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果】

1月5日，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联赛正式开始。

        枭谷迎来首战对手——荣和高校。

        而刚刚开始交往没几天的赤苇京治和酒井绫子就因为比赛而暂时分隔两地。

        虽然也并不算太远，但是因为排球部这几天都要在比赛场地那边暂住，而酒井绫子也因为一些事情只能留在学校，所以两位交往初期就进入了短时间的“异地恋”。

        而本来是打算和观月优一起作为啦啦队去现场看比赛的酒井绫子，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被迫留下来。

        而这所谓的不可抗力的事情

        “我还是越想越觉得不妥”美术社团内，酒井绫子被众人摁到中间的位置上坐下，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异常纠结，“所以，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事呀~”小池茜拍了拍酒井绫子的肩膀，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想来想去，绫子酱待人亲切又善解人意，而且绘画技术超群，所以大家都觉得你是不二人选哦！”

        酒井绫子环视了一圈围在她周围的美术社成员们，而大家都正用一种十分愉悦的表情看着她，被众人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但是我才刚进入美术社没多久，而且上面还有前辈们啊！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哦~”就连一直坐在一边的城田大和也开口道，其他人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也纷纷点头附和，“都说了是大家一致决定的了，所以绫子酱就不要再推脱了。”

        “是啊。”一个二年级的社员也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反正我们二年级是都没有意见啦，毕竟只要是为了美术社好的话，都没问题呀！”

        “不如说”另一个同样二年级的女生也轻笑一声开了口，“我们几个其实都不太想担此大任。”

        “毕竟做一个自由的散漫人才是最自在的嘛。”

        说着，几个二年级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嘛，当然也不是说硬要把这个责任推给你。”小池茜笑着顺手敲了一下身旁一个二年级的头，然后转头看向酒井绫子，“他们这么说也是玩笑话——只是我们大家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决定而已。”

        美术社众人都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对这句话的赞同。

        “唔”酒井绫子微微皱了皱眉，沉吟半天之后才好不容易开口，“我是没想到，大家居然这么信任我。”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城田大和语气听上去很是理所当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家都知道绫子酱是个好孩子啊。”

        “况且，大家在一个社团里，互相信任不是应该的嘛。”

        城田大和的话让酒井绫子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内心便是满满的感动——她从没有想过，美术社的大家居然如此看重她。

        从进入美术社以后她都一直有些小心翼翼地和大家相处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她的关心她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曾经如此排斥社团活动的她，现在也开始有些贪恋这样的关系。

        看着众人真诚的眼神，她不觉轻笑了一声。

        “好吧我知道了。”

        听到酒井绫子说出这句话以后，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那么，各位！”

        城田大和也笑着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过来，然后他冲着酒井绫子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恭喜绫子酱成为美术社的下一任社长啦！”

        话音刚落，众人就立马鼓掌欢呼起来，这架势看起来就像当上部长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我总有一种”看着大家因为她当上社长这么高兴的样子，酒井绫子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一样，“你们蓄谋已久的感觉。”

        “不是哦~”小池茜拍了拍酒井绫子的头，笑得一脸灿烂，“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哦~”

        酒井绫子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突然莫名很兴奋的众人。

        “那么，作为新任社长，现在给你派发第一个任务！”城田大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看起来像是宣传单的东西，轻咳两声然后像是颁发奖状一样像模像样地说道，“1月9日那天，之前大赛的优秀作品就要展出啦，所以这几天就来熟悉一下流程然后那天就由新任社长来带队吧！”

        “好诶！”

        被众人又一次欢呼吓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酒井绫子缓缓偏过头。

        “诶？”

        “总之就是这样了。”酒井绫子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戴着耳机和电话那头的观月优说着，“我大概是不能去看比赛了。”

        【啊，这个城田前辈，怎么老是搞这种幺蛾子。】一想到之前赤苇京治生日的时候似乎也是类似的事情，观月优的语气听上去很是不满，【这时间会不会也太凑巧了？】

        “嘛，我倒是觉得还好，也是没办法的事。”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座椅的靠背上，酒井绫子也顺势靠了上去，“其实每天这么听你说说比赛的过程也挺好的，在现场的话我可能比球场上的大家还要紧张吧。”

        【这我倒是赞同，第一次去看比赛的时候你可是把我胳膊都差点掐断了！】观月优听上去很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话说你都没问我今天的比赛结果啊，你不好奇吗？】

        “嗯，我还是很相信大家的嘛。”酒井绫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实是我之前已经跟京治前辈通过电话了。”

        【嘶！】大概是听出了对方语气之中隐隐的甜蜜，观月优在那边忍不住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绫子你变了。】

        “诶？”听到自家幼驯染略带抱怨的语气，酒井绫子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没有减退，“没有啊。”

        【以前有什么事你都是第一个告诉我的。】观月优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哀怨，【果然我这个青梅竹马也是比不过天降男朋友的吗？】

        “你别乱讲啊。”酒井绫子的双颊隐隐泛红，看上去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我不跟你说啦，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啧啧啧，你果然不爱我了。】观月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多说别的，【好啦，你快去休息吧，社长大人~】

        【哦对了，还有啊！不要和城田前辈独处啊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酒井绫子有些敷衍地回应着对方的话，“那我挂啦。”

        【好啦好啦，晚安哦。】

        “晚安。”

        挂掉电话后，酒井绫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联系人，打开署名为“京治”的信息栏。

        【我去休息了，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比赛加油！晚安。】

        刚放下手机的酒井绫子正去准备收拾一下就休息时，手机就立马震动了一下。

        【这几天你也要辛苦了，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晚安。】

        收到回复之后，酒井绫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这才拿起之前用来擦头发的毛巾心满意足地去做睡前准备了。

        酒井绫子完全没有想到，美术社的工作居然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光是去跟着小池茜学着了解各大赛事就已经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还要为之后的展出做准备。

        春高开始的第三天，酒井绫子被告知她所学习到的社团内容刚到一半。

        总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虽然有二年级的金井树前辈作为预备副社长在旁辅助，但从来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的一年级预备社长酒井绫子仍然每天都疲惫到极点。

        没有多累，但就是疲惫。

        趴在社团教室的桌子上，酒井绫子感觉自己已经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

        “绫子酱~”

        刚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酒井绫子就被身后突然的声音吓得猛咳起来。

        “没事吧？”城田大和也被酒井绫子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忙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你还好吧？”

        “没、没事。”总算是缓过来的酒井绫子冲着对方摆了摆手，然后顺势往旁边坐了一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对方拍着她的背的手，“就是，有点累而已。”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城田大和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收回手，脸上仍然是平时的笑脸，“社团的事情，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呀。”

        “嘛，虽然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放在桌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酒井绫子略带歉意地冲城田大和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接起了手机，“喂？优？怎么了？”

        在酒井绫子接电话的时候，城田大和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眼神则一直放在少女身上，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刚刚还正常的脸色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变得有些凝重，连平时总是看上去很柔和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似乎是从电话那头知道了什么不如人意的消息，酒井绫子皱着眉略微沉吟了片刻，在又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没事的。”酒井绫子的声音很轻，但却给人一种坚定的感觉，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安慰电话那头的人，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京治前辈的话，一定没事的。”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城田大和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移开了刚刚一直停留在酒井绫子身上的视线。

        酒井绫子接着又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了一会儿，在挂断电话以后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然后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城田大和。

        “城田前辈。”酒井绫子的语气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连刚刚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现在没什么事需要做了吧？”

        “啊”突然被叫到的城田大和这才回过头，冲着盯着这边的酒井绫子微微一笑，“暂时没什么事哦~绫子酱有别的事的话就去吧。”

        “嗯，也没别的事。”酒井绫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她再次低头看向手上的手机，“我就在这里看一下春高的直播，城田前辈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的。”

        得到回应之后的酒井绫子抬起头很是感激地冲着城田大和笑了一下。

        “非常感谢。”

        很快就被手机上的直播画面吸引了注意力，酒井绫子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一瞬间收敛起的笑容。

        城田大和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咬着手指指甲正一脸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的酒井绫子，而从手机里传来的解说声音可以听出来，她正在观看的是枭谷对狢坂的四分之一决赛。

        即使没有看到画面，城田大和也能从酒井绫子的表情中猜出此刻的赛况。

        这位美术社的社长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也正随着少女的表情变化而随之变化着。

        但很快，城田大和又突然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就这样面如表情地盯着酒井绫子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直到酒井绫子放下手机，城田大和才回过头看向对方。

        “结束了？”

        刚刚还闭着有些酸痛的双眼的酒井绫子睁开眼，看向一旁正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的城田大和，然后点了点头。

        “结束了。”

        “怎么样？”城田大和轻轻笑了一下，双眼微微眯起，“赢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酒井绫子先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口气像是在那里憋了好久一般，直到吐出来以后她才感觉到全身轻松了许多。

        然后少女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笑容。

        “赢了。”

        对方这样的表情让城田大和瞬间有些恍惚，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发现对对方的这份心情的那个午后。

        似乎也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笑容，就让他的心跳乱了节拍。

        这样的心动很是自然，有些顺理成章的意味。

        在那之前他甚至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

        对面的少女正低头在手机上敲击着似乎是在发消息，城田大和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声音低沉地开口道：“绫子酱。”

        酒井绫子这才抬起头看向叫到自己名字的城田大和，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城田大和略微调整了一下撑着下巴的姿势，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的语气很是平静：“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酒井绫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在对方直视的目光之下，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城田大和在片刻之后最终也只是轻笑了一声：“绫子酱你哦，虽然看上去很迟钝，其实是相当聪明的吧。”

        酒井绫子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不知所措，她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以为，那次没有叫前辈你的名字，就已经算是”

        酒井绫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城田大和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也是”城田大和先是愣了愣，然后扶着额头笑出了声，“这样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被你拒绝过多少次了。”

        城田大和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酒井绫子挺直背坐在那里，在对方逐渐平静下来之后，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我”酒井绫子的语气听上去很认真，“以前的我很胆小，做事总是不果断，或许在有些方面没能很好地将意思传达到。”

        “也许我以为的很多事情，在别人看来都不是那样的。”

        “不过现在的我还是觉得，能够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更好。”

        “所以，关于城田前辈的这份心情，我很抱歉。”

        没等对方有所回应，酒井绫子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有在交往的人了。”

        对于对方的这番话，城田大和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很吃惊，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除了当初拒绝加入美术社以外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坚定态度的少女，良久之后才轻轻笑了一声。

        “绫子酱你真的变了好多。”城田大和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不对，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那张笑脸，“能让你改变这么多的，大概也只有赤苇了吧。”

        突然提到的名字让酒井绫子瞬间又恢复到以往的样子，就连双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潮红：“那个，不、不是”

        “啊啦，已经这个时间了。”城田大和就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断了酒井绫子还没说出口的话，“我还有事要去处理，绫子酱如果没事了的话就早点回家吧，明天也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哦~”

        “那么，明天见~”

        说着城田大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社团教室，只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酒井绫子仍呆呆地坐在那儿。

        走到楼梯口的城田大和停下了脚步，看向拐角处正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小池茜。

        “唔哇，茜你该不会刚刚就在了吧。”城田大和做出一副十分夸张的惊讶的表情，“好丢人啊，居然被你听到了。”

        小池茜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听上去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超逊的。”

        “嘛嘛，没办法嘛。”城田大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笑脸也是和以往一样，“这也算是，给自己的高中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小池茜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在盯着眼前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好友到这个时候都还是一脸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我请你吃拉面。”

        “唔哇，茜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还不是怕你失恋了一时想不开。”

        “安啦，怎么会~”

        从学校走出来的酒井绫子在回家的道路上慢慢地走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几天这样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了，没有了观月优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平时总是喜好安静的她也难免觉得有些寂寞。

        这条道路如今她已经十分熟悉，大概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准确地走下去。

        这条路上的每一棵树，地上的每一块砖，还有街边的每一家店。

        这一切她都再熟悉不过。

        那家的章鱼丸子优好像很喜欢吃，几乎隔一天就要去买一次。

        上次在这家文具店买的便利签很好用，下次用完了再来买。

        便利店的肉包不知道还有没有，之前和京治前辈吃过一次很好吃。

        啊，京治前辈好像提到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来着，也不知道是哪家。

        这个公园好像也跟京治前辈来过好几次了的样子。

        京治前辈，京治前辈

        京治前辈。

        脑海中不知不觉间只剩下这个名字，酒井绫子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公园旁一棵只剩下光秃秃树枝的大树。

        想见京治前辈。

        好想见他。

        才几天没有见到对方就已经让酒井绫子不受控制地去思念，酒井绫子突然回想起之前观月优打来的那通电话。

        【赤苇前辈好像状态不太对的样子，这会儿已经被换下场了。】

        看第二局比赛的时候赤苇京治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应该不用太担心。

        比赛最终也赢了，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酒井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署名为“京治”的联系人，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拨打过去。

        而就在她站在原地踌躇不定的时候，手中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来自【京治】的来电。

        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地接通了电话，酒井绫子将手机拿到耳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京治前辈？”

        【在忙吗？】赤苇京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酒井绫子连忙摇头否认，丝毫没有想到对方并看不到她摇头的样子，“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就好。】赤苇京治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疲惫，但也仍然能听出明显的笑意，【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突然想打电话给你。】

        这样的心有灵犀是酒井绫子没有想到的，她缩了缩脖子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然后就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

        电话那头的赤苇京治轻笑一声：【那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的嘛。】

        和对方想到一块儿去的酒井绫子也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她再次看向那棵树叶已经掉光的大树，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京治前辈，下次我们一起去你说的那家小吃店吧，我想去尝尝味道。”

        并没有去询问今天比赛的情况，酒井绫子只是难得地主动冲对方发出了邀请。

        那边的赤苇京治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在沉默一会儿之后才带着满是笑意的语气轻声开口道：

        【好，我们一起去。】

        酒井绫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的视线始终放在那棵因为天气原因已经光秃秃的大树。

        等到下一个季节的时候，一定会长出很多嫩芽的吧。

        再等一下的话，说不定还会结出一些小果子。

        内心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酒井绫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明天准决赛，加油。”酒井绫子的声音放的很轻，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还有”

        “我很想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所有的情感，这让电话那头的赤苇京治一时之间竟也没了声音，似乎是被少女突然的直白弄得有些懵。

        而酒井绫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耐心地等待着。

        【嗯。】

        良久之后，赤苇京治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沙哑，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认真。

        【我也很想你。】

        一月的东京没有下雪却也仍然让人感觉到寒冷，而酒井绫子却仍然站在原地，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这股寒风一般。

        她很庆幸自己将此时此刻的这份心情传达给了对方。

        原来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也能给人如此大的力量。

        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酒井绫子看着那棵大树露出了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一定能开出很漂亮的花吧。

        也一定能结出很可爱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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