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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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屋里的字画,苏云岚也只看过几次,当时就觉得价值不菲,可从未想过处处。如今又回想那夜斯画坊二楼画台上的各类名作,的确有些是相似的,甚至是出自一人之手。
可自从苏云岚提了一嘴,要二叔用字画抵消布庄经营问题后,二叔几乎日夜不离开那些宝贝,更别提带出宅子抛头露面了。即便太子的消息网遍布全朝,怎会深入不涉朝政的民宅?
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二叔颤颤巍巍地从椅上滑下,双膝跪地,连磕几个响头,双手作揖:“太子开恩,小人是从‘李庄’获得,若知是殿下之物,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占有啊。这些,我都不要了,还给殿下,求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二叔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就敢在原主面前装腔作势,到了苏云岚跟前就如打不着火的废车!
李庄又是个鱼龙混杂之地,若是在那有了太子字画出现过的痕迹,春藤摸瓜也不难查到苏宅了。
婶婶不敢支声,连连点头。
太子双手负身后,微欠身,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弧度:“你说孤的所爱你不要了,还要还给孤,那么孤是不是要谢谢你呢?”
二叔语噎了半响连连摇头,他知所言不对,再不敢开口。
太子慢慢立直,看向侍卫抬了抬下巴。
侍卫们心领神会,推倒求饶的大伯和婶婶,将鬼哭狼嚎地二叔一路拖拽,直到消失在苏云岚视线。
正厅只留婶婶低低的抽泣声。
“小丫头。”
太子含笑款步而来。
苏云岚感觉头顶上被阴霾气息笼照,不见天日的阴暗让人窒息,她乖乖的应声,不敢多言,怕说错什么,等着她的就是飓风暴雨。
“听说你的绣艺绝佳,我也想让你绣一身。”
话锋忽然转了,苏云岚根本不觉得此人是真心要绣衣,但还是配合的点头。
“绣一身龙袍。”
瞬间,苏云岚仿若听见“轰隆”一声在脑力炸开,如遭雷霆万钧,脑子里被狂风肆意席卷,所有的思绪被扯得稀碎再翻搅,徒留一片焦野荒漠。
好一会儿才寻回理智。
众所周知龙袍是谁穿的,当今圣上龙体康健,她私下绣龙袍被发现,定会被冠咒君之罪,一家都难逃一死。
听说太子狂戾,不想如此丧心病狂,苏云岚接了日后不得安生,不接怕和二叔一样下场。
“太子,这……”大伯甚至不敢提龙袍二字,极隐晦道:“岚儿绣艺尚弱,恐担不了大任。”
“你拒绝我?”太子笑问。
大伯猛摇头,张唇又不敢说出口,一旁跪的伯母拉他衣袖,挤眉弄眼的示意别说了。
“殿下误会,大伯知我绣龄短,不配为殿下绣衣,来日天降殿下为大任,民女或许会有一些资格。”
苏云岚彩虹屁放得委婉动听,要绣是绝对可以,但现在她还不够格,即便太子知道她是以退为进,也无妨。
太子眸光不再阴鸷,多了几分玩味,他耸耸眉:“丫头果然聪明,可孤不喜张扬之人。绣好公主喜袍,从哪来便回哪去。”言罢,带着侍卫离去。
婶婶放声大哭,连问该如何是好。
苏云岚没心思安抚,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先命杏儿给武夫请大夫,索性武夫没有生命危险。
据杏儿说这武夫是真忠诚,不让那些侍卫靠近屋子以命相博,最终寡不敌众受了重伤。
屋里虽一片狼藉,但银钱不少,看来太子的确就是为了搜出流失的字画。
苏云岚这头刚忙完,管家就匆匆赶来,称伯母和婶婶闹得凶,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正厅,脚还没跨进,就闻针锋相对之声。
“不顾血亲死活,你们如此狠心,会有报应。”
“可他害了我们一家差点没命啊!保命也有错?”
“……”
大伯闷在一旁不作声,伯母和婶婶僵持不下。
看着一地的细软,又听了一会功夫,苏云岚算是明白,大伯和伯母想明日举家一同离京。
但二叔被抓走生死不明,婶婶想大伯找人打点、探风口。大伯和伯母不应,所以就成了一地鸡毛。
苏云岚揉揉太阳穴,无力劝架,只懒懒道:“太子若要我们的命,能逃到哪?”
本意是说,今日之事,二叔躲不了,可他们是安全的,否则以太子那变/态阴霾性格,会放过?
然此话伯母和婶婶没听懂,一个“哇”的声哭出来,喊自己命苦,另一个哭天抢地埋怨老天造了什么孽……
倒是大伯,有些迟疑但又殷切的看她问:“那,还要去打点吗?”
此言极有效地止了哭声。
苏宅还有个脑子清醒的人。
面对大伯焦灼等待眸光,还有脸上挂着泪的婶婶和伯母询问视线,苏云岚摇头叹息:“先好好休息一夜,我们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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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苏云岚为找合适的铺子在街上逛,经城门时,被南阳王府的告示吸引。想着,舞阳公主吉日在即,得趁热打铁,即刻就回了苏宅要取前几日在空间里绣好的戎装。
其实有了上一次朝服的改革,苏云岚就把目标放在戎装上,我朝戎装挑不出什么错处,可却存在很多弊端。
例如腋下、腰间、手肘、膝盖处经常破损,这是因为拼接受力的问题,也是经过千年后世总结出来的经验。
刺绣关乎民生,不能只做权贵人家生意,戎装是个体量活,可快速带动产量。
苏云岚将做好的戎装打包好,刚从屋里出来就被婶婶、和婶婶幼子苏云墨拦个正好。
“岚儿,婶子有事求你。”
苏云岚猜到对方所求之事,摇头道:“二叔的事我无能为力,别的事,等我从王府回来再说。”
大伯已打听到二叔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也托关系进去探望过,牢狱之灾自然免不了受了些皮肉之苦,二叔又常常诉苦抱怨,刑部的狱卒就给他们抛了橄榄枝:要么劳底坐穿,要么花钱赎。可多少钱,能赎到什么程度,都不告知,这显然是要讹一笔啊?
宅子里最有钱的就是苏云岚,因此二婶没少来求她。
婶婶忽然带着儿子苏云墨跪下:“岚儿,婶子正想拜托你去求小南阳王,或者你带我们一同去?我们自己求?”
苏云岚:“……”
最烦下跪要挟人,但见七岁堂弟一脸稚嫩跟着母亲唤她求助,到底于心不忍扶起二人。听了前因后果,忍不住翻白眼,小南阳王日理万机,怎会管这档破事?可不想被婶子拖着,只敷衍应下会尽力。
到王府门口,已排了笼长的队伍,苏云岚走到队伍最后,前面还是个熟面孔,曾在“西桥”拒绝帮掌柜补绣之人。此人名唤孟桑,如今自开了小绣坊,和几个姐妹共同营业。
见了苏云岚,孟桑三角眸翻了翻,和姐妹阴阳怪气道:“咦,这来个走后门的。”
俩姐妹自然听过孟桑在西桥之事,也跟着奚落:“后门一般和狗洞在一起的呀,呵呵——”
“哎呀,话别这么说,人有姿色色,犯不着钻狗洞的呢……”
秀娘圈里确实有关于苏云岚舔狗小南阳王的言论,她一贯没放在心上。
竞选方式:四名秀娘一组,四名士兵换上秀娘提供的样衣比武,谁提供的样衣破的最少,那名秀娘就获胜。而后再进行复选。
轮到苏云岚时,正好和孟桑以及孟桑的俩姐妹是一组。
看到竞选判定人时,苏云岚和彼此皆是一愣。
军师朝苏云岚眨眨眼,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呈上样衣。”
“来了来了。”孟桑特地往苏云岚这边挤了下,走到她前边,谄媚地递上样衣。
封齐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而是命士兵穿上。
另外两个秀娘也承上了样衣,苏云岚不疾不徐,等军师朝自己招手再呈过去,换上的是名相对其余人更壮硕的士兵。
孟桑和同来的姐妹笑:“老天都帮咱们呢,你们瞧那士兵雄壮的能抵俩,等会儿打起来,衣衫一定是先破的,咱们这回赢定了。”
“可不,咱们的料子也好,瞧她送的料子一点光泽都没。”
“就是就是,等会她输了,孟桑一定要把上次的风头给抢回来。”
“那必须啊!”
声音不大不小传到苏云岚耳中,她神色无波无澜,静心观看。
虽然是比武,但士兵们一招一式可是真枪实弹,丝毫没有放水,尤其是那名更壮硕的士兵,肢体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论是出拳还是脚踹,弧度力度都比旁人要狠、稳、准。
打斗中,频频听见“呲呲呲——”布料被扯碎的嘶吼,可因为士兵们拳脚快如闪电,谁都看不见究竟是哪个士兵的戎装破了。
直到军师敲锣,“铛”的一声,四名士兵分开站立好,双臂展开。
苏云岚驻足原地,孟桑和她的姐妹靠近,其余秀娘也跟着靠近,王府门前围观的众人也围了过来。
第一名士兵双腋下都破了。这是孟桑的样衣,她有些得意的朝众人招招手:“我的。”
第二名士兵不但双下腋破了,就连□□也……还要被众人围观,他不得已却只能微微皱眉。
第三名士兵更惨,破的多了去了,腋下、□□、膝盖、脖子、身上就没大片完整的布料,他被围观的有些无奈。
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梦桑的姐妹,他们本来就特意做差了些好衬托孟桑,所以也没什么羞愧的。
众人目光落在第四名士兵身上,见其一身的脚印但无一处破的,个个都睁大了眼,还有的问旁人:“我眼睛不好使,你看出他哪破了吗?”
被问之人视线在第四名士兵身上来来回回数次,支支吾吾:“好像哪儿都没破啊。”
众人视线又看回其他三名士兵,这一对比,视觉冲/击就更强了。
“怎么会这样?”
孟桑冲道第四名士兵身旁,将人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查了个遍,还不死心问:“你刚刚,可用尽全力了?”
那士兵冷哼了声,侧头睨向旁边一身褴褛的第三名士兵:“我若用尽全力,他破的更多。”
第三名士兵有些不甘心的回怼:“你别得意,身上的脚硬都是老子踹的。”
孟桑傻眼:“……”
“哈哈哈哈——”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这样不公平!”孟桑高声制止了笑声,她再清楚不过,第二名和第三名士兵的戎装放了水,便提出:“让第一名和第四名再比一次。”
军师封齐微微皱眉。
苏云岚似笑非笑:“我同意。”
此时,第四名士兵走到第一名士兵面前,手落在士兵的肩上,狠狠发力,“呲”的一声,破了。他笑:“唤你了。”
第一名士兵用同样方式,却怎样也撕不破第四名士兵的戎装。
“这样都破了,再打下去岂不烂了?”第四名士兵嗤笑。
“哈哈哈——”军师鼓掌高呼:“精彩。”
“等一下。”
苏云岚走到第二名士兵前,福了福身道:“得罪了。”言罢,她眼疾手快撕下其肩上的布料,扬起那片废料,在众人“霍——”的唏嘘声中转了一圈:“女子力气尚且能撕碎,何况是敌军?”
言罢看向孟桑。
孟桑眼神躲闪,她的姐妹想跑时已被军师派人拦下:“好大的胆子,作秀到王府这?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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