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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上门求婚被拒


那些早早围观在王府门口的八卦群众们,看着拓跋烈亲自揽着秦子沫的腰从马车上下来。再看到秦子沫穿着这一身正红色的异族服饰,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新娘子回门的这一茬么。

        再看那拓跋烈,可是真正真正的是个如同嫡仙般的人儿,只消看上那么一眼似是就能勾去了人的魂儿。哎哟,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这般如诗如画般的美男子吗?就在众人沉浸在拓跋烈的美貌中的时候,拓跋烈扶着秦子沫已经进入了正门。

        朱红色的大门关闭,阻隔住了众人好奇打探的目光。

        “现在没人在看了,你可不可以放手了?”秦子沫在进了门之后,就用手去掰拓跋烈扣在她腰上的大手。

        “别动,不是你说做戏要做全套的吗?在这王府里,这戏可更是要做得足一点了。”拓跋烈全然不顾秦子沫的挣扎,硬是把她搂得靠得他更近了些。

        “喂,你,你这臭小子,干嘛搂着老子的孙女?”秦子沫与拓跋烈一进正厅的大门,秦老将军便从首座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拓跋烈与秦子沫的面前,一把便把秦子沫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拓跋烈在秦老将军突然冲到他面前时,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份。他松开了手,任由秦老将军把秦子沫拽了过去。这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作为这王府里未来的女婿也不好不给秦老将军的面子。

        “你,还有你这臭丫头,这身上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给我脱了换正经衣服去。”秦老将军挑衅的看着拓跋烈,他这辈子也没少跟北齐国的军队起冲突,可是碍于北齐国兵强马壮,大周国的国君又一直对其极其忌惮主以和为贵,所以连带的让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十分的憋屈。昨儿个听闻自己喜爱的孙女居然被这北齐国的狼崽子给叼去了驿站,他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所以拓跋烈在他的眼里这是怎么看怎么个不顺眼。

        “父亲。”秦耀祖从首座上下来隔断了秦老将军对拓跋烈的无理怒视,他对着拓跋烈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太子殿下送小女回府了。”

        “无妨,这是本太子应做之事。”拓跋烈的脸上带着和煦如同三月春风般的笑容回应。

        而站在一旁边的秦子沫正巧没有摆脱拓跋烈这厮的理由,这下好了,秦老将军她爷爷发话了,她当然想借机就往后院的方向走。

        拓跋烈也不阻止,在他的眼里,婚姻之事,本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秦子沫的意见并不重要。相反,她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他不反对秦子沫这个当事人离场。

        待秦子沫正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拓跋烈才说明了来意。

        “此次请恕本王冒昧的不请自来打扰了。”拓跋烈说着客气的开场白。

        可是秦老将军对他则是十分的感冒,他没好脸色的对着拓跋烈说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请自来,那就该知趣的快滚回你的北齐国去,这里可不是你北齐国的皇宫,说来能来说走就走的。”

        “放肆。”跟随在拓跋烈身侧的护卫一下子不平的大吼了一声。太子殿下在北齐国是何等的受人尊崇,几曾被一个糟老头给奚落过?

        “休得无理,这位可是当今天下大周国赫赫有名的兵马大元帅。”拓跋烈对着自家的贴身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看了秦老将军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就是那名振自海的大元帅?假的吧?不过主子已经发话了,他也不能不给主子面子,他向着秦老将军行了一个北燕礼,说了一声:“对不起。”

        “哼,你个蛮人达子。”秦老将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一个侧身一拳便直接轰在了侍卫的胸口之上。

        那侍卫顿时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倾来,他想避开,可是秦老将军看似轻意的一拳,却是把他的退路全都封死了。他的胸口就这样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拳,向后倒退了五步胸口气血一阵的翻腾,最后吐出了一口鲜血之后方才止住。经过这个一拳,他才一脸正色的看着秦老将军,别误会,他不是仇视秦老将军,相反的,北齐国人崇尚强者,秦老将军那一拳打得他心服口服。

        只是拓跋烈见自家侍卫被秦老将军伤了,他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一分,他在北齐国还从未曾看人脸色度日,更没有不给他面子的人,这秦老将军一个照面直接拉走秦子沫不说,还继续伤了他的近身护卫。就算是他先前带着和平的目的来王府的,可是现在也免不了有了一丝的怒意。一股无形的威严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他进门之时是刻意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释放出来。

        秦耀祖毕竟现在还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他一见拓跋烈不悦的神态,心里虽然对着他有微词,可是现在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与拓跋烈闹僵,只得出来打圆场。

        “父亲,要不你先去后院看看子沫衣服换好了没有?若是换好了叫她出来见客。”秦耀祖走上前,一把握住了秦老将军的手。他不能让父亲在王府里对拓跋烈出手,如果拓跋烈在王府里被传出个好歹,以大周国目前先帝驾崩,新帝未继的局面,很容易被人有有机可乘的。

        “哼。”秦老将军也自是知道这一点,这拓跋烈在目前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在大周国出事的。不过他也没理自家儿子秦耀祖,直接走向了通往后院的通道。他找他乖孙女去,问问乖孙女昨晚上可有曾吃亏,要是被他知道这臭小子欺负了他的乖孙女,他可不管这臭小子是不是太子的身份,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秦将军。”拓跋烈见秦老将军走了,他向着秦耀祖抱了一下拳。

        “太子殿下请上座。”秦耀祖直接请拓跋烈坐到了他隔壁的位子。

        “秦将军,本王来贵府只为一事,便是求娶您的女儿秦子沫。”拓跋烈倒也直接,他开门见山的就直接向秦耀祖求娶他的女儿。并且非常效率的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份礼单:“这是先遣送来的聘礼还请秦将军过目,待本王回国之后,必定会再拟一份聘礼给秦将军送来。”

        秦耀祖草草的看了礼单上那南海夜明珠一斗,紫金玉马一对,蓝田白玉壁一块等等。这些东西就是单独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可是他现在却是丝毫的不心动。因为他清醒的知道,这门亲事可不是他随意能作得了主的。对方可是北齐国太子的身份,若是他直接允了,那么继将继任新帝的耶律齐会怎么看他?要是被新帝安了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可是平南王府的灭顶之灾了。所以他只是笑笑礼貌的扫了一眼便合上礼单推还给了拓跋烈。

        “太子殿下还是收回去吧,不是秦某不想答应,而是小女的婚事一向是由先帝作主婚配的,现在先帝驾崩,得请示新帝方可定夺。”秦耀祖随手便给拓跋烈一个软钉子尝尝。

        “你。”丹朱见自己的太子殿下亲自求婚被拒,一下子急躁的脾气又要冒出来。

        “退下。”拓跋烈对着丹朱轻喝了一声,然后侧头对着秦耀祖说道:“秦将军所言极是,那么本太子奏请你国新帝之后,再来打扰。”

        说完拓跋烈便站了起来,向着秦耀祖微点了一下头,转身便高傲的向着门外走去,这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哼。”秦耀祖看着拓跋烈离去的背影,他的鼻孔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拓跋烈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扣押他平南王府的女儿。方才他可是一忍再忍,可不是因为他为了要讨好拓跋烈,相反的他对于北齐国人可并没有比他老子对他们有多半分的好感,只是现在处在他的这个官位上,不得不谨慎为之。其实他方才完全可以阻止老头子对丹朱出手的那一拳,可是他偏是没有及时出手阻止,等老头子结结实实打得对方吐血之后,才出面打了圆场。这惹了平南王府的人,想这么全身而退,总是不那么容易的。就算是伤不了正主,可是伤了他的护卫这也算是在给正主脸上掴掌了。

        秦子沫回到了东苑。

        一进自己的寝室大门,就开始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这套北燕礼服。

        “小姐,您回来啦。”春兰一边欢喜的迎接着秦子沫,一边在她身后仰头张望着什么。

        “你个死丫头,那蛮人达子没有跟在我后面。”秦子沫用手指点了一下春兰的额头,这丫头她还真是无语了,怎么就这么迷那拓跋烈呢。爷爷说得没错,那家伙外表看来似是如嫡仙似的斯文的很,可是整个一内在行动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超野蛮的家伙。爷爷这蛮人达子外号给他起得好,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与爹爹谈得怎么样了?她那便宜老爹不会把她卖给拓跋烈的吧?

        “咦,暮呢?你有见到他人吗?”秦子沫被春兰服侍着脱去了身上的这一套,又换上了另一套琉璃宫裙。

        “暮啊,不知道呢,早上就出现了一下完了又说要出去一趟,直到现在都没见人影。”春兰小嘴不由的嘟了起来,自家的小姐怎么一想就想到了暮啊?她这大活人活生生的在这里呢,怎么不见小姐紧张她咧?

        “哦。”秦子沫应了一声,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挨着桌子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就开始吃了起来,没办法肚子饿了,

        “丫头,那臭小子没给你吃饭还是咋的?怎么你像是个饿死鬼投胎来的?”秦老将军一进门就见到了秦子沫正在左右开弓拿着糕点往自己嘴里塞。

        “爷爷,还真被你说对了,那人压根儿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给我饭吃。”秦子沫眼睛盯着精美的糕点,继续埋头苦吃。

        “他***,竟敢欺负老子孙女?老子这就教训那龟孙子去。”秦老将军倒也是个暴脾气,一听那拓跋烈居然没给自己的乖孙女吃饭,那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撸起了袖子就要往外走,脑子里已经在想了,方才那拳还真是轻了,要直接把那小子干趴下,然后再狂揍那傲娇得像只孔雀样的小白脸。你说你这一北齐国人,长得像他们大周国人做什么?瞧他那张男生女相的脸,一看就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就他那搓样还敢妄想他家的孙女?八辈子做梦去吧,滚你丫的,滚回你蛋里的北齐国去。

        “爷爷,回来。”秦子沫这个时候站起来跑出去拉回了秦老将军。

        “干嘛拦着我?”秦老将军不解的看着挽着他手不让他走的秦子沫。

        “前厅让爹爹去应付着,咱准备准备吃饭。”秦子沫对着秦老将军甜甜的一笑。

        “你这丫头,是怕我出去了,你爹再强拉你出去吧?”秦老将军一语道破了秦子沫那点小心思。

        “嘿嘿,爷爷睿智,咱这小花花肠子哪逃得过爷爷的法眼?”秦子沫对着秦老将军嘿嘿一笑,然后拉着他回去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来,爷爷先喝口茶润润喉消消气。”

        “嗯。”秦老将军这会儿倒是享受起乖孙女难得乖巧的服侍起来。

        “爷爷,今个儿你想吃什么?咱叫厨房做去。”秦子沫为了吃,可是下了不少苦功夫,她那个小厨房早就被她扩充成了大厨房,里面养了两个大厨,一个点心师傅,那都是一等一的从一品香里被她高薪挖出来的厨子。要说这一品香啊,是京城里一等一拨尖了的酒楼。这三名大厨可是那里的顶梁柱儿。自从秦子沫吃了一次一品香的酒菜那她就挖空心思的想要把那三人弄过来。

        启先人家是死活不肯的,就算是秦子沫出再高三倍的薪水都无动于衷的。可是秦子沫是啥人呀,她在现代跟着她那爱美食的老爸也算是一个标准的食货。特别她的脑子又好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看了一遍的东西全都记住了,所以这菜谱就没少看过少背过。要说吃这一门艺术,现代人可是综合了上下五千年的美食精华,什么川菜粤菜上海菜淮南菜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有上千道菜肴,更别说精典中的精典满汉全席了。这随便一道都结合了厨艺界师傅千年的智慧与底蕴呐。所以她无耻了一把,用技术把人家给撬走了。她答应每给他们一道新菜谱就得为她服务一年,然后亲们自己脑补吧,那三人没有出头之日了。不过秦子沫也不是吝啬之人,她把他们从一品香里挖来还是给了他们两倍的高薪的。

        “听说你弄了三个新厨子来院子里了,那就先让他们做几个吧。”秦老将军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先来白扒四宝,凤凰展翅,金钱吐丝,金鱼鸭掌,然后虎虎生威,福寿绵绵,金猪贺寿,老当益壮,最后来两个点心就酥炸杏仁,桂花豆吧。”秦老将军一口气连点了八菜二点心。

        秦子沫在心里轻轻地咝了一下。爷爷,您这点得可真巧啊,偏都是她教厨子们的新菜式啊,这可是全满汉全席里的菜式,秦子沫才教了她手下的厨子没多久呢。这王爷子的鼻子灵的。秦子沫绝对相信,这王爷子盯了她的厨房一定很久了,要不然怎么菜名报得这么溜?

        好吧,大出血就大出血了,反正孝敬自家爷爷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春兰,按这菜单下给厨房去备料做去。”秦子沫向着春兰使了一下眼色,春兰惊吞了一下口水,领命走了。她边走还边暗叹道,天呐这王爷子还真会点啊,这虎虎生威可是要用老虎肉做的,但愿厨房里的厨子们给力。

        “爷爷,您喝茶。”秦子沫给秦老将军喝了半满的茶杯里又续了些茶水。“这有几道菜要花些功夫,要不趁这空儿爷爷你教教我武功吧?”

        好吧,她都大出血了,这王爷子不给她点甜头,她过不去自己心口那道坎。这一顿少说也得吃了她千两的银子,那还是成本价。

        “就你这丫头不吃亏,好吧看在你这个月努力的份上,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秦老将军白了自家孙女一眼,然后他给她说了一套内功心法。“这是咱老平南王府祖辈传下来的,你小的时候学过,不过荒了近五年没练了,不知道能不能续上。”

        擦,又是这句话,秦子沫上回就是他一句话,就扎了一个多月的蹲马步啊。为毛当时他就没把这内功心法先传给她练?难不成他让她练马步是在试探她的耐心与恒心?等试过了才决定把老平南王府厉害的功夫教她?王爷子,你真是好算计啊。

        大周国皇宫内。

        耶律齐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殿下,北齐国拓跋太子殿下求见。”随侍太监向耶律齐通报。

        哦,他这么快就来了?耶律齐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向了外间。

        “让他进来吧。”耶律齐想了一下,吩咐下去。

        “是。”随侍太监退下,不久便带着拓跋烈从外面走了进来。

        “拓跋兄,这么快就来了?”耶律齐坐在金銮座上,他已经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此刻看起来平静异常。

        “嗯,怕耶律兄久等么。”拓跋烈脸上带着淡淡地疏离眼神不带温度的看着耶律齐。

        “那邦交一事,这是拟好的文书,你过目一下。”耶律齐把文书递给边上的随侍太监由他拿到了拓跋烈的手中。

        拓跋烈仔细的看了一遍,合上了文书,然后对着耶律齐冷淡的说道:“文书没有问题。”

        “那几时签署?”耶律齐接了下去。

        “随时,不过本王还要加上一条。”拓跋烈点漆黑瞳一眨不眨的看着耶律齐。

        “这不是我们已经商议好了的么?”耶律齐听到拓跋烈还要加上条款,手掌不由的一下子攥紧成拳。

        “耶律兄莫急,这条只是口头协议,你把秦子沫赐给本太子,本太子便立即签署文书。”拓跋烈把弄着手中的文书,这种文书对他们北齐国来说可谓是可有可无。可是对于大周国,特别是缺了皇帝的大周国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了。他不怕耶律齐骂他无耻,以这种手段来谋取女人。对于他来说任何能让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与过程并不重要,他看的只是结果。他相信以耶律齐现在的处境,他完全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

        耶律齐看着眼前如同嫡仙般的拓跋烈,他攥紧的手指关节一点点的握紧。拓跋烈这是胁迫赤一裸裸的胁迫,用邦交文书胁迫他答应把秦子沫嫁给他。他至于么?他不是送秦子沫去王府了吗?以他的个性,应该会直接向秦耀祖下聘的,他现在以邦交文书为要挟,那是不是说王府并没有答应他的求亲?是了,以秦耀祖那老狐狸的算计,他心里打的主意是想要把他的女儿推给他。而不是这个横插一杠从半空里跳出来的家伙。

        相比把秦子沫推给他可是对于平南王府有着莫大的好处,而把秦子沫嫁给眼前这个拓跋烈,那么平南王府便要面对他的猜忌,想那林老狐狸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耶律齐稍加分析了一下之后,便得出了结论。看来这拓跋烈是在秦耀祖这个老狐狸的面前吃了闭门羹了。有了这一层的认识,耶律齐的心情才稍稍平稳了下来,攥紧的手指也不由的放松了。带着睿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他桌前下方位置的拓跋烈。

        “好,我可以答应你,只是看拓跋兄应该不是一个缺乏自信的人,怎么连搞定一个女人都不成?日前我看你和秦子沫之间不是挺好的?”耶律齐这个时候才找到了机会反击。

        “罗嗦什么?本王只求达到目的不求手段与过程,文书本王先带回驿站,等你明日登基大典一过,本王就起程回北燕。”拓跋烈拿着手中的文书,倨傲的转身。秦子沫,他势在必得。

        耶律齐看着拓跋烈离去的背影,他的面色一阵的阴沉。

        “密传王府秦子沫来养心殿见本王。”耶律齐向着随侍太监传达了他的旨意。

        王府东院。

        这会儿,秦老将军与秦子沫这一老一少正吃得欢畅。

        突闻外面传话的小厮说,宫里来了人要见大小姐。

        “叫他进来?这什么事?非得要在这个时候进宫?”秦老将军一只手啃着猪蹄,一只手抓着一块虎肉,吃得那是一个虎虎生威啊。

        “奴才小安子给林大将军,秦大小姐请安。”一声属于太监独有的掐脖细声在房间里响起,来人向着秦老将军与秦子沫行了一个礼。

        “哦,你不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嘛?”秦老将军的眼睛比较毒辣,他以前在耶律齐身边见到过这个小安子,便已经记了下来。

        “是,秦老将军好记性。”小安子对着秦老将军献媚的笑了笑,然后他对着秦子沫说道:“传太子口谕,宣秦子沫小姐进宫觐见。”

        “哦,有说是什么事吗?”秦老将军可没有那些个规矩,他直接就问起了耶律齐见秦子沫的目的。

        “回秦老将军,这个奴才真不知道。”小安子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春兰,看赏。”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来,秦子沫对着身边的春兰示意了一个眼神,那就打赏吧。

        春兰立马便拿着一锭金锭子塞入到小安子的手中,她甜甜地对着小安子笑了一下说道:“小公公辛苦了,这是跑腿的茶水还望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小安子虽然口头上说着,可是那手已经很快的把那锭金子塞入到自己的袖子里。

        “那秦大小姐,是否可以跟奴才走了?马车已经备在外面了。”小安子看了看秦子沫,然后又看了看桌上那颜色亮丽,气味香甜的菜肴。这些都是什么菜色?看起来这般好看,闻起来居然这么香甜?他跟随着太子殿下时日也不短了,这见识也可谓不少,可是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桌上的十道菜肴,心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小公公,等一下,等我吃完了就走。”秦子沫这会儿也顾不上形象了,她也学着秦老将军的样子,用手抓着大块的吃肉。

        小安子看着这样豪放的秦子沫,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这名门千金他可见得多了,可是都没见过像秦子沫这样不拘小节的。这肉是这样抓着吃的?这汤是这样就着碗喝的?哦,淑女的礼节呢?她全都丢了吗?

        “春兰。”秦子沫快速的吃饱喝足,两只沾了荤油的手伸到了春兰的面前。春兰用干净的湿帕擦干净了秦子沫的手。

        秦子沫再用干净的手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绣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星儿。

        “好了,小公公,我们走吧。”秦子沫把绣帕丢到了桌上,春兰又递给了秦子沫新的一条,她重新把它揣入了怀中。

        “乖孙女,自己路上小心点。”秦老将军啃了一口大肉,看了秦子沫一眼,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嗯呢,爷爷没事的。”秦子沫对着秦老将军挥了一下手。

        很快的秦子沫随着小安子驾来的马车儿,来到了皇宫养心殿。皇帝居住生活的宫殿。

        “殿下,秦大小姐带到了。”小安子进入了养心殿的偏厅里向耶律齐报告。

        “带她进来吧。”耶律齐正背复着手看着墙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画。

        秦子沫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耶律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背复着双手站立在一面墙前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山水画儿。

        “太子殿下吉祥。”秦子沫在耶律齐的身后轻言了一声,至于行礼,反正他背对着她又看不到所以她没有干。

        “嗯,子沫,你觉得这副山水画的意境怎么样?”耶律齐突然转身,灼亮的星眸直直地盯着秦子沫。

        下午的她已经换过了那身正红色的北燕礼服,穿上了一套琉璃宫装。那飘逸的长裙很好的衬托出了秦子沫如精灵仙子般的气质。此刻她的小脸微仰着看着他,那漂亮的杏眸黑瞳中倒映出的是自己的身影。在耶律齐的眼里果然还是大周国自己的服饰更加的适合她。

        是要她品画吗?秦子沫看了一下那山水画中所画的内容,笔者画得很简单是一个老者独坐江边垂钓的场景。只是奇怪的是他虽作出了一副钓鱼的姿势,可是在其鱼杆连着的线上并没有鱼钩与鱼饵。这算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是愿者上钩吗?”秦子沫看着画中在鱼线旁嬉戏的鱼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耶律齐原本只是想考考秦子沫,听听她的意见而已,并不指望她能回答出来,可是不想她却是完全答出了这副画所要表达的意思。看来他再一次的证实了秦子沫并不是传言中那么不堪的废物,而是一个非常有意思有智慧的女子。也好,这样不正好符合他的要求吗?

        “拓跋烈今日来向本王请赐一物,你知道是什么吗?”耶律齐看着秦子沫直接把拓跋烈这个人摆在了台面上。

        “无论他想要请赐什么,太子殿下若是不答应,想必他也不能强求吧。”秦子沫当然猜得出来拓跋烈请赐的东西是什么。拓跋烈从她家走了之后,她的便宜老爹便差人传话来了,说他已经拒绝了拓跋烈的求亲,并表达了意思希望她也不要答应。现在她摸不透,耶律齐套她话的意思,她不知道他是答应了拓跋烈呢,还是没有答应?不过她心里在猜测,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秘密召她觐见。

        “子沫,作为大周国的子民,本王现有一事要你去做。”耶律齐突然表情慎重的对着秦子沫说道。

        “太子殿下请讲。”秦子沫看到耶律齐突然变得无比慎重的表情,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本王要你接近拓跋烈,去查先帝遇刺一事是否与他有关。”耶律齐说完这话之后,星眸深处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秦子沫听清了耶律齐的话后,神情愣了一下,她狐疑的看着耶律齐说道:“你怀疑先帝被刺与拓跋烈有关?”

        “嗯,先前先帝遭遇暗杀,可是被众多的御林军与大内高手拦了下来,所以先帝的身边一直有众多的护卫守着让刺客无从下手,谁知沉寂了月余之后,那刺客竟又会卷土再来。而且挑的时间那么凑巧?拓跋烈为何不在他本国开抚琴大会,偏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在大周国召开?这一切的一切未免过于凑巧,所以本王要你跟随拓跋烈出使北齐国,查出倒底是不是他在幕后搞鬼。”耶律齐的一番话让秦子沫陷入了沉默。

        从拓跋烈来大周国开这个抚琴大会,确实让人费解,不要说是耶律齐,就算是她都觉得他的心机不单纯,特别是她与他接触过后。她对拓跋烈这个人的印象,那是一降再降,此人极度虚伪擅装逼,而且阴残可憎,若是谁被他如嫡仙的外表给欺骗了,那肯定是被他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

        秦子沫心里有些犹豫,要她去调查拓跋烈,她可以预见万一事情暴露,那她会死得多么的难看。耶律齐给她的这份差事不好接啊,不过瞧他那架式,她这回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要不从拓跋焱的嘴里套套口风?得,只要想起拓跋焱那犀利的眼神,那凌厉的手段,她的小心肝就一颤,那还不如直接找死神喝茶还来得简单些。

        不过从耶律齐对她所说的信息里似乎他并没有直接把她赐给拓跋烈?“那臣女是以何种身份跟随拓跋烈一起回北齐国?”

        “本王派去北齐国的使臣。”耶律齐一句震惊了秦子沫。

        什么?是以使臣的身份?不是以赐给拓跋烈女人的身份?这个敢情好啊!不过大周国自开天辟地以来,可没有开过哪一个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那拓跋烈知道赐臣女使臣的身份了吗?”她挺难相信拓跋烈若是知道她以这种身份跟随他回北齐国会是何种表情。

        “明日本王登基,拓跋烈会来祝贺顺带请辞,到时他自然就知道了?”耶律齐说得很技巧,敢情真被秦子沫猜到了拓跋烈根本就不知道耶律齐摆了他一道。不过也好,有使臣的这一身份撑着,总归比赐给他的女人要好太多了。

        “时间不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要跟随拓跋烈回北齐国。”耶律齐交待完毕之后,深深地看了秦子沫一眼,这个女人虽然不能成为他的女人,可是如果能为他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件利器。他一定要弄清先帝之死的原因,如果此事真与拓跋烈有关,那么他便要早做打算,面对北齐国的狼子野心他必须得想出相应的对策,要不然大周国的和一平日子也将到头了。他不能让大周国毁在他的手上。

        秦子沫向着耶律齐行了一个礼便退了下去。迈出养心殿的大门,秦子沫只觉得这接近三月的娇阳照在大地上似乎还觉不出一丝半点的温度。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起阴谋之中,耶律齐已经把她当作了一颗棋子,用来监视拓跋烈的一举一动。伤脑筋呐,看来以后她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了,这间谍的生涯可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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