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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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鲤一只手持着烛台,一只手拿着扫帚,看了看眼前的台阶,再望向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忍不住叹了口气。
年代久远的木头制成的台阶,人踏上去时,发出“嘎吱”的声音,扫帚扫过,掠起尘埃,飞到了口鼻间,让她忍不住呛了呛。
陆侧妃邀请桑鲤来玉泽塔是以祈福的名义,说是亲自扫塔,才能显现她的诚心,于是大晚上,派遣侍女给了她一盏快烧到底的烛台与一把竹扫帚,丢下冷冰冰地一句:“桑姑娘心诚,神灵看到,自会庇佑季迁王爷的。”
虽然桑鲤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从下往上扫,除了最顶的一层台阶,其他的不是和没扫一个样吗?
然而她还是扫着,一层一层台阶的慢慢往上扫,她想向神灵祈祷,恳求神灵庇佑她的家人,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的每一人都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庇佑这天下能够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如果可以……那也庇佑下徐知善吧,庇佑他顺遂无忧。
“阿鲤,在想些什么呢?”月满满察觉到桑鲤的走神,好奇地开口。
“我在想,”桑鲤细心地将灰尘扫到角落,烛台早在她中途的时候就已经熄灭了,“神灵真的会听到凡人的心愿吗?”
然后,实现他们的愿望吗?
月满满有些卡壳,这显然超出了它的认知范围,它也不知道神灵是否存在,不过它并不想让桑鲤觉得它什么都不会,转而提起了这座塔:“阿鲤知道玉泽塔的故事吗?”
存在得久了,自然各种各样的传闻都了解些。
“这座塔的原名并不叫玉泽塔,传言是用来威镇四方恶煞,佑一方清宁的存在,只是当时天下并不太平,各种战乱不断,盗匪横行,这座塔也就渐渐地没落了。直到后来有一高僧路过此地,忽而有感,于塔中坐化。”
“高僧圆寂时,金光大作,无数的金光涌向天际,远在金都皇宫中的武元帝,也就是当今天子的爷爷在睡梦中被惊醒,直言道这是祥瑞,亲自将这座塔命名玉泽塔,并在周围修建寺庙,接受世人供奉。”
“寺庙?”桑鲤诧异,她来时,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寺庙的踪迹,甚至是一个佛子的人影都没看到,反而清一色的全都是尼姑。
“十年前,金都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月满满满是黄色夹杂着黑色绒毛的脸很是严肃,“当今皇帝险些被一个僧人给刺杀,愤怒之下,将全国的寺庙给摧毁,僧人给全部杀死。玉泽塔是武元帝亲点的,毁不得,他便直接将其改为了尼姑庵。”
桑鲤一下就想通了这座塔为何会如此破旧和满是灰尘,以及为何看不到任何一座佛像,想来是这些师太恐惹帝王,不敢供奉,自然也不愿意到这塔来,渐渐地,也就荒废了。
她知皇帝的荒淫无度,却不想竟也是个暴虐成性之人,如今的朝野之中奸孽横行,各种天灾人祸,百姓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一副典型的亡国之势。
一人一狐交谈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塔顶的阁楼。她清咳了两声,伸手挥了挥眼前的浮尘,借着小火苗的亮光,隐隐约约,她好像看到了个……人影?!
有些不敢相信的将手中的小火苗凑近过去,的确是个人影。
希望是个鬼,桑鲤心中嘀咕,要是人,万一她打不过咋办,还是鬼好,小火苗术烧尽一切奸邪!
“姑娘还是将这红业火离贫僧远些。”玉泽淡笑,时光在他脸上的留下的印记,反而显得面容更为和蔼,“贫僧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姑娘莫要害怕。”
桑鲤端详着眼前的僧人,只觉很是亲切,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残魂?难道是在此处坐化的玉泽僧人……
“贫僧乃唤玉泽,于此出现,只是有一事想要拜托姑娘。”
桑鲤下意识觉得不妙,想要拒绝,按她以往看各种小说的经验,这八成是很重要的任务,说不定还是什么救世的大任务!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根本就担当不起这样的重任。
“姑娘别急,且听贫僧说完之后,再决定如何?”看出了面前之人的抗拒,玉泽不疾不徐地继续道,“贫僧只想拜托姑娘代为保管一串佛珠。”
桑鲤没有着急答应,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僧人。
就这么简单?她很是不相信。
玉泽笑着轻点头:“缘分到了,这佛珠自会去她该去的地方。且这串佛珠,会庇护姑娘邪灵不侵。”
他顿了顿,见桑鲤脸上出现松动的神情,继续道:“何况,姑娘就不想知道那书是怎么回事,为何与这世间发生的事出入十分巨大吗。”
“高僧知道?”桑鲤追问,见眼前的神僧一副但笑不语的模样,一咬牙,最终决定了同意了他的请求。
摸着手中触感微凉的佛珠,桑鲤看向玉泽,显然是在等他的回答。
玉泽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容,他的身体却在慢慢消失,声音也越来越变得飘渺:“姑娘只需用心看,随心走即可。”
“等一下……”看着消失不见的玉泽,桑鲤眼前恢复了满是蜘蛛网和灰尘的阁楼,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扫帚,瘪嘴,将扫帚搁置在角落,转身下楼离开。
“阿鲤,怎么了?”月满满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到桑鲤刚刚爬到阁楼,便丢下手中的扫帚离开,感觉还带着一丝憋屈?
“没什么,就是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她方才,可真是听句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总感觉自己被那僧人给驴了?
相对于处于金都郊外玉泽塔的平静,金都城内却是闹翻了天,街上处处都禁军的身影,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家家户户房门禁闭,人心惶惶。
城门外的难民营被禁军团团围住,任何一个想要私逃的流民,被抓到就会血洒当场,尸首异处。
一只灰雀落到了落到了皇宫高楼的栏杆之上,站在这儿刚刚好可以将整个金都景色给一览无余,灯火喧嚣,却不见半分喜庆,余下的只有那无尽的惶恐。
麻雀开了口,吐出的却不是那“啾啾”的鸟叫声,而是人言:“主人提醒摄政王,莫要忘记如今的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勿要误了大事。”
季邑一张脸满是怒气,愤怒之下,一把抽出腰间上的佩剑朝着栏杆之上的灰雀挥去,惊得灰雀跳脚,飞到半空之中惊恐地看着季邑。
季邑身居高位,浸淫朝堂多年,当年那副跟在他人身后畏畏缩缩,卑躬屈膝的模样早已不见,不威自怒地看着灰雀:“如今我才是摄政王,紫云最好搞清楚他的地位。”
灰雀的喙一开口,语气带上了明显的谄媚:“摄政王都已等了那么久,就算是只猴子,也逃不过您这五指大山,何不在忍他两日。”
“何况,如今他不亲自现身,就算是主人,也抓不到他。”见季邑面色稍缓,灰雀继续道:“还请摄政王放心,主子说了,两日后,庆典时,徐知善自会出现,还请摄政王看好季诚世子。”
“恭喜摄政王即将夙愿所偿,即将成神。等成了神,这世间哪还有人是您的对手。”
灰雀离开皇宫,飞去给紫云报信。心中忍不住咒骂:“季邑这个废物,还成神,替死鬼还差不多!”
徐知善坐在季迁书房的凳子上,两只腿随意地往案桌上那么一搭,看着房内转来转去的季迁,讥讽道:“王爷若是怕了,就别想着谋反,妄图成为天子,徐某可不想被王爷牵连。”
徐知善指尖轻敲桌面,思索着还有几日能去接他的小桑鲤,这女人惯是娇气,这几日来,怕是受了不少苦。
鱼儿入海久了,不愿意回小池子可不好。
季迁听到徐知善毫不客气地讥讽话语,生生停下了脚步,可心里却是慌得不行。直到有暗卫进来通报城中的禁军退了,只余下城外难民营的禁军,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知善抬眸,漫不经心地道:“之前让王爷联系的各路起义军如何了?”
“都已经联系上了。”话音刚落,见徐世子冷眼暼向他,显然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连忙补充,“大部分的首领都愿意任由我调遣。”
这天下,若是想反,总归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以堵天下悠悠纵口。而如今季迁手中那一道先皇遗诏,无疑是最“名正言顺”的了。
“让你的人,潜入难民营,混入难民之中。”徐知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神一寒,“庆典时,听我号令,攻城——”
他手中的匕首直直飞出,深深插入门框之中,没入数尺。
与金都相联的潍城往西南边,正是发生天灾的江淮一带,起义军大多于此处产生。季迁此前曾派人前去威逼利诱一番守城,夺得了潍城的控制权,打通一条路,起义军即可在最短的时间内逼近金都,发起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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