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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廉王相救


剑锋再也没了方才那样的凛冽之气,苏晋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温热嫣红的鲜血沿着剑身而缓缓滴落在地上,身子一顿,握着剑柄的手亦是有些发颤。

        原以为这一剑爹会躲开,但是他却没有,忽地瞥见苏振元两鬓微微显露的白发,心中一紧,泛着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袭的发冷,方才还是翩然而跃的身姿此刻有些绵软无力,剑锋指地有些抖动,那刺目的银光照得苏晋尧面上有些薄凉。

        怔怔地望着右手捂着伤口处的苏振元,给了自己生命并且养育自己多年的亲爹,可是就在方才自己丝毫没有留情地狠狠在他胸膛处刺上了一剑,那一剑不仅伤在他身上,也猛力地刺在自己身上。

        “爹。”苏晋尧极是担忧苏振元会因着流血过多而昏厥,立马冲上前欲搀着他。岂料被他狠狠一掌击在心口,所有的东西都堵在一处。顷刻背部又是狠狠一掌,只怕自己的功夫被废去大半,喉际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只下一刻,口内忽地喷涌而出鲜血,一股腥味甚是令人难受。

        “苏振元,大哥可是你亲生儿子,难道你要杀了他吗?”苏亦岚放下一旁已经昏睡过去的妙雪,立马走上前,扶着身子骨此刻有些虚脱的苏晋尧,迎着苏振元那双锐利若刀的眸子,脱口而出。

        苏振元竭力将所有的真气都汇集在胸口,稍稍调养气息,闭眸一会,待听着苏亦岚的话适才直视着她,决绝冷笑道,“可惜了,他不认我这个爹。”愤然甩袖厉声道,“既然他不认我,那我权当做没有这个儿子。我不过是废了他的功夫,没要了他的性命。”

        苏亦岚看透了他的冷酷无情,心头一颤,摇摇头无奈一笑,没了功夫如何叫大哥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掏出丝巾替苏晋尧拭干嘴角的血渍,旋即对上苏振元那霜冷的黑眸,沉声道,“你的心也太狠了,若你真的当大哥是亲生骨肉,又为何屡次三番让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你明知道大哥想要的不过是淡然的生活,但是你却偏偏选择要惊天动地的篡权之举,而且还会为后世所诟。”

        苏振元面部露出有些阴鸷的神色,复杂莫测的神色中,分明让人瞧见汩汩寒意,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苏亦岚,双手握紧拳头,因着极是动怒,隐约可见鼓着的青筋,从牙缝间蹦出凌冽的话语,“若不是因着你从中挑唆,我与尧儿之间的父子情分又怎会成了如此境地。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说着那些话,老夫不稀罕。”

        苏晋尧心中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浑身上下仿佛都不像是属于自己,想要伸手亦是有些乏力。冷然一笑,满是苦涩,二十四年的父子情分难道就这样断了吗?幽深的黑眸中浮着阵阵寒意,心中极是酸涩,自己刺了他一剑,他便废去了自己的功夫,深深将过去的所有温馨都彻底斩断。

        想要忍着,心中却是一阵绞痛。从前他极是不赞同爹的许多做法,对于他的野心自己也假装熟视无睹。可如今爹已经变得令人觉着有些陌生,令他有些认不出,星眸中霎时有些湿润。

        明知道自己是个七尺男儿,绝对不可以流泪。然自己一时冲动刺中的那一剑还有爹方才的话,便已然将过去与现在摔得彻底。

        竭力克制着心中的痛楚,话到嘴边终还是吞入腹中,他是自己的亲爹,可自己却硬生生在离他心窝子极近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窟窿,那道伤疤或许会愈合,但自己与爹之间的情分,从此便赫然有着一道难以迈过的坎。

        苏振元深邃的黑眸直直盯着苏亦岚,伤口仍旧在淌着血,自己虽然日日习武,但身子骨再没了从前的健朗,是以那不住袭来的疼痛,撕裂着周遭,却还是强忍着不流露在面上。

        苏亦岚似乎瞧见了苏振元隐藏着的痛苦,心中霎时逸出一丝不忍,语气也比方才温顺了些,淡声道,“你流了这样多的血,伤口又极是深,赶紧命人找来大夫看看。”说罢竟不由自主地想走上前替他止血,毕竟自己在凌府的时候,时常看着凌梦得替别人包扎。

        只是刚走上前,手腕便被苏振元狠狠抓住,不住的疼意从腕际袭遍全身,难以言说,只是低声哀叹着,目光如炬地望着他,冷声道,“眼下我说什么,你都是不欢喜。只是大哥身上流着的乃是你的血,妙雪如今受了极重的伤,求你放了她二人。”

        “你不为自己求饶,却提他二人担忧,当真是让老夫另眼相看。”苏振元负手于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良久,仿佛从未认识一般,忽而冷冷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捋着髭须淡声道,“你的性子与你娘倒是一样,心中都替旁人着想,只不过你们的下场都是可悲的。”忽而朝旁喝一声,只见石总管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苏亦岚一脸不解地望着眼前,急急说道,“苏振元,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连大哥也不肯放过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与倪太后所生。”

        幽幽一语,狠狠打在苏振元的心头,那坚硬的心竟有些柔软,思忖一会儿后,松开她的手,朝后招手示意道,“备好马车,送尧儿与妙雪离开苏府,从此不得出现在苏府。”

        “爹,你当真如此狠心吗?”苏晋尧下意识地喊出声,虽然知道那一剑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可错已铸成,如何挽回,除非时间能够倒回。只是若是爹执意要岚儿的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的。

        大哥与妙雪离去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苏亦岚心中才踏实了些,深深吸了口气,朝苏晋尧直直看去,宽慰道,“大哥,既然事已至此,你便带着妙雪离去,好生对她,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苏晋尧撑着甚是疲惫的身子,语气近乎哀求,眸光亦是含着深情,心口好似不断有东西往外喷,似乎快要爆炸一般,却还是忍着那如火烧般的痛彻,沉声道,“爹,今日这一切都与岚儿无关,求爹也放了她吧!”

        苏振元虽是一笑,目光却是森然地凝望着苏晋尧,声音冷凝到极点,喝声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在替这个女人说话,当真是执迷不悟。”有些颓然地摇摇头甚是不解,又像夹着诸多怒气,苦笑道,“为了女人,你可以连爹都不要,那爹便狠下心来连你也不要了。趁我还没后悔,赶紧带着妙雪离开,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扭转心意。”

        “走吧,大哥,如今妙雪急需大夫医治。”苏亦岚眸光闪闪地掠一眼躺在地上,好似陷入沉睡中的妙雪,看着她因着疼痛不时抽搐着,柳眉紧锁,淡淡一语道,“如今他既然铁了心思,大哥还是去吧,不要在意我,反正我本就像无根浮萍,什么都不在乎。你若是在这里,反倒会牵动我的心肠。”

        苏晋尧咬咬唇,径直走到苏振元跟前,倏地跪在地上,脸上亦是流着泪水,耸动着双肩,深深垂着头一字一句道,“爹,自出生以来,尧儿都不曾求过你什么,哪怕是在您出门在外,兀自一人在府中极其想着娘亲。您不喜欢我在您跟前提起娘,所以尧儿一句都没提过。今日尧儿只求爹放了岚儿,她刚才所言不过是想要发泄心中愤恨。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尧儿求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她。”说罢重重地朝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际已经可见斑斑红痕。

        苏振元额际青筋暴露,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中泛着嗜血之意,闷闷然甩着宽大的衣袖,声音有些骇人道,“不中用的东西,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用剑伤了你爹,如今还替她磕头求情。”仰天长啸几声,若鬼魅呼啸的声音,声声都极是怖人,唇畔不住逸出冷冷的笑道,“可是为父偏偏不如你的意,你待如何?难道要杀了我吗?”

        苏晋尧抬头直直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抓着膝上的长袍,剑眉萦绕着重重乌云,眸中交织着莫测的神色,颤声道,“爹,您为何要为难尧儿?你明知那一剑虽刺在你身上,却也似刺在我心上。岚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您为何就是不肯放她?”言毕跪着上前,攥着苏振元的衣袍一角,眼中满是恳切之意。

        苏亦岚见状心中一暖,涌过阵阵暖流,却也有些伤怀,忙不迭说道,“大哥,如今他眼中除了权势,已经看不清其他,包括你。更何况那么多人都想要我死,他又怎会放我走。休要再如此做了,赶紧带着妙雪离去吧,她需要你。”

        看着身上流淌着与自己一样血液,却对自己的话极少听入耳中的苏晋尧此刻目光极是温存地望着苏亦岚,苏振元再按捺不住性子,有些急躁道,“快点滚,否则我不知道自己待会会做出什么事情。”因着说的有些激动,伤口有些裂开,竟又有些不住血,他意识到立马朝自己的动脉穴位点去,忍不住发出几声咳嗽。

        看着被石总管钳制着的苏亦岚,苏晋尧心中甚不是滋味,曾经自己说过要护她一生,如今却连自己的亲爹都对付不了,心中极是埋怨自己,失神落魄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有用,没能帮上你的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苏亦岚有些厌恶被那人束缚得很紧,用力挣脱开身子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复又将视线移至妙雪身上,旋即撞上苏晋尧的眸光,温婉而笑道,“只要你好生照拂妙雪,便是帮上我最大的忙。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欠她,如今你能与她在一起,这是比什么都要好的,赶紧走吧!”

        苏晋尧想要救她,却是无可奈何,望着躺在地上的妙雪,不时翕动着唇畔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心中一阵凉,恍然若失。听了苏亦岚的话之后,只得打消念头,有些虚脱地走上前打横抱起妙雪,眸光夹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极是愧疚地看一眼苏亦岚,然后缓缓将视线移至那个养了自己二十四年的男人身上。

        只是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有了自己,他对自己不再有了从前那样的情感。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自己的爹,而是一个陌路之人。那一剑并不会自己所愿,可为甚他要如此逼着自己如斯做?这世间之事为甚如此纠葛,难道就没有消停的一日吗?

        心头好似滴着血,抱着妙雪一起跪在地上,磕了磕头,声泪俱下,让人不忍目视道,“孩儿不孝,今日竟然做出此等逆天之事。如今爹既然要与我断绝所有关系,那我只得接受。”复又叩了叩首,咬咬唇良久才道,“尧儿走了,惟愿爹有朝一日能够放下那些所谓的权势,好生过后半辈子。届时,若是爹愿意,尧儿愿与妙雪好生照顾爹。”言毕以额触地,感受到来自地面传来的寒意,却丝毫不及心中,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明显地瑟瑟发抖打了个激灵,适才将所有的不忍敛住,面色如土,径直起身旋即朝着苏亦岚淡声道,“等着大哥。”

        苏亦岚微微颌首点头,满心觉着踏实,泪水如线而下,赶紧用衣袖拭干,招手作别。心中祈祷着妙雪无事,这丫头本就受了心伤,如今身子被摧残成这副破败模样,令人看着揪心。目光直直地望着苏晋尧昔日那高大的身影,只是今日多了些苍凉之意。心中陡然一凉,慨然而叹,权势当真是会令人迷了双眼,叫人分不清是非善恶,分不清至亲之情。

        “看够了吗?”

        冷不防一语从背后传来,深深打了一个战栗,苏亦岚才转身,淡声道,“若不是你的执拗,你与大哥之间也不会变成如此境地,大哥也不会离去。”

        “啪”的一声响脆,苏亦岚莹白的面上清楚地显露着殷红掌印,因着苏振元用尽所有力气,所以连带着嘴唇都有些红肿,嘴角还溢着血迹。

        “都说红颜祸水,如今老夫算是看明白了。”苏振元目光如鹰地注视着她,恨不能饮其血,方才那一掌只是消解了心头点点郁结,他还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突然想着她是栾承璟喜欢的人适才压制下那个念想,伸手指着她呵斥,“虽然你娘当年嫁给了元邴祚,然而不久后栾宇轩便欲派兵出战,想要夺回你娘。若不是倪太后的极力阻止,又会引起一场苦战。如今她所生的女儿亦是个妖孽,狐媚了众多男人的心。”

        苏亦岚心头一震,顷刻后脑勺霎时发热。她决不允许旁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娘亲,更何况是苏振元,腰际的软剑急速抽出,若蛱蝶般纵身一跃而起,剑剑都朝苏振元刺去,而且剑法极快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苏振元虽竭力闪躲着,但胸前的衣襟还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微微晕着斑斑血迹,也不退让,修长的手臂使剑朝苏亦岚刺去。苏亦岚本就有孕在身,手脚也没昔日那般灵活,眼瞅着那泛着冷光的银剑就要刺中自己,心中一紧,只是顷刻一道黑影急速抱着自己往后退去。分明感觉到那是一个结实的胸膛,苏亦岚心中愕然,到底是谁?

        缓缓抬眸看着那有些熟悉的下颌,蓦地掠过一丝喜意,喃喃细语道,“皇上,是你吗?”清晰地感觉到来自那人的颤动,苏亦岚有些眩晕的清眸睁大,待看清来人,立马挣扎着,不时捶打着那人的身子厉声道,“放开我。”

        “你已经没有了选择,栾承昱已经死了,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关心你,爱护你。”栾承璟眸中满是温存地看着怀中的苏亦岚,虽然她使得力度有些大,身子也传来隐隐的痛意,但她就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这三年来,她于自己是那样的遥远,怎么都是触不可及。今日却在自己怀中,心头刹那间觉着异常欢喜。这些年的等待终于有了正果,看来自己那些个夜里的对着苍天的祈祷并不是无用的,上天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才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苏亦岚见他没有意向放开自己,索性朝他脸际狠狠扇了一掌,岂料他反将自己抱得更紧,差点令人窒息。

        “廉王怎么有幸大驾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苏振元极是镇定地看着方才那一幕,心中幽幽一叹,尧儿替那个女人求情身子不惜伤了自己,如今这个栾承璟又想在自己眼前救走这个女人,禁不住唇角微微一勾露出苦涩难奈的笑。他们都是自己所生,却处处与自己相忤逆,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不是本王的亲信打探到这个消息,只怕你是不肯告诉本王的。”栾承璟眸露精光,直勾勾地盯着苏振元,心中闪过些许狐疑。虽然不知道当初这个苏振元为何救走了她,又为何赋予她苏亦岚的身份重新入宫。但只因他救了她,所以自己心中对他还是心存一些好感。

        可方才那情势极是危急,只怕自己再晚来一步,苏亦岚便会遭遇不测。款款落于地上,对上那一双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翦水双眸,语带平和笑道,“本王终于找到你了,这次再也没有人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苏亦岚闻言顷刻如木塑一般,只是愣然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听着他那含情脉脉的话语,心中一阵翻涌觉着不快。许是方才打斗之时消耗了一些体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拥抱当真是有心无力,于是只得恶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栾承璟,你若再不放开,我便对你不客气。”

        “无论你怎么对本王,本王都甘之如饴,只因你往后的日子都会待在本王的身边。”栾承璟掩不住的喜悦,瞅见她额际涔出的汗珠,没再搂着她而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感受着那温软柔荑,扯唇笑道,“你可知本王派出去多少人寻你,都是无果而返。今日便听着探子说,见你乘着一辆黑色马车来了苏府,本王便急急地赶了过来。如今见上你,便是美梦成真。”

        苏振元看着他仿佛视自己如无物,竟然公然当着自己的面对苏亦岚说出那些掏心窝子的话,面色霎时有些黑,表情也极是不自然,还是装着淡淡一笑道,“难道廉王驾临寒舍,只是为了苏亦岚吗?”

        栾承璟这才仔细打量着他,蓦地想到刚才他打斗中的眼神,盛世凌人,仿佛要将苏亦岚撕成碎片,忍不住怒不可遏,呵斥道,“本王在芜国上下下令悬赏,若又能够寻得岚儿者,必定奉上白银万两酬谢。可方才那有惊无险的一幕实在是叫人咋舌,你为什么要对岚儿下毒手?”

        迎着那灼灼眸光,听着他那满是责备的话语,苏振元心中好似打了一个激灵,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苏亦岚所说的话。顷刻便抬眸,微微眯着双眼,语调平淡如镜湖,淡声道,“据微臣所知,廉王府上已经有了一位王妃,而且还生了一个小公主。栾承昱不日前病逝,廉王就这样公然地拉着先帝妃子的手,成何体统?若被人得知,岂不是笑话?”

        苏亦岚听着从他口中讲出“先帝”二字,忍不住怒气冲天,索性迈步上前,只是手腕被栾承璟用力握着,适才平复下心情。这样也好,便没人怀疑栾承昱还活着。只是面上仍旧露着愠色,双眸若尖刀,恨不能从他身上剜出几个洞似的。

        “本王才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栾承璟脱口直言,侧着脸望向苏亦岚,看到她仍旧别过脸不愿看自己,亦是习惯了,柔声道,“终有一日,你一定会重新接纳本王的。来日方长,本王会等着你。”

        啧啧几声嘲讽的笑声响起,栾承璟有些不满地看向苏振元,呵斥道,“你笑什么?”

        “不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怀着先帝的骨肉,难道王爷竟然放得下?”苏振元摇摇头,面上满是不解,这个苏亦岚怎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够令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为她生为她死。

        “知情而不报,本王本该重重惩罚你,念在你昔日救过她,本王便饶了你。”栾承璟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只想载着苏亦岚回府,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脸,明白她这些天以来过得极是不好,心中黯然一沉,顷刻拉着她的手就要扭头离去。

        “且慢!”苏振元立马阻拦道,“这于祖上所制定的规矩所不符,难道廉王想要带着先帝的妃子回府吗?王爷若是今后想要树立威信,只这一点便会被人拿捏把柄,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端。何况那萧子攸本就心存不轨,廉王此举只怕会激怒他,届时兵戎相见,得不偿失啊!”

        “何时起本王竟轮到你指手画脚,苏振元,从前你是卫国大将军,然现在你不过是一个赋闲于府上的闲人,管好你的嘴,否则它会给你惹来事端。”栾承璟冷冷道出这一句,气氛霎时极是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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