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脉很重要

萧凌云拿出磨损的剧本。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味着四个月前第一次收到剧本时的情形。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他的认知完全改变了。很高兴再次从这个剧本开始。

        “手上拿着剧本读了好久。”

        “是啊。除了偶尔参考一下，我都没拿出来。”

        每个人都流露出同样的怀旧之情。今天，距离冬季预赛还有一周的时间，话剧社成员带着基本的剧本分析，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这是一个他们熟记于心的剧本，但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成员们重新审视和重新诠释了许多部分。每个成员都对自己角色的性格充满信心，但在他们创造性的解释之后，仍然对台词进行了细微的修改。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杨玉莹的监督下完成的。

        “让表演栩栩如生。生硬的台词只在旧文学中有意义；我们在做现代戏，调整对话以适应时代。不要用太多流行的行话，不然剧情会乱，剧情的精髓就会消失。”杨玉莹叮嘱道。

        “这就像一部现代小说。”万和阳说。

        杨玉莹肯定了万和阳的话，然后继续说，

        “每部戏都有剧本。剧本的形式可能看起来不同，但它仍然是小说的一部分。如果将台词更改为叙述性短语，这些词将采用小说的形式。就像一本充满陈词滥调的言情小说令人不快，如果小说只是反映现实，也是如此。一个人需要在现实和幻想之间找到一条线。以万和阳的高中生角色为例。实际上，没有这样的角色，但可以理解成学生，就像是真的一样。一个逻辑学家可能会想出最合乎逻辑的人物，但问题是人们是否愿意理解或同情这个人物。我通常不会深入研究这些东西……既然你们都很聪明，说到这里应该就够了。”

        每个人都开始大量编辑剧本。

        由于距离预赛只有一周的时间，编辑工作很轻松。大多数更改都涉及更改单词。然而，这些细微的变化，却彻底改变了场景的感觉。成员们在最初的磨合后感受到了不同。成员们更加专注，将注意力集中在更改后的剧本上。

        “如果我们明天再做一些改变……”苏玉玲眼中闪烁着光芒。

        不过，杨玉莹却坚定地摇头，道：“就改到这里了。从明天开始，所有的台词就定下了。”

        “为什么？所有的变化似乎都增强了剧本。一些额外的改变难道不会让它变得更好吗？”

        “这是个陷阱。我只允许你们在接近预赛的时候审查剧本，这样我们就可以限制编辑。无论我们进行多少次编辑，都不会完全满意。而且，这个剧本不是你们写的。一些简单的改变，实际上可以改变整个戏剧的方向。”

        杨玉莹向萧凌云举起手。萧凌云交出了他的剧本，里面写满了人物笔记和分析。看到这些笔记，杨玉莹咧嘴一笑，对众人说道：

        “我们今天只编辑。如果你觉得这对场景有利，请更改你的台词。你们都已经练习过自己的角色，所以应该知道什么有效，什么无效。我希望台词生动，但仍然忠实于剧本的性格和方向。这就是我们最终使用的剧本。”

        台词要有广度和深度。

        萧凌云琢磨着如何把他的话稍微改成戏剧台词。

        “好的台词是看起来会在现实生活中使用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的台词。”

        萧凌云开始在他的剧本上加上红线。越来越多的红线，就好像剧本在换衣服，变身一样。他这样做到深夜。一直专注于编辑，直到看到月亮，萧凌云抬起头，看到其他成员也在盯着他们手中的剧本。杨玉莹的话很有道理。无法保证每个人都会像今天一样专注。一个人可以专注的时间是有限度的，因此在短时间内完成尽可能多的工作至关重要。

        “好饿！”

        “哇，我学习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哇，我的背。”

        达到极限的成员们开始缓缓张开嘴巴。已经是晚上9点了。

        “你们饿了吗？”

        “是的！”

        杨玉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

        “干得好。在查看更改之前，让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杨玉莹的卡被萧凌云用双手接住，仿佛在祈祷。

        “一些好吃的东西？”

        “有没有人有特殊的喜好？”

        “我不想等了，我们去买些年糕、香肠和天妇罗吧。”

        “我同意！”

        萧凌云点点头起身。学校门前有4个快餐型的舒适食品店，2个户外摊位，2个百货公司。百货公司附近的应该已经关门了，但萧凌云估计室外的摊位应该还开着。

        “我也去。”万和阳起身跟在萧凌云后面。

        “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

        “一个人去很无聊，不是吗？”

        说话间，万和阳圆圆的脸颊上下起伏。萧凌云忍不住接受了万和阳的好意。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看到学校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可见的光点来自五楼的礼堂。

        “晚上有点吓人吧？”

        “你总是看到它。还害怕吗？”

        萧凌云在寒冷的傍晚继续走着，双手贴在身侧。万和阳拿出一副手套，问道：

        “想要我的手套吗？”

        “你应该穿上它们。还有，这种样式的应该是女生的。”

        “……哈哈哈。”

        “今天早些时候，韩伟还说要交一个女朋友。”

        “他总是这样。他激怒自己，然后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总之，不知道你会追上什么样的女孩，万和阳。”

        “我、我对约会不感兴趣。”

        “口是心非。”

        “嗯？”

        “其实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

        “……”

        “你需要和女孩在一起，才能在她们身边感到自在。不过我不想强加给你。”

        “那个……我不知道该对女生说什么。如果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我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你和女孩一起表演时，你相当自信。”

        “那是因为是在演戏。”

        “那你为什么不按照这样接近呢？”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看着万和阳一副认命似的温顺笑容，萧凌云不禁承认，万和阳真是个善良的人。如果萧凌云愿意，韩伟会抓住机会与女孩们交谈并接近女孩，但万和阳可能会回避并一直保持安静。

        如果万和阳只是一个普通同学，萧凌云就不会这么在意，但万和阳不就是那些你只想照顾和快乐的朋友之一吗？萧凌云推测万和阳在小学和初中所面临的孤独和欺凌让他害羞了。而且，他那圆滚滚的身子，一定是被人戏弄到了无休止的地步。那些戏弄他的人，大概是没有恶意的，但对他来说一定很痛苦。话剧社的那一年，让他有些脱胎换骨，但在女生面前，他还是有些自卑。

        萧凌云明白，“有信心”或“你是个好人”之类的空话并不能解决问题。万和阳已经知道他需要改变。

        “如果你找到那个人，不要犹豫。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如果我找到了，我会考虑的。”万和阳尴尬地笑着回答。

        ……

        练习结束后，洪浩宇带着梁素梅走到公交车站，然后转身离开。

        【路上小心】

        短信来自刚刚上车的梁素梅。洪浩宇简单地回了一句“是”，然后翻下过去的通话清单，停在了周若夕的号码上。他按下通话。

        “周若夕导师。我刚结束完练习。”

        “看来很晚啊。”

        “是啊，不知不觉就到现在了。我现在可以过去吗？”

        “深夜来单身女士的公寓，有点不太好吧？”

        “哦，是吗？”

        洪浩宇很享受他与周若夕的玩笑。梁素梅从来只是听着。有时梁素梅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同意他说的话，让他感觉像是在对着墙说话。

        周若夕不一样，她不仅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魅力。她让他更想放纵，更想逗弄她。虽然比杨玉莹导师小五岁，但看上去却成熟了许多。

        洪浩宇回忆起当俊民第一次将他介绍给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女演员周若夕时感觉格格不入。虽然只是扮演一个小角色，但她是一部受欢迎的电视剧的演员。第一次见面后，洪浩宇在周若夕的公寓里接受了一系列的指导。他记得周若夕说她在首都有一个家，但只要她有空就会下到她在水原站的公寓。

        “想来就来吧，不累吗？”

        “我不累。”

        “那好吧。”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觉得胸口暖暖的，这才是和一个人约会该有的感觉；梁素梅就不同了。洪浩宇想到去周若夕就感到很兴奋。晶莹剔透的眼睛，匀称的鼻子，没有瑕疵的皮肤，完美的身材……各方面都胜过梁素梅。光是看着周若夕，就让他目瞪口呆。这也让他想要更多。

        他不知道她教他是不是纯粹因为自己是她的学生。洪浩宇心中升起一股欲望。和梁素梅在一起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他想有比梁素梅更好的体验，和周若夕约会。

        不平淡幼稚的对话，郁郁葱葱的神秘目光，美丽的女性身体……洪浩宇想要这一切。他想知道如何能够得手。

        “我需要展开行动。”

        作为高中一年级，洪浩宇在财富和社会地位上都无法与她相比。那么他能提出什么？他需要成为一个善解人意、有吸引力和负责任的人。还有什么？在他思考的同时，他的脑海中掠过哥哥和他那群知名的员工和董事的想法。

        “这些也是我引以为豪的一部分吧？”

        他开始轻笑。一个计划正在形成。

        ……

        “你不能低估人脉的力量，人脉很重要。有些问题只要认识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然而，良好的关系并不是有形的。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承受，那么所有这些关系都会断掉。关系就是这样。如果一个人没有达到同样的水平，关系就会恶化。例外是那些在更深、更人性化的层面上建立联系的人，但即使这样也意味着某人具有人文主义特质，这可以看作是那个人的技能。”

        万和阳停下了说话，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讲人际关系哲学。这一切都是从韩伟提到如果他要和一个有钱的人交朋友，他可能会和很多漂亮的女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开始的。万和阳试图给出一个简单的答案，但发现自己潜入了人类哲学。

        “是啊，你这么有见识，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做你的事吧。”

        “哦，万能的存在！请原谅这个卑微的人，并从你的仁慈中向这个可怜的灵魂介绍一个女朋友。”

        一切都在循环回到最初。韩伟过去总是唱着和女孩约会的歌，但最近他似乎平静了下来。万和阳以为韩伟开始成熟了，但他这几天“孤独症”的复发证明了事实并非如此。韩伟要么失去耐心，要么放弃了内心的挣扎。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会帮你介绍的。”萧凌云说。

        “真的吗？”

        “当然。”

        “嘿，万和阳，我们也将迎来春天了。”

        “我、我、我还没想过那种事。”

        “嘿，如果我去一对一见面会很尴尬。所以，二对二应该可以……”

        “我不想去。你去做你需要做的事。我会耐心等待。”

        “万和阳，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要浪费一半的青春去上技术了。你知道大部分技校的学生之后都会去工作吧？”

        “……但我要主修戏剧。”

        “…这小子…”

        韩伟热情的恳求和万和阳害羞但坚定的反驳仍在继续。它们就像水和油，可能看起来很好，但完全不能混合。萧凌云对韩伟最近对找女朋友的火热热情是否不会实现表示怀疑。萧凌云认为，李洪泉和赵轻眉的成功真的把韩伟推向了热情洋溢的边缘。

        萧凌云正在跟踪他的朋友并观察他们生动的谈话时，接到了她的电话。

        “你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什么，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啊。”

        “无论我做什么，你总是说喜欢。”

        “总比不喜欢好啊。有什么事吗？我敢肯定你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我明天不能去练习了。因为明天是我父亲去世的周年纪念日，所以我要和妈妈一起去祭奠。”

        “要不要我过来给你带点东西？”

        “我知道你不想来。”

        她是对的。萧凌云想陪在她身边，但他并没有打算去她家探望。那还为时过早。再加上，最好在这种日子不要去打扰一家人才好。萧凌云决定在远方为她祈祷。

        “你不会误会我的话吧？我不是说你不在乎。”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担心。好好陪陪阿姨吧。”

        “…好的。”

        “别哭太多。”

        “谁在哭啊？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只是感觉很空洞。”

        “当然，很高兴听到你不会哭。”

        萧凌云可以想象她轻轻咬住嘴唇。即使长大成人，她也总是在父亲去世的周年纪念日哭泣。即使过了这么久，她也会哭得像断了的喷泉。他明白，这一切都来自她内心的柔情和爱意，她真是一个内心温暖的人。她哭起来就像是小学生一样，证明她的情感是纯洁的。

        作为一个自信的女人，她从来不想将自己的这一面展示给别人。萧凌云一直喜欢她在外表上看起来是一个负责任的成熟女人，但内心却有一种温柔和纯真的感觉。

        挂断电话后立马……

        “是谁？是谁？”

        萧凌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说了几句安抚韩伟和万和阳的话，但韩伟仍然疑惑地瞟了萧凌云一眼。

        “是个女孩，对吧？”

        韩伟肯定有活跃的第六感。

        萧凌云只是耸了耸肩。

        ……

        “进来。”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洪浩宇就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他看到周若夕穿着紧身的橙色紧身裤和宽松的背心，露出了她的腹部。他可以看到地板上的瑜伽垫和电视上的瑜伽导师指导。

        “伸展双腿，深呼吸，然后……”

        他跟着她进了客厅，听着电视里传来轻柔的指令。周若夕用下巴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下。

        “等我做完这段操。”

        “好的。”

        他觉得周若夕的笑容有一种神秘的性感，笑容的性感被她的衣服放大了。光滑的垫子上，周若夕双腿前伸，上身向下弯着坐。她的身体就像一部翻盖手机，完全折叠起来。她的胸部贴着腿，她的髋骨呈现出奇特迷人的轮廓。在这个位置上，她的屁股看起来就像完全膨胀的水气球一样紧绷。这一切都被紧身的紧身裤衬托得更加突出，他甚至可以瞥见她的内衣。洪浩宇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无比的迷恋。梁素梅骨瘦如柴的身躯，比不上这个成熟的女性身体。

        “呼~”

        随着她缓缓呼出，她背上的脊梁变得平滑。他可以看到她健美而发达的肌肉随着每一个小动作而活跃起来。她打开身体，开始坐在脚背上。电视上，导师的口中响起了“下犬式”三个字。周若夕再次弯下腰，将上半身伸直，掌心远远地放在了地面上。她的背弯成这个姿势，他可以看到她的上衣打开，看到她胸罩的黑色衬里。洪浩宇将拳头攥在膝盖上，捏了捏。他发现，光是看着这个成熟的女人，他就兴奋起来。当她弓起她的背，将下巴抬向天花板时，他开始盯着她的脚。抬眼望去，在她美丽的容颜上，他看不到一丝皱纹和瑕疵。

        他的喉咙开始发烫，想喝点水，却又不敢起来。他还没有傻到喝水就错过了这一幕。他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记录下来，这样他就可以永远保存这一幕。

        周若夕继续她的瑜伽练习30分钟。看着她这样那样弯曲着身体，他没有意识到时间飞逝。

        “洪浩宇”

        “是？”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狂喜后突然开口。

        “你困吗？”

        “哦，不困。有事吗？”

        “你能帮忙吗？”

        “嗯？”

        “按这里。”

        周若夕趴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洪浩宇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推了下去。他从指尖感受到她生机勃勃的活力，她的皮肤紧实而柔软。他看得出来，她那健美发达的双腿，来自于严格的训练。

        “谢谢。”

        她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弯下腰，抬起上半身。他不禁欣赏她的柔韧性和上半身的力量。她的背弯得像弓一样。他惊叹于她弯曲的背脊之美。

        “你能把我的小腿往下压一点吗？”

        “嗯？”

        “再上来一点。”

        他点了点头，缓缓抬起双手。他本可以抬起手放在她的小腿上，但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膝盖上，好像在给她按摩一样。

        “哈哈～好痒啊。”

        幸好，周若夕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嘴唇越来越干，升起一种紧张和期待的感觉。她又开始抬起上半身。这一次她没有把自己抬得那么高，但他还是能看到她衬衣下露出的肌肉在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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