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实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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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
果不其然，公园里的人并不多，表明周末还很遥远。万和阳走进便利店躲避寒风。他的目光立刻移到了零食和杯面上，但因为导师的吩咐，他并没有买。于是，他选择了温热的饮料。便利店的门打开，走进来一对年纪相仿的夫妻。万和阳走到用餐区的角落，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
“多好。”
社团里有三个女学生，但他从来没有在社团活动之外和她们一起出去玩过。
“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
洪浩宇和梁素梅是公开的情侣，赵轻眉和李洪泉彼此喜欢。孙蓉……很难接近。
“回想起来，他们都在帮助李洪泉。”
孙蓉看着这个男孩挣扎了这么久，决定帮助李洪泉，说她会挑一天邀请他们两个去她家的餐厅。不过，万和阳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去。也许是星期天，没有练习？便利店里的夫妇走出去的时候，萧凌云走了进来。
外面变得更冷了。万和阳在萧凌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感觉有点冷了。
“冷吧？”
“好冷啊。你看到外面下雪了吗？”
“真的？”
果然，外面下着雪。万和阳可以透过窗户看到这对夫妇在微笑。他们肯定是在约会。多好。
“嘿，哥们，和一个男人一起经历本赛季的第一场雪不错吧。”
“在这里……”
“你不打算交个女朋友。万和阳？”
“什——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
“你还小。”
萧凌云在回来之前给自己买了一块面包和牛奶。
“你还没吃饭吗？”
“是的。我忘记吃晚饭了。你不吃吗？”
“不用了。”
万和阳笑着看着自己的肚子。
“导师告诉我要减肥，所以我要尝试减掉五公斤。”
“一定很难。要杯面吗？”
萧凌云微笑着吃着东西。万和阳仔细看着萧凌云。杨玉莹作业的观察对象是萧凌云，不过到这点他也差不多完成了，不用再观察对方了。
“别这么专注地看着我，你会爱上我的。”
“什么？”
萧凌云继续吃着，没有理会万和阳。他一定很饿。
“我饿得头晕眼花。不过，你真的不吃吗？如果你想很快减肥，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得慢慢来。”
“没关系，我已经吃了一个鸡蛋了。”
“真的？够了吗？”
“应该不行，但我想尽力节食。”
“要杯面吗？”
“别说了，再说我就真的饿了。”
万和阳又看了一眼杯面区，摇了摇头。单杯面条至少有400卡路里的热量。他需要步行至少40分钟才能将热量消耗掉。5分钟的快乐，40分钟的痛苦……万和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了。
“你的观察期快结束了吗？”
“差不多。”
万和阳拿出日记本。
“你还有什么要写的吗？我应该比较简单才对。”
萧凌云伸出手，万和阳把日记递给他。
“我写的不多。”
“真的？”
萧凌云用手托着下巴开始翻阅日记。不知为何，万和阳觉得自己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一样。萧凌云正专注地读着。老实说，这让万和阳感到压力。对了……
“这……”
萧凌云指着一页上的特点。万和阳俯身看了看，从萧凌云手中接过日记。
“这些只是个人想法。别担心。”
“但你观察我的时候还是有那种感觉的，不是吗？”
“这都是胡乱写的。我只是忘擦掉了。”
那是万和阳不打算给萧凌云看的部分，他不应该这么随便地把日记递给他。
“我不应该看到的……”
“什么——什么？”
万和阳结结巴巴。他觉得自己被人发现了——已经被人发现了。他有那么明显吗？
“话说回来，连我都会怀疑的。”
他应该一笑置之。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可疑？万和阳想一笑置之，但萧凌云不是这样放过他。
“我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那真是我胡乱写的。”
萧凌云一脸严肃。最终，万和阳只好再次交出日记本。
“我写它只是为了好玩。”
“稍等一下。”
万和阳紧紧闭上了嘴。他疯了吗？话又说回来，他确实在那本笔记本上写了一些可能令人反感的东西。万和阳深深后悔把它记在笔记本上。果然，萧凌云的眉头皱得很深，足以让万和阳脊背发凉。
男孩正全神贯注地阅读万和阳的作品，甚至反复翻阅相同的页面。萧凌云真的像在看小说一样看笔记本。
“也许他没有生气。”
万和阳意识到萧凌云的皱眉实际上并不是针对他。萧凌云看完后，合上了笔记本。
“萧凌云。”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
“不，我……”
“我没有生气，就老实告诉我吧。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凌云说话的声音很小。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声音缺乏自信。这个男孩似乎总是有信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脱颖而出，几乎就像一个老人，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万和阳这才意识到，萧凌云确实需要他的意见。事实上，他甚至不需要听好话。如果他现在对萧凌云诚实，那将是最好的结果。
“这是我上次和韩伟一起想到的。”
“韩伟？”
“韩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当我真正开始观察你时，我意识到我的感觉并没有错。我在其他同学那里确定，他们说的也和我差不多。”
“如果连其他人都有这种感觉，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事实。”
“到头来只是一种感觉，但是……”
万和阳犹豫了片刻，才下定了决心。萧凌云总是帮助他解决问题。这一次，需要帮助的是萧凌云。他觉得尽可能多地帮助这个男孩是他的责任。
“如果你不介意听的话，我想说几句。同样，只是观察。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课堂上和我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
“我很感谢你那样做。如果你当时不那样说，我现在可能还在被人欺负，就像季重一样。”
“……”
“不管怎样，你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好人。但最近，我开始觉得你不只是好人。这只是我的想法，但我认为你有帮助他人的特定规则。”
“规则？”
“首先，你不会因为帮助别人而受到负面影响。不要太生气，这只是我所说的观察。”
“继续。”
“还记得你在加油站的暑期工作结束后我们一起出去玩吗？有人在那里打架？”
“当然。”
“我以为你会阻止他们，但你却决定离开。实际上，这种情况有很多。你确实帮助了别人，但如果你认为自己会受到影响，就永远不会介入。”
“的确。”
萧凌云没有反对。
“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大多数人通常根本不会帮助别人。”
“谢谢你的夸奖，但这不是我现在想听的。”
“是的。”
万和阳打开日记本，开始读起关于萧凌云的一切，读起来让他想起了那些时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你看到学生们被欺负，你没有帮助他们。听说你只是因为戴志宏才帮助他们的。真的吗？”
“是的。”
“我所观察到的萧凌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他不是一个真正的正义人物。但奇怪的是，这个规则实际上并不适用于表演。还记得有一次你批评社团成员吗？”
“哦这个？”
“我问费冬青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你的确很上心啊。”
“毕竟是家庭作业。你知道我的梦想是当导演。我认为详细研究演员是一种很好的做法，所以……无论如何，尽管你知道你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但你还是批评了社团。就像你总是为社团做些琐碎的工作一样。每当涉及到演戏的时候，你真的会竭尽全力去做事，即使这对你不利。”
“对。”
“那是我开始思考的时候，也许演戏对你有很大的意义。但这使其他事情变得更加奇怪。你在学年开始时说你对表演不感兴趣，不值得投入时间。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跳过练习，但你现在比任何人都努力。那时我才意识到，也许你是想从表演中得到一些东西，这就是你如此努力的原因。”
就在这时，萧凌云闭上了嘴，男孩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开始观察你性格的时候。开学时你学习很努力。但是现在，你已经开始跳过作业，并且将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剧本上。你在演戏上非常非常努力，但我不禁觉得……你可能很容易放弃演戏。”
十二月到来时，萧凌云将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表演上。他甚至把上学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演戏上，而周末则留给青水练习。显然，这个男孩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演戏。但是……万和阳无法摆脱某种感觉。萧凌云这么努力演戏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再次看着少年，万和阳得出了“这个”的结论。无论你如何尝改变，对某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万和阳一开始就从萧凌云手中夺走日记的原因。
“结论是？”
“什么？”
“这么多观察萧凌云的话，你对自己的性格一定是有了某种结论吧。可以用于角色的某种主题。对吗？”
“啊，是的……是的。”
“你能告诉我吗？”
万和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有两个版本。“
“两个版本？”
“是的。第一个是把你描绘成一个勤奋的演员。只要下定决心，几乎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一个既坚强又善良的角色。”
“我想听第二个。”
万和阳点了点头。老实说，他想到了第二个。他真的不想说，也没有信心能演得那么好。可惜，他没办法保持沉默，因为男孩想知道这件事。
“第二……”
万和阳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
“我想过你最终想通过表演得到什么，如果你失去了那个东西，你会是什么样子。”
万和阳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这可能只是我的想象。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你要是不高兴可以随时说；毕竟，这是你要求我说的。但我真的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啊，还有一件事。考虑到前面提到的，我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是……感觉你在演一个叫萧凌云的角色。”
这么说一定会让萧凌云生气的，万和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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