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番外五 世界树上排排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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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曙光之神力创造的化身留在乐园, 莱恩的本体与安德鲁趁夜色深时离开。
他们暂时不准备直接前往世界树寻找惊喜,莱恩打算与安德鲁一起检查一遍世界,寻找、抹消部分隐藏于暗中的危险, 帮助一些特殊的强大‘生命’更顺利诞生。
身为世界守护者的莱恩,他通过世界树隐约能感知到更多幼神、非神生命的呼唤。
在困难时给予帮助,用真诚交换真诚, 朋友的数量越多越好。
安德鲁在莱恩怀中微晃, 蛋尖尖摇摆的弧度能清晰感受他的愉悦:“我们现在先去哪里,是去冥界吗?’
幼神们虽然都很可爱很乖巧,还是只有他和莱恩一起的时候最好。
独占, 霸道!
在幼神面前是好哥哥, 不惹莱恩生气, 没有幼神和自己一起抢莱恩时,安德鲁丝毫不感觉害羞。
“先不去冥界。”
莱恩于月下飞行的身影逐渐消失, 与安德鲁一起被光辉包裹,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进入神也难以察觉的隐秘形态,“我们先去深海, 之后去距离世界树最远的极寒与雷霆之地,之后我们再去冥界。”
“未来的冥界一共会有七位君主, 黑暗神会是最强大的第一君主。他们信任我, 我也要回应这份真诚的信任, 提前为朋友们做些什么。”
夜间微风悠扬, 莱恩站在退离沙滩的海潮上方,注视因星月而覆盖一层银色的海面,凝视破碎的浪潮轻语:“你听见了吗?海中的声音。”
‘我听见了……海中传来的呼唤。海中还有一些幼神,他们似乎因并非是海之神的从属神, 从而受到了一些压迫。’
安德鲁停止跳动,乖巧窝在莱恩的怀中,用神力凝聚一双无形的眼睛,观察孤寂而宽阔的海底,“这些幼神也能用大海的本源滋养,为阻止本源被分割从而独占……海之神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的做法似乎不够友善。”
“对,他的做法并不够友好。即使不愿分割出大海的本源,海之神也不应该阻碍神明的诞生。”
莱恩轻盈的悬空落在海上,左手怀抱安德鲁,右手指尖触碰冰冷的海水。当他察觉海中蕴藏的呼声,随即眉梢轻轻下压,“身为海之神,却没能得到那件神器。”
‘他竟然将神力融合于海中,神明触碰就能有所感知,这很明显的是在防备神,幸好他的实力远不如我们更强大。’
安德鲁:‘海之神竟然没能得到本源神的伴生神器,是被阻碍诞生、诸神们联手对他进行的反击吗?’
“不是。”莱恩将手指收回,“连海之神都不知道神器的事情,那些实力不如海之神、被压制而无法诞生的神明,他们更不可能会有隐藏神器的方法。”
‘有道理。’安德鲁,‘看来海之法则也没有将全部的记忆完整传承。’
“法则没有意识,不知道孕育生命的性格,是世界在帮助我们。”莱恩,“仅仅只是看见世界被创造,就渴望掌握控制世界的神力。若不是混沌的主意识已经毁灭,他非常像混沌留给自己安排的转生。”
安德鲁:‘还是有些奇怪,他和别的幼神性格都不同。’
“再观察一段时间。他构不成更多的危险,我们暂时还需要他。”
莱恩踏进海水,怀抱蛋形态的安德鲁朝海下走去,“我已经找到那件神器隐藏之处,海之神应该知道那些神明在呼唤我。当我将本应与他伴生的神器找到,被阻碍的幼神们就能安全。”
‘唔。’安德鲁控制蛋壳表面吐出一串泡泡:‘被阻碍的神明诞生后,海之神一定会很生气。’
“可以不分割海之本源,方法有很多种,他的方法毫无仁慈。如若有足够的能力,我想他会做的事情远不止阻碍。”
莱恩眼眸能清晰看见海下的一切,“当我获得那件神器,我就能掠夺他的分之一神权。即使海之神会因此而愤怒,他也只能等待并压制性格直至自身成年,才能去实现更多的奢望。”
彻底明白的安德鲁轻叹一声:‘难怪会有第二位同样在海之本源孕育的灵魂。’
在海之神幼年至成年的时间里,如若他还不收敛自己的性格,水仙中孕育的灵魂就会取缔他的神位。
‘找到属于大海的神器,帮助那些因阻止和压迫而不能顺利诞生的神明,这样我们的朋友数量就会更多。’安德鲁,‘要我去吞噬海中留下的屏障吗?我可以做到很隐秘,让他不能发现。’
“不用。”
莱恩以极快的速度坠落深海,在海中自由随他思想而行动,手指在蛋壳表面轻点,认真且担忧的叮嘱:“无论是孕育期还是诞生后,记住都不要乱吃东西。”
‘好的。’
安德鲁毫不犹豫的同意,蛋尖因忍不住好奇小幅度摇晃,‘所以诞生后的我到底是什么呢?’
担忧会乱吃东西?他明明也没吃什么嗷。
莱恩认真回道:“幼年期的你可能会磨牙,见到什么都喜欢咬咬,这可能是因为你保持蛋形态太久的原因。”
安德鲁:‘嗷呜?’
安德鲁:‘不咬不咬,不会咬你嗷。’
莱恩将指尖放在蛋壳尖上,“给你咬你也咬不动,除非等你成年。我会给你做一些磨牙小零食,到时候注意别伤到朋友就好。”
安德鲁:“嗷呜!”
当然不会伤到朋友。
莱恩指尖在蛋尖上轻揉,“错了,不是这种声音,这是狼的叫声,银月之狼才这样叫。”
‘曜日之狮和小猪猪也都不是这种叫声。’
安德鲁好奇极了:‘那我诞生时的形态到底是什么呢?’
他好期待早点诞生。虽然和幼神们是不同姿态,但是可以改变形态就没关系。
安德鲁好想早点抱抱莱恩。
“等诞生后你就能知道了,现在单只告诉你名字,在你心中也没有具体的概念。”
神力庇佑的莱恩身姿轻盈,因安德鲁在怀中的温暖并不感觉深海孤寂。
莱恩并未现在就回应幼神们的呼唤。即使光耀隐约照明黑暗,有曙光之神力的庇佑,令他和安德鲁也不会被海之神发现。避开海下的暗礁与乱流,莱恩顺着海波而改变方向,像一只与海水融合的游鱼般轻盈。
朝向世界回应的感知之处靠近时,莱恩将右手从蛋尖上移开,“还记得水之神发中的角吗?”
‘记得。’安德鲁将神力凝聚成双手,放在自己蛋壳的尖尖上,‘难道我诞生后头上也会有角吗?’
“对,你会有与她相似的角。”莱恩,“等待你诞生之后,她就能更完整去控制自身隐藏的力量。”
安德鲁轻蹭莱恩胸膛,‘好期待早点诞生啊。’
“就快了。”莱恩掌心温暖的在蛋壳表面轻抚,“等我们再认识几位朋友,回去后就能完成创造,最好能邀请虚无之主与我们一起。”
‘虚无之主也是好朋友,你带我见过祂,我们一起的邀请祂一定会来。’安德鲁,‘等完成创造后,就可以一起去到世界树中寻找惊喜了。’
“你说得对。”
莱恩笑着应好后加大神力的释放,怀抱安德鲁在深海中以更快的速度穿梭。
若不是神器被法则的本源所保护,使用空间魔法会让海之神会有所感知,莱恩很想瞬间抵达目的地。
世界已经接近完整,法则中不止孕育神明,还会孕育一些特殊且强大的神器。
莱恩顺着感知前进,同时将思想凝聚成仿佛实质的意识。在他抵达海下神器所在的地方时,在莱恩的脑中出现一张世界的略缩图,上边隐约标注所有已经现世和未出现,还未被获得的神器和神物的坐标。
略缩图仅仅只是出现一瞬又消失,已经足以被莱恩记住。
‘谢谢。’
莱恩在心中无声轻语,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回应,深海却不冰凉的拥抱已经足够。
*
当莱恩停在海下峡谷,安德鲁‘看’向深海水流形成龙卷的裂缝深处,有些不解的低声道:‘这里的本源之力明明如此充盈,海之神竟然没有来过这里吗?’
“可能是他太忙了。”莱恩,“光明神是新世界中第一位诞生的神明,黑暗神是第二位。海之神紧随黑暗神之后诞生,他不止要忙着去阻碍幼神们的诞生,他还要指引自己的从属神‘入侵’大地,以此吸引我们更快到来与他结识。”
“这里并非如我们此刻看见的这样简单。我们并非海中的神明,海之本源的结界正在朝我们敞开,所以才能更清楚且敏锐的察觉异样。”
莱恩眼眸略微沾染微光,“海之神为大海的主宰,在没有获得伴生神器时,他对于大海的掌管其实并不完整。即使如此,当大陆的神明进入海中,实力不如他者都会被发现。”
“我们的实力比海之神更强大。”莱恩,“至于其他并非海中的神明,他们几乎都无法避开海之神的感知到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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