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军团□□了。”

        “扎克雷总统被炸死了。”

        “艾伦…从地牢逃走了。”韩吉一脸沉重地看着她。

        “你们在那天晚上谈了什么吗？”

        “我和他说…”

        “无论他闹出多大的摊子，我始终都会替他收拾残局的。”直视着韩吉考据的目光，理坦然地说道。

        “除此之外呢？”韩吉忽而沉了沉脸色。

        “是一些私事。”

        “但，结果并不是那么愉快。”

        他们并排着走出房间，跨下一级接一级的楼梯。

        “韩吉，我的时间不多了。”理站定在最后一级饿阶梯上，赤金色的眸里一片平静，平静到一颗石子投进去也不能砸出一丝波澜。

        “…什么时间？”韩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转而又笑出声来，“理你这笑话还真是…”

        “不要告诉他们。”

        但，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很难不让韩吉不去相信她话里的真实性。

        “…真的吗？”韩吉收起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认真又郑重地看着她，问道。

        “没在开玩笑？”

        “嗯。”少女点头。

        “真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韩吉皱着眉，最后答应了她的请求，“我知道了。”

        “不会告诉他们的。”

        他们重新迈开了步伐，走到停靠在路边的那辆马车旁。

        “甘心吗？”

        少女走上马车的脚步一顿，“不甘心也没办法。”

        马车的门被打开，理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马车内。

        “理？！”看到是她，三笠瞬间红了眼眶，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理的手。

        坐在三笠的身旁，理摸了摸她的黑发，安抚她，“不用担心的，三笠。”

        ……

        等到马车再度停下，到达目的地时，马车上已经只剩下了阿尔敏和理。

        率先走下了马车，阿尔敏站在旁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看着她站在地板上，想了很久的阿尔敏还是开口了，他看着少女，面上也是忧虑重重。

        “萨沙她……”

        当时的阿尔敏是注意到利威尔将人带走的，虽然并不清楚利威尔的意图，但他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果然很敏锐啊，阿尔敏。”少女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萨沙没事。”

        “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们的。”

        “三笠他们，都不知道。”迟疑了片刻，阿尔敏轻声说道。

        “我知道。”理回道。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阿尔敏，那时刻缠绕在他脸上的那一股忧虑。

        “我好像没告诉你吧。”

        “埃尔文其实并没有死，他现在还在沉睡中。”

        “什么？”阿尔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完全不需要自责和愧疚，因为这些都是我们慎重考虑的结果。”理抬手，摸了摸他的金发，眉眼柔和。

        “巨人之力选择你，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埃尔文他需要休息，他已经很累了。”

        ……

        当理进入餐厅时，目睹的正是一出突如其来的闹剧。

        但，随着韩吉他们的到来，闹剧也渐渐地被平息了。

        站立在窗边，少女靠着墙，不知在看着什么。

        逐渐地，她的视线被窗户外的某些画面吸引了。

        赤金色的眸渐渐溃散，她的眼前缓缓变得模糊。

        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少女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们先走了。”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以及一道低沉的话语。

        “嗯。”与三笠，阿尔敏和贾碧他们围着坐在椅子上的艾伦应道，他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了靠着墙边站着的少女，而后又移开了目光。

        “那是弗洛克的声音？”

        “你跟他们一起来的吗？”注意到艾伦的视线，阿尔敏低声问道。

        “是啊…”

        “我想跟你们聊聊。”艾伦点头，绿眸里黯淡一片，“想要安安静静地聊一聊…”

        “争执是无法解决艾尔迪亚的问题。”

        “为什么当初你会独自攻击马莱呢…”

        “难道…你真的被吉克跟伊蕾娜说服了…”

        ……

        “我是自由之身。”在他们的注视下，艾伦平静地开口。

        “……”

        “…啊？”阿尔敏愣住。

        “不管我想做什么，选择什么，都是基于我个人自由意志做的选择。”

        “……”

        “你已经被控制了。”紧咬着牙关，三笠面带慌张地朝他喊出声。

        她伸手抓起围巾，看着他，“就像是敌国，你也不会连累住在当地的无辜人民跟孩子们。”

        “你总是比任何人更重视我们…”

        但三笠的话却引来艾伦极其平静的回眸。

        “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初我被抓走，是你和理救了我…”

        “还替我围上围巾…”

        “都是因为你很善良吧？”

        三笠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就连眼眶内都有泪光在闪着。

        “我不是说把手放在桌上的吗？”艾伦倏地沉下了脸。

        三笠张了张口，却没能再说出话来。

        她垂下了脸，最终将抓着围巾的手放回了桌上。

        “当时我潜伏在雷贝利欧和韩吉聊过了。”

        “只有我们兄弟俩…”

        “那时候我学到很多，吉克拥有的知识远超越马莱。”

        艾伦转头，朝阿尔敏看去，“阿尔敏，你还会去看阿尼对吧？”

        阿尔敏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个人的意识吗？”

        “还是贝尔托特的意识？”

        “！什…”阿尔敏慌乱又不安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如果说构成一个人的主因跟记忆有很大的关联，那么你身上的某部分已经变成贝尔托特了。”

        “你会爱上敌国士兵，表示敌国士兵某部分已经或多或少影响了你的判断，影响了你这位拥有「九个巨人」的艾尔迪亚人参谋。”

        ……

        艾伦眯起绿眸，锐利的视线落在越发慌乱的阿尔敏身上，“阿尔敏…”

        “你的脑子已经被贝尔托特扰乱了，所以被敌人控制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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