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帮我止血上药

我顾不上霍震霆的质问，起身忙着穿衣服，九点的约会，我睡到了现在，商夫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万不能因此付水东流了。

        我火急火燎的扯了一条裙子穿上，刚要出门，霍震霆下床伸手拦住我，“去哪？”

        我诚实作答，“我在做一件大事。”

        他替我拉上后背的拉链，“还有比昨晚我和安小姐做的事更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霍震霆口中的调戏，下意识的随口问，“我们昨晚做的事？”

        他眼角含着笑穿衬衫，“上亿的买卖，不是大事吗？”

        我脸颊瞬间通红，赶紧转移着话题，“我今天或许会回来晚些，你不要等我吃晚饭。”

        他像每天早晨那样，将白色的药片递给我，我皱着眉，“你知道我最讨厌吃药。”

        他温柔的语气威胁，“生病了就要吃药，犯错了就要认罚，安小姐不吃药今天出不去这扇门。”

        苏醒以来，一成不变的便是霍震霆手中的药片，我几次问他药的名字和作用，他并不对我解释，只说是治病的药，能帮助我的身体恢复健康，但我每天生龙活虎从未感觉身上存有病痛。

        我佯装乖巧的吞掉了霍震霆手中的药片，却在出门口后将舌底藏着的药片又吐回手心，我用了一张纸巾小心包裹着，心里思索着寻了机会去做一个药物鉴定。

        并非是我对霍震霆不信任，而是我心中有太多不解和谜团，我在东城被宣布死亡，却在不夜城睡了三个月后复活，清醒后每日不离的除了霍震霆便是这颗不起眼的药片，我需要一个清楚的真相，让我知晓那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在车上绘制了脸上的妆容，但赶到茶楼时，还是晚了一步，雅间里没有商夫人的身影，但茶杯还是温热的，说明走的时间并不晚，而这点，也在前来收拾的侍从口中得到印证。

        他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他对我解释着，“安小姐，您来的真不凑巧，夫人眼巴巴等了您一上午了，见您这个点还没来就又回去了，前后隔了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这不，这是夫人留给您的联系方式，让您有空给她打电话。”

        我从坤包里拿了几张钞票给侍从做了赏钱，“您辛苦了，烦问一句，后台有大师傅在吗，我想随着学习两句。”

        侍从笑嘻嘻收了钱进口袋，他对我指了指楼下用布帘子盖住的柺角处，“大师傅正在里面休息呢，您自便。”

        商夫人思女之情毋庸置疑，可我不能只靠这神似的皮囊收取人心，外面传她酷爱饮茶，可商家什么好茶水没见过，怎会大老远的跑来隔了几条街的深巷茶楼。

        吸引商夫人不厌其烦往返来此的原因无非是能让她疏解心情的台上戏剧，别人看的是戏，可商夫人看的却是她自己，一个女人的一生，荣华富贵挚爱在旁，可心里的空虚寂寞却只能依靠外在的东西来排遣，而我的出现便是她意想不到的补给，突如其来的生活能量。

        我掀开后台遮挡的帘子进去，化妆间没有什么人在，只有一个画着贵妃妆容的男人独自拆卸着头上沉重的珠钗，我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颇为眼熟，他亦同样的目光注视我，半晌，他转过身，低沉的嗓音响起，“好看吗？”

        男人话刚一出，我整个人顿时如雷劈般愣在原地，同样的话，从同一个人嘴里说出来，此时在不夜城，而半年前却是在东城的娇芦馆。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口中讥讽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沈偃宁，“都说妓人上岸便是从良，却未曾见过身份贵重的良人甘愿下海从妓，怎的是东城的俸禄不够领导三餐，特意跑来不夜城戏台卖艺求生？”

        沈偃宁一双邪魅的凤眼经过油彩勾勒的更加倾国倾城，他笑道，“明明是这世上最难听的话，可从左太太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无法狠心责怪，我一直想对左太太讨个答案，今日既然有缘见到了，可否为我答疑解惑？”

        我拾起桌面上不知谁扔下的璀璨珠钗在手上把玩，我没耐心的敷衍，“您既懂棋局之道，又明天时之势，还有什么问题能难的倒您吗？”

        沈偃宁全身褪的只剩一身轻薄衬衣，他双腿修长挺括，走近我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檀木香沁人心脾，他伸手摸了摸我修剪的只剩下半长的头发，鼻子挨近着嗅了嗅，半晌，狭长的眼眸缓缓打开，“从前只觉左太太有趣可爱，今日才知原来左太太也是重欲的。”

        我手中的珠钗最尖锐的一头抵在沈偃宁隔了一层布料的皮肉，我笑吟吟的威胁，“您戏弄过我一次了，还想戏弄第二次？”

        沈偃宁似乎不信我真的会对他下手，他身子不顾一切的前进，我手上的力道同样也没放松，霎时，他洁白的衣襟慢慢开出花来，刺眼而夺目的红色蔓延至了整根珠钗。

        他望着指甲大的血迹在自己身上渐渐浓烈壮阔，眸子里涌起腾腾的阴鸷，可他十分善于掩饰，他看着我笑，那笑让我浑身发冷，“是第27个了，左太太想好要付出的代价吗？”

        我脸色煞白的抽出利器，嘴上顽强做着抵抗，但眼睛却不敢与沈偃宁对视，“是您自己找不痛快的，何苦怪我。”

        他没理我的惶恐抵赖，手上自顾自的解开肋骨处的衣服绑带，他手上攥着褪下的上衣，整个脊背满是蓬勃张狂的线条，他囚住坐在椅子上的我，低哑的嗓音穿插在我发间，“帮我上药止血。”

        我受制于人不得不行缓兵之计求得一丝生机，我头几乎垂到地面，“药，药在哪？”

        他修长的脊背弯曲佝偻将我包围，他对我做着指引，“在你身后。”

        我哦了一声转过身去拿，可我身后空空如也，除了一片光秃秃的墙壁，一无所有，我意识自己被耍弄，转过头冲沈偃宁叫嚣算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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