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开学

一气分阴阳，阴阳合一气。这是阴阳桩的总诀，可惜王竹马练不了。
  按理来说桩功不应该存在这样的针对性。可或许就是因为阴阳桩的强大，导致有部分人练不了。很不幸，王竹马就是那部分人之一。
  时间一晃，假期结束，又到了直面艰难困苦的日子了。
  开学第一天，无事，无非就是发发新书什么的，不出预料，丑女孩又没来。
  王竹马和徐萌萌聊了不短的时间。主要谈起了王竹马对徐萌萌在海城遭遇的看法。王竹马隐晦地谈起，那可能是因为他们和丑女孩相交的缘故，被不祥所笼罩，被不祥所诅咒。然后在徐萌萌无法相信的目光之中，上三角同盟缺失了一角……
  山雨欲来风满楼，开学第一天便是一个阴天，大风。
  开学第二天，天气变得更加糟糕了。
  丑女孩来上课了，来得有些晚。天空下着大雨，，她一个孤儿，无人接送，来得有些晚也正常。更何况，丑女孩对于上学根本就没什么热情，在这样的天气还来上学本身就殊为不易了。整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好笑又可怜。
  丑女孩到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课间时分，王竹马和徐萌萌在小声交谈着什么，离得很近。
  丑女孩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王竹马只是瞥了丑女孩一眼，就不再看她了。本来想继续煽动着徐萌萌的情绪，哪知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不在了。王竹马的余光只能瞥见徐萌萌拉着丑女孩往教室外跑去。敢主动去拉丑女孩，这徐萌萌也真是胆大。
  等到丑女孩和徐萌萌返回教室的时候，丑女孩身上多了件干外套，徐萌萌身上少了件外套。丑女孩的头发干了不少，依旧很潮。裤子鞋子依旧是湿漉漉的，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王竹马摇头撇嘴，她们两个这么有情有义，显得自己很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无奈剥了颗糖，放在丑女孩的桌子上，自己则拿出小番茄来。没有糖的日子里，只能以青草时蔬度日了。
  梅老的那里就是一个宝库，好吃的瓜果蔬菜总是有很多。
  王竹马拿出的第二颗小番茄被一只小手抢夺了去。王竹马都不屑于抬眉，敢这样抢他东西的，不用想都只有丑女孩一个。一看，丑女孩居然把这颗小番茄给了徐萌萌。徐萌萌的眼睛眯起，感觉自己无端像个小人和坏蛋。
  第三颗小番茄又被抢了，丑女孩把它丢进自己布满尖牙的嘴里，三两下嚼得粉碎。
  王竹马也不急，如果丑女孩真的如此理智，他也就不那么忌惮她了。
  王竹马掏出第四颗小番茄，不待丑女孩来抢，就放在徐萌萌面前道：“萌萌，小番茄好吃吗？”
  看着丑女孩微微眯起的双眼，王竹马忽然之间凑了过去。
  突然靠近的王竹马让丑女孩竟往后闪躲了一下。王竹马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来，这小小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王竹马凑到丑女孩耳边，小声道：“那个，额……”
  一时间，王竹马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丑女孩好。只得开口：“我和萌萌在海城时出了点意外，萌萌受到了惊吓。我担心她还没缓过来，所以带小番茄是为了送给她吃的……”
  不是王竹马停止刺激丑女孩的，是她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王竹马看见丑女孩居然露出了刀子！这疯子，上学居然带刀子！
  只见丑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气，居然用那刀子削起了铅笔！“你做得没错，下次继续！”
  王竹马看得眼角直跳，谁没事用西瓜刀削铅笔？
  还有，这么一把刀，她怎么带进来的？
  不要说王竹马看得眼角直跳，就连整个教室里面都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本来前脚踏进教室的老师都恨不得自己没有这只脚。
  削好铅笔之后，丑女孩得意地比划了一下，那铅笔尖锐得好像可以一下子刺穿某人的喉咙。
  老师悄悄地走上讲台，写下这一节课是术学。
  王竹马僵硬地扭过头去准备听讲。但是该死的，老师为什么还不讲课？
  原来丑女孩还没有把刀收起来。
  丑女孩转过身看向徐萌萌：“放学等我。”
  徐萌萌乖巧地应了一声。丑女孩这才把刀收了起来。
  老师开始讲课，这一节课讲的是术的加法运算。
  漫长的一节课。终于等到下课铃敲响，老师快步逃出了教室，紧接着是其他学生。教室里只剩下上三角同盟了。
  徐萌萌立即将糖和小番茄一起上交。丑女孩只收下了糖，留下了小番茄。
  后面的几节课，丑女孩被教导处象征性地约谈了。据说，丑女孩上缴了刀，然后吃下饼干和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美美地睡了一上午。也不知他们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最后一节课，丑女孩又被放回来了，看上去精神饱满。
  最后一节课是阴语课。最后一节课结束，王竹马本来是想留下来劝架（看好戏）的，但是木楠恰好有时间，来接他回家了。
  校门口，徐萌萌和黄青梅共撑着一把伞。大雨瓢泼而下，伞下安静非常。
  黄青梅询问：“想不想跟我混？”
  徐萌萌点点头又摇摇头。
  “无妨。”，黄青梅伸手指了指前方小卖部处的两个人道：“那两个是我的小弟，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城北十里有一片黑松林，我想请你带他们两个去见见守临人。”
  徐萌萌点了点头。
  黄青梅又道：“那里已经到了安全区域的边缘了，小心些。守临人也千万不要去触怒，若是事不可为，退走便是，不要去冒险。好了，送我回家吧。”
  “你还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吧？城西孤儿院。有事了可以去那里找我，但是没事的时候不要去。”
  说完，黄青梅又扭头看向徐萌萌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徐萌萌语气有些生硬道：“海城。”
  “海城的事情不用在意。我说过，只要在临城，我罩着你。最近谨慎些。毕竟可以待在暗中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小的优势。好了，过去吃两颗糖再走吧，这场雨恐怕会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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