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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突来噩耗


看着苏晋尧以恋人凝重的来了紫宁阁,而且是白日里来了这里,苏亦岚心口一阵莫名触动,心跳极快。瞅见四下无人,立马将雕花木门合上,柳眉微蹙,神色怔仲地凝视着苏晋尧。她知道,若不是事发突然,他绝不会公然来这里,毕竟深宫之中耳目众多,一个不小心便成了众矢之的。

        如今他丝毫不顾及那许多,只说明一件事情,宫外出事了,或许就和妙雪有关。她有些虚脱地朝楠木墩上一坐,呼吸也没了方才的顺畅,极力将两鬓的碎发拢至而后,双手却怎么都停不下来,手中的丝巾一圈一圈绕着,已出现了斑斑红痕。不住地在心里祈祷,惟愿一切皆是自己胡思乱想,希望妙雪会好好的。

        可转眸对上苏晋尧那有些发红的眼眶,她的心隐隐绞痛着,仿佛被剑刃狠狠刺着。别过脸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紫烟,心口却还是跳动得剧烈,身子骨也是不住地瑟瑟发抖,好似体内蹿涌着一股股寒流。

        苏晋尧脸色苍白,黑曜石般的眸子如今晕上了一层淡淡的氤氲,双手抱拳恨不能将所看到的东西都砸碎,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时而冷冷笑了出声,时而默然不语,时而发愣双眸呆滞。这一切是那么的突然,令他措手不及。

        苏亦岚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将他的神情都揽入眼帘,心里已是不断飘凉,仿佛下起了漫天冰雨。可是她不相信,心潮澎湃难以平静,想要得到答案又害怕,可是又止不住的想问,终于鼓起勇气紧紧抓着苏晋尧的手,那一刻周遭甚是宁静,就连铜漏声声都听得清楚,绷紧着心弦才开口道,“大哥,到底怎么了?”

        苏晋尧面色如土,闻言才从悲恸中抽出思绪,缓缓扭头对上苏亦岚的清眸,嘴角不住地下扬,良久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镯,轻轻放置在楠木桌面上,冷冷笑道,“你的话,我没有做到。而我,这辈子注定要辜负她。”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仿佛一切如梦一般,怎么可能。苏亦岚低眸定定地看着那如鸽子血一般的玉镯,红得剔透,好似染了胭脂,温热的泪水滚滚沿着脸颊而流下,滑到嘴边咸咸的,顷刻滴落在衣衫之上,无声无息间消散。

        那清丽的容颜,如在眼前,就好似昨日。绝不可能,苏亦岚咬咬唇双手紧紧抓着苏晋尧双肩,睁大清眸定睛看着他厉声道,“你骗我,对不对。”许是过于激动,那冷硬的护甲嵌进指间都没有察觉,只是愣愣地看着苏晋尧,“不过几日而已,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我去了。即便她对我有埋怨,她也不该如此惩罚我。”说罢泪水如注,几度哽咽。

        泪水在眸中打着转,苏晋尧掠一眼那殷红似血的玉镯,不读地想起初次遇见妙雪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个穿着一身邋遢衣裳,走投无路在街上偷着纨绔子弟钱袋的小姑娘。若不是遇上自己,或许她便会活生生就被那群无所事事的贵公子折磨至死。

        她曾多次对自己说,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大恩大德,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情。可如今她就那样去了,在尼姑庵后山的小河里。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就在耳畔,她那清秀的容颜好似就在眼前。

        他记得无数个夜里,她都会泡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送来给正在书房练字的自己。若是碰上雨天抑或雪天,每每自己下朝归去,她都会早早地守在苏府朱门口候着自己,见着自己下了马车,立马迎了上来替自己打伞,而自己若是看见她冲自己露出那淡若皎月的笑颜,宫廷之上所有的纠结悉数都被消解。

        他还记得那一次在中庭练剑,她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青葡般的妙目直愣愣注视着自己。自己素来是不喜欢有人在身旁看着自己,可是那一日他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见着她的笑亦是淡淡一笑。就在自己停下来,不再习武时,她竟大胆地走在自己跟前,立马抽出方巾替自己拭干额际的汗珠。

        那一刻他的心里好似有一股暖意涌过,觉着很舒服,没有一丝尴尬。从此后,他习武,她便双手托着下颌撑着大理石桌在侧观看着自己练剑。而自己不知何时起,习惯了有她在身旁陪着自己。如今,自己却再也看不到那粲然如星子的笑,听不到那爽朗如清流急湍的声音。

        他从未想过,她会这样离开自己,而且没有一丝音信。而他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的,她不是说过这辈子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吗?为什么她的话没有兑现?

        眉峰微凝,仿佛结了一层霜,亘古不变。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她便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每次爹要自己外出,她都会极其细心地替自己事先将所有的东西都备好,而且在自己临行之前说着一大通有些啰嗦的话语,虽有些繁琐,可是他知道那是她对自己的关心。

        每次自己病在卧榻,都是她辛苦的出入药铺,而且亲自熬药,看着她满头是汗地端药给自己,有些时候他会莫名的心疼眼前那个女子。她本可以离开苏府,却因着自己救了她一命而留在苏府。他亦告诫过她许多次,若是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她从未这样做过。

        她的体贴,她的好,瞬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刚要伸手触碰却是什么都抓不住,只扑了个空。她待自己的好,他竟不知不觉中以为是理所当然。于是对于她的心,他开始有些淡忘了。他以为她本就该待在自己身边,而且没有理由。

        于是他渐渐把她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对自己的默默付出,对自己的一片倾心,都视而不见。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说着自己对苏亦岚的悸动。嘴角微微翕动,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己心里,而他却没有发现。

        恍然间,漫天的回忆洒落在心头,一点点一滴滴都是那么温馨美好,可为何他以前从未意识到。是她离自己太近了吗?所以他便将一切都看不穿。直到她离去,蓦然回首,他才发现她对自己有多重要。

        阵阵苦涩搅动着心扉,苏晋尧闭目陷入沉思,往昔似水年华,他从来都只是一味接受,不曾付出过什么,而她却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了自己。她说过,她讨厌那虽表面富丽堂皇,骨子里却是勾心斗角的皇宫。可是因着自己,她毫不犹豫地陪着苏亦岚一起入宫了。

        他明知她又多不愿,可是因着担忧苏亦岚的安危,便在一个月夜里欲与她交谈。孰料她刚见着自己,便笑脸盈盈地脱口直言,说她要入宫陪着少主。其实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不管是在青龙帮,还是在苏府,只要自己说什么,她便按着自己的话去做,而不是与自己相悖。

        屋内洋溢着一股冷清的气息,苏亦岚注视着苏晋尧的神色,看出了此刻他心中的悲伤绝不亚于自己,或许更多,心中替妙雪觉着开心,却转瞬又是眸中黯然,冷冷笑道,“为什么等到一切都成了空,你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泪水吧嗒吧嗒流下,轻轻叹息,“这世间之事,当真是不如你我所愿。总是要错过了,才会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苏晋尧静静地站立在苏亦岚跟前,心里却是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想要将那个曾经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女子唤回,却是清梦一场,伤心不断。为什么,等他得知了消息策马快鞭赶去的时候,她便已没了温度,安静地躺在刺骨的河水中。

        那一年夏日,自己闲来无事便去了清湖旁垂钓。而她亦是挎着篮子,去山上采摘野果子。他不记得自己钓了几条鱼,只记得那一日她踩在有些滑的青石旁想要洗净新鲜果蔬却不小心坠入湖中。本来还专注于垂钓的自己,在听得一声噗通之后,只见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极大的水花,疾步朝她的方向跑去,看着她挣扎于湖面,那一刻他的心也好似被什么揪着一般。

        毫不犹豫跳入湖中,救起了已经失去知觉的她。将她搂在怀中,那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那个曾经一脸脏兮兮的丫头,如今已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只不过那曾经短暂的心动,就在遇着苏亦岚之后被彻底掩埋在心底深处。

        敛目低眉,陷入沉思良久,苏晋尧终于抬眸,有些颓唐道,“我对不起她,如今一切都晚了,没有回头路。”攥紧的拳头将所有怒意都凝结,再也忍不住,朝一旁的木桌狠狠砸去,顷刻,便听得哐啷一声,重木断裂的嘶嘶声,旋即便是一大堆的木屑还有散乱在一地的木头。

        滚热的鲜血沿着苏晋尧的手背往下流,看着那一滴滴刺目鲜血,落在地上化成一朵朵梅花,苏亦岚空洞的清眸霎时闪过惊色,瞧着他还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砸碎方能发泄心中的无尽后悔,立马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仰脸失声道,“你非得要这样做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道理,妙雪都知道,难道你竟不知吗?”

        苏晋尧缓缓垂下眸子,没有一丝亮色,面色冷凝,藏着无尽的忧伤还有懊恼,许久才开口道,“我知道,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嘴角不住逸出苦涩,冷声道,“曾经我觉着,她留在我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今晨看着她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都在我心底,却一直都被我遗忘了。”

        听着他如斯自责夹着讥诮的话语,苏亦岚心中亦是难以克制的惊愕,稍稍抚平思绪,终于开口道,“你若这样想,我想妙雪会是很开心的。”稍稍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只不过逝者已矣,一切都迟了。你若心里当真有妙雪,便不会如此对你自己的身子,因为她想要看到的绝不是这样的你。”

        苏晋尧目光冷凝地注视着苏亦岚,额际暴露的青筋消退了些,猩红的黑眸也淡然了许多,脑海中却不时闪现过妙雪的一颦一笑。她不是绝美的女子,却如春日里一泓清泉缓缓流入了自己的心窝子里,只是这一切他发现的太迟了。

        从内室取来药箱,取出纱布替苏晋尧缠绕受伤的手,这一个过程中,苏亦岚都瞧着他,他纹丝未动仿若一尊塑像,只是那眉宇间占据的惆怅是无人能触及的。深深叹了口气,亦喜亦忧,为什么大哥明白得如此晚。

        苏晋尧听出到了她的叹息,沉寂了片刻才道,“我也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看清自己的心。”对上苏亦岚的美眸,苦笑一阵,“当初你与皇上,若不是分离,便不会看清你的心。只是如今为何我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

        苏亦岚的手微微一颤,停了下来,从纱窗漏进的风拂在脸上,有些凉,似是清醒了些。想着苏晋尧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她还是有些不肯相信,妙雪是自行溺水而亡。

        她素来是个性子直爽的女子,而且即便心中有怨亦是不会断然做出贸然的行为,更何况是死。自苏府归来的时候妙雪不肯随自己入宫,苏亦岚以为她是埋怨自己。如今将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苏亦岚的心口扑通扑通跳着,忽而抬眸望着窗外,心中一紧,有些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将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苏晋尧愣愣地坐在一侧,扫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苏亦岚,瞧着她清眸中中难以掩盖的愕然,清声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一定仔细听着。”

        苏亦岚轻轻抚着已经隆起的小腹,今日特意穿了件宽大的鹅黄色海棠花对襟长裙,外罩一件素纱,臂挽浅粉色芍药纹水袖。反正栾承璟也已经知晓了自己,而苏振元那只老狐狸只怕在这紫宁阁中安插了不少眼线,装的那么辛苦,倒不如自在过着自己的日子。

        瞅见苏亦岚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苏晋尧腾地站起身子,双手搭在她肩上,淡声道,“你说吧。”

        苏亦岚淡淡一笑,连连摇头,迟疑了一会许久才道,“大哥,自从我回了宫,你可曾去那庵里看过妙雪?”

        一言既出,四下无声。苏晋尧闻言恨不能捶上自己几拳,好让自己不再那么混沌,却是一次次想着便痛一次。自从妙雪去了苏府,自己便极少与她说上几句话,甚至在绿廊之间匆匆相遇亦不过是擦肩而过,然后留给她的只是背影。

        即便她去庵里,他亦是从未见过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央着清荷师傅代为转交。他以为她是在怪自己,所以有些不敢却面对她。因着她对自己的那份情谊,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却无法回应。如今他想明白了,上天却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拧着的眉头弯曲着,好似有说不尽的哀怨。

        “大哥,”苏亦岚瞅见他一脸沉思,满目凄怆,仍旧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索性推搡着他的胳膊,复又问道,“大哥在影梅庵可曾与妙雪说过话。”

        苏晋尧有些乏力的摇摇头,咬咬唇道,“若是当初我能够早些想通,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了。”敛目低眉思忖一会又道,“她该怪我,所以便一直躲着不肯见我。我真后悔,没见上她最后一面,更未与她说上一句话。”忍不住再度唉声叹气道,“若不是清荷师傅派人传口信给我,我只怕还不知。”说罢又是一阵悲凉,仿佛陷入冰天雪地。

        淡淡的阳光从窗棱格子里漏了进来,终于安抚了苏晋尧之后,苏亦岚才敛着裙裳,一步步走在皇城夹道内。可为什么每走一步,心却按捺不住地想要往外蹦。若这一切都如自己所想,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渐渐行至御花园,绕过一道道假山,听着那叮叮咚咚的泉水声,苏亦岚此刻没有一丝兴致,只想好好静下心来将所有的事情都理顺。走进扇形洞门,秋海棠如火如荼地绽放着,看着斯褀端坐在临湖而建的流丹阁内,手握杯盏淡淡品茗着茶水,很有闲情逸致地在观赏着周围的景色,苏亦岚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变慢了。

        近旁一株一棵丹桂飘着香,苏亦岚适才莲步上前,沿着青石砖路朝前走去,扶了扶头上的白玉嵌珠翠花簪,径直迈上石阶,极是轻声,站在一侧望着斯褀的背影,有些娇弱。

        “来了?”斯褀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命一旁的宫婢斟上茶水后,袖手一挥道,“姐姐,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也与妹妹好生说会子话。”

        苏亦岚瞧着替自己倒茶的宫人,是新鲜面孔,长着一双大眼睛,容貌很是精致,只是眉眼间多了些怯意,只这便将她的姿色减了三分。

        斯褀瞧着苏亦岚并没有搭理自己,顺着她的眸光看去,朝身旁的婢女递个眼神道,“你且下去吧,若有事,本宫自会唤你。”待这偌大的御花园只剩自己与苏亦岚时,眸光有些微凉,“姐姐,这是妹妹身边新晋的婢女珠儿。姐姐若是瞧得上,妹妹一定将她指给你,让她去紫宁阁当差。”

        那嫣然一笑,却是寒意不住,苏亦岚极力敛住情绪,只是握着茶杯轻轻呷一口茶水,状似无意脱口问道,“我记得早些时候,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宫女乃是唤做碧儿,如今怎么没有瞧见她。难道她生病了?”想起上次碧儿对自己言辞恳切地说着那番话,苏亦岚有些担心,古今又瞧着她不再,故而提了这事。

        斯褀怔了一下,神色僵了一会儿,将茶水一饮而尽才放在大理石桌上,抽出鲛绡丝巾擦拭嘴角残余的茶水,莞尔一笑道,“原来姐姐如此关心妹妹身边的人,当真是菩萨心肠。”

        苏亦岚听着她这有些怪异的语调,心里很不踏实,只觉浑身打了个寒颤,隐约觉着她话中有话,不愿与她绕弯子索性直言道,“你到底对碧儿做了些什么?”

        斯褀单手撑着额际,戴着镶白玉镶珠护甲的手划过大理石桌面,抬眸对上苏亦岚的清眸,笑中夹着些诡异,冷声道,“姐姐就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突然大笑了几声,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又要来问我?”

        苏亦岚的面色一僵,柳眉微蹙,方才不过随口一问却得到如此回答,握着杯盏的手微微颤抖着,这一切来得似乎太快了些,凝视着斯褀良久,话语好似都堵在心口怎么也说不出。

        斯褀瞧见她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并不在意,只是提着茶壶倒水,旋即嗅一口泛着淡淡幽香的茶水,掠一眼错愕的苏亦岚,柔声道,“那一夜,她回来只搪塞了我几句话。我瞧着她眼神闪烁便厉声质问了几句,她的嘴倒锁得紧,什么都不肯说。可瞧着她怀中的药膏,我便明了,姐姐想要以此来收买碧儿,从而让她在我跟前探听消息。”

        “斯褀,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我是断然不会那么做的。”苏亦岚忍不住伸手指着斯褀道,“她到底被你怎么样了?是关进天牢还是送进杂役司?”

        “横竖都是不好过的日子,索性一瓶鹤顶红命人灌他喝下,让她一了百了,也免得我揪心。”斯褀漫不经心道,“她该感谢我,至少她不用再受折磨。”

        这个行为当真是闻着有些骇人,苏亦岚有些不敢看眼前这个娇容月貌的女子,她真的是斯褀吗?为什么她说的话还有她做的事,都是这样令人悚然一惊?

        “姐姐何故如此看着我,这一切怎么能怨妹妹呢?”斯褀眸露精光掠一眼苏亦岚,森然笑道,“若不是姐姐要待她好,我又怎会对她下手。”

        苏亦岚听着她的话,沉默半晌,脸色冷然道,“所以你才会对妙雪下毒手?”

        斯褀微微颌首点头,轻描淡写道,“只有让你亲眼看着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看着你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我这心里头便会觉着开心。所以姐姐休要怪我下手无情,怪只怪,那妙雪为何认识你。”

        苏亦岚满目惊诧地盯着斯褀,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一般,方才的话仿若晴天霹雳般狠狠击中着她的心扉。仇恨当真会叫人迷了双眼,只是为何那个人偏偏是斯褀,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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