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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九龙金船


在踏勘句容神秘的鳞族起源地时候,年轻的彭族长老发现,赤山顶上有火山口,为直径十来米的石坑,坑内有水终年不涸,古人誉之龙坑。龙,是人族对强大的鳞族甲壳类记忆的转化,他们虽然出自于水中,却善能喷火。是水火相济的绝世种族。所以,在有龙的地方,一般是有火的,只有蛟龙能水性通神的鳞族,才没有火。能够被祭祀为龙坑的地方,如果不是假龙,那么就可以肯定,这是鳞族中一个比较重要的起源之地。因为龙蛇曼衍,一条龙的出世,会带来一大群伴生的鳞族贝类等。

        按照元帅记录在全息信息中的考据,他当时估算,一个上古鳞族龙王,起码能够带动江河湖海四级将军六七个。甚至有的龙王还有孪生龙和其争夺龙王。两条刚刚出生学会吐息的幼龙,就要彼此血腥嗜杀,甚至最后要吞噬掉对方,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这就是鳞族的残酷。从一出生,就步步惊心,处处是荆棘。元帅曾经想过,也许是造物就是这么残酷,所以才令鳞族天生带着暴戾,生存和发展是其第一本能,而且他们缺乏敬畏,常常觉得自己洪波涌起是老子天下第一,造成大地生灵涂炭。

        相比之下,翔族虽然也比较狂傲,但却自矜身份,而且翔族生育困难,更不敢随便施展烈日炎阳的功法出来,因为翔族自己栖息的大木可是经不住火烧的,如果火烧连营,一个上好的翔族金巢就可能毁于一旦,始作俑者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翔族虽然善能用火,却从来不敢像龙族那样肆无忌惮。所以在人族的记忆力,倒是真正的龙王是能喷火的,威力绝大,所以,在有火的地方供奉龙王,是绝没有错的。

        金元之前龙坑有祭祀龙王的祠坛,金元时祠坛扩建为寺庙,因龙坑的“坑”字是贬义词,扩建后定名龙华寺。龙华寺在长毛祸乱时期被毁,高僧松月游历江宁湖熟,见天隆寺龙王庙瓦砾荒基,杂草丛生,便募集寝修。数年后,松月来到赤山,在龙华寺基础复建寺庙,左季高用治湖余资捐助观音殿,前后耗时十来年,才陆续完工。长毛战乱至寺庙建成已过去二十多年,时过境迁,赤山顶上残碑误将龙华寺记为陇麓寺。松月复建的寺庙没有使用旧寺名,为了对应湖熟天隆寺,给新寺重起了个名字叫天云寺,俗称赤山寺、绛岩寺。传统祭祀水神的三阳地舞龙以及十乡八里娱神的乡村戏班,也纷至沓来,重上山顶,一时香火盛极。松月复建天云寺后,把主神位由龙王改供成观音菩萨,为了给乡民祭祀水神提供专用场所,松月又在天云寺北续修祠山庙。此后三阳地表演给赤山龙王爷的舞龙,就变成了舞给张祠山看的了。天云寺过去在元宵节举行敬神会,周围各村都要上山,祭祀张大帝。

        据北乡老年人口口相传,长毛祸乱时期,本地护村的乡团与长毛军发生过激烈冲突,长毛军初至失利,随后报复屠村,今大卓一带里尤为惨烈。长毛祸乱扬州失败后,大量被焚毁的寺庙陆续复建,乱后北乡祭祀水神的冲菩萨活动,不仅仅是代表冲来好运,更多的则是表现威武不屈、冲锋陷阵的尚武精神。各村供奉的菩萨,代表着本村的守护神,通过轮番“冲”,来展示战乱之后人们坚定的意志和团结的力量。

        云塘祠山庙在战乱中焚毁,大周光复时期复修的规模较大。寺庙主神位由水神张祠山改供刘、关、张和赵子龙的塑像,意味忠孝节义、尚武保家比祈雨祷晴更为重要。

        庙会正日,21个村纷纷抬着菩萨来冲。各村按菩萨的官位和威望,依次出行,先文官万岁菩萨,后武官菩萨。菩萨出行时,前面是会旗,十分巨大,需三人换着扛。再后是几十面彩旗,紧跟着是打大锣的,放铳的,敬香的,菩萨的后面是全村村民簇拥着前进。到了会场,三个旗手与各村旗手奔跑争第一。武官菩萨头上插一米多长两根野鸡毛,一手握槌,威风凛凛。几声铳响,身强力壮的汉子抬着菩萨走在前面,打旗的,放铳的,敲锣鼓的跟随在后。到了庙门前,队伍“噢”地齐声呐喊着在庙门前路上来回冲锋三次,场面十分壮观。

        城西的西庙复建后,分属于13个村,各村自有供奉的菩萨,三台阁一尊、杜家山一尊、寨里一尊、三里井一尊?……?这些菩萨平时被安放在庙内,逢三月初一、?三月二十六、三月二十八,会被请出来互相“冲”。

        此外光里庙也有类似冲菩萨节,据说规模很大,在北乡极负盛名,只是寺庙的主神位不是水神,是关羽关帝老爷。

        大周光复特别是大吴灭越拓地千里后,句容大搞水利建设,疏通句容南河、中河、北河,修筑大小几十座水塘,困扰句容人民千百年的滔滔洪水,如今成了山水环绕、湖光山色、宛如画卷的美丽句容,渴求水神庇佑的祭祀风俗已成为了历史,昔日的三阳地舞龙被列入当地官府每年都要举办的描绘活动。

        彭不悔梳理出当地的祭祀活动的变迁,从最初的龙神崇拜,到西方教侵袭而来,将龙神逐渐转变为西方教众多神袛,最后又由于人族繁盛日益滋长,人族自己的英雄崇拜情节开始泛滥,所以在西周覆灭之后,接踵而起的霸唐和金元,乃至天下三分,南北对立时,各种英雄豪杰顺势而起,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这些英雄人物,最后也变成了人族的传奇,和龙王祭祀一起并列。

        句容瓦屋山在句容的南端,北与道教圣地茅山相呼应,西邻东屏湖国,南靠碧波荡漾的天目湖,距石头城50多公里。瓦屋山的自然风景由五山四湖组成,方圆约30平方公里。这里植被茂盛,峰峦奇秀,生态环境极其优美,在彭不悔来踏青访问之时,瓦屋山现已改名九龙山。

        令彭无害感兴趣的是,关于瓦屋山,很可能有鳞族的大能者祭炼过的大型法宝。这种法宝还没有被发掘出来。这是因为无论是瓦屋山的地势,还是当地的传说,都泄露了若隐若现的线索。而在瓦屋山四周乃至山上,西方教的寺庙层出不穷的建筑,这里面好像隐藏着一种见不得人的动机。因为这里并非名山大川,而且也无高僧驻留,却不断地层层累积地建筑寺庙。彭不悔怀疑,很可能是有些人借助修建庙宇的机会,来勘探瓦屋山,找寻法宝的秘密。否则,就难以解释小小的瓦屋山上,竟然有大大小小的寺庙七八座之多。

        瓦屋山海拔近四百丈,有两座主峰遥遥突起好像古建筑物,尾高翘,中间有数里长山梁连接,其形似屋脊,加之满山郁郁葱葱,远看仿佛绿色筒瓦盖起的大屋面,瓦屋山因山形而得名。在瓦屋山巅,有一座驰名江南的寺庙宝藏寺。

        当地故老相传,在很古的时候,瓦屋山一带是一片汪洋大海。?瓦屋山本来是一条船,里头装的都是金银财宝,玉皇大帝说海水要向东流,水流走了,这条船就搁浅沉在这里了。久而久之,船沉山起,沉了的船变成一座山,这座山两头翘,远看活象筒瓦盖起的大屋面,就有了个名字,瓦屋山?山下有个篾匠,一天晚上打夜工,去山上砍竹子,走到半山腰,听到两个人在讲话,原来是瓦屋山的山神跟马山的山神在谈心。

        瓦屋山山神讲了:“瓦屋山原来是条金船,地底下埋的都是金银财宝。”?马山的山神问了:“怎么才能取出来呢?”?瓦屋山山神说:“想取出在地底下的财宝,要用百节竹竿当船篙撑开船,再要组织一万人拉纤,让金船慢慢划入大海才行。”?马山的山神又问:“百节竹子哪里有?”?瓦屋山山神说:“山上就有。”?篾匠听到了山神的话,就满山找百节竹子。找了七七四十九天,在宝藏寺那儿,找到了百节竹子,砍下来竹子,篾匠就去撑船了。?瓦屋山上有个钓鱼台,他站在上面有用竹篙子撑,撑了半天,把瓦屋山撑歪了,也没撑开船。原来他只砍了九十九节,泥巴底下一节没砍,结果没能撑开船,取出财宝。

        千百年来这个神奇的传说向人们暗喻:别小看瓦屋山,它却是一艘金船呢!

        这个故事也暴露了许多线索,首先,瓦屋山的历史非常古老,竟然是在汪洋大海之时就已经存在。这说明此山,根本不是后来堆积而成的,而是伴随着沧海而生。而且在轰轰烈烈地水火交融,再造天地之时,此山没有毁损,这就非常奇特了。一般说来,即使是上古强者祭炼的法宝,也挡不住天地之威。而一个小小的土石山,竟然有如此能耐,真令人不可思议。而且此山上有火山口,得火之利,又临近湖边,得水之浸润。水火相济,风水轮流,

        容是大吴建县百年以上的古县之一,历史悠久,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勤劳俭朴,创造了灿烂的古代文明。但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战乱不已,百姓颠沛流离,人口变动频敏,姓氏分布呈动荡复杂局面。

        两千多年来,受大小不一多次移民浪潮影响,句容真正的土著居民融合分化已基本不存,特别是大争之世,南北并立时代,从中原等地而来的民众大量迁入境内,改变了原先姓氏分布相对固定的状况。

        南部天王、袁巷、磨盘几个乡镇多为楚宋光山、罗山县的移民,他们在此繁衍最多有八九代人,最少也有四五代人。北部滨江地区多为东夷无为、巢湖一带移民,他们顺江而下,定居下蜀、桥头一带,繁衍有五六代了。

        要说句容最有影响最古老的姓氏当数句容城内的葛姓,葛姓出了两位道家名人——葛玄、葛洪,县城内的葛仙湖、葛仙庵都是后人为纪念他们而命名建造的,葛姓虽古老,但后裔人丁不旺,城内及周边有零星分布。金元时句容城内宗族规模较大的是郭、骆二姓,而骆姓宗族也香火旺盛,这从他们在宝华山螺丝宕村边山坡上置有百十亩祖茔之地可见一斑。

        据彭不悔考证,骆姓是实实在在的鳞族后裔,其远祖可追溯到伏羲氏和洛书,骆地本来在中原九州核心之地,后来迁徙,主要有几只,如骆越等,是回溯到鳞族的原始居住地。也只有骆族,才能在鳞族的祖居地获得滋养和生存,安详地度日。

        句容东部的周古隍、樊古隍,樊姓较多。白兔镇茅庄笪姓在境内甚有名,当地州牧笪继良,为官清廉、爱民如子,画青菜石碑画以自戒自勉,赢得百姓爱戴,尊其为“青菜县令”。笪重光晚年隐居茅山郁冈,著有《茅山志》一书。

        而通晓上古姓氏来源的彭不悔,更是坚定了当地和鳞族有关。因为樊姓,得之鸟笼之意,乃是上古鳞族大贤者能够困住翔族,才被帝皇赐予此姓。

        笪姓也是如此,笪本意是日蚀之日,是能干扰翔族从太阳中汲取能量的强大功法。可以在和翔族对抗中对翔族造成大规模干扰,甚至造成鳞族在猝然受袭下坠落。上古之时,翔鳞接战,常常遮天蔽日,是大规模军团的极具爆发力的冲撞。如果是在临近鳞族的大江大湖作战,那么坠落下来的翔族,会被立刻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这样的威力,自然让鳞族大占便宜,也是和翔族团体对抗中必不可少的战略性武器。所以,能够掌握日蚀功法的鳞族大能者,在鳞族内地位极其高耸,也是受帝皇敬重。能够赐姓为笪,是极其大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笪姓人族,也就是彻底湮没了鳞族灵性的族人,最后回归到鳞族起源之所,平安度日,也是理所应当。据说在塞北幽州之地,还有另一支笪姓族人,一直还在大草原上追逐翔族捕猎为生。这是彭不悔从彭族行走长老的笔记中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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