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就差一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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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先放开她,不然别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容芷这会儿已经用手抓住了秦子沫的一只胳膊。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她对你倒底有多重要?”拓跋烈的黑瞳里突然闪过了一道杀意,他迅速的用手掐住了秦子沫的咽喉。手中只用了三分力,秦子沫的脸色一下子因为缺氧的原因,而变得紫红起来。
容芷看着拓跋烈说动手便动手,在看到秦子沫因为缺氧而变得紫红的脸色时,他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着急。
“怎么样?现在你还是要抓着她的胳膊吗?”拓跋烈用阴狠的目光看向了拓跋烈。“你再抓着她,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放手。”拓跋烈手中不由的又加了一分力,秦子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的更加难看起来。
容芷知道拓跋烈的脾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自己越是在乎的东西,拓跋烈越是会有着巨大的破坏欲,非要把他在乎的东西摧毁之后让他伤心痛心了才甘心。对于他这种变态的心里,他很是无语。
现在秦子沫在他的手上,他有些投鼠忌器,他怕拓跋烈真的痛下杀手,把秦子沫给掐死。虽然心里十分的不甘心,可是他还是放开了秦子沫的胳膊。
“你别伤害她。”容芷说出这句话后,便代表了他对秦子沫的在乎。
“哦,看来你还是蛮在乎这个女人的。”拓跋烈的眸光里闪动着阴狠之意,他很想掐死手中的女人,让容芷痛苦伤心,可是他转而一想,他还有更好的办法。
拓跋烈看着容芷,他越是在乎在他手中的女人,那他越是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他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遇而不得,什么叫痛不欲生。
“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容芷的凤眸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他觉得拓跋烈真是卑鄙,用一个女人来要挟他,他还真的是做得出来。但是他又偏偏不能对他怎么样,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难道作为北齐国的太子,你就是这么一个卑鄙的小人?”容芷毫不客气的讽刺拓跋烈。
“哼,你呢?也不见得比我高尚到哪里去。”拓跋烈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容芷。
“太子哥哥,你醒了吗?”这个时候云婧儿在外面听到拓跋烈的话后,立马在马车门前探头探脑。
拓跋烈看到云婧儿那张与云芯儿相似的脸,一下子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不过这表情没有维持多久,他便热情的招呼云婧儿道:“哦,是婧儿啊,快进来。”
云婧儿听了拓跋烈的话,脸上一喜,她伸手打算掀开车帘就要进来。
“慢着,这马车是本王的私有财产,谁允许闲杂人等上车的?”容芷十分的不给拓跋烈面子,凭什么他的马车要让这不相干的,特别是让人厌的人上来了?
“怎么?你对云芯儿的亲妹妹就是这么一个态度?”拓跋烈见不得容芷对云芯儿的妹妹如此恶劣的态度,他为其打报不平。
“哼,云芯儿是云芯儿,她是她,就算是她再怎么像云芯儿,终究她不是那个人,本王一向把自己的感情分得很清楚,本王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成姐姐一般看待的,就算是她现在还活着,本王所爱的人也不会是她,至于你对云芯儿的感情,很抱歉本王没有必要参与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为你所谓的爱屋及屋而枉做好人。”容芷不屑的看着拓跋烈,他把自己的态度表明的非常彻底。
“那你是不想要她活了?”拓跋烈蹙了一下眉头,听到容芷明确的表态,这已经不容芷第一次对他表明对云芯儿的态度了,他的心里在想,难道他真的是对云芯儿完全没有想法吗?不,不是的,从小他就看以容芷与云芯儿极其的亲近,云芯儿爱的人也只有他,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的无情?是因为在他手中的秦子沫吗?他有了新欢就忘记了过去的旧爱?原本已经松了的手不由的又掐紧了,他阴狠地对着容芷说道:“马上放云婧儿进来,不然本太子要她死。”
“你。”容芷眼神犀利的看着拓跋烈,他真的没有想到,爱一个人可以这般的疯狂,眼前的拓跋烈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往昔是他大哥的风范,而只是成了一个只会嫉妒耍阴招的丑陋男人。要不是秦子沫在他的手中,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就这么妥协的。
他握紧了一下拳头,转头对着身后的云婧儿说道:“你上来吧。”
云婧儿听到容芷的首肯,面上一喜,她直接掀帘走进了马车。她就知道,只要太子哥哥在此,容芷一定会妥协。有时候,她也十分的奇怪,姐姐为何没有看上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太子哥哥,反而是看上了小她许多的容芷哥哥?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容芷哥哥不管她了,而太子哥哥却是依旧像以前一样的关心她爱护她。
就在她高兴的走向拓跋烈的时候,一直静默着,存在感极差的暮这个时候突然对云婧儿动了手。
在云婧儿走过暮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动手把一把匕首架在了云婧儿的脖子上,而他的整个人则是躲在了云婧儿的身后。
“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杀了她。”暮的声音很冷,他在秦子沫被掳的时候一直不说话也不动手就是为了寻找时机,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大胆贱奴,你竟敢伤害云婧儿郡主?”拓跋烈没有想到一直呆在秦子沫身边的暮居然身手如此之好。而且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居然敢用匕首抵着北齐国第二大部族番王最疼爱的幺女小郡主的脖子。
“放了我家小姐,不然我真杀了她。”暮早就见不惯拓跋烈的所作所为了,秦子沫千辛万苦的把他从血煞盟杀手的手中救出来,而且为其易容一直护送他走到了这里,却是没有想到临到最后却是要被他这种卑鄙小人反咬一口,要挟住了性命。
云婧儿被制住之后,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态度依旧极其的嚣张,她不由的对着身后的暮有持无恐的大大吼:“贱奴,快放了本郡主,要不然本郡主把你碎尸万段。”
“放了我家小姐,不要我再说第三遍。”暮一方面见拓跋烈不为所动,一方面见云婧儿呱噪的想要让他杀人。手中的匕首不由的贴着云婧儿的肌肤紧了一些,顿时,锋利的刀口一下子便划开了云婧儿的肌肤,一丝艳红的鲜血从她的颈部如同一条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而下。
云婧儿没有想到暮真的敢伤害她,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横着在这北齐国走的,靠着她父亲的名头,以及拓跋烈与容芷兄弟,她根本就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这一下子脖子被人划出了一道伤口,可把她吓坏了。
拓跋烈站在暮的对面也被暮这狠辣的一幕给震到了,原以为暮只是吓吓他而已,却不曾想他是来真的。嘴角边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的冷笑,“难道你就不怕本太子直接掐死你家小姐?”
“不怕。”暮回答的很干脆,“如果你杀了我家小姐,那么这个女人的人头将在同一时间内落地,暮亦会杀了你之后,跟随我家小姐而去。”暮用无比坚定的目光看着秦子沫,似乎在无声的向秦子沫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秦子沫看着暮决然的样子,她不由的对着他摇了摇头,她不要暮这般决裂,她笃定了拓跋烈并不会真的在这个时候掐死她,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而暮现在捉住了云婧儿作要挟,那么等事后,以云婧儿这种刁蛮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暮,不光是她,还有拓跋烈估计也不会放过他。看着暮眼中的决然,秦子沫突然觉得以暮的聪明才智,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这点,难道他为了她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好,好一个忠心不二的忠仆,我倒要看看,你真的能为她做到你所说的那一步吗?”拓跋烈黑瞳中闪过了一道异色,手中的力道一分分的加大,站在秦子沫对面的容芷与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子沫的脸色发红发紧。拓跋烈此刻完全是和暮在打着心里战,本来他已经胜券在握,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意的放弃?他赌暮不敢,不敢在北齐国的地盘上杀一个对于北齐国来说十分重要的郡主的性命。除非他想挑起北齐国与大周国的大规模战争。
暮看着拓跋烈对待秦子沫的样子,他的眼睛几乎都要愤恨的红了,“拓跋烈你弟弟容芷王爷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家小姐冒着生命危险冲入营帐把你救出来,看来我家小姐真的是救了一头到头来反咬一口忘恩负义的恶狼。”既然都要死是吧?那么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他在乎他手中的女人是吧?那么好,就让大家一起死吧。反正秦子沫死了,他也不会独活的。他一定会替她报了仇,然后到九泉之下陪着她的。
暮的眸底闪过了一道冷色,手中握着的匕首,一下子逼近了云婧儿的咽喉。看他那个架式,他准备给云婧儿来个割喉。
“不要。”容芷看到暮的举动,一时间在旁边突然的出手阻止。他的掌风击向了暮握着的匕首,迫使匕首偏了一些,只是割伤了颈部的皮肤。
不过他要申明的是,他出手阻止暮伤害云婧儿,并不是因为他对云婧儿有情,而是完全因为云婧儿的身份。他能理解当时秦子沫执意要救出拓跋烈那时的目的,她不能让拓跋烈死在大周国,因为那样的话会挑起两国的战争。而云婧儿现在的身份与拓跋烈相比,只会强不会弱,因为北齐国大半数的兵权是在云桑的手中,如果云婧儿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秦子沫以前所做的一切,那就全部白费了。
对面的拓跋烈也完全没有想到暮居然真的能狠得下心,想要杀了云婧儿。在暮动手的一瞬间,他不由的放开了秦子沫,伸手击向了暮。他不能让与云芯儿长得相像的唯一的妹妹身死。
暮夹在拓跋烈与容芷的掌风之间,他毫不犹豫的把云婧儿推向了拓跋烈,想要对他发狠招是吗?那就全部招呼到他在乎的女人身上去吧。
拓跋烈眼看着自己击向暮的一掌变成了击向云婧儿的身上,他不由脸色一变,瞬间收回了内力。这一发一收之间,他被自己发出的内力反噬,在接住云婧儿身子的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容芷与暮一前一后,瞬间来到了秦子沫的身边,容芷是第一时间来到秦子沫的身边的,他接住了秦子沫绵软的身子,看着她雪白颈间肌肤上那道紫色掐痕,抬头看向拓跋烈的目光不由的更幽冷了几分,看来他这是逼着他与他决裂么?
暮赶到秦子沫身边的时候,慢了几秒,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芷已经抱紧了秦子沫的身子,伸出去的手掌又收了回来放置在身边握紧了又松开。
“咳咳。”秦子沫剧烈的咳嗽着,拓跋烈的手劲十分的大,她以为自己这回真的是失算要死在拓跋烈的手中了。
不算宽裕的马车空间内,对持着五个人,容芷护着秦子沫冷眼看着拓跋烈与云婧儿,而他们也是同样的冷眼看着他们两个。
“血,好多血。”云婧儿这个时候用手捂着自己被暮割伤的颈间,热血不的从她的颈间涌出,让她倍感害怕的失声尖叫起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拓跋烈扶着云婧儿轻声的安慰着她,黑瞳在转向容芷的方向时却是闪动着阴冷之光,特别是落到暮身上时,他对着他幽冷的说道:“该死的贱奴真的敢伤了云婧儿,本太子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云婧儿这个时候看向暮的眼神已经赤红,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暮整个人撕烂,这个贱奴居然敢伤了她,那么他就该死。
“滚,你们两个给本王滚下马车。”容芷看着云婧儿与拓跋烈两人对待暮的态度,心中的火已经冒得比大山还高了。若是没有暮,秦子沫说不定就被拓跋烈给掐死了,而他们两个却是恬不知耻的还在这里大喊大叫,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忍不住发怒的,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所以他与拓跋烈终于撕破脸皮,对他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客气。
“容芷哥哥。”云婧儿一时间被容芷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疏离给骇到了,她看着冷眼看她的容芷,一时间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的离她远去。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容芷哥哥,请叫我容王。”容芷清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云婧儿与拓跋烈,脸色第一次铁青得如同冰山顶上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得让人看着彻骨的寒。
“容芷哥哥。”云婧儿还想与容芷说话。可是在她身后的拓跋烈却是见不得云婧儿对容芷这放不下的感情。
“婧儿,我们走。”拓跋烈带着云婧儿离开,临走时,他怨恨的看了一眼容芷,他恨容芷不仅迷住了云芯儿,让她为其身死,现在居然连她唯一与之相像的妹妹却又是对之如此的无情,他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居然能这般的狠心?对于与云芯儿相像的云婧儿,他向来是小心呵护着,宠看爱着,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现在居然被暮那个贱奴伤了颈脖,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回来了的。“婧儿,你放心,暮这个贱奴,我一定会把他带到你的面前,让你折磨他到死。”
“太子哥哥。”云婧儿听到拓跋烈的保证,她的心里顿时感慨万千,她想着离开马车时,容芷对待她那冷漠的眼神,心就好像被挖掉了一般,难过心痛的要死。她埋首在拓跋烈的怀中大声的痛哭。
“婧儿,是脖子疼吗?”拓跋烈面对云婧儿的眼泪,一时间有些慌了神。他小心的移开了云婧儿捂着脖子的手,在看到那一长条的伤口时,他真恨不得立刻就冲上马车去杀了暮。拓跋烈抬眸看着远去的黑色马车,那眼神似乎想要把那马车燃烧掉一般。
“太子哥哥?”云婧儿抬头再好看到了拓跋烈阴狠的目光,她还是第一次在太子哥哥拓跋烈的眼睛里看到除了温柔之外的眼神。她顺着拓跋烈的目光看向去,正好看到绝尘而去的容芷哥哥的马车,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太子哥哥对容芷哥哥有什么意见吗?她在父王那里有听说太子哥哥与容芷哥哥不和,可是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不和呢?如果不是一个母妃所生的,那倒是情有可原的。
“来,婧儿,我给你包扎。”拓跋烈收敛起了阴狠的目光,在看向云婧儿的时候,充满了温柔的眸光,每当他看向云婧儿的时候,他总是能透过云婧儿这张与云芯儿相似的脸,仿佛云芯儿依旧还活在人间就在他的身边一样。
“太子哥哥,你对我真好,要是容芷哥哥也和你这一般对我好就好了。”云婧儿看着温柔对她的拓跋烈,口中不由的埋怨出声。
拓跋烈听着云婧儿的话,给云婧儿包扎的手不由的一紧。
“哎哟,疼,太子哥哥好疼啊。”云婧儿不由痛得哇哇大叫。
“婧儿,今天你也看到了容芷已经有了新欢,所以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好不好?那人不值得你这样对他。”拓跋烈用认真的眸光看着云婧儿。
“可是,太子哥哥,容芷哥哥他从婧儿小的时候开始便一直一直呆在云婧儿的这里,就算是婧儿想要忘记,也忘不了。”云婧儿用一只小手捂着自己的左胸位置,她的脸上纠结的神色让她此刻看起来就如同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在爱情的面前,没有谁是对还是错,云婧儿在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爱错了人的小女人而已。
“那就试着忘记他吧,以后你的身边有我。”拓跋烈握紧了一下拳头,他的眸底闪过了一道晦暗不明的幽光,既然容芷不让他好过,那么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现在他把秦子沫带走了是吗?可是他别忘记了,秦子沫可是凤栖琴的主人,她迟早都是他的人。就让他现在先得意两天,到时候他会带着禁卫军亲自上他府邸要人的。
再说马车上。
秦子沫此刻正窝在容芷的怀中,她的脖子被拓跋烈掐得好疼,原本以为那货只是吓吓她而已,可是现在看来那货八成是用了死力气想要掐死她了,还好她的命有够大,才脱离的危险。
“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擦点药膏?”而容芷此刻正用一脸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如白玉般的大手也正在给她按摩着脖子。那圈触目惊心的紫色,让他倍感刺眼。
“嗯。”秦子沫点了一下头,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特制的仿黑玉断续膏成份的药盒。
容芷打开药盒,用手指挖了一些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了秦子沫脖子的紫痕上。一边抹一边他的心火便急速的窜了上来。这个拓跋烈下手还真的重,他这是真的要把他家娘子给掐死吗?靠的,看来他得把计划提前改改了,还是早些把他家娘子娶进过门由自己护着才省心。此刻在他的心里已经心思百转,已经在想着如何娶秦子沫的事宜。
暮站在一旁看着在容芷怀中的秦子沫,此时的他完全的插不上手。容芷已经把他所要做的事全都做了。看着他温柔地为秦子沫擦药的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是一个滋味,同样生的是相同的一张脸,为何他与他的境遇却是千差万别的区别?他多么想坐在那里的人是他,他多么想秦子沫喜欢的人是他。他冒着生死把秦子沫救下来,可是却悲剧的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人而做了嫁衣。
秦子沫侧头看向暮的时候,正与暮望向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秦子沫心里一怔,她怎么有一种感觉,似乎暮看向她的目光并不是纯粹的关心那样的单纯?这其间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什么?她不由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她自认暮是一个极好的人,但是她对他没有别的一丝非份之念啊。现在她看着暮看向她的复杂眼神,这里面似乎透露出一种信息。暮喜欢她,而且她方才看到暮为了她那般的绝决,秦子沫只要一想到这就觉得有些头疼。看来得有意识的转移暮的注意力才行,他对她的这种感情是万万不会开花结果的。她虽是现代人,可是对于爱情却是有着偏执的执着,她爱的人只有容芷一人而已。
“暮,谢谢你。”秦子沫有礼的向着暮道了一声的谢。
暮听着秦子沫有礼的道谢声,察觉到秦子沫在情绪上对他态度的转变。心里不由的暗想,难道是她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嫌弃他了吗?所以才会用这种用礼生疏的态度答谢他?想到这他的眼神不由的一黯,微微的低垂下了头,用同样有礼的声音回复道:“小姐不必挂在心上,这是暮份内之事。”既然被她嫌恶了,那么他也有他的尊严。两人就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就好了。
秦子沫看着暮渐渐地转变成那个冷漠疏离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难过。可是她不能让他再陷下去了,他应该找个好人家的女子才是正道。喜欢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她不想看到暮陷得更深,所以趁现在还来得急,她得狠下心灭了暮这种心思才行。
说完之后秦子沫便依偎在了容芷的怀中,不曾再睁眼看向暮。她这是为了断绝暮那心底里对她萌生出来的念想。虽然她不认为暮喜欢上她这有错,可若是里面的主角换成她那就不行了。
暮安静地坐到了靠在马车门帘旁的一角,他的整个身子仿佛都溶入了马车内的暗影之中。脸上的表情完全的看不出一点端倪,只有在他那幽冷的眸底似是有一抹淡淡地忧伤略过。
“子沫,你怎么样?嗓子还疼不疼?”容芷勾人的凤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焦急之色,他没有想到拓跋烈会突然对秦子沫出手,而他没有第一时间从拓跋烈的手下救她出来,是他的失职是他的错。
“我没事。”秦子沫现在觉得自己说出这三个字都是压着嗓子的剧痛说的,这说明了拓跋烈对她下手有多狠了。看来拓跋烈这次恢复了记忆,连带的人也恢复成了那个残暴冷酷的家伙了,再也不是在小山谷里那个可以随意欺负与糊弄之人了。
“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容芷看着秦子沫凤眸之中有着愧疚之色。
“谁也不能事先预料到这事,你也不必自责了。”秦子沫对着容芷摇了摇头,其实在很大程度上,秦子沫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明知拓跋烈是颗不定时炸弹,却是因为他变得单纯的性子给麻痹住了,不想却是在他恢复记忆后,在他的手下吃了这么一个大的暗亏。下次她一定会注意的,她想到了方才之事,心里涌出了一个想法。看来爷爷给她的那本书她要用心学了,而且他传给她的内功心法也要加紧练习才成,要不然自己没有一技防身真的到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终究是在他的护卫之下,她还受到了伤害。容芷看向秦子沫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子沫看着容芷那愧疚的眼神,决定趁现在有些事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这样她也好对付以后的拓跋烈。
“容芷,要是你心里感到愧疚,那你就把云芯儿的事告诉我。”秦子沫的小手抓着容芷的胸前衣襟,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丝争扎与犹豫的,可是她还是没有抵住自己心里对云芯儿的好奇。明显拓跋烈针对容芷是为了那个口口声声的云芯儿。这个女人倒底与这两个兄弟之间有什么样的瓜葛?
看着秦子沫绝美的小脸上带着的一丝紧张之色,容芷的脸上顿时一扫方才的忧郁,他的眉间带着一丝宠溺的浅笑与一丝小小的戏谑之色,对着秦子沫说道:“怎么吃醋了?”
“哼,你不愿意说拉倒。”秦子沫面色渐渐一红,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醋表现的。
“好好,别生气么,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容芷轻哄着秦子沫,在她的发际轻轻地落下了一吻,然后他用有些悠长的迷人嗓音对着秦子沫轻声地说道:“云芯儿,是我们北齐国第二大部族云桑的大女儿。”
他油然记得那会儿他才五岁,还只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当母妃把大他五岁已经十岁的云芯儿带到他与大哥的面前时,那时的他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精致得如同年画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就这样俏生生带着一丝的腼腆站在了他的面前。只是当时他就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一个除了哥哥之外的可以一起玩耍的好伙伴仅此而已。
当时的他很开心的与云芯儿和拓跋烈一起玩耍,那时的三人也是最要好的玩伴与朋友。可是这一切是什么时候被改变的?是他在十五岁那一年成年时,云芯儿向他突然表明自己的心迹。本来草原儿女对于婚姻之事都有着自己的主张,云芯儿在二十岁的高龄迟迟没有选中自己的郡马,原来是她的心思在这些年里一直放在了他的身上。
那天他还记得是一个星辰闪亮,月光皎洁的夜晚,云芯儿约他去了她的营帐,向他表明了她对他的心意。可是当初的他只是对她有着如同姐姐一般亲人的感觉,根本就没有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感情。而且他还一直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深深爱着云芯儿的,所以他更不会夺人所好的与云芯儿在一起了。他断然的回绝了云芯儿的求爱,表明了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亲姐姐一般的看待。
可是就是那次云芯儿向他表明爱意的事情,不知怎么一回事,便传到了他的哥哥耳朵里。拓跋烈那会儿直接就找上了他,而且两人还为此大打出手,这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对他与拓跋烈实行刺杀。就在他们两兄弟处于最为危险之际,云芯儿闻讯赶到了现场。替他挡了一剑死在了他的怀中,这才造成了拓跋烈对他的不灭恨意。而他这些年对云婧儿的好,也只是因为顾及当时云芯儿冒死救他之情。
面对源自于自己亲哥哥的仇恨,向来重情的他选择了一味的忍让,甚至于原本父王中意于要他继承帝位,想要把太子的头衔戴在他的头上时,他也选择了逃避,把自己流放到了临国各地成为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尊。父王看出了他的心思,这才把太子之位传给了大哥。
看来以前不屑于争取的东西,在遇到秦子沫之后,必须得争取了呢。要不然他凭什么能从自己已经位居高位的太子大哥手中守护他所爱的人呢?
“娘子,这就是我关于云芯儿郡主之间的全部,也是为什么拓跋烈那么恨我,而把你当成了泄恨对像的原因。”容芷看着秦子沫的眼神无比的认真,他说的全都是实话。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云芯儿郡主只是你的青梅竹马?并不是你的初恋情人?”秦子沫从容芷的话语中理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重点。
“那是,娘子,为夫保有的二十五年纯真还不是毁在了娘子的手中么?”容芷意有所指的对着秦子沫眨了眨眼睛,“娘子难道现在还不知道为夫的初恋情人是谁吗?”
“哼,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那个云婧儿郡主吧?要不然你怎么放纵她在你府里横行?”秦子沫可不想就这样随便的放过容芷,她也要看着他闹心才行。
“娘子,为夫冤枉啊,你看我对她有哪点加以颜色了?以前只是顾念她是云芯儿的妹妹,所以就任由她在府里随意行走了,现在为夫不是有了你了吗?所以也下令她不许再进府了。”容芷急于表白赶紧的把他与云婧儿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的,生怕秦子沫抓着他这个小辫子不放。
秦子沫看着容芷那着急表明心迹的样子,心里坏笑着故意问道:“哦,那你真对人家没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
“真的,为夫真的对天发誓,对于云婧儿若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容芷还要把毒誓说下去,可是秦子沫的小手已经捂住了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秦子沫娇嗔的瞪了容芷一眼对着他说道:“好了,别赌咒发誓了,我知道了。”
“娘子。”容芷脸上一喜,他看着秦子沫的表情,知道了她已经信任了自己所言。其实,有些事就是如此的奇妙,就像他与云芯儿一起呆了十年,她可是北齐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儿,可是他就是任没有把她放入心底,只是把她当成了亲姐姐一般的看待,而秦子沫,他只是在温泉池中匆匆的见了一面,两人甚至还闹得不甚开心,却是不曾想她的倩影便已经入了他的眼,悄悄地放在了他的心底。
他只要每见她一次,她的表现便让他惊奇一次,不知不觉间便会受到她的吸引,为了她的处境而忧,只想着要护她周全。这是他有生以来对任何一名女子都无法产生出这种情素来的,而她是独一的一个,他想也将是唯一的一个。原本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要孤老终身呢?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原来是他还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
容芷抱着秦子沫,他庆幸自己能遇到她,让他不再想要在外面漂泊,而真心实意的想要与她组成一个家,生一堆可爱可亲的小娃娃。这些念头在遇到秦子沫以前是绝对不会在他的脑子里产生出来的,只有遇上她才让他有了身为男人对女人的念想。
暮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听着容芷对秦子沫的坦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他可以深刻的体会到容芷对于秦子沫那是真真正正的在乎,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秦子沫这般坦诚,可是他越是对秦子沫这般好,却越是感觉到自己的心纠结得生疼生疼的。他自问对秦子沫的爱并不比这容芷少多少,可是他终究比他晚了一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一晚他被容芷击退后,失去的却是他这一辈子对于他来说最最宝贵的东西。如果有可能时光再次重来,那么他一定会死也要站在她的身旁,绝不会离开她半步,让容芷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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