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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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扔哪儿了。”文树扎在草丛里找那个u盘。
“我说你做事不都挺严谨的吗？怎么这么冲动？”沈司边找边说。
“太生气了，而且为什么会有人把这种视频保存下来！”
“你不懂，她们女生的脑回路很奇怪的。”沈司看到不远处墙边的东西，走过去，“找到了。”
文树直起腰，“这打扫的人一点都不认真。”他看向草里的垃圾。
“你就别抱怨了，要不是你扔到这，谁会注意到这里。”沈司拍了拍裤腿，“我靠，这草还扎人。”他恨今天穿了低帮鞋。
“没穿袜子？”
“穿了就不扎吗？”
“……”也是。
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文树没急着上楼。走到三楼，看到走廊上的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面的沈司撞到他身上，“你干什么？”
“别说话。”文树压低声音。
走廊上的是秦书和夏听，文树趴在墙上，听不清在说什么。
“你干什么？”沈司看了眼走廊上的人，对于文树的反应实在感到奇怪。
文树根本没理他，继续：“你觉得夏听找秦书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啊！”
沈司的话直接说到文树心里了，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且他为什么要关心他们俩说了什么呢！文树靠在墙上，不禁思考了起来。
沈司扭头，看到夏听往这儿来。
“走吧！”他好心提醒。
文树没听见。
得，他不管了，沈司独自上楼。文树循着声音，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文树？”夏听在楼下喊。
听到声音的人缓缓转身，“有事？”
夏听：“没，一起上楼吧！”
文树没说话。
中午食堂，文树打饭的时候，注意到了不下十个人的打量。
文树：我靠，有什么好看的。
他拿着饭盘坐到沈司对面，“你笑个屁？”
沈司：“没，原来受人关注是这种感觉啊！”说完忍不住笑了。
文树：“吃你的饭。”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安静吃着饭。
人有了麻烦才会怀念平淡。不过文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类似这样事件的一切，人都是记忆性动物，对于不是自己的事情，只会在意最初引起的震撼。
虽然文树已经强烈要求自己闭上耳朵，但还是会听到有关自己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苦恼。
不过学校毕竟是学习的地方，除却休息时间，大部分还是要用在学习上的。
事情好像就这样慢慢被淡忘，秦书也没来找过他，文树也努力回到正常生活。
国庆假期很快就到了，高三学生也意料之中只放了三天假。
假期第一天，文树从早上醒来后就坐在书桌前，写作业。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提醒他，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好像文树对这样的结果并不太满意，但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哥，我出去一趟，你饿了自己热饭吃。”文林着急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
“赶车都没见你这么急。”文树搭着下巴，翻着历史书。
文林自从中午出去，就没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打给他。文树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一看手机，都五点了，晚饭也不回来吃吗？
一个人连晚饭也不想吃了。文树洗完澡出来，文林居然还没有回来。本来王秀文就意外要加班，这下家里就他一个人了。
文树用毛巾擦着头发，拨通文林的电话。一阵吵闹声传来，“喂？”
文树皱眉，“你在哪儿啊？”
声音逐渐减小，“哦！一个餐馆，跟朋友在吃饭。”
“什么朋友？”
对方沉默了几秒，“你不认识，我马上就回去了。”
“文林，我告诉你，如果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文林：“知道。”
“早点回来。”然后没等文林回话，就挂了电话。
他还是第一次看文林在外面待这么晚，而且什么时候又有了他不认识的朋友。
文树作业写完已经八点了。他打开手机，文林没有一条说明回来晚的信息。他打开朋友圈，靠，这…不是说在餐馆的文林吗？一看头像是蓝毛发的。
什么情况？蓝毛来市里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文树想再仔细看的时候，那条消息已经没有了。文树强忍着不爆发，拿上钥匙出了门。
我说呢！为什么给文林买那么多吃的，为什么那么急跑出去。
文树越想越生气，文林好像从来没有骗过他。走到外面，又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他试着打了电话，这下对面倒是安静，只播放着歌曲。
“喂，玩疯了？”文树说。
似乎安静了一秒，肖顺的声音传来，“你弟在我这。”
文树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声音，但一时想不起来，警惕地问，“你谁啊？”
“肖顺。”
文树想了一下，“哦，那个蓝毛。”
肖顺没应声。
“我弟怎么了？让他接电话。”
“他醉了。”
文树立刻语气加重，“你让他喝酒？”
“我不会让他喝，只是他好像把啤酒当成雪碧了。只喝了一口，就不对劲了。”
文树懊恼，“你在哪儿？”
肖顺将地址发了过去。
文树看了眼地址，妈的，居然跑那么远。晚上市里没什么出租车，家里的电瓶又被王秀文给骑走了。正想着干脆就扫个单车骑过去吧！就遇见了江筝。
文树二话没说，就跑过去，“你急着用车吗？”
“什么？”江筝没搞清楚状况。
“我要去接我弟，没车。”
这下她了解了，从车上下来，“你用吧！我走几步路就可以回家。”
“谢了。”文树从她手里接过车，拧了下钥匙，就快速前进。
文树到达的时候，文林已经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文树看到他有点来气。不过他也没急着把人弄醒。
这是一家很明显的新开的店，“镇子里的店不管了？”文树问。
“关了。”肖顺回答的很简洁。文树也不想多过问关于他的事情，“我弟一下午都跟你待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
“哪儿来的酒？”文树顿时就像个大家长。
“餐馆里的，几个人一起庆祝我店的开张。”
文树：“你请的他？”
肖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我还能害他吗？你赶紧带他回去吧！挺不舒服的。”
文树也没追问，在肖顺的帮忙下，将文林安在了后座，给带回了家。
“喂，你要不要洗个澡啊？”文树对着床上醉成泥的人说。
“我…我……”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文树也不问他了，万一洗澡把自己给摔了怎么办？帮他脱好鞋盖好被子。
文树：天呐！这是一口啤酒能留下的症状吗？
文树不知道王秀文加班到了几点，反正他没在自己的床上睡。天亮了，发现自己依旧在外面的床上，屋里也就只有文林一个人。
他开了手机，发现王秀文给他发的信息，说回镇子里了。叹了口气，到卫生间给洗了把脸。闻了闻自己身上，居然有酒味，也不知道昨晚怎么睡着的，又赶紧洗了个澡。
他和江筝发了个消息，说车大概下午还给她，江筝说不用急。
之所以等到下午还，原因是他认为文林在中午之前是醒不过来的。
终于太阳升到高空，床上的人睁眼，用手按着头爬了起来。“我怎么了。”怎么又种被人给打了而且还是打了头的感觉。
文树听到里面有动静，将椅子从外面拉进去，冷笑，“你醒了？”
“哥，你怎么在这？”他小声说，从床上下来。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你喝了酒连脑子也坏了？”文树刺道。
“我喝酒了？”文林失色，“我没有啊！我记得我…就喝了一罐雪碧啊！”
“昂，你那雪碧是不是口味挺好的啊！”
文林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几乎全部都记得，就是不知道是文树把他给拉回来的。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文树笑道：“那倒没有，就是有点臭，你赶紧洗澡把衣服换了。”
文林这才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有些受不了，拿了衣服就去卫生间。
文林一觉睡到中午，文树主动给淘了米，倒进电饭锅里。菜倒是没尝试做，趁文林在洗澡，他出去买点熟食，正好把车给还了。
江筝也在外面租了房子。不过这地实在不好找，于是文树给她发消息麻烦她到路口等他。
“给，谢谢了，改天请你吃个饭吧！”
江筝扶好车子，有些愣神，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家，文林已经洗好了澡，他将菜放到桌上，又去厨房盛了两碗饭拿过来，坐下开始问问题。
“你昨天为什么骗我？”
文林拿筷子的手顿了下，而后坦然开口，“没骗你啊！那些人你的确不认识，……我也不认识。”
这回答文树倒没想到，“那你去干什么？好玩吗？”
“没，我就是太高兴了，而且也有几个认识的人。”他真的没有想到肖顺真的把理发店给开到了市里。
文树不解：有什么高兴的。
“还有谁？”
“何问的哥哥，还有那个好像是叫夏听，你同学。”那天人太多，文林也是不经意间发现他们两个也在桌上。
文树吃进嘴里的饭有些难咽，关于文林的问题他也没兴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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