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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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靖坪似乎也梦到了些什么,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芒的敌方,像是最初发现黑葫芦的时候。
“早和你说过了,你会变得越来越弱的,看看你现在什么下场”那团黑影又出现了。
“不仅让敌人跑了,战斗得自己都倒下了,居然还把唯一没有时限的力量落到敌人手上。太可笑了!你本身就具备的那股愤怒和仇恨,都被你掖着藏着,不释放出来干什么呢?是没有这个胆量吧!之前看你想把那个四眼杀掉时的那股劲不就很强大吗?他就很罪恶,你很应该了结他啊!差点以为你回到了原本的样子,可为何你还是做出软弱的选择呢?太失望了!这样弱的你,怕连那几个所谓的战友都会被你连累,你压根就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那黑影不断尖锐地讽刺,靖坪却只能听着。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束缚着,想说却无法做出回应。或许说的都是对的,是靖坪自己太没用了,才会激起这一切的事端,目的无法达成还牵扯到无辜者。自以为在收拾罪恶的同时,却也无意间造成了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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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缘在床边坐着,忽然看见靖坪在皱起眉头轻微摆头,像是在昏迷的梦中抵抗着什么。这一下子又让在场的伙伴们开始紧张了起来,生怕是不是葫芦力量给他带来了别的副作用。
之后靖坪渐渐停下了挣扎回到静息的样子,微微张开了眼睛。
“靖坪醒了!”语缘说着,像是她头顶上的乌云都散开了一样。
“我去叫医生!”小丁说着便往门口走。
“不用了吧,我觉得没什么事”靖坪反应了过来便向阿炳说。
“虽然医生说你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还是要做几个检查再完全确定。”语缘劝解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赞同,靖坪别也没阻止了。
“我躺了多久呀?”靖坪声音轻柔,似乎感觉自己昏迷醒来也依然十分疲劳。
“你在这躺了两天,让大伙都担心的不得了。”
“而且我们也清楚这不能联系你的任何家人,还好语缘小丁付得起这病房的费用呢!托她们的福,我也在你隔壁床躺了一天呢!”阿炳补充到。
“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两天有什么务鸿帮消息吗?”靖坪问完,语缘就将手机递给他看大伙之前看的新闻视频。
“虽然我们的基本目的还是到达了,但行动过程也实在太过惊险。阿炳和贾哥更是直接面临威胁性命的状况,稍有差池的话其实我本就不该让你们参与进来”
“这个时候你就先别在乎这些了,尽早做完检查,放心了我们就赶紧出院吧!”语缘嘱咐。
“不你们需要清楚明白,你们不可以再这么涉险了,本来就不该由你们来做的事情。”靖坪故意做出指责的语气说。
“这就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领导刚说的你没听明白吗?”阿炳不满到。
“没明白的是你吧!你和贾哥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随时命都没了!”靖坪猛地转向阿炳反驳,“不要以为有葫芦的力量就能做到全部,就算有再不可思议的力量,面对那样的情况最多就是带来多一点点优势或保护,并不能保证能让所有人全身而退,更别说是击败他们”
“务鸿帮暂时算是倒了,但头目还在逃,这让大家付出的代价不大吗?况且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似乎一起在谋划着什么,还有那个能化解葫芦力量的能力我说真的你们该收手了。”靖坪略微激动的说。
“我也正想问,关于那种力量和那个猥琐男,你回想到了些什么?”贾哥刚好回到了病房,用重要且关键的问题将大家的注意力从靖坪的话中转移。“当时葫芦力量被化解掉,小丁说就像阿炳头一次面临力量失灵时的情况。那个时候也会是这个人的原因吗?他刚好也在那里?”
靖坪低头沉默了两秒后说:“多半就是这样子了估计是我当初对付他的时候,无意中掉下了其中一颗珠子,当时我对葫芦的力量也算一无所知,连具体有多少种都没去弄清楚”
“那也没道理呀?阿炳第一次力量失灵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颗珠子早该重置回到葫芦里面了才对呀!”以寒提问到关键。
“那颗珠子应该就是专门制约其他珠子而存在,除了化解珠子力量之外剩下的特点估计就是和其他珠子有所不同,并不存在时效一说吧”
“这个推测也蛮合理,但是这样被他死死克制着未免太难受了。”阿炳说。
“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这源于不清不楚的就用珠子去行动。之前你对我们的评判现在用在你身上似乎才更合适。不过都不重要了,现在这样也算得到点报应。”贾哥对靖坪总结到。
“我的报”
“你的报应早就已经到来了?”贾哥在靖坪才开口就抢先说道:“就知道你想这么说。与其在这里和大伙争辩和闹脾气,还不如快点做完检查出院去,再好好想想要怎样弥补自己的过错吧,或者说履行使命更贴切一点。”
“说的对啊!你们该注意点了,医生过来了,就在后面。”小丁刚好走进门提醒到各位。
面对当下这个局面,靖坪也只能配合完成全部检查,过程中也几乎没有怎么说话。
翌日,检查报告都显示靖坪身体已无大碍。医生准许出院后,伙伴们便开始办出院手续了。可在他们专注于当下事情时,又有危机在他们预料之外正朝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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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做好了出院的准备,一起来到柜台准备做最后交付。他们下到一楼之前,医院门外就已经有一行人聚集,来势汹汹的样子,只是靖坪等人都还没发现室外的情况。
而周围的其他人都被这一群人所吸引住了眼球,因为是城市首富带着一组城维部队员往医院里前进。
靖坪看着大伙帮他在柜台完成出院手续后,转头面向医院正面打算走出去时,顿时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整个人都全然警觉起来。为什么城维部的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其他伙伴们看见靖坪看着外面不动,随后便也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语缘问。
语缘才说完,南守庭便已经带着人走进了医院大厅,并且看见了靖坪,还认出了仅一面之缘的他,朝他走去。
此时靖坪立马侧过脸压低声音说道:“快把葫芦藏起来,千万别被他们看见。”
这时大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全体都紧张起来,一边想着该如何藏好葫芦一边表面装作无事。
“我认得你,小伙子!还记得我这个大叔吗?”南守庭走向靖坪微笑着说到。同时身后还跟来了总指挥政廉。
才见过面的对手,靖坪又怎可能不记得。此时靖坪不过内心是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提防着对方且在思考着对方为何在这里出现有什么目的,一时间没有马上回应到南守庭。
“哇塞!大名鼎鼎的首富谁不认识呢?没想到能在这破医院里碰到大人物哦!”阿炳立即演出一副看戏群众般的口气站到靖坪身旁,将对方的注意力抓住,同时稍微能遮掩一下身后正在把葫芦往包里藏的女生们。
“怎么?有什么新鲜的业务或是大生意扩展到了医院来了吗?”阿炳继续随意放话。
“哪里哪里?我们收到消息,称暴力作恶团伙的头目可能入住到了这家医院里,正在执行警方的支援请求,在这里进行排查。”
南守庭解释完便转向靖坪继续说:“说起这群暴力团伙,外界似乎都习惯称他们为黑衣团伙还是什么的,据说还有一个持黑色葫芦的人作为他们的领袖,整个组织相当危险。话说当初我们在快餐店一同探讨过这些暴徒,现在又碰巧再见面也多少还是因为这些暴力罪犯呢。”
“可不是嘛”靖坪眼神锋利却用故作平静的神情回应,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之中。
“据说这些恶党近期可是比黑帮混混还要能搞事情,不知道你现在对他们的看法又是怎样的呢?”南守庭有意这么提问,似乎对眼前的靖坪有别样的看法。
“我的看法微不足道,不像南总您的看法,举足轻重。”靖坪语气没有异样,却让身边的伙伴感受到较为强烈的不友善。
靖坪表面上不为所动,但身后的伙伴们早已经紧张兮兮,略显手忙脚乱。他们深怕靖坪应对得哪怕有一丝不好,都有可能让对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们以及想要藏好的葫芦。
此时南守庭身后的政廉则是在他耳边轻声提醒要做正事,反而却被阿炳认了出来:“欸!你不是当初那个帮我挡了务鸿帮混混的警察同志吗?我那时被他们欺负还好碰到了你呢!都没机会谢谢你呀!”
阿炳窃喜这个时候发现了政廉,让他把握到了拖延的时机,不断搭话:“是来监督城维部的吗?而且还穿着他们的制服呢哈哈!”
“请你不要在医院大吵大闹的,而且我们正在执行排查这样你会影响到我们的排查!”政廉瞬间严肃到,让阿炳多少有一丝尴尬。
“我身边这位是城维部的指挥官卫政廉。虽然是城维部领袖,但其实依然保有原来警员的身份和权力,是为了推动城维部运作而特派来的重要警官。”
“我想你说的那次,不过是黑衣团伙的首领也刚好出现在那场混乱当中,刚好你找到了机会脱困。当时我经验不足,本该逮捕他才是。还有就是,在那之后你应该去警局报案的,知道吗?”
“这个嘛我咋记得那个家伙也是和你一起帮忙挡住那些混混流氓,我才能安全逃掉的呢?”
“那是犯罪团伙之间的恩怨罢了,双方都是暴徒反正你们注意点就是了。”
“我倒不担心,重点是新闻都有说,你们不也才在某些‘特别帮助’下成功逮捕了务鸿帮大队人马吗?”
面对两人轻微的斗嘴争辩,南守庭哈哈笑了笑:“以后再见面了的话,咱们一定要好好探讨这个话题才行的呢。”
“还是问问你们正事,请问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据说那些恶党的首领身上总带着个黑色葫芦的。”政廉怕守庭忘了正事。
“与其说是来排查可疑人物,搜寻这个传闻中的恶党首领,倒不如说是来给他提供一个机会的。”南守庭说完便用力观察着眼前的靖坪,似乎在等待靖坪会有什么反应。而旁边的政廉听到这话也感到相当讶异。
“机会?指的是什么?这个黑衣头领不是你们要搜捕的敌人吗?”靖坪依旧警觉地问。
“之前在餐馆的时候,你和我不也都还认为这些人也许都是生活遭了挫折或者不公正的对待,一时间想不开愤怒了就被人利用了,或者与之相类似的难处吗?假若,在铸成大错之前,先扭转他偏激的想法,给机会正确的发挥他的力量。不就弥补了之前的错误,总比单纯的冲突要好得多吧?”
“那这个具体的机会又比如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带着黑色葫芦的恶徒首领,我倒希望他能加入到城维部,为维持治安出力。”
这个想法震惊了在场的众人。
尤其是政廉震惊地眼珠都快掉出来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总裁是说开恶趣味的玩笑话。
总裁继续说道:“总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而且据说他带着的葫芦,里头确实有着神奇的药呢!如果让他加入,岂不是更能发挥好他的力量,挽回了他的过错也让城市更加安稳,你觉得呢?”南守庭说完仔细地观察着靖坪的反应,似乎在对靖坪有所挑战的样子。
“您真是大度,又有想法,不愧是顶尖企业家。”靖坪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这确实是听起来让人敬佩又有相应合理之处的想法,可是靖坪和伙伴们此时内心都相当怀疑。因为在上一回的对峙中,知晓了南守庭背后和务鸿帮以及马至珩有合作的嫌疑,便困惑他此番话语的真实目的。在对方背后的细节还不明朗且又对大伙有威胁的情况下,自然都很难不去怀疑这番话背后是否有什么巨大阴谋。而靖坪则是更加抱有强烈的警觉和不言而喻的敌意。
“好了南总,先别说这些了,您还是先到一旁休息,等我们排查的结果吧。”政廉不得不打断守庭,并再问面前的靖坪等人:“如总裁所说,黑色葫芦的持有者比想象中危险,你们有看到过相似的人吗?”
在大伙都精神紧绷的时候,一个看上去还是个中学生的男生忽然冒了出来,对守庭和政廉比划着说道:“你是说大概一个这么大的黑色葫芦吗?我刚刚好像有看到,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
该名小伙的话立刻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政廉更加是立刻追问:“很有可能是的,你看到了吗?是在哪里看到,是谁拿着?”
“我刚刚看到拿着的人已经从侧门走出去好一会了。”小伙手指着外面示意。
靖坪一方人马则是惊讶之余又充满疑惑,揣测着小伙为何会这么跳出来谎称自己是目击者,是帮助解围还是别有用心。
政廉听见了第一时间就呼叫队员往外追击搜索,再和南守庭说道:“南总,我们也赶快跟过去吧!”说完便自行先起步了。
而南守庭则是对此情报将信将疑,视线依然留恋在靖坪身上,稍微迟疑了一会才跟上政廉的脚步。
“你觉得刚刚那几个年轻人可疑吗?会不会和持有者有什么瓜葛?”守庭问政廉。
“我倒是没看出他们有什么蛛丝马迹,你指的是之前和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吗?”
“是的,经过刚刚的谈话,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个小伙知道些什么,或者和他们有瓜葛。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好像他就是葫芦持有者一样”
“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暗中调查,总会有机会查到什么的。”
“嗯,不论如何都会再碰头的,我们提高警觉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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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守庭略不情愿地也跟着政廉走开之后,靖坪等人的焦点则都转移到了那个小男生身上。
“你这小孩怎么”贾哥才开口问对方,话都还没说完对方就被靖坪猛地拽着胳膊拖着走。
伙伴们一看着靖坪的这股劲,又开始有点担心着急了:“别激动呀!我们好多话得问他呢!”
“到没人的地方再说!”靖坪一边拖着人走一边说到。
被无礼对待的小男生则是露出了些许委屈和无奈的表情。
靖坪把男孩拖到了室外,同时依然观察着周围是否还有城维部的人逗留。
确认了情况稳妥之后,他便将男孩带到了医院停车场人少的角落,与其他伙伴们包围着小伙子站,以免对方有机会窜逃。
“这位同学,其实我们没有任何恶意的。这个大叔刚刚不太礼貌,先给你道歉啊!”小丁摸了摸男孩子的头。
“噗嗤大叔”阿炳在本该严肃的时候略微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就想问清楚你几个问题而已,你放松一点哈!”以寒也继续哄到。
“我刚刚说话之前也猜到你们一定有问题非问不可的了”男孩反而比较大度,没有任何要计较的样子。
“你刚刚为啥和那两个人说那些?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靖坪用胁迫的语气问男孩,“敢乱说话就有你好看!”
“你能消停一会吗?别动不动就把人当敌人一样嘛!”语缘说教一般批评靖坪,其他伙伴也应声附和,将靖坪稍微推远了一点点。
“他太失礼了,你别介意啊!”语缘对男孩微笑后继续说:“就他刚刚问的,你是否知道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会对那两个人说那样的谎呢?”
“我想帮你们解围呀!而且我其实对那个大叔和那些人也完全没有好感。”男孩不假思索,直截了当。
“城维部可以说是特殊的辅警啊!你提供假线索忽悠他们,你也会惹麻烦上身的!”贾哥警醒男孩。
“看你样子还在读书吧?咋不做该做的事反而敢玩这种恶作剧呢”阿炳嘀咕着。
“以我的年龄已经高中毕业好几个月了,不过严格来讲其实我已经缀学了哈哈。”
“说重点啊!别问他这些无关的。”靖坪在他们身后更加严肃地埋怨到。
“好好好!”语缘也有点不耐烦地应了靖坪之后,转向男孩说:“那你还是先回答我们”
“不用一点一点问了,我把全部都告诉你们吧!”男孩似乎也不想卖关子了。
“那就快说!”
“你们身上就带着那个大叔说的两个葫芦,刚好我之前都看见了。你们就是他们在搜索的目标,而且其中一个更加是传闻中的黑葫芦恶魔。”
“光是凭这句话就不能放任他行动了,得把他绑起来再说!”靖坪听了开始着急。
“着什么急呀!你不认得我了吗?再仔细看清楚呀!”男孩无奈地笑到。
“倒是依稀有一点印象”靖坪听了稍微观察了一下男孩。
“我还在上学时,曾被你追了几条街痛揍了一顿的呀!”该男孩是较久之前,曾经用小刀划伤靖坪的不良学生。
“哎哟我去!你以前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这么变态猖狂的吗?”阿炳连忙笑着调侃,结果遭到靖坪冷眼一瞪。其他伙伴也略微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那个葫芦,我也记得你的样子啊!那次你都没有蒙面,还不是传说中悬挂交警的恶魔呢!不过在那之后,我周边常听到的更多的是暗黑英雄之类的称呼。”
“既然连他的身份你都知道了,刚刚出面帮我们解围,该不会是想要要挟我们交换条件吧?”贾哥敏锐地提防性提问。
“本来我倒没什么想法的,经你这么一说嘿嘿嘿!”男孩傻笑到。
“你觉得能威胁得到我吗?”靖坪冷冷的语气威逼到。
“这个姑且先不说,那你本来是怎么想的?为啥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却又不报警或向媒体揭露这个恶魔呢?”语缘继续问。
“这个嘛还得从被他揍的那一天之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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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自称大黄,当时还是一个大家眼中不务正业自弃前程的高中生。
他刚好认识同校两个完完全全的不良学生,是自称立志要加入黑帮的那种。这两个坏小子对大黄颇有言辞,总爱挑剔大黄喷他太过羸弱,毫无硬气可言。
其实大黄也只是从小就过于温柔,太在意他人的反应,才会显得有些唯唯诺诺。这一点也和获得葫芦之前的靖坪较为相似。
久而久之,大黄自己也开始对自己的这个本该是优点的特点感到抗拒。于是每次被攻击太过软弱时他都渴望用实际行动去反驳,想要去变得像坏人般凶狠,尤其是面对那两个混混的贬低的时候。
他人毫无根据的偏见本来就难以改变,非得去证明或纠正一些不必要的事就往往容易让自己跑偏,因此大黄也开始有些像早些时候的靖坪那样。他决定也要做一个狠狠的坏小子,却反而被两个真正的坏小孩牵鼻子着走。
“我们知道要你去揍之前欺负你的那个同学一时间是不太可能的,多少得从简单点的开始。”两名混混想要引诱大黄为他们谋利。
“对呀,所以先看你是不是敢让那个人付出一点小代价,比如一些经济上的小损失”另一名混混搓动着拇指和食指说。
“这是想我去偷他钱?”大黄困惑,这和他想证明自己的狠相去甚远。而背后的真相其实只是两名混混自己想要钱罢了。
“你觉得不够狠的话也可以用其他方法的嘛!只要让他有点损失也好对不对?”
“我看他家好像天天有人给他送饭来学校,被那么优越的照顾还找你麻烦,看着就让人不爽。干脆就从给他送饭的人下手,好像是他的奶奶还是谁,这下你总该能成的!”
“对呀对呀!这样说不定还能给他全家一个下马威呢!”
在不断的威逼利诱之下,大黄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三个人稍微跟踪了老奶奶一小会,等到机会了两个混混就怂恿大黄动手,自己则是等着坐享其成。
之后大黄还是克服了内心挣扎,没怎么费力就抢到了老奶奶的包,并且第一时间朝两名混混的方向逃跑,刚好碰上了靖坪经过。之后便是靖坪不顾刀伤也要狠揍三人的戏码。
在这场斗殴中,大黄不仅被靖坪的愤怒和疯狂所震慑,而且看着自己给靖坪留下的刀伤不一会就愈合了,在当时也让他感到害怕。
他发现真正凶狠的人应该是像靖坪对他们所展现的那样,而不是那两个混混同学的样子,结果他自然是主动服软投降。然而几天过去后,他便发现一个小细节并被其所折服,让他对整个事件以及让他恐惧的靖坪彻底改观。
大黄无意听见那个欺负过他的同学提及奶奶被抢钱的事,起初这让大黄瞬间感受到无比恐惧,生怕老奶奶记住或认得自己。直到他听见同学说,奶奶被抢后当天晚上就在家门口发现了被抢的包,里头还多了些零钱,奶奶还说一定是当时想替她出头的青年将包放在那里的。
听到这件事时,对大黄内心多少有些冲击。当时让他觉得连两个坏小子都靖坪被吓得不轻,还被靖坪反过来勒索了一番,原来是补偿给了老奶奶。
他相当不解,这样一个让混混都害怕的恶魔,为什么居然还能为纠正一件小小的不正义而偏执到这种程度?
然而让大黄感受到的冲击还远不止于此,因为日后他也看到了黑葫芦恶魔将违法交警挂路灯上的新闻,这也是接近轰动全城的新闻了。
起初大黄看到新闻才在想,会不会是靖坪所做的,但又过了一些天直到他听说传闻该歹徒再次进行了暴力犯罪,有受害者称是个一身黑色装扮还带着个黑色葫芦的人。
这一下子让大黄回忆起了被靖坪追打的那天,他依稀记得有看到靖坪身上就有带着个手掌般大的葫芦,中途还从里面拿出过什么东西出来。大黄由此确信那天碰见的靖坪就是将交警击倒的黑衣恶魔。
不但如此,之后他也亲眼目睹自称是追随靖坪的黑衣团伙。听见他们说靖坪是敢于反抗不公正的暗黑英雄的时候,大黄便回想起抢老奶奶东西的那件事。
这让大黄发现原来像靖坪那样,为了被欺负的人而向欺负者狠狠地反击才是强大的体现。黑衣团伙的发话让他两眼发光,像是被说到了心坎一般。
那天起,他便打算加入到黑衣团伙里,暗中做正义的事情。尽管黑衣团伙实质上只是在做被他们曲解成正义的破坏,对比起来靖坪暗中攻击目标坏人的性质其实也好不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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