你先睡一觉,这节课是化学课,不用管。”
事实上付苼好多课都可以不用管,她在学校通常都是副科满分,除了英语和语文从来没有得过满分外,其他的科目通常都是满分,除非她有时候马虎把数学题算错。
付苼从桌兜里摸出一个小抱枕,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才有所梦,付苼居然会梦见了苏盼。
苏盼就坐在她的前面,她刚醒一睁眼,就被苏盼笑意盈盈的脸给惊艳到,苏盼还是穿着之前的那套衣服,富有学生气的她在教室里并不显得突兀。
“苏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付苼问罢,立马又捂住嘴开始打哈欠。
“刚刚来的,”她替付苼拨动着她眼前的留海,突然,她手指弯曲一用力,有一根黑色的短发丝就落在她的指尖,被她捏着摆到了付苼的眼前。
付苼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说话,梦境里的她就看着苏盼猝然冒出一朵小火苗,将那根头发烧为灰烬。
她脸上还维持着那个表情,淡淡地笑着,教室里的其他同学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还能移动,付苼看见自己伸出食指,点在了苏盼的食指尖上。
周围景物忽然转换,四周的画面发出玻璃破碎时的声音,然后他们以中点为圆心,“咔嚓咔嚓”地破碎掉落。
再一眨眼,他们就来到了付苼现在的家里,苏盼在她的床上打滚,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弯起了眼角眉梢,“这次换你来找我吧,可以吗?”
付苼上前坐在床边,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当然可以。”
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苏盼在床上滚得更开心了,“我在九中,你一定要来找我哦,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惊喜。”
“我这周末就去找你。”
九中离他们家只需要走几分钟的路,去找苏盼根本不算是难事,大不了也带着任青松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早来找我,”苏盼制止,“我要你中考时候考到九中来,然后我们再见面。我只要你考进九中,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我。”
梦里的付苼显然是没了脑子,听见苏盼无边无际的话,她呆愣地点了下头。
脸颊上就被付苼留下了一个唇印,是苏盼第一次亲付苼时的对立面,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付苼手心。
再然后就是电闪雷鸣,付苼突然转醒,这个梦怪异又真实,让她醒来时,胸膛里的心脏都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她脑袋还有点发麻,她看着眼前任青松放在桌子上的手臂,笔被他捏在指间转着一个又一个圆圈。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任青松注意到她的动作,把热水摆在她的手边。他也没有听课,桌上摆着的是灰白色的学校的特殊纸张印的历年的自主招生考试试卷。
“还没下课吗?”付苼喝了口温水,讲台上的老师还在讲配平化学方程式,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按照平时的习惯,她最起码得睡到下课的,这次的学校补眠居然醒得这样早,是有点奇怪,她在梦里明明不止过这么点时间的。
不过那个梦做得可真真实,她一时都要觉得,会不会是苏盼这么久来不了她的面前,所以给她托梦了,正这样想着,她手微微一动,刚把抱枕塞进桌兜,就被手触碰到的丝绒质感给吸引去了视线。
那是一个黑色的丝绒袋子,不过半个巴掌大小,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她面前,而它带给付苼震撼的原因,是因为她和付苼梦里,苏盼塞进她手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至少看着是一模一样。
她是能确定自己睡觉之前桌子上是没有这个袋子的,然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现在在上课,而且任青松也在她旁边,能放到她抱枕底下的可能性为零。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即使再匪夷所思,那它也是真相。
旁边的任青松注意力还在试卷上,其他的同学也都在看着黑板,付苼深呼了几口气,平复下跳动得不正常的心脏,将黑色丝绒袋子打开,袋口向下一倒。
掉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而是一对情侣项链,弯曲的两段线条拼凑成一个圆形,正紧凑地合在一起。
两条挂链缠绕在一起,就像互相依靠着的菟丝花,紧紧绕成堆。
付苼颤抖着手将两条项链分开,心中的湖面被投入了一把细碎的花种,在此刻,繁衍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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