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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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沫的脑海里不由的腐了一把,她把容芷幻想成了帝王攻,把拓跋烈当成了傲骄受,然后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副不和谐的画面。害她想着想着差点就流鼻血。
“子沫。”两个都看到了站在门口处踌躇着不进来的秦子沫,不由的都热情的向她招了一下手。
“子沫,坐我这边来。”容芷向着秦子沫伸出了手。
可是另一边的拓跋烈也向着秦子沫伸出了手,对其说道:“子沫,坐我这。”
秦子沫突然发现现在她有些蛋疼了,她一个人面对两个人两只手的邀约,尼马的,她应该应了哪一方啊?
而容芷与拓跋烈似乎一开始就杠上了,所以他们两个互不相让。让秦子沫看着心惊肉跳的,她觉着应了哪一个人也不好。所以她脑筋一动,走到了两个人的位置中间,一下子就坐在了主位之上。她的左手边是拓跋烈,左手边是容芷。
看看,现在她这位置可真心的好啊,典型的左右拥抱型么。这一边一个可都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她不由的想到了方才她自己YY的画面,尼马的,这太坑爹了,她这样一坐就感觉像是第三者插足,把这一对搞一基的兄弟给活活的拆散了。噗,要是拓跋烈与容芷两个人知道秦子沫此刻内心中的想法,一定会联手灭了她。
“子沫,吃鸡腿。”容芷从前面的盘子里挟了一只鸡腿到秦子沫的碗里。
“呃,谢谢。”秦子沫看着碗中的鸡腿,不亏是妖孽,知道她的口味。秦子沫喜滋滋地挟起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子沫,吃这个,这个好吃。”拓跋烈挟了一筷春笋欲放入秦子沫的碗中。
“慢,大哥。”哪知容芷用筷子生生阻挡住了拓跋烈的筷子,他挑了一下眉儿对着拓跋烈说道:“子沫不能吃春笋。”
“为什么?”拓跋烈不解了,敢情他挟鸡腿给秦子沫可以,而他却不可以给秦子沫挟菜?这凭什么?拓跋烈的脸色不由的变得阴沉了起来。
“倾城,我吃春笋会过敏的。”秦子沫看气氛不对,赶紧的把容芷与拓跋烈僵持着的两只手给推开,那片春笋直接的掉到了地上。
拓跋烈的脸色随着秦子沫地话,不由的一阵的尴尬,他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秦子沫看着有些面色发窘的拓跋烈,反正她的喜好也不干他什么事。只要容芷知道清楚就好了么。
“来,子沫喝点汤,先暖暖胃。”容芷给秦子沫盛了一小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到了她的面前。并且拿了一把勺子盛了一勺在吹凉了送到了秦子沫的嘴边。“来,张嘴喝一口。”
秦子沫乖乖的张口享受容芷的服务。暖汤入肚,嗯,秦子沫砸吧了一下小嘴品了品味道,称赞了一声,“不错,挺好喝的。”
容芷得到秦子沫的表扬,不由的对着拓跋烈得意的挑了一下眉。
拓跋烈这会儿坐着有些不蛋定了,他又挟了一筷子鱼肉到秦子沫的碗里。讨好的说道:“子沫,尝尝这个鱼肉非常的新鲜可口哦。”
随知容芷居然用筷子把秦子沫碗中的鱼肉给挟了出去。
“容芷,你这是何意?”拓跋烈看着容芷的动作,一下子他就火了,方才他挟春笋出了窘,是秦子沫吃着会过敏的食物,现在他好不容易挟了一筷子的鱼肉到秦子沫的碗里,他这个弟弟又把他挟给秦子沫的鱼肉又拿了出来,这倒底所为何事?难道说容芷这是在对着他打击报复?完全杜绝他讨好秦子沫么?
“大哥,这鱼肉这么多刺,难道你舍得伤着子沫吗?我这不是为了把鱼刺挑出来,好方便子沫放心大胆的吃么?”容芷说得多么委屈似的,手上确实在为秦子沫清理挑出鱼刺的鱼肉。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他就是成心跟拓跋烈捣乱来的。拓跋烈挟什么他就拒绝什么,容芷看着拓跋烈阴沉的黑脸,心里则是在忍不住的偷笑了。
“容芷,你别为我忙活了,自己也吃吧。”秦子沫挟了就近的一道宫保鸡丁给容芷吃。
容芷一下子带着有些炫耀的心里对着秦子沫撒娇道:“你喂给我吃么。”
“不好吧?”秦子沫听着容芷的话,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烧得慌。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即将是我的娘子了,娘子喂相公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容芷可是把这肉麻的话说得一本正经极了,完全也没有一点羞涩或是别的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出来,无亏于他妖孽的称号。
“啪。”这个时候拓跋烈可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子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就要去拉秦子沫的手。
可是容芷比他更快一步的直接把秦子沫抱入了自己的怀中,用他强健的身躯挡住了拓跋烈的手。
“子沫,跟我回房去,我有些话要问你。”拓跋烈这下子火得不轻,他看着躲在容芷怀中的秦子沫,声音有些大的唤道。
“做什么要跟大哥回房间?子沫等下吃完晚饭是要回我房里的。大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在这里就说个明白。”容芷怎么可能放任秦子沫去拓跋烈的房间?那这不成心的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么?
拓跋烈瞪着容芷,他还真心不知道他的这个弟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口一个娘了的,叫得好不亲热。“秦子沫,你自己说要不要跟我回房?”
“子沫,等下你是要跟我回房的对不对?”容芷也不甘示弱,他胸有成竹的相信秦子沫一定是会跟他回房,而不是拓跋烈。
秦子沫这个时候正在容芷的怀中YY着容芷与拓跋烈一攻一受两个搞基的正在相互间闹着别扭的情景。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完全的扯到了她的头上来了?两大美男争着抢着要她跟着他们回房,哦哦,这换成是在谁的身上都可真够让人劲暴流鼻血的。不过,在她的心里只有容芷一人,不管别人再好再怎么样,她这辈子认定的人是他,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么,她对着容芷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呵呵。”容芷得到了秦子沫的首肯,脸上那笑容,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似的,笑得那是一个艳丽多姿啊。他的眉梢微挑,勾人的凤眸儿闪动着晶亮之光,以挑衅者完胜的姿态看着拓跋烈。那勾人的小眼神似乎在说着,看吧,秦子沫是他的,妥妥地是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哦。潜意识里这是在打击着拓跋烈。
拓跋烈没有想到秦子沫会是站在容芷的身旁,他的眸光一暗,难道说她与他相处的这么些日子以来,竟然敌不上与容芷相处的日余吗?想他拓跋烈可是堂堂的北齐国的太子,其身份地位自是不必说了,除了皇上之外,他便是这北齐国身份最最尊贵的男子,将来可是要继续大统帝位的。而他自认自己的长相与才情也绝对不输于容芷,难道说秦子沫的眼睛瞎了吗?放着他这么优秀的男子不要,却是要一个如闲云野鹤般的闲散王爷?
“秦子沫,你确定不跟我回房吗?”拓跋烈的口气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阴沉这么简单了,隐隐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太子,若是有事,完全可以在这里向我说明么?何必要我跟着你回房?”秦子沫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拓跋烈已经被她成功安全的护送到了这里,她完全的可以说是圆满的完成了护送的任务。至于耶律齐所要她查的幕后主使者是不是拓跋烈的事,因为拓跋烈失忆过后,所以一度无从下手,看来也只能等拓跋烈慢慢恢复记忆之后再从长计议啊。
“你。”拓跋烈隐忍着怒火,好挖,这个小女人翅膀毛长硬了,知道自己飞了?居然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了,难道说她真的是看上容芷了?可是她才认识他多久?了解他又有多久?拓跋烈这会儿可真是火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火,他阴郁的看着秦子沫,恨不得把她的脑袋瓜拆开来看看,那里面倒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若是大哥只是纯粹想找子沫聊天的话,那么请在明日前往国都的路上再谈吧。”容芷用手指玩着秦子沫纤细葱白的指尖。“明日臣弟就送大哥去国都。”
“好,很好,你们两个。”拓跋烈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不说了,他们这两个人敢情是合着伙来对付他么?拓跋烈看向秦子沫的眼前不由的有些复杂。难道自己的心意,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他可是真心的喜欢她的,也许比那喜欢还要多那么一点点,可是秦子沫此刻的态度明显的是和容芷站在一伙的,这样的她让他太痛心了。在心脏的那个部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戳刺着,让他感觉一阵阵的钝痛。
“呵呵,大哥真应该早些回去了,听说幕落国的公主可是早就等在皇宫里了,父王也已经筹备好大哥的婚事了。现在只欠大哥回到国都皇宫。”容芷把拓跋烈的老底也给透漏了出来,他这是完全堵住了拓跋烈的后路。
“哦,那真是要恭喜太子了。”秦子沫漂亮的杏眼看向了拓跋烈,看来挂着太子名头的皇子果然是碰不得的,幸好她从来就不宵想要当什么皇后,这和许多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向来不是她秦子沫会干的事。她抬头看向了头顶上方的容芷,还是找个像妖孽这般疼她、爱她、护她的老公比较实在。
“子沫,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被我的风采迷住了吗?”容芷看着秦子沫注视着自己,不由带着一抹坏笑调侃她道。
“哼,自恋狂,谁被你迷住了?”秦子沫撇了一下嘴,不屑的把头别向了一边。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与容芷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他实在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赫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容芷说道:“你们慢用,本太子回房了。”既然请不动秦子沫,他就直接回房好了,他想着等回了房间之后,他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想个主意把秦子沫从容芷的手中夺回来。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而是容芷的属地城,等到了国都,可就不是容芷说了算的地方了,到时他再见机行事。
“好了,他走了,你可以不用这么肉麻了吧。”秦子沫用手指划了一下容芷的胸前。这个妖孽还真的是和拓跋烈有仇呢,这样处处针对拓跋烈的幼稚举动,让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娘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为夫呢,再说为夫有哪一点肉麻了?”容芷挑了挑眉拒不承认自己方才与拓跋烈较量的幼稚行为。“我这都是真心喜欢你的表现好不好?”
“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可以放我下来了?”说完秦子沫用手架开了拓跋烈的胳膊,自己从他的大腿上站了起来。
“对了,我还没有去感谢托雷家呢,他们收留了我们过容芷,就这样一走了之的,不太好吧?”秦子沫想起了热情的托雷一家。觉得自己这样突然的离开,实在是不太礼貌,从道义上讲有些说不过去。
“没事的,我们草原上的百姓本身就热情好客,托雷是知道你被我带走的,要不我派人送个信儿,等你几时嫁我的时候,请他来喝喜酒啊。”容芷勾人的凤眸里带着媚人的得色,对着秦子沫提了这么个建议。
“找死,谁要嫁你了。”秦子沫用粉拳捶了一下容芷的肩头。
“哎哟,娘子,别恼嘛,你不嫁我还能嫁给谁呀?”容芷站起了身子,一手包住了秦子沫挥来的粉拳儿,脸上笑得有些痞。
“哼,就会欺负人。”秦子沫算是知道了,这家伙别看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装得可好了,可是在人后,却是一个十足的无耻木下限的无赖。
“娘子,怎么能说为夫欺负你呢?为夫这是疼爱你好不好?”容芷大手用劲一拉,秦子沫整个娇小的身子便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之中。然后他凑近她的耳边对着她说道:“其实为夫还是挺想欺负娘子的,特别像是现在。”说完容芷双手把秦子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秦子沫一时间有些措手不急,为了不掉下去,她直接搂住了容芷的脖子用来平衡身体。
“我们回房,你自然就知道了。”容芷说得十分的暧昧。他抱着秦子沫直接在王府里肆意的一路走回了他的寝室。
暮跟在秦子沫与容芷的身后,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他的手指全程都是握得紧紧的。
第二日一大清早。
容芷带着秦子沫与暮径直上了王府的特制马车,三个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了一起,而拓跋烈则是被他不地道的弟弟容芷以马车内人太多为由,独自给他一个人安排了一匹宝马在马车边上骑着。
秦子沫掀帘看了一眼骑在马上满脸阴云密布的拓跋烈,不由回头对边上的容芷说道:“这让他一个人骑马合适不?”
“有什么不合适的?”容芷这会儿是眼睛都没有瞟外面的拓跋烈一下,一双勾人的凤眸就直直的盯着秦子沫,口气颇酸的说了句,“难不成,你在心疼他?”
“怎么会?”秦子沫讪笑了一下,这妖孽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可不想触自己的霉头,这拓跋烈关她毛事呀?她和他只是同路关系,真的只止而已。
“那就好。”容芷收回他有些渗人的目光,然后从边上的柜子里拿了一番棋盘出来。
“娘子,我们下盘棋打发一下时间可好?”容芷对着秦子沫晃了一下手里的棋盘。奇怪的是黑白两色的棋子,紧紧的粘合在棋盘之上,居然不会掉落下来。
秦子沫用手接过了棋盘,取下了上面的一颗棋子,原来这棋子的背后是中空的,里面放了一小块的磁石,而整个棋盘则是用铁铸造而成。难怪黑白棋子不会掉落或是移动。
“这棋盘是谁想出来的?”秦子沫十分的好奇铸造这个棋盘之人。
“你猜呢?”容芷故作神秘的向着秦子沫眨了眨眼睛。
“不会是你吧。”秦子沫用手指了指棋盘再指了指容芷。
“哈哈,答对了,娘子,奖励为夫香吻一个。”容芷长臂一搂,把秦子沫直接揽入了怀中,然后当着暮的面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讨厌。”秦子沫对于容芷这突来的亲密,现在已经渐渐地习惯了,只是他当着暮的面亲她,这让她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哎,女人的讨厌就是喜欢呐,看来娘子一个嫌少,那就再亲一个,就算是好事成双。”容芷一本正经的对着秦子沫如此说道。
“咳,你个流氓。”秦子沫对于容芷还真无语了,她白了容芷一眼,“真是的,你能不能有个正经的时候啊?”
“娘子,怎么样才算是正经啊?这亲下抱下搂下我觉得很正常么,难不成你要为夫去当和尚?如果你去当尼姑,为夫勉为其难的可以考虑在你边上的庙里牺牲一下色相当回荤和尚。”容芷继续调戏着秦子沫,看到她气得涨红了小脸儿,他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哼。”秦子沫别转头,她把棋盘从容芷的手中抢了过来。对着暮招了招手说道:“暮,我们来玩下棋。”
坐在秦子沫对面的暮当然是乐意奉陪,当下两人就分好了棋子。
“娘子?娘子?”容芷蹭到秦子沫的身边连叫了两声,可是秦子沫一句也没回应他。
容芷看着秦子沫专注于和暮下棋,不由轻声的问道:“生气了?”
“哼。”秦子沫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单音符。
“来,娘子不气,为夫喂你蜜饯吃。”容芷从柜子里变戏法的拿出了四色瓜点,四色蜜饯。拈了一颗果铺就递到了秦子沫的嘴边。
可是秦子沫撇了一下嘴儿,就是不理容芷。
“哎,娘子,难道你是嫌我没用嘴儿喂你,你才不吃的吗?那我……。”容芷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子沫的小嘴一下子就把容芷手中的果铺给刁走了。
“哎,娘子,你怎么吃了?为夫还想着为你服务一把的。”容芷这个时候嘴角轻扬着,他发现这样逗秦子沫真的十分的好玩。特别是看她被气得红扑扑的脸蛋。
“闭嘴。”秦子沫用漂亮的杏眼狠狠地瞪了容芷一眼。
“那好吧,为夫当个观棋不语的真君子总成了吧?”容芷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大手则是不老实的摸上了秦子沫的臀部。
秦子沫瞬间身子一僵,她的眼神瞪得边上的容芷更狠了。
“娘子,你老看着为夫干什么?虽然为夫自认帅得天下第二,没人敢称天下第一,可是现在你正在下棋呢,乖,看棋盘哈。”容芷的脸上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有何不妥之处。
噗,自恋无敌装逼一的家伙,哼,你就尽装吧。秦子沫把自己的身子挪了一下地方,想要避开容芷的魔爪。
可是容芷紧跟其上,始终与秦子沫保持着紧密相贴的关系。
相对于马车内的暧昧,拓跋烈在马车外的马背上可是十分的不爽。他对于容芷的安排一点也不满意,凭什么他们能做马车,而独自给了他一匹马儿骑?可是容芷出门前把话都给堵死了,碍于面子,他又拉不下这个脸来与他争,所以才有现在他正在马背上生着闷气的事儿。
他的目光这会儿看向了黑色的马车,里面传出了阵阵话语声,他的心思不由的已经飘到了那里面。秦子沫现在在干什么?她与容芷倒底已经达到了哪一步了?看容芷对她的态度,他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根本就不像是初识之人。就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在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前面的马车停一下。”一个娇俏的声音从拓跋烈的身后传来。
拓跋烈不由的回头看向了声音的出处。
阳光下,一名红衣少女骑着马儿飞奔而来。风儿吹拂起她的发辫,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与那张娇俏的脸蛋,一下子就闯入了拓跋烈的眼睑。
当拓跋烈看清红衣少女的脸孔,他的脑子里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闪过了一道震惊的白光。
“云芯儿。”一个如魔咒般的名字从拓跋烈的口中轻轻地念了出来。
来人自然不可能是云芯儿,那名红衣少女正是被容芷赶出府的云婧儿。
可是当拓跋烈看着云婧儿的脸,那被封尘了的记忆一下子像是洪水一般全都涌了出来,冲击的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突然感觉头部一阵的剧痛,他的眼前一黑,眼看着他的整个身子直直地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这个云婧儿已经赶到了拓跋烈的马旁,她抽出马鞭,手腕一转,卷住了拓跋烈的腰,然后带着他一下子冲到了马车前。
拉车的骏马嘶鸣了一声,直立而起。马车的重心骤然向前一冲。
容芷的脸色一变,他的一只手已经快速抱住了秦子沫的身子。手中掌风一动,布帘被他的掌风吹起,赫然见到了拦在马车前面的云婧儿。
“你还来做什么?”容芷看着是云婧儿拦在了他的马车前,俊美无双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悦之色。
“容芷哥哥,太子哥哥似乎晕过去了。”云婧儿在马背上扶着拓跋烈。
“怎么会?”容芷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要说这三月的春风吹得人拂脸暖人醉,而这日头也不是很毒,拓跋烈这一大活男人又不是病西施怎么可能随便就晕倒呢?“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容芷不由的怀疑起云婧儿来,怕她为了纠缠于他而对拓跋烈下手。
“容芷哥哥,太子哥哥真的是他自己晕倒的,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你要相信我。”云婧儿见容芷不相信她,她有些着急的对着容芷说着。
“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晕倒?”容芷放开了秦子沫,犀利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云婧儿。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容芷,把拓跋烈先弄进来再说。”秦子沫看着外面的拓跋烈,此刻他的人整个靠在云婧儿的身上,俊眉紧皱似是在难受着什么痛苦,而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的难看。
“那让我大哥上车。”容芷走到马车前座,接过了云婧儿扶住拓跋烈的身子,然后把他从马背上抱到了马车内。
云婧儿想随后跟上来,可是被容芷回头一瞪,对着她说道:“你,离本王远一点。”
“容芷哥哥。”云婧儿没有想到容芷会这样对她,一时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为什么容芷哥哥从外面历练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完全的大转变?以前他都从不对她大小声的,现在他不但对她大小声,而且还像是一副极度厌恶她的表情,这让她的内心深深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的眼光瞟到了坐在马车内的秦子沫,看着秦子沫的脸,她不由嫉妒的发狂。为什么容芷哥哥在马车里又藏了一个倾世美女?先前的那个女人呢?
秦子沫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云婧儿的心情,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拓跋烈的身上。怎么一回事?方才拓跋烈都好好的,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晕倒了?而且是在云婧儿来了之后晕倒的。这算是演的是哪一出?秦子沫看着容芷把拓跋烈抱进了马车,她移了移位置,让拓跋烈整个人躺在了马车内的软榻之上。
她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拓跋烈的手腕脉门,她在给拓跋烈把脉。从脉息上看,拓跋烈的脉息有些凌乱,可是这凌乱又无关拓跋烈的身体,她判断可能是关于拓跋烈精神层面上的问题,为了进一步诊断,秦子沫用手翻开了拓跋烈的眼睛,她发现拓跋烈的眼球在不安的转动着,这种症状极有可能是他的大脑层面的问题。难道说他的记忆要恢复了?秦子沫想起了短暂性失忆症如果是遇到了某种刺激后,便会有此种反应。他的昏厥应该与云婧儿有关,可能是他见到了云婧儿后,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云芯儿。云芯儿这个名字如同是打开他记忆的一道闸门,一但被想起,那么他那被封尘的记忆便会像排山倒海般的冲出来,然后迅速的刺激到大脑层,进而造成他短暂性的昏厥。
就在秦子沫对拓跋烈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的时候,她放在拓跋烈身上的那只小手一下子便被拓跋烈的大手握住了。
拓跋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点漆黑瞳如同深水寒潭一般冷冷地看着秦子沫。
秦子沫的心里一忤,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第一次见到拓跋烈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而在他失忆之后,他就没有用这种眼神看她过了。现在他又恢复了用这种眼神看她,这就说明了他的记忆应该恢复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有点傻傻呆呆的拓跋烈了,而是又恢复成了那个阴冷又残酷的他了。
“你想要对本王做什么?”果然拓跋烈所说的第一句话,便让秦子沫感觉到了他对她碰触的厌恶。
“疼,你先放手。”秦子沫用牙齿咬着唇儿,想要甩开拓跋烈的手,可是他的手抓得她紧紧地一时间无法动弹。
而这个时候容芷走上前,勾人的凤眸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拓跋烈,他对拓跋烈冷冷地说道:“放开。”
“你怎么在这?”拓跋烈抬眸,一瞬间那张让他恨之骨髓的倾城容颜映入了他的眼睑。
“怎么一回事?他恢复记忆了?”容芷把目光从拓跋烈的身上调向了秦子沫的身上。看拓跋烈看向他怀有的幽冷阴毒的眼神,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大哥似乎已经恢复了记忆。要不然他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嗯,应该是的。”秦子沫看了一眼拓跋烈,然后把目光移向了容芷。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把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他的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觉,他皱了一下眉头,整个人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然后大手一拉,把秦子沫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扣住了秦子沫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他。在他的记忆里,他应该是和秦子沫一起回国的,可是为何现在却是和容芷一路了?他记得他被人袭击了,可是后来的事他又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层似乎是断裂了,中间有一段记忆似乎被他遗忘了。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拓跋烈四下打量了一下马车,这马车的风格很像是容芷的,他怎么会坐容芷的马车?这个大大的疑问困扰着他。
“你的脑子受伤了暂时失去了记忆,就在刚才才恢复过来。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北齐国了,正在赶往国都的路上。”秦子沫一口气回答完拓跋烈的问话。
此刻她看着拓跋烈那阴冷的面孔,觉得现在的他根本和失忆时的他无法比拟。在她的内心里,她把现在的拓跋烈和失忆时的拓跋烈比较了一下,悲剧的,她情愿他永远失去记忆得了。这样至少他还正常一些,哪像现在像是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看他那架式,随时都有把她掐死的可能性。
“那他呢?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拓跋烈阴冷的问起了秦子沫,如果她说他的失忆是事实的话,她与容芷在一起,难道是她想趁着他失忆的空隙加害于他?
“本王与子沫只是偶然间遇上的。”容芷抢在了秦子沫之前回答,凤眸在这一刻看着拓跋烈时有着冷然之意。他的大手向前一伸,想要把秦子沫从拓跋烈的怀中夺回来,“还有大哥,你逾越了,她现在的身份即将是你的弟媳。”
“哦?是吗?”拓跋烈冷然的眸子看向了容芷,嘴角含着一丝嘲讽之意,“可是本太子怎么记得,她应该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呢?”
“大哥,你记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太子妃?”容芷的嘴角也冷笑了一下。恢复记忆了又如何?既然他打算正面面对他了,那么他现在就根本不会再忍让他了。
“哦,她可是获得了凤栖琴的认可,难道你不会忘记了,只要是凤栖琴的主人,便是即任的太子妃的祖训吗?”拓跋烈把秦子沫侧身一抱,避开了容芷伸过来的手。
“呵呵,是吗?”容芷看着拓跋烈冷冷的笑了一声,他也不怕与他撕破脸,他非常直接的对着拓跋烈摊牌道:“你确定你能在太子这个位置上还能坐多久?”
拓跋烈听了容芷的话,俊眉不由的蹙紧了,继而他看向容芷的眼神在他说出这种话之后不由的更阴更冷,他嘴角轻扬反问容芷道:“看来你这是对本太子开始宣战了吗?”
“有何不可?”容芷同样用清冷的眼神看向了拓跋烈,两人之间的敌意达到了一个空前高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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