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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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一扔，墨倾卿就像是彻底解放了天性，身后跟着老板和应知，自己一个人在前面指点江山。
“这双有三十七码吗？”
“有。”
“包起来……和他的分开包。”
“这双、这双、还有这双呢？”
“都有。”
“包。”
应知双手抱胸，好不懒散，也不顾着自己逛了，跟在墨倾卿后面，像是真把自己当奴才了。
奴才发现主子看中的鞋和自己刚刚买的撞款了，不由得觉得奇怪，“这两双我刚刚不是也问了吗，你怎么不说？”
墨倾卿仰头看他。
应知神情冷峻。
呵，喝奶茶真的耽误你买衣服了。
“以后没钱了想买衣服就去买杯奶茶。”应知轻哼。
“我怎么会没钱呢？”墨倾卿不跟他计较，“真没钱了就去做代练，我这技术可挣了。”
应知木着个脸：“能有多挣？累死累活半个月，还不够你逛五分钟街。”
墨倾卿又随手指了两双鞋，“我可以逛个一分钟的。”
“……”
应知又不说话了。
墨倾卿挑完鞋子就挑衣服，期间应知就去休息区坐了，由老板跟在墨倾卿身后。
她挑挑拣拣，夏天的秋天的衣服裤子挑了不少，老板还问她要不要看看饰品，比如手链项链戒指什么的。
衣服再贵，能贵得过首饰么！嘻嘻。
墨倾卿想了想，“不用吧，学校应该不让戴。”
其实在学校都是穿校服，她主要是想周末回家的时候穿自己的衣服回去，首饰她也没啥兴趣。
老板惊了，“啊？你是高中生吗？”他俩真不是情侣啊？
墨倾卿不高兴了，“不像吗？”
之前应知也说她像十八九岁的，她还以为是应知故意气她的。
她真的长得很老？
“像啊，像，”老板尴尬地搓手，“现在的小姑娘二十多的打扮得像十几岁的，十几岁的又像二十多的，加上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俩真是情侣，就以为你只是看着年轻。”
“他不是我对象，”墨倾卿更不高兴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是我对象呢？”
“哈哈！帅哥美女走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会，”老板尝试挽救墨倾卿的情绪，“我这里接待的很多高中生妹妹打扮都挺成熟性感的，像你这样的中性风小美女还比较少见。”
大客户呢！可得哄着。
墨倾卿听见这番话也没什么感想，就是有点想应知了。
“结账吧。”墨倾卿说。
年轻的老板一脸惋惜。
墨倾卿和应知的东西分作两堆单独打包，由买手店的工作人员寄往同城的不同地点，不过结账应该是一起结的。
为什么说应该呢。
因为两人正在争着付款。
“你这有什么好争的，这点钱我都出不起了？”墨倾卿不乐意了。
应知平时对她就挺不错的，也给她花了不少钱，墨倾卿心里有数，她也不想白花人家的。
“出门让女生付款，我总觉得怪怪的。”应知也不乐意。
“那好吧。”墨倾卿不和他争了。
一旁的老板和店员眼观鼻鼻观心。
看不懂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不是情侣，也没见过兄妹会这样相互客气的，难道就是普通朋友？那朋友可以各买各的啊。
两人两手空空进来，之后又两手空空出去了。
换家店。
今天晚上一共逛了五家店，买了不知道多少衣服鞋子，甚至还买了书包文具之类的，除了文具店以外，剩下四家店有三家的店员都认为墨倾卿和应知是情侣。
还有一家店的店员全程只用“二位”、“这位女士/先生”称呼他俩。
墨倾卿不高兴了。
“你今天下午还说，希望我不要因为看弹幕就误会你和段寻源呢，现在自己就不高兴了，怎么，我还不如段寻源呀？”应知内心倒是毫无波动，他见墨倾卿不高兴，就想逗逗她。
墨倾卿逛累了，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着，她看着应知，慢吞吞地说，“这有什么好比的呢，现实遇到这种事总归是尴尬些的。”
“我都习惯了，在学校那会就老有人说我和你，”应知走到她旁边坐下，两人中间还隔着点距离，“当时还想着，误会也好，起码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动你了。”
墨倾卿抿了抿唇，“我那会没多想。”
因为外貌或家世之类的原因，她经常受到各种不公平对待，或被嫉妒或被优待；以至于她受到任何或好或坏的对待都不会探究原因。
“你当时怎么就那么倔呢？”应知问她。
墨倾卿仍旧一脸平静：“我一直是个这样的人。”
应知想说这样她迟早会吃大亏，转念一想，她已经吃过了。
于是他问：“你后悔吗？”
“不，”墨倾卿起身，“后悔什么？错的从来不是我，我也没理由要顺从谁。”
她墨家时不会顺从墨缘和季丹母子好好相处，在网瘾学校时也不会为了自身安危顺从里面的教官。
这样的性格好吃亏。
应知也起身跟上墨倾卿的脚步，“那你在学校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要是交不到朋友、被人针对、有麻烦解决不了怎么办？”应知忧心忡忡。
墨倾卿神色平静，“没朋友不是很正常吗？被人针对又怎样？你觉得我会让人欺负我吗？有麻烦就找老师呗。”
也是，墨倾卿又不是第一次上学，只是转学了而已。
“那你换学校会不适应新环境吗？”应知又问她。
“对我这种独来独往的人来说，生活环境一样在哪都一样。”
聊着聊着就到理发店了。
墨倾卿对发型没什么别的要求，就说剪短一点，让tony看着点发挥。
“小妹妹长得真漂亮呀，还在上学吗？”tony老师帮墨倾卿顺了顺头发，“发质真不错呀。”
“是的。”
“嗯，让我猜猜，高中生吗？”
“对。”
墨倾卿心情好点了。
她看起来果然是像个高中生的！年轻得很！
“嗯，长得这么漂亮在学校一定很多男孩子追吧？”tony老师抱臂托下巴，开玩笑道，“给你剪个早恋拜拜发？”
“啊？”
“剃了。”一旁的应知言简意赅。
墨倾卿哦了声，“剃吧，剃了我也好看。”
tony老师哈哈大笑，他冲墨倾卿竖大拇指，“别人说这话我还要劝一下子，你说这话我是真信。”
最后还真剃了。
不过剃头的不是墨倾卿，是应知，剃了个圆寸；原先的应知头发细软，是一个带点层次感的基础碎发，看上去清清冷冷，笑起来时那双清冷的桃花眼下生出的卧蚕就略带些痞气；剃完后就干净清爽了不少，比先前多了一种生人勿扰的距离感。
应知头剃得快，他凑到还没剪完头发的墨倾卿面前：“好看吗？”
墨倾卿一动不动地注视他，“好看。”
“你觉得剃头之前好看还是之后好看。”
“你不说话比较好看。”
“……”
又生闷气去了。
墨倾卿剪了个及耳碎发，发型看上去乖乖的，配上她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面上的冷漠倒是入木三分。
她走到一旁玩手机的应知跟前，“好看吗？”
应知冷哼，“好看。”
墨倾卿嗯了声，突然说道：“虽然你老喜欢生闷气，但是你有个很好的优点。”
“什么优点？”
“生气了也不会说违心话。”
应知气极反笑，“我刚刚还真以为能从你嘴里听出什么好话。”
“这不是好话吗？”
“是啊，”应知起身，“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
墨倾卿跟在他后面，想了想，又说，“我确实应该夸夸你；你确实长得很帅，又有钱又大方，嗯……对我也好，性格挺讨喜的，还会画画，审美也好。”
墨倾卿一口气说了超多。
不知道为什么，应知听到那句性格讨喜总觉得有些羞耻，他强迫自己忽视掉那句话，转而又问墨倾卿，“你说我审美好，是因为我说你好看吗？”
“对呀。”
“呵呵。”他还以为是夸他衣品好，“走吧，去4s店给你买头盔。”
去机车4s店的路上是骑车去的。
墨倾卿越发喜欢这种风驰电挚的感觉了，眼前的景物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而她却永远一往无前。
“我也想试试。”到目的地后，墨倾卿取下头盔对应知说；本来以为应知会很爽快地答应，再不济也是说等回家了在院子里兜两圈。
应知接过她手里的头盔，随手搭车上，“你没考机动车驾驶证，这个得成年才能考。”
墨倾卿面露不快，“还有一年。”
两人一起往店里走去，应知问她，“还有一年才成年，那你十七岁生日还没过啊？”
“下个月就是了。”
“生日想要什么？”应知想了想，又问，“你爸往年送你什么礼物？”
“送套房呗，然后定制一套高定小礼服举办个宴会什么的，反正都是这样，没啥意思；”墨倾卿望向灯火通明的4s店，“现在就是比较想试试机车；你呢，什么时候生日？”
“还早，冬天去了。”应知说。
墨倾卿没接话了，她一进店就被墙上挂着的赛车服给吸引住了，还有店内摆放着的机车。
她远远看着，那一排排机车犹如蓄势待发的暗夜骑士，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仿佛要冲破橱窗玻璃响彻长夜，让人为之心潮澎湃。
应知伸手挡住她的视线，“成年了再买，来看头盔和赛车服。”
此时有位店员也迎了上来，“很高兴为二位服务，请问二位需要些什么？”
“给她买个头盔，还有赛车服，没有预算，让她自己挑。”应知勾着车钥匙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墨倾卿。
“头盔的话，我们这边要量一下头围，小妹妹跟我们过来一下。”
墨倾卿跟着店员走后，没一会又来了一个店员，她手上端着一盘零食水果，盘子边上还放了一瓶矿泉水。
应知看了一眼那瓶水，拿起来喝了口，他问，“你们这能帮寄快递吗？”
由于是开机车出来的，他俩今天逛一晚上街都是结完账嘱咐店员帮忙寄同城快递。
店员面带微笑，“理论上来说是能的，先生。”
应知就把之前墨倾卿戴的那个头盔连同写好的地址一起递给店员。
店员看了看这个地址，这是帝都有名的富人区，住在这的基本上是土著oldmoney；她手捧着头盔，发现这也是自家品牌的头盔，还是限量款，他们店只剩下一个作为展示。“这个头盔真不错，也是我们这买的吗？”
“朋友送的。”应知看了眼那只头盔，手插进口袋里，四处闲逛起来。
店员跟在他后面，时不时温声细语讲解他目光停留处。
不过应知没什么想买的，也不打算消费。
他说：“我随便逛逛，你去跟着她就行了。”他手指了指前面挑头盔的墨倾卿，除了一开始的店员跟着她，她旁边还有个女店员围着墨倾卿，一直在细心地讲解些什么。
守着应知的这位店员好似没听见他的话，她往那边看了一眼，“很少看见这么小的妹妹会喜欢机车。”
“我女朋友是挺显小。”应知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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