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夜幕降临，一个红发满脸雀斑的女孩正得意的左摇右晃，锡拉满意的摆弄着自己的新面孔。她向穿衣镜里的蓝色气球传达了一切顺利的信息，并且得到了表扬。

这时，她放在窗前的一枚硬币倒了，锡拉的防御法阵被窗下路过的雷尔触发了。锡拉急忙用打火机点燃这幅新面孔，看着她的脸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一阵敲门声响起，锡拉已经恢复原貌，她打开门，见到雷尔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雷尔看着锡拉笑容满面的打开房门，然后满心欢喜的扑了上去，顺便用脚把房门踢上。

清晨，金色的阳光撒进房间。雷尔轻轻挣开锡拉的怀抱，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我得回宿舍了，我早上还有个检查。”

锡拉没准备就这么放她离开，她把雷尔压在床上，“我这就是检查。”

“哦，行了锡拉。”雷尔无力的防抗。

“不，这很重要”锡拉的手一路向下，“我要彻底掌握这片区域。”

雷尔吃吃笑了起来，随着第二次铃声响起，她挣扎着坐起来，“我真的得回去了。”

“高大强怎么样了？”锡拉躺在床上问道。

“阿比盖尔？她还那样。”雷尔边穿衣服边答道。

“她可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对，但她的世界就是那样，军人家庭的影响。”雷尔整理好衣服，“说到这，你是哪人？”

“四海为家。”锡拉无所谓的说。

“你能在说的含糊点吗？”雷尔坐下来看着她。

“我们经常的搬家。”

“那你是军人家庭吗？”

锡拉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父母都没有服役。”

“哦，”雷尔点了点头，“他们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很复杂……”锡拉的回答在雷尔听起来有点敷衍。

“我就喜欢复杂。”雷尔认真的说道。

这时，铃声又响了。

“铃响了。”锡拉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站起来帮雷尔整理好领扣，“今晚见？”

“我尽量吧，我不确定晚上训练到几点。”雷尔亲了下锡拉，离开了宿舍。

在路上，雷尔避过了由三辆车组成的车队，在林子里看着车队向主办公楼开去。

“天仙子，乌头，蓍草……”莎拉·奥尔德将军在温室检查植物的生长情况。

“你是说……如果我在满月的午夜嚼这些东西，我就会像你们一样在空中飘荡？”这种不客气的语调让女巫团的六位长老侧目相视。

“不完全是，总统女士。”

“叫我凯里。”黑人女性身着正装站在温室门口严谨的答道。

“不完全是，凯里。”奥尔德回过身来，慢慢走到总统面前，“我们用它们来制作萨尔瓦。我们在战斗中使用，你应该知道的。制作方法非常的古老。”

“如果我们都能飘离狂欢者……那也不错。”凯里点了点头，看着奥尔德说道，“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的，奥尔德将军。你得跟我说说那些屠夫，狂欢者的情况。”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联邦会没有安全的地方。”

“我们正在不懈的努力，将狂欢者绳之以法。”奥尔德耐心解释道。

“但我们具体怎么做才能找到并阻止他们？”

“我们开发了一种方法来追踪狂欢者的恐怖袭击。”奥德尔答道。

“怎么做？”总统问道。

“她们的诅咒炸弹里包含一些特有的符咒特点，我们可以通过这些特点排查检测出爆炸源。”

“她们的一枚炸弹一小时前在纽约的一辆巴士车上爆炸了。”奥尔基无视了总统有点生气的样子继续说道“这次她们用了瓶子。”

“塑料瓶？”

“任何可以容纳空气的东西，就像药瓶一样小，里面的声音需要空气来释放。”

“有些事必须及时告知我。”总统女士强调道，奥尔德已经触犯了她的权利。

“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奥尔德无所谓的说道。

“是吗？”凯里感觉到了冒犯，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根据法律，这样的超自然案件属于军事案件。”奥尔德再补上一刀。

“你们也受法律约束，需要服从联邦人民的意愿。”凯里继续说道“人民选举我来代表他们的利益，选择我来保护他们。”

“别忘了这一点，”她最后补充道“不然会有人来收拾你。”

温室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个年老的女巫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凯里，看得她心里有点发毛，保镖紧张的把手放进上衣里。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凯里对自己说。

看着雷尔急冲冲的走进餐厅，塔利一面把炒蛋送进嘴里，一面对阿比盖尔说道，“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了。”

“我错过了检查。”雷尔走到桌前说道。

阿比盖尔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们知道，我们当时在现场。”

“阿纳科斯蒂亚让我今晚值夜。”

“错过第三次集合铃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阿比盖尔继续低头对付她的早餐。

说完了？雷尔转身朝着取餐处走去。

“你表现这么操蛋，我们怎么进步啊！”阿比盖尔在她身后说道。

这时塔利看见一个自己的熟人，正在咖啡机前打咖啡，她高兴的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胳膊。

这在打咖啡的印度裔女孩给了塔利一个拥抱，“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该……不是吧？”女孩有点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自愿过来的吧？”

塔利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静静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自愿过来？”女孩无法理解。

“你不开心吗？”塔利问道。

“我想家了。”女孩弱弱的说。

塔利感到奇怪，“你每天都说你讨厌你家的。”

“我知道，那时候我真的太傻了。家里既安逸又温馨……”

“格洛伊，”塔利打断了好友后面想说的话，“我要提醒你，这个联邦现在真的需要我们。”

“可这个地方真的越来越可怕了。”

“也许我们可以让这个地方没那么可怕。”塔利试图鼓励她。

“我的种子之声一团糟。”

“会好起来的，你还能有他遭？”塔利悄悄指了指正端着餐盘，和雷尔一起坐下吃饭的奈特。

“我可不想死。”格洛伊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知道，可来都来了，也没有回头路了。”塔利双手用力捏了捏格洛伊的脸颊。

阿纳科斯蒂亚·夸特梅因操练军士大步走进餐厅，“好消息女士们，本周排名前五的小队将去在周末前往塞勒姆镇观看露天表演，之后可以在基地内享受几个小时的无监督时光。”

“祝你们好运，女士们。”阿纳科斯蒂亚在一片女巫兴奋的跺脚声中离去。

奥尔德将军在行政楼门口目送总统坐上专车，阿纳科斯蒂亚走到奥尔德身边，忧心忡忡的看着车队远去。

“跟我走走。”奥尔德对夸特梅因操练军士说。

一行人沿着大路缓缓而行。

“韦德怎么说？”阿纳科斯蒂亚问道。

“还是那样，居高临下的威胁。”奥尔德说，“如果我不能把纽约的狂欢者一网打尽，她打算出动常规武力来对抗她们。”

“她真这么说？”面对超自然力量普通人就是去送死。

“意思多少差不多。”她们走到一片草地上，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在草地上快乐的玩耍。“她想连任，连任才是驱使她的主要动力，至于狂欢者……对她无关紧要，随便找个理由罢了。”

“纽约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找到那群狂欢者了，突击队正准备进行空投打击。”奥尔德说道。

“哦，孩子们好。”奥尔德向那群草地上玩耍的小孩子走去，孩子们走过去把奥尔德围在中间，夸特梅因操练军士脸上也难得的露出笑容。“你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快乐。”

“祝福你们，孩子们。愿你们茁壮成长，快乐健康。”奥尔德对着孩子们赐福道，女巫团和奥尔德一起念道，“我话已至此，正如升起的月亮和落下的太阳。”

“去玩吧，孩子们。”奥尔德微笑着看着孩子们奔向不远处两位男性的怀抱。

“真高兴能见到寄养人。”奥尔德对阿纳科斯蒂亚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你的贝尔维瑟小队怎么样了？”

“好多了。”

“你真应该看看我把佩特拉的女儿赶出办公室时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她明白你的意思了。”阿纳科斯蒂亚说。

“我们的男巫怎么样？”

“基本合格。他就像根弹簧一样，给的压力越大，得到的反馈就越多。”阿纳科斯蒂亚笑着说道，“他的抗击打能力也越来越强，符咒对他的影响在日益加深。每天我都得找各种理由暴揍他，他简直就是我的快乐之源。”

“可别打的太狠。我已经看过上次和声课的报告了，大家还在讨论他们的和声，如果有新的情况，及时通知我。我对他们现在有点兴趣了。”

阿纳科斯蒂亚点了点头，“明白。”

奥尔德说完，心满意足的带着女巫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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