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0你是不是李砚

夜晚时分，四周都人烟稀少安静得很。距离电视台不远处的公园，李朗好奇地仔细检查手上刚偷来的画。这幅画虽然说有点诡异，但其实也不知道有何用处。真不明白那个五道轮转王怎么会对此画如此上心呢？

        想了想后，李朗便把那副挂画卷起来放回画筒里。之后，又掏出了手机给五道轮转王发信息。

        ——喂~！老头儿，你要的挂画我拿到手了。你在哪儿呢？

        ——在你心里

        李朗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心气不顺的按下快捷通话键打给五道轮转王。

        电话一接通，李朗就直接开口说：“喂！会回信息就一定是在人间吧！赶紧的，自己来跟我拿画。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做呢！”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李朗依旧是一脸的不耐烦。

        “不行！我管你忙什么。总之，现在你要的挂画已经在我手上了。要不然，你就跟我说你在哪里好了。我直接给你送去！”

        “什么叫不行？喂！你总不能让我带着这个‘贼赃’到处跑吧！电视台的人估计现在也报警的了！”李朗气得牙痒痒的，可对方好像完全不理会似的，根本没有感同身受的同理心。

        最后，李朗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算了！既然你死活不说你在哪里，那就让你自己来找我算了。听好，老头儿，这挂画我就暂时帮你保管1个小时而已。你1个小时内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直接用我的方式把这画处理掉。我说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五道轮转王貌似还在跟李朗理论，但是李朗完全没有打算理会。歪头想了想后，李朗打断五道轮转王喋喋不休的碎碎念，然后问道：“喂，对了，我刚才在电视台遇到一个女人。叫做南智雅的一个pd，她好像认识我耶。老头儿，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个哥哥啊？我——喂~喂！！喂——！！！”

        什么？！竟敢又挂我的电话？！这老头儿是活腻了是吧！

        虽然吧，也不是第一次被对方挂电话，但是李朗还是非常的不习惯。心气不顺的李朗抿抿唇，看着手上的画筒发出长长的叹息声。还没来得及思考得更多，耳边又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叫唤声。

        “朗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朗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就见对方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精致帅气的男人装扮，浑身还散发出一种非常明显的非人类气质。李朗难得正色地开始打量对方，眼神犀利并且充满警戒。

        “也是九尾狐吗…？看来血统很正宗呢，真是少见。”李朗喃喃自语，边提高警惕地看着对方。

        李朗不喜欢这种被紧盯的感觉，就算对方并没有显现敌意也一样。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九尾狐无论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或隐藏灵力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总感觉对方的修为和道行，甚至是年龄都比自己资深很多。在还没弄清楚对方真正来意之前，李朗可不想随便轻敌，那可是会吃大亏的。

        看着对方一直用激动的情绪和灼热眼神盯着自己的李朗有些不自在的耸了耸肩。李朗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把挂画的画筒直接用绳子紧扣在自己的身上以防万一。

        “你既然懂我的名字，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是谁？来找我干什么？”李朗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丑话可是先说在前头哦！如果，你是冲着我手上的挂画而来，那就只能说声抱歉了。这幅画，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对方突然哑声问。“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李朗轻哼一声，反问道：“来搞笑的吧？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真是怪了！怎么今天尽是遇怪人的日子。刚才一个人类女人准确的说出了我的身份信息，现在又来一只九尾狐说得好像认识我一样。切！

        “朗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对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类似的话，语气显得急切不已。

        李朗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有点受不了对方莫名其妙的纠缠。“你烦不烦啊！都说不认识你的了！喂，如果没事的话能麻烦你让开吗？我有点赶时间。”

        李砚欲言又止，认真的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好。他想跟李朗说明一切，可那股冲动在想到之前五道轮转王和夺衣婆他们告诫的事情后，就淡化了不少。他绝对不能冒险。如果说李朗的伤势根本就还没完全恢复的话，那要是真受了什么刺激恢复了记忆，却要付出生命再次受威胁的代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李砚宁可不要跟他相认了。就算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好，就这样确认李朗平安无事的活着，就算兄弟俩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相认了，那也无所谓。对吧？

        只要李朗可以活得好好的。

        那就算心痛不舍，他李砚也可以忍受。

        此时见李砚一副复杂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怎的没有开口。李朗虽然觉得古怪，却也没想多问。他再次仔细地打量了李砚一番，若有所思地微眯起眼睛。

        “或许，你是真的认识我吗？”李朗突然问道。

        李砚先是抿唇不语，然后便轻轻摇摇头，才用半真半假地语气说道：“我听过你的事情。”

        “哦，是吗？那你自然是知道我的名字的吧！”李朗总觉得李砚在隐瞒什么，不过却没想继续探究。现在的李砚对李朗来说，俨然就是个陌生人一样，尽管李砚吊人胃口的没头没尾般的话总是让李朗有些在意。

        李朗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摆摆手。

        “能请你让一让吗？”

        李砚忍不住苦笑，打趣道：“这里路那么宽，我也没阻挡你啊。”

        李朗一顿，看了四周一眼。确实李砚说得没错，这里是蛮宽的。只是不知怎的，李砚站在那里自动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李朗总以为对方是要阻止自己的行动的。

        李朗啧啧了两声，最后直接掉头，然后背对着李砚离开。不过怎么知道，李朗还没走几步路，后方李砚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了。

        “那幅挂画……你为什么要偷走？”

        李朗心下一怔，立刻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大反应。他回过头瞪着李砚，气得嚷嚷道：“这不关你的事吧！管得真宽！”

        “是你自己对那幅画有兴趣呢？还是……是有其他人让你那么做的？”李砚问。

        李朗毫不犹豫地再次送了一记白眼给李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砚似乎来了兴致了。他自顾自的继续猜测，道：“是五道轮转王让你这么干的吧。”

        李朗的脸色一变，有种被别人说中心事的心虚。但是一听到李砚提及五道轮转王，又不禁被吸引住了注意力。他第三次认真的从头到脚打量着李砚，忍不住揣测对方的身份。

        “喂！你到底是谁？竟然胆敢直呼爷爷的名讳？！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李砚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活得不耐烦的是那老家伙才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指使你做这种偷拐抢骗的事情呢？”

        “哼，我管你是谁呢！总之，我不许你这么说爷爷！”李朗看不惯李砚对五道轮转王如此评价，即气得牙痒痒的。

        “看来你跟他的关系挺好的啊。”

        “那是当然的。爷爷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唯一的……亲人吗？”李砚听了忍不住摇头失笑。

        李朗会说出这种话，李砚倒是完全没想过呢。如果说五道轮转王是李朗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他呢？他李砚又算是李朗的谁？

        以前李朗每天烦着自己的时候，李砚只觉得不耐烦，也懒得对李朗多费心思。可是，现在看着唯一的弟弟口口声声说自己唯一的亲人是其他人的时候，没想到心情竟是如此讽刺又心痛。简直是糟透了。

        不明所以的李朗瞪着李砚，莫名的开始加深敌意了。他沉着一张脸，完全不想给李砚好脸色看了。既然李砚一直口出不逊的贬低五道轮转王，那么如此的话，李朗自然而然地就把李砚归纳在敌对的名单里了。

        “我不管你谁。但要是你再说出败坏爷爷名声的坏话，那么我就绝对饶不了你。”李朗说。

        李砚轻勾起嘴角。“别白费力气，你打不过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打不过？”李朗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冷了不少，甚至还隐隐透着杀气。

        李砚静静地看着李朗变得异常严肃认真的脸孔，一时之间恍了神。此时李朗含着杀气的眼神与过往兄弟对立时的画面重叠上了。

        李砚自然也是不会随便就跟李朗动手的。可是，他还没有回应的时候，五道轮转王那如山谷回音的声音便悠悠传来。“小狐狸，我说你这坏习惯怎么就是改不掉呢？都说了好几次的了，不准动不动就跟人动手的！”

        李砚微皱着眉头，对突如其来出现的五道轮转王感到有些厌烦。明明两兄弟好好的处着，怎么五道轮转王偏偏选这时候来搅局。

        李朗倒是没有发现李砚的心思已经在关心别的事情了。他只是习惯成自然的回嘴怼五道轮转王。“切！就算动手又如何？再说了，他很明显就不是人好不好！”

        五道轮转王凭空显现在李朗的身边，然后透着墨镜细细地看着不远处的李砚。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自己过来了。”李砚淡淡地对着五道轮转王说道。尽管语气冷淡，但是眼神却是明显含着压抑着的怒气，只是在等待时机发作而已。

        五道轮转王轻轻地笑言道：“李砚啊，李砚。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啊！”

        李砚闻言挑了挑眉毛，反击道：“会吗？我倒觉得我能忍到现在都还没往你脸上揍一拳，已经是非常沉得住气的了。”

        五道轮转王听了不怒反笑。他拿着摇扇晃了晃，故意对着身边那一副惊呆表情的李朗说道：“小狐狸，别发呆了。我跟你眼前这位是熟人，这事儿你别费心，我自有办法处理。”

        李朗还处在惊讶的失神状态。他再次打量着李砚，对李砚和五道轮转王之间犹如熟人般的互动感到惊奇之余，也对五道轮转王刚才提及李砚的名字感到愕然。

        “李砚……你叫…李砚吗？是真的吗？你就是李砚？！”李朗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始认真看着李砚。他想起了先前在电视台的室内摄影棚时见到的那个南智雅pd。那女人不是也有提到吗？她说李砚是……我的哥哥？

        “小狐狸，他是不是李砚跟你也没关系。”五道轮转王轻轻挥动手中的摇扇，直接用法术将李朗绑在身上的挂画画筒给变到自己的左手上。

        “你先离开吧，我来应付他。”五道轮转王对李朗说。

        李朗却摇了摇头。他直盯着李砚，再次固执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李砚？”

        李朗的心里有种很奇怪的预感。虽然他对眼前的九尾狐感到陌生，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过去记忆。但是，一见到五道轮转王反常的一直要支开自己，而且在发觉眼前的两位都似乎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时候，李朗就升起越来越想要探究真相的欲望。

        李砚没有搭话，也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只是静静地回望着李朗，眼神含着不舍与怜惜。

        李朗觉得李砚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是更让他觉得古怪的是五道轮转王的反应。

        只听见五道轮转王再次朗声道：“小狐狸，我说过的了。他是不是李砚都跟你没有关系。现在，这挂画已经到我手上，我交代你的事情也到一段落了。你暂且先离开吧！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做的吗？那就去吧！”

        “我怎么一直感觉爷爷你在打发我离开呢？怎么？你们两位有什么秘密悄悄话要谈，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李朗忍不住再次对着李砚追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李砚？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李砚凝望着李朗，脸上的表情染上了忧愁。

        “我是谁，重要吗？”他轻声问。

        李朗冷笑一声，接话道：“当然重要。因为有个叫做南智雅的女人告诉我说，李砚是我的哥哥。”

        李朗的此话一出，五道轮转王和李砚都同时怔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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