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太子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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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沫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点饿,这个拓跋烈也忒不厚道了,居然连晚饭都不给吃。话说就算是囚犯都有牢饭吃的,他堂堂一个北齐国的太子就差了她这么一顿口食?
秦子沫没吃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烛光一闪,她的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
“谁?”经过了容芷这一茬,秦子沫总算是蛋定了。
“小姐。”听这声音居然是她的暗卫暮。
“暮,真的是你?”秦子沫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的惊喜。
“嗯,小姐是我。”暮看着秦子沫带笑的容貌,他的心里一暖,看来秦子沫的心里至少还没有忘记他。虽说作为暗卫,他的生死早已不由他作主,然而先前他也算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直到如今才回归,那也是因为他命大。
“你没事就好。”秦子沫一时兴奋,上前就拉住了暮的手。
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响声,让秦子沫颇觉尴尬。
“给。”暮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递到秦子沫的面前。
秦子沫打开一看,是她喜欢的玫瑰酥,赶紧拿了一块塞入到自己的口中。唔,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口感十分好。
“暮,你真是及时雨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饿了?”秦子沫看着一身黑衣的暮,那隐于黑巾下的双眼灿若星辰,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怎么一个模样。不过,在她感觉能生得如此好看的一双眼睛,他的相貌应该也差不了。
“这是春兰要我给小姐带的。”暮淡淡地说着,从他知道她被北齐国太子强行带来驿站之际,他的心里就存着担心,想着她是个不经饿的主,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被好好善待,便不自觉的包了她喜欢的点心就过来了。
“哦,春兰最好了,还是她深知我心呐。”秦子沫一手一块咬着玫瑰酥,此刻感觉真的是太幸福了。
“小姐,你是不是要嫁北齐国的太子?”暮问这话的时候,口气里平缓,只有在他心底深处,才明白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如表面现出的这般的平静。
“咳咳。”秦子沫被暮的问话弄得呛着了。
暮看着秦子沫咳得厉害,终还是不忍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那把琴是有目的的,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秦子沫使劲喝着水。***,近期她发觉她犯太岁,连吃东西都会呛着。
暮看着秦子沫,他的心里有些难过,秦子沫没有把原因告诉他,是因为还不够信任他吗?这不是他今晚来想要知道的答案,也不是他希望知道的答案。
“暮,你怎么了?不舒服?”秦子沫看着异常沉默的暮,直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看到小姐安全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暮把茶杯放置在秦子沫的床柜边上。他退后了两步,然后对着秦子沫有礼的说道:“如果小姐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么我就告退了。”
“暮?”秦子沫放下手中的玫瑰酥,想要掀被起来。
可是暮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姐,不必起身了,夜里风凉,这里守卫很安全,见到你平安,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暮说完之后,也不等秦子沫反应过来,便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他怎么了?”秦子沫拿着玫瑰酥,总觉得春兰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了,难道她年纪小小就得了妄想症了?算了,不多想了,秦子沫快速解决到手中的玫瑰酥,赶紧上chuáng睡觉,睡完一觉,她就可以回去了。
第二日的清晨,秦子沫还在好眠的时候。
突然从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呱噪的叫喊声:“起床啦,懒猪起床啦。”
秦子沫猛的睁开了眼睛,谁?是谁?这么没品的跑到她的房间里干这种清晨扰人清梦的破事?她转过了头瞧向了外面,正好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小眼睛。原来扰人清梦的家伙是那只白毛的鹦鹉。
“懒猪,懒猪。”白毛鹦鹉对着秦子沫大喊。
秦子沫怒了,她一下子把被子翻转,兜住了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撤退的白毛鹦鹉。
“救命啊,救命啊。”白毛鹦鹉呱呱大叫。
靠,这只死鸟,个子小归小,可是声音一点也不小。为了不让人发现它在她这里,她赶紧把被子又捂得严实了一点,总算那只死鸟不叫了,她才打开被子,然后她发现那只白毛鹦鹉好象不动了。
不是吧?死了?秦子沫用手去戳了戳白毛鹦鹉嘴巴,没有动静,又去戳了戳白毛鹦鹉的肚子,没有僵直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热气,然后秦子沫凑近白毛鹦鹉想要看看仔细它倒底死没有死。这个时候白毛鹦鹉突然就睁开了它的那双赤红小眼睛,接着它拍拍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着秦子沫掘起了屁股,一阵带着骚意的尿水从下面直淋而下。
“操,你个死鸟,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秦子沫被这诈死的白毛鹦鹉突然复活给淋到了一小部分它的尿液,她闻了一下骚人的味道,差点就没吐出来。
“活该,活该。”白毛鹦鹉欢快的拍着翅膀,在秦子沫的头顶上方高兴的叫着。
“尼马的,你丫是成精了?”秦子沫看着这只会诈死会记仇的白毛鹦鹉,觉得它的存在真的是逆天了。
“蠢货。”谁知白毛鹦鹉却是白了秦子沫一眼,对着她骂了一声之后,拍拍翅膀又向外飞了。哼,它就是要气死她,谁让她想窥视它的男主人的?没门儿,它的男主人妥妥地是它女主人的。它绝对不能让外面的野花堂而皇之的靠近男主人的身边。
秦子沫当然不知道这只白毛鹦鹉的小心思,但是现在她被它淋了骚味,总是不舒服。她赶紧下了床,打开房门,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就直接对着对门喊:“我要洗澡,五分钟给我准备好洗澡水。”
对面拓跋烈已经在随从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服,正在整着衣角。听到了对面秦子沫的话微微地轻蹙起了眉头。这个丫头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嚷嚷?她的教养呢?被狗吃了吗?
“主子,秦姑娘要洗澡,您看?”在这驿站随从是负责拓跋烈这个院落一切起居饮食的人,他向拓跋烈征求意见。
“给她去准备。”拓跋烈还没有见过大清早便要求洗澡的姑娘,难道这个秦子沫有特别的洁癖?他的心里对秦子沫这个人又多了一分的好奇。
不一会儿秦子沫的房间内便抬来了整整一大桶的温水,秦子沫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跳了进去。整个人一下子便沉到了温水之中。
呼,真舒服,秦子沫在水里闷了半分钟,然后一下子便冒出了水面,长长的发丝从水中跃出,水滴溅了前面地上湿湿地一片。
“臭鸟,死鸟,看我下次不拨光你的毛,叫你敢戏弄我。”秦子沫用手绞着白布儿,她把那白布当成白毛鹦鹉在用了死力气的绞着。
“你倒是挺悠闲的?”这个时候在秦子沫的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男音。
秦子沫身子一僵,这声音她无比的熟悉。拓跋焱,不是他还会有谁的声音这么冷的?擦,这丫不是吧?怎么每次都挑她洗澡的时候来啊?话说她的清白哪里还有啊?姐不怕露三点就当穿比基尼了,可是全露神马的她还是会羞涩的。她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这可是大白天呐,这里是啥风水宝地不?怎么一个个的往她屋子里赶?人家好歹还知道在晚上来见她,可这拓跋焱根本不靠谱,直接在大白天,还赶着她洗澡的时候就来了。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可是通缉犯喂?刺杀皇帝的罪名可不轻,最起码是诛九族的罪。
“您老怎么来了?”秦子沫趴在浴桶上,她不敢动,就怕一动,她的春光就外泄了,那她可亏大发了。
“你敢不听我的话?”拓跋焱无视掉秦子沫脸上堆满的甜美笑容,他直接走到了秦子沫的浴桶边上,一只手握住了秦子沫纤细如葱白嫩嫩的小手。食指磨砂着秦子沫的指尖环节。只稍一用力,秦子沫就觉得从自己的小指关节处就传来了一股快要断裂般的疼痛。
“痛,痛。”秦子沫这回可不忍着了,因为对于拓跋焱这种人来说,可不是忍着不叫就能过得了关的。相反的,她要是弄出点动静来,说不定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惊走拓跋焱也说不定。毕竟他现在正在被通缉着。
拓跋焱在秦子沫呼痛的一瞬间把唇贴近到她的耳边,“你最好死了想要叫人进来的这条心,若是再敢出声,我就真把你这手指给捏断了。”
秦子沫听着拓跋焱的威胁,心里虽然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可是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轻声的对着他说道:“方才,人家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么,才会忍不住喊痛,现在不会了。”
“哦。”拓跋焱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手上不由的加大了一分力道,对准了秦子沫的无名指关节。
“唔。”秦子沫在自己快要叫出来时,及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变态,死变态,痛死人了。
相对秦子沫痛苦的皱紧了绝色的小脸,拓跋焱的脸上倒是看上去一派的高兴。他轻声对着秦子沫说道:“真想把你的手指一节节的捏碎了砍下来。”
“唔,唔。”秦子沫瞪大了眼睛对着拓跋焱直摇头,这混蛋,就不能不要说得这么血腥?她现在要不是身无长物,不着片褛,一定要他试试她新研发的毒药。最好毒得他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不过现在她也只能YY一下,因为她现在人在浴桶里,还是光着的啊。有木有比这事更悲剧的事发生了?
拓跋焱满意的看着秦子沫眼中对他流露出来的惧意,很好看来她是长记性了。不过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今日他来找她并不是要兑现当日的承诺要断了她的十指,而是特意来告诉她,明日他来接她走的。他掐痛她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记得,明日我便来接你走。”拓跋焱没有给秦子沫思考的余地,他放开了秦子沫的小手,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秦子沫这才大喘了一口气,脸上的水滴都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蒸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她用手抹了一把脸,绞干了白布擦了擦身了,可是真的问题又来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啊,那身海棠装因为有死鸟身上的味道,她是打死都不要穿的,看来她只能在房间里自己找了。
在房间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只小箱子,她打开来一看。咦,里面是套粉色的衣裙。虽然这个颜色略显俗了一点,可是现在在没有衣服穿的情况下,就将就着穿穿吧。等秦子沫全部穿好之后,发觉这套衣服似乎有些紧,胸部的尺寸好像是小了一点。
“秦小姐,梳洗完毕了没有?太子请您一起用早膳。”外面的随从已经等了许久了,秦子沫若是再不答话,也许他要考虑叫丫环进去看看了。
“你给我叫个丫环来给我梳头。”秦子沫用干净的干布擦着自己的秀发,这头发长好看是好看,可是就是麻烦了一点,不容易干,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春兰,每回她洗完澡她都会很快帮她弄干头发,都不要她操心的。
“是。”随从示意身边从北齐国带来的宫女进去。
“小姐,奴婢海棠给小姐请安。”宫女一路低着头进来,然后循规蹈矩的向着秦子沫请安。
“起来吧,你给我梳个简直的发式就行。”秦子沫把干布丢到了一旁。
宫女抬起头来,只一瞬间,她看着秦子沫就呆掉了,她从未见过世间竟然有这般绝色倾城的女子?就算是当年北齐国的第一美人儿蓉桦郡主都没有她这般明艳美丽啊。
“喂,你怎么了?”秦子沫看着这个叫海棠的宫女看着她呆掉了,心里寻思着难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她赶紧找了找,没有么,只是身上这套衣服与大周国的裙子有些不一样而已。看着,唔,怎么说呢,有些像是现代蒙古族的服装。
“依着小姐的穿着,奴婢给您梳个北齐的发式吧?”海棠赶紧回过神,对着秦子沫透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随便吧,只要简直一点,不要太复杂太费时的就好。”关键是她昨夜里都没有吃晚饭,虽说暮给她带了点心,可是她还是架不住肚子饿了,看看,镜中的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脸色都憔悴了不少。秦子沫不由的用手摸着自己尖细的小下巴。
海棠的手指非常的灵活,她给秦子沫编了好些个辫子。这是北齐国的女子惯有的一种生活发式。秦子沫这一打扮起来,配着这身衣服,倒是有七分像是北齐国的女子。只是北齐国的女子都比较高头大马,不似她这般娇小玲珑而已。
“小姐可真美,就如圣山上的雪莲一般。”海棠这是由衷的从心里赞叹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儿。
“要说这美啊,你们家太子才是真美呢,那是美得人神共愤,天地暗色。”秦子沫这话说完,海棠只觉得这咋听着这么别扭捏?这位美丽的姑娘这是在夸她们太子呢?还是在贬她们太子呢?不过这不是她能关心的事儿。
“小姐,请移驾太子房间吧。”海棠向着秦子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子这会儿估计已经等得有些急了,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晚了怕是要被责罚。
“嗯。”秦子沫照了照铜镜里的人儿,她倒是挺新奇这身装扮的,正要拨脚走路,却又返了回去,“等等,我拿个这个。”
秦子沫从旧衣服里拿出了她的那一对镂空金铃,把她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走动间铃声脆响,听着让人不由的精神一振。
等在外面的随从见到秦子沫的这身打扮不由的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收敛起了情绪带着秦子沫去了拓跋烈那里。
拓跋烈本是在房间里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突闻门外一阵轻脆的铃声,他骤然回头。
迎着晨曦的阳光,一个穿着北齐国服饰的少女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如黑缎般的乌发,此刻被编了好多条细细地发辫,有些散在她的脑后,有些则是调皮的散在她的胸前。她有一双清澈得如圣山雪池般的杏眸,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沉浸其中,她长得极美此刻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带着甜美的似是要把人心都融化的笑颜。铃声是从她的腰间发出,两只镂空金铃随着她纤细的腰肢随意的飘荡着。什么叫桃之乏乏,灼灼其华?这便是。
“蓉桦。”拓跋烈情不自禁的看着秦子沫的这双清澈的眸子与这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服,一瞬间一个女人的名字脱口而出。
蓉桦?秦子沫用带着疑惑的眸子看着拓跋烈,他确定没有产生幻觉吗?她不由自下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衣服。方才她照过镜子了,镜中的自己还是自己么,难道说这个蓉桦与她长得相像?
“太子殿下,可以用早膳了吗?”秦子沫用手在有些恍了神的拓跋烈面前挥了挥,用带着她特有的糯糯嗓音企图呼唤回拓跋烈的神志。
“大胆。”拓跋烈回过神来,待看清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秦子沫之后,他突然暴怒的伸手捉住了秦子沫的手腕。
“哎哟,你干嘛?”秦子沫的手腕被拓跋烈弄疼了,她不由的痛呼出声。
“是谁允许你穿这套衣服的?还不赶紧给我脱下来。”拓跋烈看着秦子沫的眼睛里满是骇人的阴雾。
“这衣服本来就在我房间里的,要不是那只恶心的死鸟,我犯得着大清早的洗澡换衣服吗?”秦子沫觉得这个拓跋烈太莫名其妙了,穿她一套衣服怎么了?姐还他十套不就得了,况且这套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是新的了。要不是没衣服换,你以为她会穿人家的旧衣服啊?做梦呢?不过竟然拓跋烈这般小气,这衣服还他就是了。
“神经病,还你,还你。”秦子沫用没有被拓跋烈扣住的手,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撕啦。”一声脆响,本就有些旧的衣料经不住秦子沫的剧烈折腾,一下子便破了,秦子沫也没管,她只是一骨脑的把那套粉色衣裙全部脱了下来,隔着一只手全塞入拓跋烈紧扣着她手腕的手里。此刻她只着白色的中衣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竟敢把它弄破。”拓跋烈看着手中粉色衣裙被扯破的一个破洞,脸色越发阴沉的如同雷雨的天色。
“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吧她承认她是有意的,其实她看着拓跋烈那眼神那语气就十分的不爽。他不是叫她脱吗?她就脱给他罗,只是谁能保证她在一只手被困的前提下脱得干脆利索?自然有点小插曲也是正常的。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的样子似乎就是要把她吃了一般,被他捉住的秦子沫的手腕一下子便被他握得脱了臼。
秦子沫的脸色痛得一白,她拿眼睛瞪着拓跋烈,丝毫也不示弱。
“太子殿下。”随从从外面进来通报,当他看到里面的情景,一下子便吓得呆住了。
太子殿下与秦姑娘这是在干什么?秦姑娘进来还穿得好好的衣服为何现在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他是不是误闯了什么?
“何事?”拓跋烈的脸色在随从进来之后越发的阴沉了。最好,他有合理闯入的理由,要不然就准备承受他的怒火吧。
“大周国的太子殿下求见。”随从战战兢兢的回答,他的头垂得很低低得都快要到腰下了。
“带他到正殿,我随后就到。”拓跋烈打发了随从,回头他还是死死的盯着秦子沫。那眼神中闪过的寒意似乎就要把她杀死一般。
“太子殿下,不要忘记了,现在你站在谁的地盘上,想要杀我的话,最好你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显然弄破一件衣服这不会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秦子沫倨傲的看着拓跋烈,她忍着巨痛强行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然后另一只手,托着被脱臼的手腕,一扳一正,直接把脱臼的地方给纠正了。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变得苍白的绝色小脸,心底里对于她自己接脱臼的手腕有着一丝的震憾。这是他第二次私下里有些佩服秦子沫的胆魄,一个大男人都未必做到的事,她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做到了两回。可是这又怎么样?她居然弄破了他珍藏的蓉桦的衣裳,她就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拓跋烈,你是要我这样出去见我们的太子?还是要给我一套衣裳?”秦子沫拿眼瞪着拓跋烈,这个家伙不值得她对他尊重,所以她对他连礼貌性的礼节称呼都弃之不顾了,直接直呼其名。
“带她出去,给她换套衣服。”拓跋烈当然不会在大周国太子耶律齐的面前丢自己的脸。要是秦子沫这样出去,这不出半天,大周国全国上下便会传出他与秦子沫的绯闻来。
海棠带着秦子沫出门,方才在里面,她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差点就要吓得脚软了,不过她也挺佩服这位秦姑娘的,她竟然不畏惧她们的太子殿下呢。要知道,她们的太子殿下虽然长得如嫡仙一般,可是脾气却是极差的。要是下人稍有不衬他心意的第二天便会消失不见了,所以她们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可谓是又敬又怕的。
海棠带着秦子沫回到了房间,她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衣服给秦子沫穿的,因为她知道秦子沫可是凤栖琴的现主人,也就是她们现在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所以这衣服么,她灵机一动,在这批送往大周国的礼单里,有一套她们北齐国的特色礼服。也许能先借来穿一下。
想到这海棠对着秦子沫说道:“秦小姐先等一下,奴婢去拿衣服。”于是她赶紧出门去库房拿那套礼服。
那是一套比较隆重的衣服,正统大红色的礼服上用玛瑙镶嵌拼凑成带着浓浓北方风景的特色抽像画,那腰间的玉带完美的勾勒出了秦子沫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在下面的裙摆处坠满了金穗,在秦子沫移动间发出金属特有的碰撞声。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鹿皮小蛮鞋,精致的特殊浮绣手法让花色更显立体。
此刻的秦子沫看起来就如草原上盛开的红莲一般,美得娇艳,又艳丽无双。海棠不由的都有些看痴了。
“好了吗?”秦子沫整了整衣裳袖口,这衣裳看着挺好,只是颜色却是太艳丽了,感觉只有成亲的时候,才会穿的大红色啊。
“好,好了。”海棠一下子回过神来,这个秦姑娘要是被太子殿下迎回宫的话,一定艳冠群芳的。
“那你前面带路吧。”秦子沫示意海棠走在前面。
“是。”海棠侧身走在了秦子沫左手旁稍前的位置,她可不敢挡了主子的道,所以她只敢走在秦子沫旁边超出她一点点的地方。
还未到前厅,秦子沫已经远远地听得到耶律齐与拓跋烈的谈话声。
秦子沫跟在海棠的后面缓缓地抬脚迈过了门槛。当她的到来时,里面的谈话声愕然而止。
耶律齐明亮的眼睛看着秦子沫,此刻她的穿着与大周国淑女小姐的穿着完全的不同,那大红色辣眼睛的衣服一看便是北齐国特有的服饰,从她的发辫与她脚上蹬的鹿皮靴子,全都透着一股子与温婉相反的气质。
此时的她如同是一颗最璀璨的红宝石,发射着耀人的亮光。没有哪个女人穿红色能穿得如同她这般特立独行。
与耶律齐相同看着秦子沫穿着北齐国特有服饰的拓跋烈,点漆的黑瞳里在闪过一丝惊艳的同时,又有着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到哪都似是一块发光体,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的目光。拓跋烈看着目不转睛看着秦子沫的耶律齐,心里一瞬间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这个女人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了,而耶律齐用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他的女人,还是让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了相当大的挑战。
“耶律兄,一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看耶律兄应在处理好贵国先皇丧事之后,尽快的早登大殿才是。”拓跋烈有意无意的走了一步,恰巧他这个角度可以很好的阻隔耶律齐对秦子沫的视线。
“拜见太子殿下。”秦子沫向着耶律齐行了一个礼。
“免礼。”耶律齐这个时候侧移了一步,走到了秦子沫的面前,作势要亲自扶秦子沫起来。
可是拓跋烈却是先他一步的,一把把秦子沫从他的面前截了过去。他状似亲密的揽着秦子沫纤细的腰肢,口中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浑然不觉的对着她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真是累到你了。”
耶律齐听着拓跋烈这明显意有所指的话,隐于明黄色衣服下的双手不觉得攥紧成了拳头。难道他还是晚来了一步吗?秦子沫真的被这个北蛮之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秦子沫听着拓跋烈这充满了歧义的话语,以及虚假的伪装,心里想着这个拓跋烈在耶律齐的面前倒底想要表演什么?是他们经过一夜长谈已经互诉衷肠?还是两情相悦?不过貌似他方才这话说得让人误会他们已经那啥啥过了。
“拓跋太子言重了,只是秉烛夜谈而已,并未累到我。”秦子沫这句话一说便是摆明澄清了拓跋烈想要刻意摆出来的亲密。
不过她刚把话说完,拓跋烈扣住她腰间的手便一紧。秦子沫吃痛,一下子便靠向了拓跋烈的方向。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似的。
“子沫,累了便多休息一会儿,无碍的,等下本太子自会直接送你回平南王府去给岳父大人陪罪的。”拓跋烈这话直接坐实了他与秦子沫之间的关系,他亲密的揽着秦子沫回到了座位上。然后他才似想起还有耶律齐这一号人在,不由口中带着一丝歉意但脸上丝毫歉意都无的对着耶律齐说道:“耶律兄,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昨夜本太子与子沫一见钟情,相谈堪欢,子沫已经答应随本王回国完婚,所以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拓跋太子,谁答应与你一同回国完婚了?”秦子沫看着拓跋烈的那个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虽然她是必须跟着他去北齐国的,可是她也容不得他这样污蔑她,诋毁她的名节喂。
“子沫,别闹脾气了,经过昨晚,你不嫁我,还能嫁谁?”拓跋烈这厮可是把这话越挑越明,越描越黑了。那话里行间已经表明了秦子沫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可是我那也是情不自禁么。”
呸,你丫的毛的情不自禁,她俩昨晚可是压根儿就是各睡各的,没有在一起啥的好不好?秦子沫听着拓跋烈这越描越黑的话,她听了直想吐血了。什么叫披着人皮的狼?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她在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秦子沫咬着牙问拓跋烈。
“把你娶回家。”拓跋烈点漆黑瞳说这话的时候似是满含温柔,可是只有秦子沫从他的眼眸的深处看到了那丝丝被掩盖住的寒意。
“那你的蓉桦呢?你就不怕她伤心?”秦子沫没法了,她只得把他心底里藏着的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怕,可是她早已不在人间了。”拓跋烈在骤然听到蓉桦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轻轻的一颤,可是很快的他便恢复了镇静。
秦子沫与拓跋烈说话的声音很轻,外人看着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的,都错看成了两人似在那里打情骂俏。
耶律齐看着眼前的一幕,作为大周国的太子,他的骄傲容不得他向拓跋烈低头。
“既然拓跋兄,忙于美人之事,那等拓跋兄忙完之后,咱们再作商议吧。”耶律齐觉得自己已经一刻都无法呆下去了,看着拓跋烈搂在秦子沫腰上的手,他真恨不得砍了它。
“好,扎克尔,送太子殿下。”拓跋烈满意的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结果,嘴角边上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冷笑。待确定耶律齐走远之后,他一下子便把秦子沫丢向了地上。
秦子沫在拓跋烈的怀中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态,拓跋烈突然把她丢开,她立马就平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既然我们相看两生厌,那你也不必要勉为其难的送我回王府了,我们在这里就此别过。”秦子沫看了拓跋烈一眼,然后转身欲走。
“站住。”拓跋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优雅的身姿在一瞬间便来到了秦子沫的身后。“你是想跟着出去,去跟耶律齐澄清你我的关系吗?”
秦子沫抬眸直视着拓跋烈的眼睛,她冷冷地对着拓跋烈说道:“别把什么人都想像得和你一样龌龊。”
拓跋烈对着秦子沫冷笑了一下,说道:“是吗?即便是那样,本太子和你已经是捆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别想玩什么花样,因为你玩不过本太子。”
“呵呵,那好啊。”秦子沫走到了拓跋烈的面前,她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一只手伸出顺着拓跋烈的胸膛来到了他的颈间,然后瞬间揪住了他的领口,她凑近他的面前杏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对着他说道:“本小姐要回王府,那还得麻烦你送我一程罗。当然你若是不送,我这样出去也是可以的,只是你方才演得戏就白费功夫了。”
秦子沫虽然脸上在笑着,可是她的笑意根本就未达眼底。这个拓跋烈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哼,他以为他是谁?北齐国的太子了不起啊?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难道他想对她怎么样她就只能怎么样了?她又不是面团儿,随着他揉、搓、捏、扁的。
“看来这回本太子这是不送也得送了?”拓跋烈看着秦子沫,他嘴角边上扬着一抹冷冷地浅笑,此刻他的眸子深邃得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随你。”秦子沫浅笑的看着拓跋烈,那笑容里面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只有秦子沫自己知道。
“那走吧。”拓跋烈这会儿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他的一只手揽过了秦子沫的腰肢,既然是要做戏,那就做完全套吧,送她回去又有何难?
“备好马车,本王要送秦小姐回府。”拓跋烈嘱咐了门前的马童,很快的马童把备好的马车赶了出来。
拓跋烈扶着秦子沫上了马车,可是等进入了马车,他便与她相隔着两个方向互相对立的坐着。
秦子沫也不理他,她就掀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色。
拓跋烈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秦子沫的动静。她出了驿站倒是安静了。在驿站那会儿,她像是一只小刺猬对着他竖起了全身的刺儿,而现在她倒是收敛起了刺儿非常安静地坐在了那里。他发现,她长得极美,她有着完全不同于北燕女子般的精致与绝美,那一身正红的北齐国礼服穿在她的身上,似乎是量身为她订制的一般。让她看起来就如同草原上那盛开的最艳丽妖娆的红莲花,可是她的眸子却又清澈的如同圣山上最纯洁的雪莲,不同的两种风情在她的身上全都体现了出来,两者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看着十分的和谐。
两人相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难得安静地各自怀着心思没有起冲突。
“太子殿下到了。”马车在王府的门前停了下来,车夫向着拓跋烈汇报。
拓跋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一只手平摊着伸到了秦子沫的前面。秦子沫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如同羊指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她心里隐着一股子的恨意,任凭拓跋烈平摊在那里,她就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拓跋烈的耐心转瞬即逝,他见秦子沫根本就不鸟他,直接二话没说就揽着秦子沫的纤腰走下了马车。还真别说他这一点和容芷倒是有得一拚,两人不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大小姐,回来了。”门房立即向里通报。
秦子沫在抚琴大会上一曲惊魂的事迹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接着她被北齐国的太子直接接去驿站的事,也相继传出了好几十个不同的版本。现下秦子沫可是京城里最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绝对的热门话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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