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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桑鲤的视线不断在苦着一张脸的晏正平与那神色如常的大反派脸上来回流转,半晌得出结论,两人之间有猫腻!

        晏正平不断地给自己灌茶水来缓解内心的紧张,端着茶杯的手抖个不停。他提起水壶,倾倒于杯中,却是半滴水也没有流出来,尴尬的放了回去。

        “公子若是口渴,何不让这茶亭老板再续上一壶?”桑鲤好心地开口。

        “别……”晏正平只觉自己现在一肚子的水,若是再来上一壶,肚皮怕是都得撑破了。他连忙转移话题,“在下晏正平,不知姑娘是?”

        晏正平!听到名字时,桑鲤眼睛一亮,只是那眼中的亮光很快就熄灭,狐疑的打量着眼前局促不安,有着几分江湖骗子气质的青年真是原书中那个足智多谋的才子吗?还是说,是撞名字了?

        不管如何,秉持着人不可貌相的选择,桑鲤还是礼貌的回答道:“你好,我叫桑——”

        话未说完,她身侧的徐知善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是你的雇主。”

        雇主?桑鲤很是疑惑,不解地看向徐知善。

        “你最近不是给季瑞找老师吗,”他神色淡淡地睨了一眼晏正平,吓得其原本歪七扭八的身子瞬间给坐正起来,语气不疾不徐,“他,勉强够几分格。”

        晏正平瞳孔震惊的看着徐知善,他生活在金都,自然清楚这季姓乃是王姓,金都谁人不知,当今圣上只有一个皇子……

        晏正平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素来随心所欲惯了,就连他那死去的老爹都骂他混不吝一个,可这天底下,他唯独愧对一人,可偏偏如今这人还寻上了门来……

        他赔不起!

        晏正平的爹是朝中重臣晏扶,从朝廷退休后,便一直赋闲在家中,门中弟子无数,徐知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爹总喜欢用他与徐知善作比,对比他却是毫不在意,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就是不爱读书,他爹打死他也没用。

        成阳王府谋反,全府上下数百口人皆无一幸免,就连他爹最为青睐的弟子也被打入地牢。成阳王被砍头那一日,他去了刑场,想着与徐知善相识一场,若是无人给他收尸,那就他来。

        他雇了人,在郊外找了个僻静处将这些人都给埋了进去,只是他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看到徐知善的尸首。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他自认也算是作了件好事,虽不能立碑,但好歹埋在土里,少了被野狗分食,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带着壶酒回到家中,正欲安慰他那失去弟子的爹,不曾想听闻噩耗,他爹自杀了,死在了成阳王被砍头的那一日……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爹就是指认成阳王谋逆的证人,有人用他全家人的性命来逼迫他爹,他爹顺从了,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良心的这一关,选择了自杀谢罪。

        他将自己的娘送离了金都,一个人只身返回,只是为了寻求当年的真相。他尚未找到罪魁祸首,金都便已变了天,成阳王府翻案,徐知善也成为了国师,他探寻的真相就这样摆在了眼前……

        他人聪慧,一眼就看出徐知善身边的女子与徐知善关系非同一般,尴笑两声,有些磕巴地开口:“姑娘,我要价很高的,不如这样,要是缺老师我给你们推荐其他人,价格低,人还优秀,包你们满意,还不收任何费用!”

        若真是原书中后来的那位足智多谋,谋智过人的丞相,桑鲤咬牙,不管多贵,都是他了,大不了她就将季迁赏赐的东西都给卖了!

        只是,若是她没记错,这时的晏正平还是一介白衣,能到宫里去给季瑞教书吗?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宫里可是不许外男进入的。”

        “剁了不就行了。”

        徐知善话一出,晏正平跳了起来,双手欲捂住胯,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不雅,硬生生止住,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徐知善头也不回,语气寻常,“收费还高吗?”

        “没,我免费。”晏正平此刻就如同那霜打的茄子,萎靡极了。换了任何一人,他都能从容不迫的回绝,亦或是大坑一笔……

        人命,果然是还不起的东西。

        最终,晏正平还是没有成功当上太监,徐知善直接领着其到了季迁面前,说这人是给季瑞找的老师。

        季迁得知这人乃是晏扶的后人,当即就允了,封了个从五品的官员后,匆匆将其给打发了出去。

        宣政殿内,季迁从椅子上起身,将那桌上密信递给徐知善,眼中露出担忧:“范正春刚到西羌境内便被斩杀,西羌以神女被玷污为由,意向大周宣战!”

        “依国师之间,这仗能打吗?”

        让季迁恐慌的是,他的暗卫得到消息,如今季诚非但没有死,反而成为了西羌的异姓王,他生怕季诚攻破了这金都,来寻他报仇。近日来,夜夜从噩梦中惊醒,都得摸一摸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在安好。

        “不能。”徐知善回答得十分干脆。

        大周没有那能统帅三军的将领之才,军饷粮草就算是勉强凑齐了,尚未到前线将领的手中便会被瓜分殆尽,只不过是让人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季迁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慌了起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期盼地看着徐知善:“国师可有办法?”

        “西羌选择在这时发难,无非是因为寒冬即将来临,他们没了足够的物资抵御寒冬。到了寒冬腊月,部队损耗不小,部落之中必会出现乱动,彼时后方自顾不暇,自然无法继续再作战。”

        “圣上何不继续拖下去。”徐知善垂眸,一副温良谦逊的模样,可是他后面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人的欲望如同野兽,永远填不饱的。

        一次次满足西羌的要求,到后面所提的要求只会越来越离谱。

        殿内自以为寻到了良策的季迁面上是止不住的喜意。徐知善走出奉天殿,侧身站在一侧的魏介立马行了个礼:“国师。”

        徐知善没说话,一只飞虫从他眼前飞过,落在的宣政殿的香炉之上,很快便摔在了地上,他侧头睨了一眼魏介,脸上挂笑,“这檀香的味道挺好闻的,何不继续加重一些。”

        魏介没想到会有人识破,惊得呆站的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季迁喊了数次他的名字,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层冷汗,将内衫给浸透。

        顾不得多想,他急急应了一声,连忙跑了进去。

        晏扶是大周颇负盛名的太傅,学识十分渊博,门下弟子无数,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听闻晏正平是其的儿子,桑鲤也不在担忧,索性作了个甩手掌柜,将季瑞学业之事,全全交给晏正平。一开始她还会去旁听一二,惊叹于晏正平眼见之宽广,见识之深远,渐渐的,也就放心下来,去的次数越来越少。

        十二月末,西羌向大周提出的条件越发苛刻,大周无力满足,只能被迫应战。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大周节节败退,眼见西羌的军队即将踏破渭城,越过渭水河直逼金都,季迁下令,举国南迁至洛河行宫。

        桑鲤听到南迁的消息时,心中下了个决定,她寻到徐知善,“祖宗,我们可以不跟着圣上的部队一起走吗?”

        她需要一支军队,一只强大到能够帮助她扫清所有障碍,顺利扶持季瑞上位的军队。

        桑鲤思来想去,最终将目标定在了越王山的山匪身上,若是能够招安,凶悍异常的山匪会是她手中最好用的刀。

        她近日来的谋划,全都大喇喇地摆在徐知善的面前,没有一点瞒着他的意思,甚至在有想不通的时候,她还会去问徐知善。

        “怎么,”徐知善懒散的抬眸瞧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想当山大王了?”

        桑鲤讨好的笑笑,也不回答徐知善的问题,就挣着一双眼睛盯着徐知善看。

        徐知善起来凑近她,半晌,低声问道:“好看吗。”

        “……”还是这位徐祖宗会!桑鲤红着一张脸,往后退了数步,长着这样一张人神共愤脸,简直犯规极了!

        徐知善朝桑鲤挥手,见她过来,一把搂入怀中,扯过被子盖她的头上。

        桑鲤挣扎着想要起身,屁股突然被拍了下,羞愧过后,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徐知善再次伸手轻挥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求人还不老实些。”

        她知徐知善这样说也就是同意了,安静了下来。忙碌了许久,一旦停下来,倦意便如海潮般袭来,桑鲤没撑住,眼皮疯狂地打架,很快沉沉睡去。

        等桑鲤再次醒来,徐知善已没了踪迹。她望着空荡荡的摘星楼,楼里满是两人的痕迹,有些失落,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回来。

        这次前往洛河行宫,季迁明面上用的借口是金都寒冷,于行宫避寒,开春之季再回来。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去逃难,若是西羌一日不退军,季迁就一日不可能回到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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