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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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真丑。”
桑鲤听到声音,欣喜地看着床上的人,想要扑到她小男朋友的怀中,只是看着徐知善胸前的伤口,硬生生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委屈地喊了一声:“祖宗。”
徐知善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出息!”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云被,随手拿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意味。
“祖宗?”桑鲤微愣,这人怎么才醒就乱跑,“你是要去哪里?”
“办事。”徐知善厌烦的轻啧一声,就连看到了站在正前方了顾云萧,也仅仅是扫了其一眼,面无表情的走了。
“阿……”话语说完,看着自己远去的人,顾云萧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伤药,片刻,无奈的笑了笑。
只是那脸上的笑意多少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
一路走过去,宫人门见到徐知善连忙行礼,回避到一侧,“国师。”
他没想到自己会昏迷那么久,直到方才,明明是温热的泪痕,却让他有了烧灼的感觉……
那女人娇气极了,若是没了他的庇护,会被这人当作是他的替罪羊给撕碎……
“王妃?”宫人看着身前的王妃突然止住脚步,轻声询问。
封萦秋望着远处的背影,嘴唇抿紧,拳头紧握。
她于暗中散播谣言,甚至还行贿了数个朝中臣子,于朝堂上谏言,为的就是逼迫季迁处决徐知善!
只是她低估了徐知善在季迁心中的地位,甚至于“神女”一事,也出了差池……
“圣上!圣上!”魏介急急忙忙地跑进掩了门的宣政殿,不敢抬头看那衣裳半褪的两人,勾着个身子,低着个头,“国师来了。”
季辽神色出现片刻的慌张,猛地站了起来,原本倚坐在他身上的秀女径直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娇吟。
“圣上……”女子不满嘟嘟嘴,语气娇嗔。
“去屏风后躲着!”说完,他也不看地上的美人,着急地将衣裳给整理好。
正准备亲自将殿外的人给请进来,瞥见还在地上坐着的秀女怒叱:“还不快去!”
秀女被他猛地一呵,吓了一跳,拾起地上的衣裳急忙跑到绣着锦秀江山的屏风后蹲着。
“国师。”季迁急匆匆地走到宣政殿外,侧头对着身后跟着的魏介佯装怒意,呵斥,“若是国师前来,不必拦着。”
“规矩便是规矩,圣上无须为徐某破例。”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徐知善脸上让人瞧不出丝毫的情绪,“徐某此次前来,是想要向圣上求取一个恩典。”
这还是徐知善第一次向他提要求,季迁很是高兴,有了贪欲,也就有了软肋,“国师快快请说。”
“请陛下册封桑氏为公主。”
只是册封个公主,季迁很是爽快地应允了,“国师可曾还有……其他的要说的?”
徐知善:“徐某听说西羌的神女找到了。”
季迁一下子卡壳住了,微顿,他怎么也没想到西羌所说的神女居然是金铃公主……
上次将其软禁,是在盛怒之下的决定。总归是他一母同胎的姐姐,若是真将其送到西羌那种苦寒之地,他心有几分不忍。
“神女远嫁,换得了两国安宁。”徐知善神色淡淡,“想来天下人也会因此感激神女。”
“若是西羌以大周强占神女为由,举兵攻打大周,不知圣上心中可有良将可以应对?”
季迁一下子就慌了,西羌是马背上的国家,部落之中,下至五岁孩童,上至七旬老人,人皆会纵马,可谓是兵强马壮,若是与这样的国家开战,大周根本就没几分胜率,立马开口,“国师说得极是。”
映月殿。
昂贵的瓷器一件接一件地被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碎裂的瓷片满地都是。
跪在地上的宫人,低着个头,身体紧绷,随着那碎裂声,一惊一乍。
将目之所及的物件全都给摔在地上,季静心中的怒气依旧难以消散,冲出殿门,看着拦住自己太监,怒骂:“滚开,谁在挡本宫,本宫便让你们的人头落地!”
“公主饶命。”殿外的太监立马跪在地上,却将大门给赌了个严严实实,“这是圣上的命令,还请公主安心待在映月殿!”
“怎么?本宫的话你们都听不得了是吧?!”季静想要硬闯出去,却被那太监给团团抱住双腿,动弹不得。
“信不信本宫就现在就砍了你们的脑袋!”她用力抬腿,一脚就将那太监给踹倒在地上。
“公主好大的威风,不知是想要砍谁的脑袋?”
“徐知善,”季静看着远处而来的人,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顿道,怒火中夹杂着恐惧、不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尚公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我心悦于你,金都多少青年才俊,唯独你!”季静愤怒地直指着徐知善,“无数次拒绝于我,甚至,甚至……”
偏殿一事,一直是她噩梦,即便她一把火将偏殿给烧了个精光,午夜梦回时,噩梦缠身,不堪其扰。
“能得圣上宠幸,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荣耀,公主应当感到荣幸才是。”徐知善学着季静的语气讥讽。
只是此话一出,瞬间变得寂寥无声,跪在地上的宫人们,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直接紧紧捂住双耳,好让自己从未听说过这话。
圣上宠幸这天下的任何女子,哪怕是前朝的皇妃,都比不上这宠幸公主来的惊世骇俗!
“跪着做什么?”徐知善语气十分平淡,脸上甚至看不住半分怒意,说出的话语,却让季静如坠落万丈深渊,“还不送公主回映月殿内,若是公主出了任何差池……”
“误了和亲一事,扰了两国安宁,就算是株连九族,也担当不起此等重责。”
被宫女架走的季静回过魂来撕心裂肺的怒吼:“徐知善——”
“我咒你永世孤独,不得、好死!”
宫人听到这话,胆战心惊地偷看好几眼国师,却见到国师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顺着目光看过去,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徐知善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玉佩。
不能灭?
半死不活也挺好。
仲秋节的前一天,金铃长公主跟随着西羌国的三皇妃,从金都出发,远嫁到西羌和亲。远行的队伍浩浩荡荡,锣鼓震天,陪嫁的物品堆满了一整个马车,健壮的骏马脖颈间带着红绫制成的大红花,极长的队伍光是过那金都的北门,便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之久。
围观驻足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纭。
“西羌原来要找的神女原来是金玲长公主。”
“我听宫里的人说,那金玲公主让皇宫御花园的静心湖在顷刻间便泛出蓝光,碧波荡漾间,蓝光闪烁,久久不能消散…”
“说这是神女显灵了,这才让西羌的三皇妃找到神女!”
……
与马车外热闹的气氛不同,华丽的马车之中,季静搁放于膝上的手,手心不由地蜷紧。
精致的红盖头之下,季静神色逐渐扭曲,“徐知善……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日,她刚被季迁解禁,心中满是怒气,陆雅云明明说万无一失,害惨了她,自己却一点事没有!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走到半路,却被陆雅云身边的宫人给拦了下来,说是陆雅云为了赔罪,特意在御花园设宴等她。
当她被带到静心湖时,突然闯出来个人,往湖中丢了什么东西,湖面瞬间泛着蓝光,紧接着人声大噪,不知谁说了句:“神女。”
她立马便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给算计了。撞开人群,回到了映月殿,踌躇不安。许久没有动静,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竟还会被迫远嫁……
尖锐的指甲划过手心,季静眼中出现疯狂的神色,“陆雅云,若是你的身份被揭穿出来,没了肚子里的那张保命符,看你如何还能继续活下去!”
陆雅云提着给季迁准备好的补汤,刚迈步,腹部传来剧痛,疼得无法站立,在宫女的搀扶下,径直坐到地上,胸口起伏剧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娘娘,”宫女的手臂被陆雅云给紧紧地抓着,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神情,不敢呼痛,紧张地看着陆雅云,暼见陆雅云罗裙上沁出的血迹,呼吸一窒,随即疯狂地大喊,“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太医,请太医!”
慌乱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宝珍殿内,苏婉拿针的手一顿,很快又继续缝补起手上的衣裳起来,心情极好的哼起小曲。
这是她娘还在时,最喜欢听的小曲。看着手上逐渐成型的衣衫,拼接处缝着细密的针脚,足够一个好动的孩童折腾。
大仇得报,很是痛快,只是可惜,她无法亲眼见瑞儿长达成人了……
后宫之中的妃嫔,皆嘲笑这苏贵妃不愧是武将之女,心直口快,脑子实蠢,根本不足以为惧。
却忘了,季迁正妃活着的那十年,季迁的后院之中,唯有她一人的孩儿如今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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