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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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事？”
叶慕辰想到了今日的事情，眯着眼睛询问，“这是那顾府小姐弄的？”
叶聆原本想直接承认，可是想到临走时赵墨柔教她的招数。
“太子哥哥，顾家小姐定不是有意的，你还是别问了……”
可是叶聆越是如此，叶慕辰的脸色就越是冷淡，“她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还要为她遮掩？”
“我……”
叶聆这样无辜可怜的眼神，落在叶慕辰眼中，那就是想要原谅别人的单纯公主，她自小便是这样，所以才在宫中受尽冷落，叶慕辰一直都知晓，但是如今连一个大臣的女儿都能欺负到公主的头上，他眸中又多了几分冷意。
看来，父皇果然是对丞相太宽容了些，竟然让他把自家姑娘娇纵成这样。
“十七，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哥哥替你做主。”
叶聆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赵墨柔的方法这么管用。
宫中。
叶聆跟在叶慕辰的身后，一同入了偏殿，她特意带了面纱上殿。
而此刻殿上，正站着顾明瑜与顾相两人。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俩平身。”
皇帝坐在台上，看着殿下的两人，这才开口，“十七，原本你应该在宫外陪同赵国公主的，但是如今牵扯到顾家小姐的脸毁了容，这件事你还是解释一番比较好。”
顾清才不会听从他们解释，他如今头发花白，两眼已经微微浮肿，可是表情仍旧有些气愤。
“十七公主若是有气，直接向着老臣撒气便是，如今竟然当街毁了臣女儿的容貌，这让她日后该如何嫁人？”
叶聆原本想开口，此刻却被叶慕辰抢了先。
“顾相，您就算是问罪，也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是，如今怎么拉着十七妹妹就将罪名往她头上按呢？”
顾明瑜在一旁泪眼盈盈，忍不住掩面而泣，“太子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如今臣女的脸上已经毁了容，今后恐怕是无颜出门了，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殿下难不成还认为臣女说的话不可信么？”
叶慕辰声音清冷，依旧没有改变，“本宫可没有如此讲，只是本宫好奇，顾小姐可否解释一下，十七妹妹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啊？”
说完，他转身朝着叶聆走了过去，“十七，将你的伤给父皇和顾相看看，到底是怎样的？”
此刻叶聆掀开了面纱，皇帝才看见在她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痕迹，那伤口虽然很浅，可是从下巴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耳根的地上，看过去就是一道很长的疤痕。
顾清看见叶聆脸上的痕迹，有些惊讶忙转身看向了身边的顾明瑜，“这是怎么回事？”
顾明瑜看见叶聆脸上的伤口，一时间有些心虚，不敢回话，只小声哭着，“爹爹，女儿伤口疼……”
“顾相，您看清楚了吧，十七妹妹脸上的伤口，可是令千金所为，况且那酒楼上下的人都亲眼所见，顾小姐不会不承认吧？”
顾清瞬间就清醒了，原来是顾明瑜没有跟他说实话。
皇帝也在殿上皱了眉头，“辰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十七脸上也有伤？”
顾明瑜正要跪在地上请罪，没想到叶聆此刻抢先一步，直接朝着皇帝跪了下去。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若不是没有给顾小姐让路，也不会惹的顾小姐生气这才争执起来，只是女儿谨记父皇的教导，不愿意与顾小姐起冲突的。不过，顾小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定然不是故意要划伤儿臣的，求父皇宽恕顾家小姐，儿臣受些委屈不算啥的……”
顾清愣在一旁，听着这话，一时的争辩都被堵在了半路，“……”
“顾相，一切都是本公主的错，顾相若是想要替顾小姐出气，那叶聆自然也是认的，可是顾家小姐的伤，恐怕是他人所为，顾相还是调查清楚再兴师问罪也不迟。”
顾明瑜原本的台词都被叶聆给抢走了，她一时间有些懵了，“陛下，臣女的确与公主殿下起了一些冲突，可是公主殿下也不该对臣女动手啊，陛下——”
“是啊，陛下，臣的女儿如今容貌损毁，这未来可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这里，皇帝心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且他也清楚，如今顾清偏袒自家的女儿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寻常时候，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实在没办法容忍了。
门外传来了声音，“启禀陛下，殿外赵国太子和公主求见。”
“让他们进来。”
很快，赵墨寒领着赵墨柔进入了殿内。
二人行完礼，赵墨柔这才出声。
“启禀陛下，墨柔实在不能容忍这种事情，还请陛下允许墨柔将此事说清楚。”
“哦？”皇帝有些诧异，这件事竟然还将赵国公主给牵扯进来了。
“公主说来看看。”
“禀陛下，原本一开始就是此人。”
说完，赵墨柔指向了一旁的顾明瑜，“她故意撞了人还不向叶聆赔礼道歉，而且还恶语相向，那说出口的话让人难以置信会是一个相府千金该说的话。”
“这一点，陛下您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那酒楼问问周围的人，在场所有人可都是听见的。后来，若不是亮出身份，此刻恐怕陛下就见不到十七公主了。”
皇帝有些诧异，“为何？”
赵墨柔直接道，“因为这位姑娘扬言让人打死我们。若不是十七公主的侍卫相护，恐怕如今墨柔也要被人给打死在街头了。”
“荒谬——”
皇帝直接拿起了桌上的杯盏朝着顾清扔了过去。
“简直岂有此理！顾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顾清直接跪了下去，“陛下……”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样坑他一把，只听见顾明瑜在一旁开口。
“陛下恕罪，可是臣女脸上的伤口的确是十七公主所为，陛下就算要惩罚臣女，也该为臣女做主才是啊。”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动手在先，叶聆根本没有动你丝毫，如今当着陛下的面，你就如此信口雌黄，难道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顾明瑜听见欺君之罪有些胆怯，可是顾清也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马上就找到了突破点。
“老臣记得这位赵国公主原先可是跟十七公主殿下要争一位侍卫的，如今又来帮十七公主说话，这态度一时间转变还真是快啊。”
他抬头看向了皇帝，“陛下，老臣知晓赵国公主一心为了十七公主着想，可是老臣相信明瑜也没有胡乱去指认公主的理由，如今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了，还请陛下明鉴为老臣的女儿做主，还她一个清白。”
听见顾清的话，顾明瑜瞬间明白了自家亲爹的意思，急忙上前解释。
“陛下，臣女不是有意冒犯公主的，只是公主身旁的侍卫拿出随身的令牌，还强迫臣女当街出丑，臣女是相府千金，就算有些地方做的不当，公主责罚便是，让臣女当众丢尽了颜面，不就是扫了顾府的颜面吗？臣女只是为了保全顾府的颜面，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求陛下明鉴！”
“你……分明就是你无礼在先的，怎么如今成了不得已？”
赵墨柔对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人简直没法容忍，“在陛下面前竟然还如此大胆，你……”
“小柔——”
赵墨寒见南叶皇帝脸色已经变了，当即就将赵墨柔扯到了一边，“事情的真相如何，自然有陛下决断，你既不是当事人，就不要插手了。”
“哥哥，可是——”
赵墨柔还想继续争辩，却看见自家哥哥的眼神，吓得她赶紧闭了嘴，毕竟这里不是赵国，她也无权干涉这些事情，只是她替叶聆委屈，分明是叶聆受了委屈，怎么还能变成叶聆的错了。
皇帝的脸色一时冷了下来，“此事还跟十七的侍卫有关？”
叶聆赶紧回话，“回父皇，白羽他……他只是见到顾小姐对儿臣不恭敬，这才使用令牌的，此事跟他无关，的确是顾府小姐无礼在先的。”
“罢了，宣他进来。”
皇帝说完，那宫人已经高声传旨，“宣白羽进殿。”
白羽一进殿内，就恭敬跪下朝着皇帝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也不废话，直接提问，“白羽，朕问你，今日你是否使用朕御赐的令牌了？”
白羽脸色清冷，只点头回答，“回禀陛下，是。”
皇帝居高临下，像是找到了这件事的突破点一般，直接厉声斥责，“大胆，你可知这是越矩？”
见到皇帝斥责白羽，叶聆就要求情，叶慕辰却及时拉住了她。
随后就听见白羽并未分辨半句，直接跪下认罪。
“微臣知罪，请陛下恕罪。”
皇帝见白羽还算识相，当着众人的面他并无半分犹豫，“今日之事全是由你而起，若朕再有姑息之情，恐怕这庭上所有人都认为朕会偏私。来人啊，将白羽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完，白羽重重朝着皇帝磕了头，“微臣领旨，多谢陛下恩典。”
皇帝说完，顾清还想说话，却听见皇帝已经转了神情，“顾爱卿，如此处罚可满意，令爱的伤朕会派宫中御医亲自去照料的，如果无事的话，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父皇——”
叶聆直接跪了下去，“父皇，此事跟白羽无关！父皇——”
可是皇帝却压根没有理会叶聆的争辩，直接离开了大殿。
出了宫门，赵墨柔直接被赵墨寒给带走了，她慌忙想要争辩几句，却看见了顾明瑜眼中的笑容。
白羽只在一旁安慰叶聆，“公主殿下，臣无事，请公主殿下放心。”
叶聆眼中几乎快要掉下眼泪，可是身旁还有顾明瑜在，她又忍住没让泪水落下来。
怎么可能没事，父皇的板子她又不是没有尝过，她只一下就受不了，何况白羽这次可是二十大板，如今她在心里已经恨上眼前这个顾明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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