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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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盯着厨房里文树的背影，直到人站在他面前。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把水递给秦书。
“没有。”他笑着摇摇头。
文树：“那你盯着我？”
“我有点好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有照片吗？”
问题来的有些突然。
“不都长一样吗？”文树认为的是婴儿阶段都长一样。
“四五岁也长一样吗？”秦书说。
“…那不一样，不过你为什么想看？”
“我梦到你了…小时候。”
梦里看不清人的脸，但却知道那是谁，不是谁。
文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我记得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
秦书看过去，视线却落在了几张照片里的另外一张。文树也发现不对劲，把手机往旁边挪，然后看向秦书，他一脸平静。
心想这好像也没什么。
“好吧！给你看。”文树点开那张小时候的照片，将手机给秦书。
这是一张相框里的照片，然后再用手机拍下的。
“你多大？”
“我哪记得啊！看样子七八岁吧！”
秦书仔细看了很久，然后说：“发给我吧！”
文树点了点头，拿过手机，然后又听他说：“另一张也发给我。”
“…行。”看见了还装作没看见啊！他把那张从表白墙上保存下的照片一并发了过去。
这天是五一劳动节的假期。
文树一直都黏在秦书身边，王秀文打电话让他回去他也没回。
秦书在写作业，文树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看他。
“你别看我。”秦书没抬头，但是注意到视线。
文树并没有要遮掩，视线依旧钉在秦书脸上：“我没事做。”
秦书没说话，去房间里拿了本书，放到文树面前，然后继续写作业。
“《中国简史》？”文树拿过：“你喜欢看历史书啊？”
“…没事的时候会看。”
文树点点头，就真翻开看了起来。
快到中午，秦书收笔，看到对面的人还在继续看。没说什么，把作业收好就去了厨房。
文树的眼睛有点酸，他合上书，发现秦书在厨房里煮饭。
他就走了过去，也不说什么，就从背后环抱住人。秦书身体先是一惊，然后平定下来，继续手里的淘米动作。
“你还真有做贤妻良母的天赋。”文树说。
“…不是天赋。”秦书淘好米想倒到电饭锅里，突然感受到耳边的热气，脖子缩了一下。
文树在他耳下的胎记亲了一口，然后又紧紧抱住人。
秦书身体很敏感，这样做不了什么了。他放下淘好的米，握住文树的手，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你能让我好好做饭吗？”
“…你做啊！我又不打扰你。”文树看着他。
秦书败下阵来，还沾着水的双手捧着文树的脸：“你是不是看书看懵了？”没等人回答，他就在文树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说：“你继续去看吧！”
文树脸一下就有些火热，抿着唇静静地看着他。
“再亲一下？”秦书疑惑歪头。
“…不用了，你做饭吧！”他逃离现场。很多时候，和秦书在一起干的事情都是凭自己心情，就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秦书低下头笑了笑。
家里的桌子是正方形的，椅子也只有两个。文树拿着书，躺在了沙发上。
秦书将菜做完端到桌上，准备喊人吃饭的时候，发现文树躺在沙发上，书被扣在脸上，好像又睡着了。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文树的头发。然后和声叫了文树的名字。
没反应。
他直接坐在地上，看着人说：“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沙发上的人身体微微动了下，却还要装作在睡觉的样子。秦书勾起嘴角，然后直起身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边说边拿下书。
文树恰巧这时候睁开眼睛，与秦书四目相对。他直接双手抱住秦书的脖子，两个人的脸贴的极近。
“真是搞不懂你，我一直以为那段时间你讨厌我。”温热的鼻息笼罩在脸上。
文树赤忱的目光落在秦书眼里，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文树的话，直接亲上了文树的嘴唇。他双手撑在文树身旁，却很快转移到脸颊，不熟练的，猛烈的交换气息。
文树有些思绪不足，他也没干什么啊！他用手抵了抵秦书的胸口，可这人丝毫没有睬他。
文树快要喘不过气。
秦书抚着他脸颊的手下移，情不自禁伸到文树衣服里，摸到了身侧的腰。二人皆是一颤。
秦书快速抽离，嘴上的动作也停止，呼吸急促的说了句：“对不起。”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文树脑子一片空白。他把秦书推下身，安抚着自己的心脏，然后看到旁边的人，紧张说道：“不用。”
秦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用说对不起，我又不是女生，只是…有点突然。”他说。
“吓到你了？”其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生怕文树会害怕自己。
“没，没吓到，就是有点突然。”文树知道秦书在想什么。
秦书嗯了一声，然后摸了摸文树的头：“吃饭吧！”
“哦，好。”
饭桌上，文树没说话。
“不饿？”秦书看到刚才给他夹的菜依旧放在碗里。
文树意识到，就把菜夹起往嘴里放，摇了摇头。
秦书看着他，没说什么。
“我来洗，你去休息吧！”文树拿过他手里的碗。
秦书也就让他洗了，一个人来到沙发上。桌上的手机响起，秦书拿起来，走到厨房，展示给文树看。
“按免提。”文树手上还沾着泡沫，他说。
秦书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洗手池上就离开了。
“喂？你怎么还不来啊？”沈司说。
“来什么？”文树擦干盘子。
“不是吧！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见？”
文树想起吃饭前发生的事情，多半是那时候发的。
“什么消息？”
“卷子啊！昨天不来就算了，今天还要不来吗？明天就上学了，你要我怎么办？”
文树的卷子还在家里呢！他本来想的是今晚回去再订正。
“行，马上就去。”说完洗好手，拿上手机。
“那行，你赶紧来啊！”
文树从厨房出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秦书一个人的时候，都特别让他心疼。好的不好的，世界好像就这么把他抛下了。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冰冷，笑的时候，又让人心疼。
所以文树想多抱抱他，想不离开他。
文树走进，蹲在他面前：“我真的没事。”
秦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知道。”
“那你笑一个？”
秦书捏了捏文树的脸，露出笑。
文树：“……”他握住秦书的手，十指紧扣，坐在他腿边：“你要想抱我就抱，想亲我就亲，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做这些事情。”
秦书没说话，只是捏紧文树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这话他对自己说过很多遍，可是在秦书这，好像成千上万遍也无法使他安心，那就要靠行动来证明。“我喜欢你，怎么舍得离开你？”他看着秦书的眼睛。
秦书红了眼眶，哑着声音说：“我知道。”
文树为了拿试卷，回了一趟家。王秀文意料之中的在家。
“吃过午饭了吗？”她在院子里剥豆子。
“吃过了，回来拿试卷。”说完去房里。
没想到文林今天也没出去。
“作业多吗？”文树随口问了句。
文林刚想好的解题思路一下就找不到头了：“要不多你现在就看不到我。”
“行吧！”他把卷子放进包里：“你努力写。”说完拎着包出去。
“你还要出去吗？”王秀文说。
文树步子一顿：“嗯，沈司让我去他家。”
王秀文静了几秒：“行，你记得早些回来。”
“知道了。”
文树坐在秦书后座，他看着路上的人，突然说：“我觉得我妈能答应我们了。”细想起来，如果除去父母这层关系，文树和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好。就算加上了父母的头衔，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也不能说不了解，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谁也说不了如何去当一个合格的父母和孩子。
但是王秀文这次态度的转变，有些超乎文树的速度。
“那不是挺好的？”秦书说。
“是挺好的啊！”他只是有些意外。
“你这么好，如果他们同意，我真是赚了。”秦书说。
文树抓住两边的把手：“……我有点受不了你说这种话了。”
“…哦，我会注意的。”
文树：倒也不要回答的这么认真了。
到了沈司家。
“赶紧进来吧！”沈司有气无力地开了门就往客厅里走。
文树进来看到桌上瘫着的一大片试卷：“你…试卷找不到了？”
“啊？”沈司双腿放在椅子上：“没有，我在写试卷。”
文树走到桌子旁，拿了张惨不忍睹的卷子：“你确定你不是找不到试卷然后急了把这些都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沈司呵呵笑了下，心想还真了解他。那张要找的试卷在家里没找到还专门去了学校才给拿了回来。
“你卷子呢？赶紧给我看看。”
文树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试卷：“这些先给你，还有一些没写完。”说着扫瞄了下桌子。
沈司拿到卷子就心满意足了。
“你怎么连只笔也没有啊？”文树来的时候只带了试卷。
“有啊！我手上的不是吗？”
“…还有多一支的笔吗？”
“没了。”沈司一心扑在了题上。
文树看着满桌的卷子，挠了挠头。结果坐在旁边的秦书递了支笔给他。
“你随身带笔？”
秦书：“嗯，有这个习惯。”说完拿起沈司的书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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