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点费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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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山谷借地界取名,叫流渊谷,住的人不多,但该有的市集客栈酒家一样不少,两人到的时候还是下午,本来不打算住一晚,直接去找人,可只在街上走了会儿,竟是下起了雨,虽然带了伞,但还是能躲就躲,便去客栈住宿了。
陆青余有意留意一下妖类,他还是得找寻内丹,按常理说,人界各地都有妖类分布,他明明感受到一些妖气,但不知为何,又很快消失了。
以至于,尽管妖气时有时无,但他根本分不清走在身边的谁是人,谁是妖。
他无奈,想来在这位妖尊面前,一般的妖不敢露出妖气了吧。
祈宴走在他身边,看他暗暗蹙眉的神情,微微勾起嘴角。
妖族必不能再折损在道侣手上,他这一路,见到妖类,便都暗中隐去了他们的妖气。
游客不多,客栈房间是很多的,不过祈宴眯着眼睛对那掌柜道:“这是我道侣,你为何要安排两间房,上一回在客栈我们就是住一间的。”
店掌柜:“那就一间房?”
“一间上房。”
陆青余:“……”
上一回跟此时真不同啊!
进了房间,陆青余推开窗,瞥着院中一根庭柱,这客栈是山谷里最好的一家,装葺得挺豪华,庭柱上浮雕了一条盘龙,龙角渡了层金。
他指着那一层金道:“这个有没有可能是孩子?”
祈宴:“……”
陆青余非常认真:“我只能感觉到这山谷有气息,具体在哪儿不知道。”
“嗯,我明白啊。”祈宴提着铜壶倒茶,“但是我们的孩子他为什么是一根柱子呢?”
“哦。”对方走过来,“那这壶呢,会是孩子吗?”
祈宴手一抖,茶水倒在了桌子上。
“铜和金,也有关联吧。”
祈宴放下了铜壶:“他为什么不能是个人呢?”
“你都不是人……我也不全是,孩子真不一定是人啊。”
“那他总该是个人形吧。”
“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就是个金块,金元宝,金币,金蛋……”
祈宴:“……”
“金蚕,金钱豹,金丝草,金丝猴……”
“……”
从未设想过的问题,但是凭借他妖族生生不息这么多年来看,妖族以人形生出的孩子,基本都还是有人形的。
但他听着道侣这些话,居然还真有一瞬的迟疑。
要了命了,怎么会被他带偏。
陆青余上前来把桌上的水擦拭干净,给他重新倒上一杯,吹了吹,递到他面前。
他有些错愕。
陆青余面不改色,说了要还他,事无巨细,杯盏递给他后,还帮他倒好了洗澡水。
祈宴泡在热意腾腾的水中,瞧着屏风另一边的人影笑了笑:“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那边起初没有响动,过了会儿,扔进来一个铜色茶杯,带了力气,好像有点愤怒。
祈宴接住茶杯:“他生什么气啊?”
小金锤道:“他觉得你在调戏他。”
“我没有啊。”祈宴认真道,“这浴桶当真能坐下两个人。”
“额……”
“哎,你还有什么话本?”
“尊主不是不打算哄他了吗?”
祈宴蹙眉:“可他突然开始关心我了,我总不能干看着,得有所回应吧。”
“尊主您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啊,这个不用参考话本。”
祈宴凝神思量了一会儿:“我心里没有想法。”
小金锤:“……”
“你还是给我找话本参考一下吧。”
小金锤正色道:“尊主听从自己的心,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妖族各个品种,最近又打得水深火热,好多半人半妖的孩子都选择当人类,金玉满堂跟对面红尘误我争抢生意,斗得天昏地暗,衔羽宗生意好了,又树大招风。”
小金锤想嘀咕,却着实嘀咕不出来,他是妖界尊主,客栈老板,也是衔羽宗宗主,想这些有什么问题呢,难道要他心里只有爱情,其他的都靠边站?
“就没道长的位置吗?”它只能问。
“有啊,我想他终于愿意找我们的孩子了,我应该感激他,那孩子好不好,让不让我飞升,也想,我道侣他生来不易,少时多坎坷,希望他往后能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他想了一切能想到的地方,唯独想不到爱情。
小金锤闷闷地道:“我前两日看了一本《替嫁小夫郎》,正是那婚后细水长流发展起来的感情,你们也快成婚了,这个能参考,我把内容跟你讲一讲。”
《替嫁小夫郎》讲的是一个哥儿被家中逼着替姐姐嫁给个小混混,本来以为日子过得很悲惨,但这混混其实已经死了,由前朝年少有为的宰相魂穿了过来,宰相不混,认真生活,从一贫如洗发展成首富,也对哥儿千百般好,哥儿也是知恩图报的人,两人互宠。
“首富就不用了,尊主您是不缺钱,您就学那千百般好的部分,这一本我看完了,真正的小甜饼。”小金锤拍着胸脯保证,“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反转,就是日常生活。”
祈宴把他的叙述听完,但因为没有自己过目,有些情节记不住:“比如说,现在他给我倒好了洗澡水,我如何宠?”
小金锤想一想,话本里还真有倒洗澡水的情节,只是那时候两人都已经在一起好久了,那话本的作者设置这么个场景只为了发糖。
不过既然问了,他也就照实说了。
然后封闭神识,非礼勿视。
祈宴把那段情节消化了一下,照着话本原话往屏风外道:“你来帮我擦擦背啊。”
陆青余不小心摔了茶壶:“你说什么?”
“你我既在一起,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祈宴依旧照着话本说,说完后觉得不太公平,又补充了一句,“你洗澡的时候,我也为你擦。”
陆青余不确定他说的哪个擦,无端乱想了一回:“此处不比家中,你不用这般讲究,随便洗洗就行了吧。”
“既然洗,当然得洗好。”祈宴看那身影不动,就手一抬,把人拉了过来。
一阵风过,陆青余不知所措站在浴桶边,惶然看着他。
他递上毛巾:“你在害怕?”
“我……也没有。”陆青余叹气。
祈宴抬起手,捋了捋他被水汽浸湿的头发,话本里,这时他应把人拉进浴桶了,可他此时抚着墨发,看那神色,却生出了怜惜,这让他自己有些疑惑。
半晌后他还是没有动,轻声道:“我好像有一点明白那条鱼说的话。”
只有情动,没有心动,就不要碰他。
他之前只想摘下这朵花,无奈止步于不知道怎么做,如今,却有迟疑。
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好像突然明白了,赤/裸相见也好,唇齿相缠也好,都应该缘由心动。
他收回巾布,把那发上的水珠捋下,水汽太热,他也渗出了层层的细汗,落在桶边,都幻成了小金珠,滚了一地。
陆青余盯着那滚落的小金珠,才明白,原来这是汗水生成的。
他本体是金子,连汗水都会变成金子。
缺钱的小道士哀叹这是何等不公。
但他又莫名想了别处:“身上流出的东西都会变成金子吗?”他没留神这话问出了口。
祈宴道:“我也不知道。”
身上除了汗水,还会流出什么?
眼泪么,他可没哭过。
不过他陡然想起之前用道侣的药方时,也有:“那个不会。”
陆青余脸红:“我知道了。”
你这个如果会,那么你道侣可能就是一次性的了,这多少有点费道侣。
不过他又惊异,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祈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若一滴血珠的耳垂,长发在衣襟上缠绵,垂着的眼眸有几分惶恐,整个人萦绕在水汽之中,叫人想抱进怀中,看看那耳垂还会红到什么程度。
若在之前,他也就会这样做,可此时偏偏犹豫了。
犹豫须臾后,他披上外衫,缓缓起身:“好,我随便洗洗算了。”
入夜风雨大了起来,一阵风把雨点往里吹,他挥扇关上窗,拉人上床睡觉。
这床铺挺宽,两人中间能隔些距离出来,陆青余尚要坐起,身边人将被褥往他身上一盖,他被迫躺了下来。
祈宴另拿了一床被子,躺在他身侧轻轻道:“你的魔气,好像不淋雨也能显露。”
陆青余一惊,抬手闻了闻:“没有,我肯定。”
他没有淋雨,也没有故意释放。
“那……我怎么闻到了,不,不是,是我躺在你身边,就会被影响。”窗外风雨敲打窗棂,他闭着眼睛缓声道,“但我不会再解你衣服,你别紧张。”
陆青余其实没有太紧张,他知道这个人一向是能克制得住的,即便是赤诚相见他也能及时停下。
而此时突然提前就保持了距离,他庆幸之余又多想了一些。
“这个人……他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吧。”
“那么我之前的故意接近,是不是,其实并没用?”
他不知是喜是悲,亦或者,平平静静,无喜无悲。
雨好像停了,没有哗哗之声,过于安静,反倒让躺着的人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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