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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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两个人早已心意相通，但当真的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一番告白的话语时，赤苇京治仍然感觉到内心深处已积累良久的情愫逐渐上升，就像是往一杯盛满清水的水杯里持续加水一般。
直到清水从水杯里满溢出来，这股情愫仍然无法停止。
酒井绫子在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意以后，本就已经忍不住的泪水一下就夺眶而出，这让旁边的赤苇京治在愣了一下之后又一瞬间慌了神。
“怎么”赤苇京治略显慌乱地伸手擦掉酒井绫子已经流到脸颊边的一滴眼泪，“怎么突然哭了？”
“我、我也不、不知道”然而本来还只是在掉眼泪的酒井绫子一开口就完全绷不住情绪了，“就、就是，突然就呜”
酒井绫子用衣袖使劲擦拭着不停流下来的泪水，但眼泪却仍然像开闸了似地掉个不停，然后又突然想到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一副丢人的样子，这又使得本来就止不住的泪水掉的更凶了。
见眼前的少女哭得更厉害了，赤苇京治情急之下只能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轻柔地拍了拍对方的头。
“别哭了我可不是想把你弄哭的啊”
赤苇京治的语气有些无奈还透着些宠溺，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对方的心情。
而伏在赤苇京治肩膀上的酒井绫子在抽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平息情绪，然而在恢复的那一刻就猛然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似乎有些亲昵，这让明明已经平静下来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
如果这个时候解除这个姿势的话
自己已经红透的脸颊绝对会被发现的。
赤苇京治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心情，他仍然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眼神之中满是温柔。
“赤苇！”
一个显得异常兴奋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总算是反应过来的酒井绫子吓得一下坐直了身子，然后下意识地将头扭向另一边，好不让赤苇京治发现她此刻的神情。
少女突然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这让赤苇京治忍不住在心里觉得甚是遗憾，他只得看向一旁突然出现破坏气氛的始作俑者——正拿着一大把烟花棒且一脸兴奋的木兔光太郎。
“赤苇来放烟花啊！”木兔光太郎右手的一把烟花棒塞给赤苇京治，然后又看上去十分开心地拍了拍旁边酒井绫子的肩膀，“绫子酱也来啊！”
“木兔桑”赤苇京治的声音听上去相当无奈，“现在还是白天啊”
“白天就不可以放烟花吗？”木兔光太郎显然已经不会管这些了，“来嘛！这可是优酱特地准备的哦！”
“木兔！！！”
赤苇京治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刚刚还在远处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木叶秋纪就立马冲了过来一把拦腰抱住了木兔光太郎，阻止了正想要去伸手拉坐在那里的两人的某主将。
“你这家伙！稍微走下神就看不住你了！”木叶秋纪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懊恼，“烟花什么的！是准备晚上再放的啊！而且你这家伙行动之前就不能看看气氛吗？气氛啊！”
“放烟花为什么要看气氛啊！”木兔光太郎则使劲扒拉着木叶秋纪缠着他的双手，“木叶放手啊！干嘛要突然抱住我啊！”
两人的吵吵闹闹成功吸引了刚刚还在假装看风景的酒井绫子的目光，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两个人互相纠缠着的样子，然后又看向身旁的赤苇京治似乎是想要知道这两个人突然这样的原因。
而赤苇京治只是在看到少女看过来之后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
“行了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白福雪绘带着她那招牌笑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木兔，优酱正在准备好吃的点心，你不吃吗？”
“点心！”刚刚还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木叶秋纪的束缚的木兔光太郎瞬间停止了动作，双眼放光地看向白福雪绘，“在哪里？”
“在那边哦~”和白福雪绘一起出现的雀田香织指了指庭院的另一边。
“我要吃！”木兔光太郎瞬间就被点心吸引了注意力，但在木叶秋纪放松警惕松开手之后他又立马窜到坐着的两人面前，“赤苇和绫子酱也”
话还没说完，鹫尾辰生突然出现在木兔光太郎的身后，然后动作迅速干脆地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没事的哦木兔~”这次是猿杙大和笑着一把抓住了木兔光太郎的一只胳膊，“赤苇和绫子酱想吃的话自己会过去的。”
“没错！”小见春树也及时赶到抓住了木兔光太郎的另一只胳膊，“总之我们先过去吧？呐？”
被捂住嘴完全失去话语权的木兔光太郎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然后就被枭谷众人不由分说地拉扯着离开了现场。
“那么，二位不用在意我们！请继续！”
木叶秋纪在走之前还冲着坐在那里至始至终都没能插上话的两人挥了挥手，顺便还抛了一个暧昧十足的wink。
这边好不容易从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毫无间隙的对话之中回过神的酒井绫子再次回头看向身旁的赤苇京治。
而这边的赤苇京治则是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再摸了摸对方头的冲动，然后轻轻笑了一声：“绫子想吃点心吗？”
完全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酒井绫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也过去吧。”
正在招呼着家里的仆人将准备好的点心摆好的观月优瞥到枭谷众人已经押着木兔光太郎回来，立马收敛起表情冲着众人竖了个大拇指。
辛苦了，各位。
枭谷众人的脸上也挂上了安心的笑容，然后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应该的。
然而就在观月优用眼神表达着对枭谷排球部众人的敬意时，却突然瞥到众人身后的两个身影。
“你们俩过来干嘛！”
观月优条件反射地发出了质问，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之后，轻咳一声想要调整一下，然而再次开口的语气却又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你俩就待在那边不是挺好的吗？”
枭谷众人转头就看到了身后一脸平静的赤苇京治和一脸疑惑的酒井绫子。
“不是说”被众人死死盯着的酒井绫子突然丧失了说话的底气，“有点心吗？”
旁边的赤苇京治倒是始终都是那一副表情，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众人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两人，尤其是费劲将木兔光太郎绑回来的排球部众人，看向赤苇京治的眼神简直就像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样。
然而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赤苇京治完全没有在乎这一群还不清楚状况的人怎么想，甚至还冲着他们挑了挑眉。
这不由得让排球部众人都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又觉得异常恼火。
怎么以前完全不知道赤苇这家伙性格这么恶劣？！
在完成了这一略微挑衅的动作之后，赤苇京治看了看已经走到观月优旁边将目光放到那些点心上的酒井绫子，然后又将视线收回来，冲着众人比了个ok的手势。
除了至始至终都在状况之外的木兔光太郎之外，其他人在看到对方的这个手势之后都顿时了然地“哦”了一声。
这下安心了的众人才松开了压制着木兔光太郎的手，终于自由的某主将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面前如以往一样一脸平静的自家二传手，然后又看了看身边似乎突然变得兴奋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懵了。
总觉得，这些人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交换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然而心思单纯的某主将很快就被已经摆好的各种点心吸引了注意力。
然后不知不觉间就迎来了晚饭后的放烟花环节。
观月优提前安排准备了很多烟花棒，完全够像木兔光太郎这样容易越玩越兴奋的人玩个尽兴。
酒井绫子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烟花棒，安静地坐在一级台阶上。
此时的大家都情绪十分高涨，看着已经完全玩嗨了的众人在庭院里追逐打闹着的样子，酒井绫子将目光放回手中燃烧着的烟花棒上，然后轻轻笑了一声。
当赤苇京治看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酒井绫子的双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而那一抹笑容在暖黄色的烟花之中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而正是在这样的朦胧之中，更让少女给人一种比平时更加柔和的感觉。
他不禁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少女站在空荡的美术教室里，也是在这样类似的阳光照耀下，露出了那个让他一瞬间心动的笑容。
赤苇京治坐到酒井绫子的旁边，而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冲着他绽放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京治前辈”酒井绫子直直地看着身边的人，真心感到高兴从而使得她笑起来眉眼都弯弯的，“我觉得，能认识大家，真的是太好了。”
虽然她的高中生涯开始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正因为在那不久后认识了这一群人，才使得她也开始满心期待着每天都很充实的校园生活。
因为宣传画这个契机认识到这样一群人，见识到了他们之间强大的羁绊，这让总是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多大兴趣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那一簇火苗。
正是遇到这群人，让一直得过且过的她第一次思考起自己的下一步。
她一直都记得，第一次在排球部看到这一群人的时候。
用一种她曾经无法体会的话来说——
大概，那就是青春吧。
这群少年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的样子，她一直为之深深着迷。
少女发自内心心情愉悦的样子让赤苇京治一瞬间看入了迷，在回过神之后也不由得看着对方笑了笑：“这时候如果在后面加上‘尤其是能认识前辈’这句话的话，我会很高兴哦。”
“诶？”
在反应过来之后，酒井绫子的脸噌的一下又变得通红，为了掩饰这一点她只得捂着嘴轻咳一声，然后转头又点燃了一根烟花棒。
而赤苇京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撑着下巴满眼笑意地看着身边少女泛红的耳尖。
等到大家都玩到尽兴了，也到了暂时分别的时候。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见观月优的父母还是不在家本来打算留下来陪她一晚的酒井绫子却被对方很是果断地拒绝了。
“不用不用！”观月优看上去很是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今天也玩的很累啦，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酒井绫子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真的不用吗？”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赶紧走吧！”见自家幼驯染一点都没有开窍的痕迹，观月优只得轻轻一推将对方推到一旁的赤苇京治旁边，“赤苇前辈！我们家绫子就拜托你啦！请一定要将她安全地送到家哦！”
“我会的。”
酒井绫子来回看了看似乎在不经意间用眼神交换了什么信息的两人，顿时有一种好像被算计了的感觉。
先是其他人纷纷找借口提前离开，再是被自家幼驯染下了逐客令。
这怎么看都是这群人设计好的。
已经是夜晚时分的道路上，大概是因为是新年第一天的缘故，平时这个时候只剩下路灯还在工作，今天却仍然还有一部分人在街上感受着节日的气氛。
酒井绫子看了看路边一群正嬉笑着的人，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呼出的白气一瞬间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这让她眼前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不太真实。
就如同，在梦境中一般。
将脖子上的围巾向上拉了拉，酒井绫子将自己又有些泛红的脸藏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反应过来——她之前向身边的这个人告白了。
然后还很丢人地哭出来了。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酒井绫子就止不住地脸红。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和这个人心意相通。
在听到对方的那一番话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关注到她这个人。
她从没有想过，原来在对方心中，她也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存在。
她现在终于有勇气去告诉自己，甚至想要去告诉所有人：
我喜欢赤苇京治。
并且他也喜欢着我。
想到这里的酒井绫子忍不住偷偷地勾起了嘴角，但随即又突然愣了愣。
但总觉得，好像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来着？
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维之中的酒井绫子丝毫没察觉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如果不是身边的赤苇京治及时拉住了她，她很有可能就直接走过了。
被拉住的酒井绫子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到旁边熟悉的房屋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了一件有点丢人的事：“抱、抱歉！我、我刚刚走神了”
赤苇京治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到家了。”
“啊，嗯到、到家了”
酒井绫子的内心第一次觉得自己家离观月优的家太近了这一点让她有些懊恼，久违的一次同行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且她还大部分时间都走神去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低着头在原地踌躇着半天没有要进去的打算，赤苇京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脸上始终都是那一副温和的笑容，就这样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
“今天，我很开心。”
酒井绫子这才抬起头，眼前的人背对着路灯让她有些看不清对方此刻的神情，但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让她很是安心的气息。
让她很是贪恋。
“然后”赤苇京治像是故意一般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倾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得以和对方的持平，“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之前就一直想说了。”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酒井绫子终于能看清此刻对方的脸。
她看到那一双瞳孔之中，自己的倒影。
以及眼神深处满含的温柔与认真。
“我们”
酒井绫子听到赤苇京治略微低沉的嗓音，就像当初在图书馆的那一天，第一次听到的对方的声音。
让她从此深陷其中的声线。
“交往吧。”
心中的那一簇火苗在一瞬间炸裂开来，酒井绫子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仿佛被火焰燃烧一般逐渐灼热。
她先是用双手捂住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上扬的嘴，然后睁大了眼看向眼前的人，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一般。
而赤苇京治也只是这样直视向少女的眼底。
他在对方的瞳孔之中也同样看到了他的身影，脸上正带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明显的笑意，这是从前向来冷静从容的自己所没有看到过的。
大概就算是他的父母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也会觉得很惊奇吧。
但每次哪怕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也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露出这样的表情。
并没有着急得到答复的赤苇京治只是安静地凝视着酒井绫子，良久之后，他注意到少女的眼角开始微微泛红，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
酒井绫子很想开口给出答复，但因为她此刻的心跳已经快到让她有些呼吸困难的缘故，她只能用力地点着头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嘴里只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当头上出现熟悉的触感时，酒井绫子猛地吸了一口气才好不容易忍住了汹涌而出的泪意，这才避免了再一次在对方面前哭出来。
赤苇京治立马就察觉到对方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像以往一样将手放在对方头上轻柔地拍了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隐藏不住的笑意：“今天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酒井绫子仍然双手捂着嘴，冲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
“进去吧。”赤苇京治收回手，然后笑着将双手放进衣服的口袋里，“我在这里看着你。”
酒井绫子像是这才回过神一般，放下捂着嘴的手，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双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还是什么。
“好！”
打开门之后，酒井绫子回过头冲着仍然站在大门口的赤苇京治使劲地挥了挥手，然后赤苇京治在轻笑一声之后也伸出手挥了挥。
父母似乎都已经睡了，酒井绫子在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之后，然后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最快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间的灯，然后拉开窗帘。
然后她就看到赤苇京治仍然站在大门口，此时正抬着头看向她房间的窗户。
酒井绫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窗户，冲着赤苇京治再次挥了挥手。
在看到酒井绫子之后，赤苇京治也是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因为担心对方会着凉又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进去。
这时候的酒井绫子才有些后悔刚刚没能好好地和对方告别，这时候天色已晚加上父母也都已经睡了，她也不好就这么冲下面的人去喊什么。
酒井绫子忙从旁边桌上的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冲着楼下的人晃了晃，然后就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敲打起来。
【回家路上小心，早点休息，晚安。】
按下发送键以后，酒井绫子就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赤苇京治，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
她看到楼下的人看着手上的手机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之后，酒井绫子就感觉到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也是，晚安。】
总算是心满意足的酒井绫子露出一个很是甜蜜的笑容，冲着楼下的人最后挥了挥手之后，这才关好窗户拉上了窗帘。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刚刚对方发来的信息上，酒井绫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打开了联系人重新编辑了一下。
删除掉联系人姓名那一栏“赤苇”这两个字，酒井绫子看了看最后剩下的“京治”这个名字，最终还是红着脸按下了保存。
最后，她靠着窗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总觉得光是今天，就好像花光了她这一辈子的勇气一般。
看开了过去的很多事。
向喜欢的人告白。
还确定了恋人关系。
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曾经的自己那么胆小，原来是因为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个人身上了吗？
酒井绫子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知道是又想到什么而轻笑了一声。
看到酒井绫子回到房间之后，赤苇京治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来自【绫子】的那一条晚安信息。
在盯着屏幕又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将手机再次收回口袋里，他抬起头看向道路旁的一盏路灯，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这一股白气将眼前的景象笼罩住，恍如梦境一般。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赤苇京治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身侧紧紧地握了握拳。
就像是终于做成一件事之后的打气一般。
抬起双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脸，放下手之后，也许是因为拍打的缘故双颊看上去红红的。
赤苇京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围巾重新拉拢了一下，然后就迈开步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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