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阵

【9】谋生

        “提问，眼下我们的目标是？”

        爱染国俊凭借短刀机动优势第一个举手。

        “出阵？寻找同伴？”

        陆奥守捏着下巴摇头。

        “扩增本丸？油豆腐？”

        某种意义上（游戏中）油豆腐也很重要啦狐之助。

        陆奥守若有所思。

        “吉行，你怎么说？”我问。

        陆奥守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咱在想今天为主您准备什么食物。”

        不愧是我中意的初始刀！

        “恭喜你，吉行。”我握着他的手举高，“眼下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

        “俗话说，刃是铁，饭是钢。”

        “主公，我们不能吃玉钢”

        “只是一种比喻，爱染。”我接着说，“是指食物对身体的重要性。如今你们以付丧神体存于此世，虽说依附于我的灵力，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你们还是都有的。”

        两人一狐对着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狐之助也是，既然想要‘油豆腐’，就说明你拥有‘食欲’。有时候拥有欲望是好事。”

        有口腹之欲才会产生求生欲，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我有件事要向你确定，狐之助。”

        狐之助大概没想到我询问的对象是他，慢一拍才应答道。

        “是的，请您吩咐，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曾说过，本丸是脱离时间的独立场所。在时间轴上独立是否等同于在空间上也并非寻常？我睁开眼就已经站在本丸之中，怎么来的、本丸之外是何情况一概不知。贸然行动恐怕不妥，留守此处又无异于困局。

        “我们如何离开本丸。”我问。

        狐之助不急着回答，示意我们跟上他，最后在本丸中间的日晷仪停下脚步。

        “这是？”

        狐之助一跃而上，站在平台上对我说。

        “审神者大人，这是时间溯回装置。与本丸、刀剑男士同理，装置也是凭依着您灵力的存在，这就是您心中认可的时间溯洄道具。”

        日晷仪吗？

        没想到潜意识中我竟是这么有陈旧历史感的人。

        “本丸之外是相互重叠的时间涡旋，很容易迷失其中。那是时之政府为了防止历史修正主义者入侵本丸特意选择的天然防卫措施。”

        果然那扇朱色大门是摆设！

        “所以出入本丸的只有这个？”

        用手指轻触日晷仪，像是回应我的触碰日晷仪表面浮出圆球状光点，随着手指移动而移动。我突然有了主意。

        “最后一个问题，狐之助。”我问，“审神者对历史的干涉能达到怎样的程度？”

        狐形式神用板正的语气严肃回答说。

        “在不改变历史轨迹的前提下，审神者可以根据判断行动。因为历史本身有偏差收束，因果决定收束优先级。不会因为小幅度改变而导致结果有异。只是若您做的太过火”

        “就会召来历史的看门犬检非违使，对吧。”我摆摆手，“不会做出那种事，否则我们和历史修正主义者还有什么分别。”

        “我只是找到了谋生的捷径。”

        【10】出阵？

        确立小目标后我拉着陆奥守到“看上去像是刀装制作室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刀装制作室的刀装制作室”搓了三枚刀装。

        “怎么样！咱全新的作品！”陆奥守捧着三枚银蛋蛋如是说。

        他眼里亮闪闪的样子像极了大型犬，我忍住不去祸害他的头发，反手掂起一枚银蛋蛋观察。

        “干的不错，不愧是吉行。”

        和游戏中不同，蛋蛋就是蛋蛋没什么特别，除了能从颜色分辨品质，看不出是哪种刀装。

        “咱本想制作出铳兵，可惜都是步兵。”陆奥守把玩着自己的□□（后来我发现那把□□是真的能使用，真是吓到我了），朝着前方举起，嘴里发出嘭的拟声，“这个时代，还是枪比刀剑好用。”

        其实就算能搓出铳兵，吉行你身为打刀也根本装备不上。不对，关键不是这个！

        “吉行看得见刀装种类？”

        陆奥守比我还吃惊。

        “主你看不见？”他把蛋蛋放在我眼前很近的地方，“很容易分辨的，请看这里”

        我按他的指示寻找据说能分出刀装种类的迹象，很遗憾什么都没有。算了，不要在意细节。

        “步兵的话你和爱染都可以装备，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要出阵吗？可是主你从早上还没有吃过东西。”

        我家近侍刀真是尽职尽责的挂念着我的胃，

        “所以我们不是出阵，我们去觅食。”

        既然可以适当参与进历史，何不从其中取得生活所需？游戏中也有在合战场获得资源的实例。我想，若合战场的难度与游戏相似，那么函馆（1-1）就只会出现由两振敌短刀组成的溯行军队伍。凭借我们三人的力量，击退敌方部队收集补给游刃有余。北海道附近能吃的野生动物不少，若运气好猎到熊，说不定还能换点当地的资源。

        这么想着我把手放在日晷仪之上，表盘即投影出阿拉伯数字。排列成年月日的数字迅速逆向流转，最终定格在1869。

        光从日晷仪正上方延展成门的形状。

        总觉得哪里不对。

        事到如今，我却心生忐忑。一旦跨过这道门，就真的要与过去的人生诀别。

        “没关系，主，交给咱吧。”

        “我打头阵，主公尽管放心。”

        爱染在左，陆奥守在右。两人不约而同开口打消我的犹豫。

        “真是的，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出阵。目的地函馆。”

        呼出浊气我向前跨出一步，穿过光束的瞬间四周褪去颜色，扭曲变形的空间突然安静。我仿佛听见轻笑，在这样的地方格外明显。想要捕捉声音来源，回头却发现身处一片虚无。本应该跟在我身后的吉行和爱染也不见了身影。

        “主，不要迷惘，向前走即可。”

        恍惚中有人拉住我的手，引我前行。也许是溯洄空间中音速不及光速，吉行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我扣紧他的手指，安心下来。

        “吉行，我一会儿给你打头熊吃。”

        吉行不回答，手心却变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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