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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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青水艺术剧院重新开放了……”
“哦，原来你知道啊。”
“真的？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我会去看你的。”
“不用自责。也不要在你这么忙的时候来。看起来你除了教书之外还做了很多事情。”
后座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服装。那大概是说她要演戏了。教学和表演……两件很难同时做的事情。
“并没有。我下周一定去。”
“我们将在一月底才开始表演，所以不用急。”
听别人说要来看他的戏，心里总是很高兴的。在某种程度上，这也让他肩负起了让这部戏成功的责任。
“嗯，老师。”
“怎么了？”
“重新开始表演的感觉如何？”
“唔。”
这个精力充沛的女人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当他想出答案时，尹文中露出灿烂的笑容。
“很有趣，但也很困难。有时我想放弃，但我也想继续这样做。”
杨玉莹满意地笑了。
……
在他们即将进行第二次练习时，杨玉莹和尹文中一起回来了。看到一个老人走进礼堂，社团的成员们都紧张了起来。
“很抱歉打扰大家。”
“没有，先生。”
杨玉莹试图让学生们排队，但尹文中阻止了她。
“继续练习，就好像我不在这里一样。”
萧凌云给尹文中带来了一把椅子。
“谢谢。”
男人在杨玉莹旁边坐下。至少在杨玉莹张开嘴之前，社团成员仍然看起来有点困惑。
“继续练习。”
“是。”
只是一个观众而已，但在杨玉莹看来，这位老者是个了不起的人。社团的成员们都因此而显得有些紧张。萧凌云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他们现在在一个老派传奇人物面前表演。社长想了想，是想从上次中断的地方开始，还是从头开始。最后，他们决定重新开始。
……
“他们怎么样？”
“非常好。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男人说的很客气，不过听了还是不错的。杨玉莹拿出她为他准备的茶和羊羹。
“看完之后我会吃一些。”
一种非常明确但又柔和的拒绝。杨玉莹没有再问两次，把零食放在别处。男人很仔细地看着学生们。正因为如此，杨玉莹比学生们更紧张。这之后他会说什么？最终，排练结束了，学生们看着他们的方向。
尹文中响起了短暂的掌声。杨玉莹感到很自豪，好像她是被夸奖的人一样。
“演的太棒了。”
尹文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师？”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我只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对此我很抱歉。”
“不，先生。”
杨玉莹也站了起来。
“如果我留下，学生们只会感到不舒服。”
“啊？”
“他们都是好学生，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他们已经有了你这么好的老师。”
“老师谬赞了。”
杨玉莹赶紧叫来了社团的成员。尹文中想阻止她，但她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她甚至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先生，我经验不足。学生们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
“我也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
“但老师依旧是这行的翘楚。”
这就是杨玉莹的感觉。即使是现在，她在练习时也参考了很多文中的作品。从他的黑白电影到彩色电影，应有尽有。听听像他这样活着的传奇人物的建议，肯定会对学生们大有帮助。
尹文中尴尬的笑了笑。他还有其他需要处理的安排吗？
“你忙吗？”
“并不是。只是……哈哈。”
对了。
“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小建议？”
是萧凌云，尹文中想了想，又坐了下来。杨玉莹向男孩竖起大拇指。真是个好学生。
“作为演员，我不能给你建议，因为我现在对这个行业来说太老了，但是……如果只是简单的建议，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些东西。我可以占用你们一些时间吗？”
尹文中仔细打量着社团成员。
“谢谢。”萧凌云说着坐下。
其他学生也纷纷效仿，萧凌云一介入，事情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你们可能不会很了解我。我只是一个追剧一辈子的老人，因为碰巧喜欢。你们有没有人在考虑认真地演戏？”
三个学生举手：萧凌云、万和阳和洪浩宇。
“所以你们其他人都把它作为一种爱好。”
“是的。”
尹文中一时闭上了眼睛。他布满皱纹的眼睛在颤抖。所有人都沉默了，看着这个男人回忆往事。
“演戏……是我的生命。这是我谋生的方式，是我培养学生的方式，也是我为退休做准备的方式。有很多累人的时刻，但我也玩得很开心。在某些时候我想放弃，有时我会因为决定开始演戏而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看着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时，我总是想说两件事。一是坚持练习。其次，无论看起来多么糟糕，这个行业都会发生很多好事。”
尹文中在他的膝盖上敲了几下。
“如果你把演戏当成一种爱好，可能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了。你将能够结识很多有趣的人，并成为少数有趣的角色之一。你的生活会充满兴奋和微笑。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告诉你们，爱好才是继续演戏的动力。”
大多数学生点点头。杨玉莹注意到，表示将从事演艺事业的三个人根本没有点头。
“对于那些想靠演戏谋生的人……我想说的是，最害怕自己。当你行动时，你会经历很多事情。你会经历痛苦的失败和甜蜜的成功。它肯定会帮助你们所有人成长，你们的演技也会随之提高。但我想告诉你，好的演技并不是成功的首要条件。”
苦涩的话，却是三人最需要听到的话。
“如果你有机会最终走红，你需要不断地花时间反思自己。比敌人更危险的是自己。当你被自己的骄傲吞没的那一刻，你就会瞬间从当红演员变成路人。”
尹文中又站了起来。这一次，杨玉莹没能阻止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总是把这些告诉那些要求我教他们的学生。当你想放弃的时候，总是忍耐。当你觉得你做的足够多时离开。这是不被自己的骄傲和金钱吞噬的最好方法。”
……
尹文中走出学校，抬头看向五楼。
他想说很多话，却又匆匆离开。不是他很忙，也不是他不喜欢这种气氛。他实在是太激动了。看着学生们这么高兴地表演，他也想表演。他只是说出了他想对他们说的话，然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我想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演员。”
尹文中笑着走出校门。他迫不及待地想着自己的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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