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尽力平衡

她的朋友们满脸关切地向她招手。这些都是她在任何其他日子一起散步时会大声笑的朋友。看着他们关心的表情，她不禁感到被支持和被爱着。她很幸运有关心她的人。

        “明天见。”她上车说。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放学后直接回家了。即使在没有安排练习的时候，她也经常放学后去话剧社团的房间和其他成员一起出去玩。然而，今天，她却是悄悄的回家了。

        公共汽车启动前，她靠在一根杆子上。她想到了萧凌云。如果他在这里，他会一言不发地握住她的手。

        “这种关系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他是一个跑到她面前问她名字的怪人，然后是他对她表白的时候，现在他是一个每当她想起他时都会给她安慰的人。昨晚跟他通电话后，她有点哭了。当他说她不应该哭的时候，她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哭了起来。

        她的鼻子又开始发麻了。在父亲去世的周年纪念日，她总是哭得像孩子一样。她以为自己没事，但她的眼睛更真实地表达了她的感受。

        “哎呀。”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了，只好勉强自己笑了笑。她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我要回家了，我想买点烤鸡，你觉得呢？”

        “我已经买了一些。”

        “真的吗？”

        “买一些草莓牛奶。”

        “好的。”

        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周年纪念计划。她的父亲喜欢烤鸡和草莓牛奶，所以他们决定今天在家吃。虽然是他逝世的纪念日，但他们很少谈论他。这是她和她母亲之间默默承认的规则。一旦他们开始谈论父亲……就会泪流满面。

        “妈妈哭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她的母亲通常是非常得体和严格的。当她与编辑交谈时，她甚至听起来很吓人。然而，每当她父亲生气，她的母亲就会变得毫无生气。就好像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飘浮在外面。这就是为什么她尽量避免提到她的父亲。这是他的周年纪念日，但尽可能避免提及他。

        她下了车，在街角的便利店买了些草莓牛奶。她一只手拿着装在塑料袋里的牛奶，另一只手塞进口袋里。塑料袋一晃动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她开始哼起曲子。

        嗯……哼。这是她从小就哼的曲子。是父亲教给她的。每当她的父亲专注于某件事时，他就会哼出这首曲子。这不是流行的童谣或歌曲，但这是大多数人都会感到熟悉的曲调。她父亲的习惯现在变成了他女儿的习惯。她哼着曲子走到电梯口，一进电梯就停了下来。这曲子让她想起了父亲。她经常看到妈妈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望着窗外，难免哭泣。

        “我回来了。”她开门后大声说道。

        她的母亲，在客厅里似乎正在写东西，看着她笑了。

        “草莓牛奶呢？”

        “当然，我买了。”

        “那我们吃晚饭吧。”

        今天是她父亲逝世的周年纪念日。

        烤鸡和草莓牛奶日。

        和忍住眼泪的日子。

        ……

        “这是你的计划吗？告诉老师一切？你认为班主任会明白这些吗？这可能会导致我们被停赛。但你说我们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你连班长的下场都不考虑吗？”

        “喂，为什么要提班长？我为什么要关心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看看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你和那些家伙交朋友，就应该知道了。自私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

        “我？你觉得我自私吗？那个混蛋才是自私的！”萧凌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喊。

        李有珍缩回到里面。有那么一瞬间，在看到他火热的目光后，李有珍的性格突然爆发了。如果是女主她是不会退缩的。事实上，女主会立即回复。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李有珍打破了角色的性格，被萧凌云的注视让自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江焕已经说了“停”。”

        “既然不是真正的正式表演，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大家过来。”

        李有珍苦涩一笑。导师很快就看到了那一幕，任何事情都不会从他那敏锐的眼睛中逃过。她的失误被江焕砍在眼里，她感到尴尬和羞愧。

        “是不是因为三号坏学生不在？怎么今天所有坏学生都没有力气了？”

        “台词对不上，我们无能为力。”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为你们读三号坏学生台词的原因。”

        “导师，听你说台词是不一样的。另外，你的声音很深沉。”

        所有人都开始咯咯地笑，包括李有珍。江焕以轻松、舒适的方式进行练习和指导。他在需要时给出了准确的反馈，但在练习中大多随和。

        “是啊，我猜是这样吧？不过，还是让我们集中注意力吧。正好还有29天。再加把劲才好。”

        “是的，导师。”

        “还有萧凌云……”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着要上前。坐在后面的萧凌云走到了前面。

        “你演戏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你是想挑衅吗？”

        “不过，这是我们吵架的一场戏。”

        “不过你们要明白你们俩的情绪在哪里。虽然你们都对班长的情况很生气，但上一幕你们都开心地从食堂走回来。需要有一个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表现。尤其是对于和大家都相处融洽的角色哲镇来说。显然，哲镇在剧的后半部分误入歧途，但我们现在只是处于过渡阶段……如果你现在就生气，那以后肯定会更糟。这出戏没有那么扭曲和愤世嫉俗。”

        “我明白。”

        “我之前让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忍住了，但你最近似乎又恢复了旧习惯。如果你在逻辑时间表现出强烈的情绪，那就不用担心，但如果你一时冲动，那你就做得过火了。你必须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难。”

        “谁都能哭，哭谁都能哭。但很少有人能笑着哭，哭着笑。如果你能用一张白脸来表达悲伤，那你就可以说你已经成为了演技之神。我们慢慢来。诠释角色和那就释放你的情绪吧。好吗？”

        “我尽力。”萧凌云点头表示同意。

        李有珍嫉妒萧凌云。江焕有两种提供建议的方式。他可以像对待坏学生角色那样顺其自然地说话，或者像对待萧凌云那样详细地向个人解释。大体上不满意的时候，他会顺其自然，给出一般性的反馈，但当他给出具体的反馈时，就意味着他对细节之外的其他一切都很满意。

        “还有李有珍。”

        “是？”

        “不要惊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

        “整体看来你演的不错。但你现在肯定输给了萧凌云。他现在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如果你不能适当地做出反应，那也是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可以配合对方的情绪输出水平可能会有一些正面的协同作用，但刚才你失去了主动权，导致你的角色萎靡不振。你的角色刚刚是霸道的。一旦气势上输了，就彻底败了。”

        “刚才……是我的错。”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废话了。你很聪明，所以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还有班长！”

        “是的！”

        “你这……过来。”

        江焕摆出一副俏皮的表情，摇着腿。扮演班长的演员微笑着往前走。

        “你没有动力吗？你需要在肚子里点燃一把火，然后把它带出去。你看到旁边那两个是吧？萧凌云和李有珍。如果你不小心，你的主角会变成这两个角色的配角。你知道你的角色有多重要吧？你的角色应该增加焦虑和紧张的程度。但你却退缩了？你不能那样做。不能！你应该是压迫那两个的人。演戏的时候要记住这一点。表现得好像只有你才能在这出戏中发光一样。“

        “是的！”

        李有珍的心思游离在外，开始思考她和萧凌云之间刚才的表演。他的目光令人不安。当他开始情绪化并大喊大叫时，她僵住了。她觉得他随时都会冲向她。演技太真实了。如果这很容易，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演员。

        演戏是一种撒谎的形式，演员在虚构的世界中以角色塑造的个性来刻画一个角色，但仅仅靠撒谎并不能真正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有当谎言被某种真理包裹起来时，它才会生效。那她能找到什么真相。答案是情感。

        她需要运用自己的情感将谎言变成事实。萧凌云出色地展示了这种转变。

        “看来你想竞争，呵呵。”

        她下定了决心。为了对抗萧凌云的强烈情绪，她必须以同样的强度面对他。直到江焕说“不要过分”。

        ……

        “火力肯定在上升。”

        萧凌云感受到了李有珍的怒视，朝她挥了挥手作为回应。他的意思是停止如此专注地凝视的姿态，但她一定采取了不同的方式。她俏丽的额头皱起，勾勒出深深的纹路。他对自己没有明显的过错感到内疚。

        “萧凌云。”

        “嗯。”

        扮演班长的演员叫萧凌云。他叫姜白俊。戴着无框眼镜，卷发的素人演技团成员，就像现实生活中的哲镇一样。虽然演技组只有12人，但已经形成了一些派系，但白俊可以很容易地加入任何派系。

        “我应该更粗暴吗？”

        “我不认为导师打算让你朝那个方向表演。”

        “我知道。只是我需要表现得有点精神错乱，但这太难了。如果我大喊大叫，会不会像松了的螺丝一样？”

        “那可能行得通。”

        “所以，你知道我被坏学生打的那一幕，你进来跟我说话，就像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

        “嗯嗯。”

        “那一刻你能不能推我一下？我不确定我们最终会在舞台上的哪个位置，但你能在不挡住观众视线的情况下尝试这样做吗？

        “好的。”

        人物的位置和路径还没有确定。在更大的故事情节之外，江焕的教学风格将许多较小的细节留给演员来解决。每个演员都有责任在舞台上找到最有效的路径和定位。

        “喂，李有珍！”白俊叫道。

        班主任也是主角，但他的场景很少与这三个主角重叠。萧凌云、李有珍和姜白俊聚集在一起。

        “怎么了？”

        “我们一起弄清楚这个场景的定位和路径。”

        白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像人体模型一样在舞台上拉过来，她交叉双臂，紧张的看着。

        “你想让我就站在这里？”

        “我需要观察一下，所以请配合我一下。”

        “呃，快点吧。”

        “好的。”

        萧凌云看过来笑了。白俊知道如何与他人互动而不会让他们感到不舒服。

        “比方说我们的台词，开始四处走动吧。你们两个都喜欢吗？”

        萧凌云点了点头，站在李有珍身边。由于他们专注于路径，所以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们的台词。萧凌云从李有珍身边溜过，站在姜白俊面前。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你觉得这很好笑吗？你这种混蛋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惨。”

        白俊说自己的台词，就好像他在哭一样。萧凌云感到尴尬，因为他在白俊突然倾泻而出之前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台词。江焕的忠告似乎对他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个时候我应该推你一下吗？”

        “是的。”

        “多大力？”

        “至少能将我的肩膀向后推。”

        萧凌云把手放在白俊的肩膀上，用力推了推。白俊顿时大叫起来：“哇哇！”当他跌倒在地上时。

        “……轻点。”白俊站起身来说道。

        萧凌云低头看着他的手。

        “我的身体确实变强了。”

        “你的力气也太大了。感觉就像我被举到空中一样。”白俊笑着说。

        萧凌云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再次推了过去。姜白俊后退了几步，然后所处了他的最后一句台词，这一定是适量的力量。然后他退出了舞台。当他回到舞台上时，白俊对萧凌云竖起了大拇指。

        “这应该能解决吧？”

        “只要导师同意就行。”

        “好，我现在去问问他。谢谢有珍！”

        白俊兴高采烈地朝江焕跑去。

        萧凌云觉得自己看到了现实版的哲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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