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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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钟从睡梦中吵醒的酒井绫子躺在床上眯着双眼看向天花板，然后用还有些迷糊的脑子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在周末的早上设置闹钟。
片刻之后，逐渐清醒过来的酒井绫子突然猛地一跃而起将床头的闹钟摁了下去。
今天和京治前辈约好了一起出去！
终于反应过来的酒井绫子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以后对着镜子看到正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自己，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已经乱作一团的刘海。
昨晚因为太兴奋导致很晚才睡，然后大概是因为心里一直念着这件事所以导致睡梦中也很不安稳——这头乱成一团的发型就是自己完全没有睡好的证明。
用冷水拍了拍脸，酒井绫子侧身闪进洗浴室，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那头完全见不得人的头发彻底洗了个干净，顺便还冲了一个澡。
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向都不太注重保养皮肤的酒井绫子竟十分难得地拿起了之前观月优硬要塞给她的那瓶爽肤水。
盯着手中的爽肤水看了好一会儿，酒井绫子最终像是认命地呼出一口气，将毛巾扔到一边后伸手拧开了盖子。
几天前，将要和赤苇京治约会的事告诉观月优之后，对方就十分兴奋地抱来了一大堆护肤品和化妆品，最后甚至还想将平时珍藏的小裙子也一并拿过来，好不容易以两人体型差的理由拒绝了，但那一堆护肤品和化妆品仍然是被留了下来。
只是觉得第一次约会至少不能太邋遢而已
这样想着的酒井绫子就着倒在手上的爽肤水，拍了拍因为想到“约会”二字而害羞泛红的脸颊。
“嗯！”对着镜子里已经收拾妥当的自己点了点头，酒井绫子十分紧张地深深呼了一口气，“那么，出发吧。”
在约定碰面的车站门口，赤苇京治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
手机的界面是来自“绫子”的消息——关于她大概还有5分钟就到约定地点的消息。
赤苇京治表面平静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看上去似乎是在回复消息，事实上只是在这则消息的界面胡乱地进进出出。
这位枭谷排球部的新晋部长内心难得地紧张了起来，心跳的节奏快到能和第一次站上全国大赛赛场有的一比了。
默默地在心里为这5分钟倒计时，当数到3分28秒的时候，赤苇京治听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声音。
“京治前辈！”
赤苇京治转过头就看到了一旁的酒井绫子——今天的对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深色大衣，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披散下来，而是被一根发带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
而此刻的酒井绫子似乎是因为小跑着过来的原因微微喘着气，脸颊也有些粉扑扑的，这让赤苇京治不自觉地微微眯了眯眼。
酒井绫子深深呼了两口气缓过劲来，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赤苇京治：“前辈？我、我迟到了吗？”
“没有。”赤苇京治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呢，是我早到了。”
“快到中午了”赤苇京治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冲着对方微微扬起嘴角，“先去吃点东西吧。”
“之前你说想一起去吃的小吃店，我带你去。”
得到对方的赞同之后，赤苇京治轻笑一声，然后就转过了身，刚走出两步就又停下了脚步。
“说起来”
酒井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突然停下来的赤苇京治，对方在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才笑着接着说道：“绫子刚刚叫我什么？”
“诶？”因为对方突然的提问，酒井绫子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京治前辈？”
“京治”赤苇京治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着歪了下头，“前辈吗？”
被强调的“前辈”两字被赤苇京治充满笑意地说出口，酒井绫子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对她的称呼表示“不满”。
酒井绫子抿了抿唇，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道：“那个，嗯”
赤苇京治则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是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执着于要对方当场把称呼改过来。
“嗯”看对方一副今天不如他愿就站在这里不动了的架势，酒井绫子只得憋红了一张脸用极小的声音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京治”
下一秒，赤苇京治就看上去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走吧，绫子。”
“嗯”
看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食物，又抬头看了看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显得有些拥挤的众人，伴随着熟悉的“heyheyhey”，酒井绫子难得地隐隐泛起头疼的感觉。
这一切都要从半小时前，赤苇京治带着酒井绫子走进这家小吃店的时候说起。
半小时前，酒井绫子还在为终于能和赤苇京治吃到一直约好要一起品尝的美食而暗自高兴。
直到推开这家店的大门，在看到里面熟悉的一众人时，酒井绫子先是愣了愣，然后侧过头和同样很是吃惊的赤苇京治对视了一眼。
在两人都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那边就已经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两人。
“啊！赤苇！绫子酱！”
熟悉的大嗓门成功地吸引了店内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酒井绫子有些不忍直视地侧过头轻咳了一声，似乎想以此来掩饰被众人注视所带来的尴尬。
反倒是赤苇京治很快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了神，得亏于平日习惯了总是会被某人强制社死，迅速整理好了情绪以及脸上的表情，然后十分自然地牵起酒井绫子的手朝着众人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赤苇京治和酒井绫子之后，木兔光太郎的双眼都仿佛在放光一般，咋咋呼呼地招呼身旁的木叶秋纪给两人让出了空位。
木叶秋纪一脸被迫的样子拉着椅子挪了挪位置，然后就冲着走过来的两人无奈地耸了耸肩。
相比于酒井绫子的局促，赤苇京治则就显得淡定许多，在木叶秋纪使了个眼神之后，他就冲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在走过去坐下之后就拉着已经不知做什么反应的自家恋人也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坐下来的酒井绫子对于眼下的状况仍然还有些懵，她环顾了一圈又自顾自交谈起的几人，最终视线停在了同样也笑眯眯看着她的观月优身上。
“优，你”对于观月优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相当疑惑的酒井绫子朝着对方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面对酒井绫子的问题，观月优倒是一脸坦荡地回答着，然后指了指摊在桌上的各类书籍及练习册，“很明显，我们在这里学习啊。”
“不对，我不是想问这个”酒井绫子揉了揉太阳穴，“我是想说，你怎么会和三年级的前辈们在这里一起学习啊！”
“当然是事先约好了的啊！”
看着观月优十分理直气壮的笑脸，酒井绫子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酒井绫子用双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向身边的赤苇京治，而对方已经被木兔光太郎缠上开始为其进行额外的课外辅导。
酒井绫子先是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赤苇京治真的十分优秀居然能给三年级生补课，随即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人到这里的目的似乎是约会。
有些无力地用双手捂住脸，酒井绫子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二人约会会演变成如今在小吃店和众人一起被迫提前学习三年级的知识。
“绫子。”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酒井绫子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正对上赤苇京治倾下身看过来的视线。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酒井绫子的大脑宕机了几秒，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大衣衣角。
“怎、怎么了？”
虽然还是紧张到舌头打结了，但至少没有像以前那样做出过大的反应——酒井绫子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抱歉。”看着对于自己的道歉有些疑惑的酒井绫子，赤苇京治轻笑一声，在对方头上轻轻揉了几下，“明明是第一次约会，但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绫子一定很失望吧。”
“没有！”面对赤苇京治充满歉意的眼神，酒井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完全没有！不如说，只要是和前辈嗯”
话刚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的酒井绫子忙抿紧双唇，十分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赤苇京治侧头盯着酒井绫子明显泛红的耳尖看了片刻，然后撑着下巴捂住嘴轻笑一声。
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赤苇京治俯身凑到对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我也是，只要是和绫子一起，就行了。”
感受到轻微的呼吸打在耳边，酒井绫子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侧起头，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几乎能碰到对方的鼻尖了。
赤苇京治大概是也没想到酒井绫子会突然转头，眼神之中闪过一瞬惊讶，但很快又盛满了笑意。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酒井绫子只看到面前的人弯起的眼角，然后就是更近的距离，以及额头上传来的触感。
因为觉得酒井绫子呆呆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情不自禁地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的赤苇京治立刻转过头轻咳一声，然后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继续给一旁的木兔光太郎解释起了书本上的公式。
酒井绫子愣愣地抬起手捂住刚刚被碰到的额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下一秒因为害羞而泛起的潮红色就布满双颊。
暗自庆幸还好从刚刚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桌上的习题册上了，酒井绫子双手捂住已经完全羞红的双颊趴到了桌上。
“绫子？”因为酒井绫子的动作，观月优的注意力总算是从别的地方移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没什么”因为趴在桌上的原因酒井绫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就，好困，起太早了。”
“哦哦，我懂的~”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的观月优自然没有放过这个可以调侃好友的机会，“毕竟是和赤苇前辈的第一次约会，一定紧张地一晚上都没睡好吧？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虽然现在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
完全被猜中了！
虽然很想去堵住观月优滔滔不绝的嘴，但为了不让自己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双颊暴露出来，酒井绫子只能选择性地去忽视对方说的话。
“哎呀，那我们绫子现在一定很气吧~”观月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凑近酒井绫子幸灾乐祸道，“第一次约会就被我们给插进来了呢~真的好气好气哦~”
“跟赤苇前辈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我们这群人给破坏了呢~”
还想继续调笑的观月优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就看到酒井绫子正强装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可快闭嘴吧！”
从观月优快笑成一条缝的双眼就能看出此刻的她心情大好，这让酒井绫子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地轻轻掐了一下对方的腰。
被掐了下腰的观月优一下笑得更欢了，凑到酒井绫子耳边一直重复着“你害羞了”这句话，惹得对方又忍不住羞红着一张脸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两位女孩子之间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其他人注意到，看着两人互相打闹着完全没有在意周遭的样子，小见春树忍不住挑了挑眉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真好啊，一年级生。”
猿杙大和也附和着感叹道：“真好啊，年轻人。”
木叶秋纪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撑着下巴一脸享受地眯起了双眼：“真好啊，女孩子。”
鹫尾辰生拿起练习册拍到突然不正经起来的木叶秋纪的头上：“专注。”
木叶秋纪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拍的脑袋，然后转头看向至始至终都只是缠着赤苇京治讲解题目的木兔光太郎，咂了咂舌：“木兔，说真的，别缠着赤苇了，拜托你看下气氛好吗！放过赤苇吧！”
刚解决完一道题目正在沾沾自喜的木兔光太郎这才转头看过来：“气氛？什么气氛？为什么要看气氛？”
完全不能指望对方能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木叶秋纪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行了，我觉得不能指望你能自己看出来了，我今天一定要告诉你真相！”
“别吧，木叶。”小见春树象征性地拦住了跃跃欲试的木叶秋纪，“对于木兔来说，要接受这样的信息不会太早了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猿杙大和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总不能指望等到他们结婚的那天木兔才明白一切吧。”
鹫尾辰生抱着胸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猿杙大和的话。
“结婚？谁要结婚了？”难得迅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的木兔光太郎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
“木兔前辈请不要整个身子趴到桌上去。”听到“结婚”两个字的赤苇京治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情，然而微红的耳尖仍然出卖了他，“也请各位前辈不要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下去了。”
“那赤苇你的意思是，木兔可以开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了？”见赤苇京治撇过头没再说话，木叶秋纪一脸笑眯眯地继续说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听好了，木兔！”
“是！”
突然被很严肃叫到名字的木兔光太郎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木叶秋纪就接着说道：“木兔哟，你知道吗？赤苇他啊，正在和绫子酱交往哦！交往你懂吗？”
“就是说，赤苇和绫子酱，现在是情侣关系，懂了吗？”
“所以你现在明白你从之前到现在有多么的不会看气氛嘛！”
“等”
刚刚还在和观月优聊天的酒井绫子总算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在听到木叶秋纪故作严肃地对木兔光太郎说出这句话之后，酒井绫子的双颊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潮红色。
“木叶前辈！”酒井绫子红着一张脸一脸慌张地看向木叶秋纪，“你、你干嘛突然跟木兔前辈说这些啊！”
“因为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木兔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懂啊！”木叶秋纪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所以木兔，你懂了吗？木兔？木兔！”
连叫了好几声木兔光太郎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木兔光太郎，这才发现对方此刻似乎是因为一时接收到巨大信息量而变成了一副石化的模样。
“喂喂，木兔！”木叶秋纪伸手在木兔光太郎的面前晃了晃，而对方却仍然没有一丝反应，“不是吧！这样就彻底死机了吗？”
在众人轮番伸手在木兔光太郎的跟前晃了晃之后，对方才像是回过神来的样子，眼神渐渐恢复了焦点。
木兔光太郎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头看向刚刚给他传输了巨大信息量的木叶秋纪。
“啊”
“嗯？”见木兔光太郎总算是回过神，木叶秋纪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了木兔，总算是消化完了？”
“嗯”
木兔光太郎点了点头，然后看上去十分冷静地低头继续做起了书本上的习题。
木兔光太郎这样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一时之间都愣了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木叶秋纪凑向赤苇京治小声道：“喂，赤苇，这家伙不会是真的死机了吧？”
“不。”赤苇京治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应该是更新过大，还在重启。”
“诶！！！！！”
果不其然，赤苇京治的话音刚落，木兔光太郎就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叫，吓得一旁的小见春树立马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木兔你这家伙”木叶秋纪拍了拍胸口，呼了几口气，“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话说不要一惊一乍的啊！”
“唔唔唔！”
被捂住嘴的木兔光太郎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声，小见春树在叮嘱了他不要再发出吓人的惊叫声之后就拿开了捂着对方嘴的手。
“等等！不会吧不会吧！”木兔光太郎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赤苇和绫子酱？！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啊！”
“嘛嘛，木兔前辈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吧。”一旁的观月优撑着下巴眯起双眼，“木兔前辈的话，如果一早就察觉了才不对劲吧。”
“不能更赞同。”木叶秋纪也忍不住咂了咂舌，“还不是木兔你实在是太迟钝了，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发觉吧。”
“诶！什么！”木兔光太郎一副被惊吓到的表情，“只有我一个人吗？！”
看到众人都一脸无奈的样子，木兔光太郎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情绪之中。
看着突然进入消极模式的木兔光太郎，酒井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身旁的赤苇京治：“木兔前辈他没关系吗？”
“放心吧，没事的。”赤苇京治只是拍了拍对方的头，以表示让对方安心，“木兔前辈经常这样的，一会儿就好了。”
“反正他迟早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就好。”
在赤苇京治含笑的眼神注视下，酒井绫子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顺利的第一次约会，因为赤苇京治至始至终的体贴关照而让她总算安下心来。
虽然出现了一些小状况，但一想到赤苇京治在身边，就觉得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用那么在意。
只要能看到对方的笑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很顺利。
“那个，前辈”
赤苇京治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就看到酒井绫子一只手正小心翼翼地扯动着他的衣角，双颊红扑扑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样子。
赤苇京治有一瞬间的恍神，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声开口道。
“京治”
酒井绫子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角，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因为害羞而想要移开的视线，然后小声地叫出了赤苇京治的名字。
“下次，我们再一起来这家店吧。”
赤苇京治看到酒井绫子在说出这句话后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然后就对着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微笑。
“就我们两个人。”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的酒井绫子只觉得双颊如火烧般，但她仍然十分倔强地仰着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她看到对方的嘴角逐渐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
“以后只要你想来，我就陪你。”
“不管是这家店，还是其他地方。”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酒井绫子从赤苇京治的笑容之中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抓着对方衣角的手，此刻已经被对方的手紧紧握住。
做出牵手动作的赤苇京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地转头继续给已经回过神的木兔光太郎讲起了习题。
酒井绫子抿住双唇抑制住了即将溢出来的笑意，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会儿，最终在观月优叫到她的时候才移开了视线。
而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直到这一天结束也没有再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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