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妩媚的女人

“好了，我们完成了！”

        “我一直有这种感觉，但感觉我们的导师总是在练习结束时最兴奋。”

        “当然。这是工作。等你老了你就会明白的。不管你多么喜欢某样东西，一旦你开始接受别人的钱，就变得更难了。”

        “比如强迫自己做作业？”

        “答对了。”

        大家都被江焕的话逗笑了。晚上9点30分。业余演技练习课终于结束了。

        “今天的练习，你们感觉如何？都习惯了自己的角色吗？”

        “还没有。我确实已经记住了我所有的台词，但并没有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呈现出现。”

        “我对自己在学校话剧社扮演的角色感到困惑。我们学校的戏也是在学校里排练的，所以我在两者之间混淆了一些。”

        “这很困难，我们必须在很多事情上自己决定。”

        每个人都开始表达他们的不满。江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正如你们所说，同时准备两场表演是很困难。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如果想真正融入角色，也会选择一次只演一场戏，但你们还年轻，试图同时演两场。显然会很难。”

        成员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萧凌云和其他人点了点头，但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感到困惑。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吸收，演好每个角色。当专注的时候，就像拨动开关一样，他可以像穿衣服一样真正成为那个角色。

        萧凌云主要担心的是，分散的练习时间可能会影响整体表演。他的演技还不够精致。直到他向自己证明可以完美地扮演一个角色，他会一直保持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的艰难经历以后会结出硕果的。年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思想可以吸收一切，对吧？到我这个年纪，你会越来越没有精力，一次只能做一件事。”

        “导师，你今年才三十一岁。”

        “那就对了。你还没有老，却一直说你老了。”

        “嘘~”

        女孩们开始嘘声时用手捂住嘴巴。江焕试图反驳说：“十几岁和三十多岁的人的区别就像天地一样”，但学生们却并不认同。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江焕说了一句年长人群的常用语，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人需要尽快回家吗？”

        每个人都摇头，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

        “听起来不错！”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们练习了两个半小时。就连江焕也花了不少精力给建议。

        “我的钱包不像以前了，汉堡怎么样。”

        “薯条呢？”

        “可以点，不过要看菜单的价格。”

        他们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放过他的学生。

        “我要一个虾汉堡！”

        “我想要一个腌牛肉汉堡！”

        “我要那个刚出来的新汉堡！”

        看到学生们健谈、兴高采烈的表情后，江焕听天由命，摇着头走到外面。

        “嘿，我需要一个帮手！你们中有谁能帮我把食物带回来。”

        一边招呼志愿者，萧凌云起身跟着他出去了。当离开大厅时，他们听到：“还有冰淇淋！”

        “他们说冰淇淋。”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草莓吧。”

        “通常不是巧克力吗？”

        “我喜欢草莓。”

        这也是她喜欢的。

        两人进入了剧院旁边的快餐店。由于餐厅位于青水街的中心，所以里面很拥挤。他们在人群中穿梭，点了一道菜，然后坐下。

        “你的表演进步了很多。很高兴看到你在细节上花了很多心思。”

        “我本想有目的性的理解人物，但这并不像听起来那么容易。”

        “当然，很难。你现在几岁了？”

        “应该是十七。”

        “如果是十七岁，那就是十七岁，为什么说应该啊。不管怎样，你在过去的十七年里，把勺子放进嘴里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勺子的角度？”

        “我通常不会去想那些事情。”

        “没错。我们实际上是在下意识地做大部分事情。尤其是那些我们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当我们重复做某事时，我们也会开始做白日梦并想到其他事情。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台微调过的机器，可以自动执行。”

        然后他将左手举到眼睛的高度，右手举到胸前。

        “左手是我有意识的区域，右手是潜意识区域。我们大部分的身体运动都发生在这个潜意识区域，所以如果我们需要把我们的意识带到这个区域……”

        他拍了拍双手。

        “系统将会受到冲击。即使是那些我们在潜意识里做得好的事情也开始变得困难。一旦我们开始将我们的意识带入以前潜意识中所做的行动领域，我们就会开始质疑自己，我叫否总是这样做事，是这样的吗？。由于大脑向总是以某种方式做事的身体提出问题，因此会出现混乱。例如，你如何呼吸以及何时眨眼？”

        听到这话，萧凌云开始察觉到他的呼吸。

        “你说了一些不必要的话来证明你的观点。”

        “学生的痛苦，就是老师的快乐。”

        “哦，天哪。”

        “三思而后行，你首先要观察，你可以记录你的动作，看看你有什么倾向。一旦你开始认识到这些倾向，你就可以开始控制你的身体了。”

        他陈述了要点和实现这一切的办法，但剩下的就交给萧凌云去做了。江焕会把勺子放在你的手中，但拿勺子的人必须用适当的力量抓住它，然后才能用它吃东西。当然，在这条路上找路的时候，可能要经过一片荆棘丛生的灌木丛，也可能要奇迹般地清除陡峭的悬崖。

        “你的订单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订单是12人的，所以要带很多东西。提着无数的塑料袋，他们来到了学生们热切迎接的剧场。江焕带着骄傲的脸，期待着一些赞美，但在成员们狼吞虎咽的时候，基本上被忽略了。

        “嘿，至少说声谢谢吧。”

        “我们会吃光的！”

        “老师，你是最棒的！”

        “……当你要求时，感觉就不一样了。”江焕一边加入学生一边喃喃自语。他们谈论彼此的学校戏剧，在做什么类型的练习，扮演什么角色，以及其他相关主题。

        “你的预赛是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天。”

        “哇，你只剩下三天了。我们的是下个星期天。”

        “这个区域有多少支队伍参赛？”

        “应该在18支以上。”

        “哇，这还挺有竞争力的。”

        由于京畿道如此之大，预赛分为南北两支，南方已经有超过18支队伍参加。南北两支队伍出征后，代表省出两支队伍。首都代表2队，京畿道2队，其他省各1队。共有16支队将参加全国比赛。

        “我想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了。”

        众人对短发少女的话点了点头。准备这出戏的时候，他们有说有笑，但一转身，就是预赛的对决。

        他们都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

        虽然他们才刚刚开始演戏，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激情和技巧。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能够聚集在这里，被挑选或推荐的原因。

        “我们地区有明化高中，所以连预赛都很难通过。”

        “的确。”

        萧凌云注意到她高中的名字成了谈话的主要话题。他们最近赢得了夏季国赛。明化高中有着悠久的历史。社团自成立以来的前三年每年都赢得了全国冠军，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赢过。然而，邻近的明化高中就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他们在冬季国民赛中运气不佳，最多排名第二，但在夏季国民赛中经常登上领奖台。

        连杨玉莹都提到赢了明化高中之后会容易些。

        “对了，她怎么不在这里？她是不是去参加她学校的练习了？”

        “她有事先走了。不是练习。”萧凌云代表她回答道。

        “怎么了？”

        “一些私人的事情。”

        “你是在找借口保护她，对吧？就因为你们在一起？”

        “如果你真想知道……今天是她父亲逝世的周年纪念日。她没有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啊…”

        说话如此嚣张的短发少女，忽然闭上了嘴，一脸歉意。原本轻松的谈笑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吃完了吗？收拾一下吧。”

        江焕打破了沉默。他的话来得恰到好处，让学生们忘却了尴尬，一边收拾垃圾，一边继续热闹的交谈。

        就在萧凌云收拾垃圾的时候，短发少女走了过来。

        “抱歉。”

        她用温顺的声音说话。他告诉她不要担心。她又不是说错了什么。她只是好奇。尽管如此，他还是在那些足够关心别人并道歉的人中松了一口气。老一辈人可能会说“现在的年轻人……”，但即使是年轻人，也必须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区分。有戴志宏这样的年轻人，也有像这个短发少女这样的人。

        收拾好之后，大家互相道了别，就往外走。这么久以来，萧凌云第一次独自离开。正在等公交车到来的时候，他听到一辆中型车鸣喇叭驶近。

        “嘿！进来！”

        萧凌云浅浅一笑，走到江焕的车前。

        “这是怎么回事？”

        “我带你回家。”

        “你住在首都。我坐公共汽车就行。”

        “当你的导师告诉你进来时，你应该进来。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你在一起了。本来应该给你辅导的，不过最近好像推卸了一些职责。”

        “到目前为止，你教给我的一切都已经很难消化了，”萧凌云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说。江焕看了看后视镜，正要开车，就听到有人敲窗户。她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皮大衣。她的妆容自然地与脸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性感的气息。

        “江焕？”外面的女人问道。

        他带着尴尬的笑容看着女人。见到她，他既高兴又开行，那是独一无二的景象。

        “没错，周若夕。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不必这么客气。我比你小五岁。”

        “我还是有礼貌的。”

        萧凌云素未谋面的女人周若夕，对着江焕公然一笑。

        江焕好像感觉不对劲似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我一下。”

        “当然。”

        对于一个渴望女人的男人来说，江焕似乎不太高兴见到这个有魅力的女人。她是什么类型的人？因为在车里，外面的谈话根本听不清。周若夕似乎很高兴见到他，但江焕却是勉强笑了笑。他们有过尴尬的过去吗？还是另有原因？

        当江焕回到车上时，萧凌云认为谈话应该已经结束了。就在他松开刹车准备启动的时候，后排的车门打开了。周若夕带着害羞的笑容上了车。江焕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萧凌云想，“他们没有计划这个啊？”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就这样离开？”

        “哦。只是这家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真的很重要。”

        江焕代表萧凌云赶紧回答。萧凌云觉得自己是个被折腾的产品，但看到江焕的紧张，他决定保持沉默。

        “哈，我开个玩笑。顺便说一句，你的车真的很干净。”

        “我刚把它清理干净。哈哈。”

        “这是一辆适合兜风的好车。”

        “并不是。避震器太磨损了，能感觉到路上的每一个颠簸。”

        “真的吗？”

        “当然。”

        “你不喜欢我上车吗？

        “怎么会呢？只是你来得太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让我有些不爽。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但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兴奋。呃。”

        “下次我请你吃饭，我今天真的很忙。”

        江焕看了萧凌云一眼。萧凌云带着歉意的目光转向周若夕。

        “行吧，那就明天吧。”

        “明天？”

        “明天也不行？”

        她噘起嘴唇。江焕不知所措，最终答应了她。周若夕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

        “前面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萧凌云。”

        “哇，这名字真独特。”

        名字一出，萧凌云就转身对着周若夕行了一礼。她摆摆手，笑了。

        “我叫周若夕，待会见。”她下车说道。

        江焕像是怕她回来似的，踩了油门，逃跑似的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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