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桌上，只摆了两个菜，但是分量很多，方辛端着一个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大口大口的吃着。

        百里守约看见方辛这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方辛姐这是一路逃难去了么。”

        回忆起这段时间的情况，除了在司马懿那里吃了两顿好的，其他时候跟逃难也没什么区别，“差不多吧。”

        方辛吃饱后问她的车在哪，守约带她去马厩，骆驼在里面卧着，车厢放在一旁，而她的东西守约收起来了。

        “快快快，把我的东西给我，我要尽快回稷下。”方辛催促守约把行李拿出去。

        “不休息一下再走么？”

        “姐姐有急事，要回学院。”

        “好吧。”

        与来时的游山玩水不同，回去的路方辛尽量走官道，除了休息，一路都是快速前行。

        自从那日见过“自己”后，脑子里经常闪过一些画面，里面有几个画面让她很在意。

        一扇纯白的骨门，被镀上了华贵的外表，以神迹为由，诓骗着世人打开它，开门的人无一例外变成了巨兽，再化为石像。

        而她手上了罗盘，是开门的钥匙，还有个画面就是自己的手放在了门上，不知道推开没有。

        她感觉那些画面可能是躺在那的“自己”的记忆。

        方辛想回去找庄周入梦一次，她想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记忆，想看看结果，想知道如何解决。

        回到稷下后，方辛先把兽皮卷给了司马懿，自己找到庄周，向他说明缘由。

        “我不建议你入梦，按你所述，那个你是在引导你知晓一切，可想要知道未来的每一步是会付出代价的，代价的轻重未知，而你身上本就有太多谜团。”

        犹豫再三，方辛还是要入梦，“我相信我不会害自己，无论是哪个自己。”

        见方辛如此坚决，庄周同意了，不过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防止入梦的途中出现意外。

        另一边拿着兽皮卷的司马懿，在猜想这是不是恶作剧，可上面的魔法气息又的确是自己。

        司马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开了兽皮卷，仔细看着上面写的。

        看完之后，司马懿只有一句话，话本里的歪魔邪道都不敢编成这样。

        释放黑魔法直接将兽皮卷销毁，越发断定这是方辛整他的，不知她是如何伪造的魔法气息。

        这边，庄周准备好了一切，方辛躺在阵法中，在阵法要启动时方辛开口了，“等一下，能不能放张床啊，躺椅也行，再不济垫个垫子，这地上硌得慌。”

        庄周：“……你去找吧。”

        以罗盘为引，血为辅，方辛成功入梦了。

        而庄周也透过水幕观察着方辛的梦境。

        梦境中

        方辛飘在半空中，看见自己来到王者大陆后的行迹，在第二个白点出现前，一切行迹都是重复的，“自己”的轨迹也就是在第二个点错开的。

        骨仟，是白点的名字，这是在第二个点出现的信息，这里第二个骨仟的位置是在南荒，随后是建木、日落海、北荒，最后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地方，稷下外的沙漠。

        每一次收集完骨仟，罗盘的底座边都会多一颗凸起的圆点，而在最后的那个地方，华贵的高门破土而出，方辛认得，这就是被修改的那扇门。

        只见自己将手放在门上，推开了一点点，好像是感知到了危险，又将门关上了，但是自己却性情大变。

        与其说是性情大变，倒不如说是把心中所想所望，毫不遮掩的表达了出来。

        哇！原来自己可以这么豪放。

        方辛看着“自己”知道这扇门不像它的外表那样可以给人带来好处，于是就在门边上安家，日夜守着门，不让其他人将门打开。

        可是总是防不胜防，月食之夜，一个黑影偷偷推开了门，而开门者没有变成巨兽，却比变成巨兽更可怕。

        无数人与兽的骨架的从门里冲出，开门者也被撕扯成碎片，这一幕与之前画面不一样，难道之前的画面是前人的。

        方辛继续看下去，白骨闻着生命的气息前行着，所过之地血流成河，方辛看见“自己”运转罗盘想要困住白骨，但是白骨结伴而行，“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将它们全部困住。

        方辛看着下方的自己施法，“自己”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向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笑了出来，嘴里还念着什么，可惜梦境没有声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最后看见大家合力开辟了一个异空间，将所有的白骨连同骨门一起关进去。

        而放置“自己”那副极流棺，作用可能是镇压，“自己”是那里是守门人。

        因为在那个空间内，左眼的时间，没有转动。

        梦境之外

        不知何时到来的一群人盯着司马懿，像是要把他看出一朵花来。

        司马懿：“看我干什么，怎么不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诸葛亮：“看不出来啊，司马，追女人这一套你好会啊。”

        司马懿：“跟我有什么关系，女人多麻烦。”

        钟无艳/东方镜：盯——

        周瑜：“居然是你先动心，不过方辛可真迟钝，你们的进展全靠那扇门。”

        司马懿：“有空关心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庄周：“你做饭好吃么。”

        司马懿：“老师，我最近发现一株毒草，要试试么。”

        元歌：“嗯。”

        司马懿：“你嗯什么，一边玩你的杂耍去。”

        钟无艳：“你彩礼多么。”

        司马懿：“你掉钱眼里了么，我建议你去抢银庄。”

        东方镜：“……”她不参与评价。

        方辛睁眼就看到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将被子往上拽了一下，遮住半张脸：“你们怎么了。”

        “在梦中了解的如何。”

        庄周问起方辛，想知道她有何看法。

        “那扇门好像可以直接召唤，不需要收集齐五个骨仟，而且可以让人没办法打开。”方辛说着自己的发现，门开启的重要一环就是收齐了骨仟，没有骨仟的罗盘是没有多大用的，之前脑海的画面中有几张就是罗盘没有骨仟的情况下，被直接召唤，且无法打开门，可那需要很强的法力。

        诸葛亮坏心思上来了：“那别的呢？”

        方辛一头雾水：“别的？”

        “比如……”周瑜暗搓搓的指着司马懿。

        “他怎么了。”

        诸葛接着提示：“在梦境中你俩……”

        方辛摸着下巴想着“她”扑倒司马的场景，“那个啊，见色起意吧，毕竟我还挺喜欢他那张脸的。”

        “那还喜欢别的么。”

        “他除了脸还有哪里吸引人。”方辛用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看着诸葛亮。

        也是，正常人谁会喜欢一个腹黑、毒舌的人，至于才华，方辛自己都没有，还会在意别人么，这么说来司马真是去了才华只有脸了。

        大家想通后也就明白了，原来方辛不是迟钝，是知道怎样的人不能喜欢，于是全部走到司马懿身边，挨个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司马懿：“我看你们是想活够了。”

        庄周看他们玩闹结束，又看向方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方辛：窝啷个晓得哟。

        “找个地方把罗盘埋了？”

        反正这东西在收集完骨仟之前，只有我能用。

        庄周笑道：“这方法还真是简单直接，我回头翻阅一下典籍，有没有什么隐藏之法。”

        方辛两眼放光的看着庄周，“老师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毕竟这东西要是被人开启了，是很大的危害不是么。”

        庄周觉得，如果梦境中的是真的，那么这点事和门被打开造成的后果相比，都是小事。

        而司马懿想到兽皮卷上的内容，却有些相信了，罗盘拥有蛊惑人心之力，力量足够时还能操纵人的思维，控制人的行动，罗盘又太过坚固，无法用外力销毁。

        梦境中有一件事让方辛很在意，那封以家人角度的信，到底是谁写的。

        在找到两个骨仟后，她就放弃东奔西跑寻找骨仟了，可是那封突然出现的信，告诉她只要收集齐骨仟，就能打开回家的门，让她继续寻找不要放弃。

        “自己”因为从未放弃过回家，相信了，可是在旁观角度就会想起，家里人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又是怎么把信送到异世来的。

        回房间的路上，方辛回忆着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独自跳进峡谷旋涡的那些画面！

        妈妈提笔落字，爸爸在一旁的那一幕，旋涡里的画面中，还有与家人重聚的画面，难道“她”也看到过。

        方辛拿出罗盘仔细观察，这罗盘是不是邪物，可如果是邪物的话，又怎么回给自己骨门的提示。

        它一步步引导自己释放骨门，而“自己”在开门的那一刻又清醒了过来，虽然自身也受到了影响。

        骨门已经出世，无法收回，“自己”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再走那条路。

        性惯性的撩了一下头发，余光瞥到自己的头发好像不对劲，抓起一大把，发现头发里夹杂了许多红色的发丝，捏起一根，它就像活了一样缠在手指上，时不时一道黑色闪过，吓得方辛想把它甩开，却扯痛了头皮。

        方辛跑到最近的窗户前，看着窗上的倒影。

        现在的她头发中有很多红丝，面部也有了些变化，右眼全红，瞳孔在哪都不知道，仔细观察，也与头上的发丝一样，这可把方辛吓坏了。

        这就是窥见未来的代价么。

        难怪刚才的同学看到自己都跑的飞快，搞半天是被吓得。

        方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些都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

        抬头再看，方辛两眼泪汪汪，是真的。

        看着左眼的时间，来这已经一年了啊，她来的时候是好像没有这么冷，回去加件衣服吧。

        这哪是身上冷，明明就是心冷。

        叩叩

        敲门声响起，方辛开门，见钟无艳倚在门边，看着方辛也不说话。

        “有事么，艳姐。”

        “你都两天没出门了，有些家伙担心你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钟无艳随便编了个借口，她当然知道方辛有多乐观，但总不能说他们想早点看司马的笑话吧。

        “我为什么要想不开？”方辛好奇，虽然人生不如意，可她还没活够呢，干嘛要死，并说这两天都在屋里睡觉，“跑了那么远呢，回来了当然要好好休息啊。”

        “之前入梦时没休息够么？”不应该啊，老师说过入梦时是人最放松的时候

        去切听见方辛义正严词的说道：“一个梦那么累人，怎么能算休息。”

        钟无艳汗颜，“……行吧，没事就行，回头出去玩啊。”

        答应了后，方辛看着钟无艳离开，总感觉艳姐身边的气氛有些奇怪，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这两天方辛在房间里还练会了一个技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的眼睛自然是右眼，平时就把右眼闭上。

        为什么不带眼罩？

        要是遇到坏人，缓缓睁开右眼，还能震慑一下人，但是一摘眼罩，会让她觉得是重见光明。

        是的，她就是这么无聊。

        这么无聊的她，也不去想想怎么解决罗盘的事，真是个屑。

        方辛：我这脑子能想到什么办法，扔岩浆里？

        又在屋里躺了一天，方辛决定出门去捞点钱，赶紧去把看上的地买下来，过自己的养老生活，什么骨仟，只要她不去找，就跟她没关系。

        在赚钱的路上还发了点横财，打劫了一窝沙匪，现在方辛看着面前的几个金箱子两眼放光。

        至于这些钱的来历？管她屁事，她是抢的沙匪的，沙匪又是从哪里抢来的，一点都不重要。

        高兴了一会，方辛架着马车就走了。

        “今儿个老百姓啊~今儿个正高兴~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回到学院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门路把钱洗白，方辛去找钟无艳。

        大半夜被拉起来的钟无艳看着金锭上面的官印，有些棘手，这些少说也有个上千，这么大的数量只怕黑市都不敢收，找人一起想想办法。

        司马懿看着这几箱金子，“怎么，你们终于朝钱庄下手了。”

        方辛半躺在石头上，抛着一块金锭玩，“哟，夜深了还不睡啊，一起销赃吗兄弟，六三一分成，你一成。”

        “我还真没见过谈论销赃这么光明正大的。”光明正大到什么程度，就在学院里面毫不遮掩，得亏现在是夜里，也得亏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

        “说的跟你见过很多的似的。”

        “直接融了重铸不就好了。”

        是哦，这又没有什么财产流水查询，谁知道谁家多少钱，“那你知道哪里能融金么”

        “……让周瑜烧。”

        周瑜：？你礼貌么！

        金子还是没烧成，理由是知道的人太多不好。

        方辛和钟无艳觉得有道理，就在大声那讨论。

        方辛指着司马懿说道：“要不把司马干掉，他也是个人啊，万一说出去怎么办。”

        至于钟无艳，她早带着方辛黑吃黑了，根本就是一条绳的蚂蚱。

        钟无艳看着司马，拿起一旁的锤子，“也行，你能抓住他么。”

        “好像不行，我力气不太够，托也托不了多久。”

        司马懿哪能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我给你们想办法。”

        金子暂时放在房子屋里，明天就去把地买了修个屋子藏金。

        第二天方辛出门买地，买地的时候，方辛遇到了一个难题，比没钱还可怕，她没有户籍，是个黑户。

        平时出门身份都是靠学院的牌子，压根儿没想到户籍的事。

        回到学院，钟无艳见方辛无精打采的爬在桌子上，便问她怎么了。

        方辛跟钟无艳说了户籍的事，这事钟无艳也忘了，方辛融入的太快，让人都忘了她是异世来的了。

        方辛在想是自己立户呢，还是让别人帮忙买地，立户挺麻烦的。

        钟无艳想来想去，最后对方辛说把钱给她，她去帮方辛买。

        方辛拿到地契高兴的很，连签字画押的人是谁都没看，赶紧找人修房子去了。

        房子很快就开始动工了，在街上找人打家具的方辛，看见司马懿带着一个小姑娘在买东西。

        方辛一眼就认出这是大乔，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吗。

        走到大乔身边蹲下，拿着糖葫芦用人贩子的语气说着，“小朋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啊。”

        吓得大乔直接躲到司马懿身后，司马懿看智障一样的看着方辛。

        “你可真幼稚，另外拐人要挑落单的。”

        方辛就那么蹲着与司马懿对话，“怎么，拐不到直接抢么。”

        大乔见义父如此这般，知道这是义父的熟人，开口唤道：“义父，这位是？”

        不等司马懿开口，方辛就说道：“方辛，你义父的同学。”

        “方姨好。”大乔探出小脑袋怯生生的打着招呼。

        “你好啊，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小孩子嘴真甜，如果能不叫自己姨就更好了。

        “大乔，没事就一边凉快去。”司马懿就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看上这么个智障玩意儿。

        “……嘴不要可以捐了。”方辛站起来踢了司马一脚，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转身就走了，走之前把糖葫芦塞给了大乔。

        这受伤的心，只有美食可以解决，一顿不行就两顿。

        没错，她就是找理由去大吃大喝。

        用了四个多月房子修好了，期间司马懿也把金子的事解决了，换成了大部分换了金砖，其他换了白银和铜板日常使用。

        摆好家具，方辛看着大院子怎么看怎么满意，在她打扫房子之前为止。

        拿起扫把后，她就后悔了，这房子修这么大干什么。

        才扫了三分之一方辛就放下了扫把，让它落灰去吧，反正平时也是住在学院，自己住的房间扫一下就完了。

        乔迁宴方辛只请了几个熟人，酒楼包间里，钟无艳拉着方辛想让方辛陪自己喝点。

        看着有些醉意的钟无艳，方辛夺过酒杯说自己不会喝酒，也让她别喝了，一会不好回去，但是钟无艳一直找酒杯想继续喝。

        方辛叹气，把酒喝掉了，喝了一杯就有第二杯，最后……

        看着醉的要死嘴里还喊着喝的钟无艳，和□□讨论自家弟弟的东方镜，姿势端正头在晃手在抖的诸葛亮，嚷嚷要跟诸葛决斗的周瑜，抱着傀儡不知道嘀咕啥的元歌，倚在柱子上表情凝重的司马懿。

        方辛无奈的说道：“都说了不会喝酒啊，又喝不醉，这不是浪费酒么。”

        众人：……谁知道你这个不会是不会醉呢。

        司马懿：好像躲过了什么。

        方辛找店小二要了几碗醒酒汤，在结了账，等他们缓的差不多了再回学院。

        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大家都一言不发，方辛有点受不了这个气氛，于是问道。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安静。”

        众人还是一言不发，方辛外头不解，也只当他们酒还没醒完，不再过问。

        在路过一家首饰摊时，买了一根发带，头发有些长了又不想剪，可是发带怎么用啊，等艳姐酒醒了问问艳姐怎么用。

        方辛一路蹦蹦跳跳的，后面跟着阴气沉沉的一群人，路人看着这幅场景都走的远远的。

        路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靠近了有危险。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方辛来这已经两年多了。

        睡梦中，方辛总感觉谁在叫她，睁开眼发现她站在学院门口，面前是表情担忧的钟无艳。

        钟无艳远出回来，就看见方辛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要出学院，想靠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只能喊醒方辛，好在最后方辛醒了。

        “艳姐，你回来啦，我这是梦游了么。”

        钟无艳将自己看见的告诉方辛，肯定地说道：“你刚才的样子绝不是梦游。”

        一群人围在一个，看着正中摆放的罗盘。

        这一点庄周也没想到，“隐藏之法确实可以让人找不到它，可它却能隔空控制方辛，真没想到它有这种力量。”

        “要不把它毁了。”钟无艳说罢拎起锤子就想砸下去。

        “已经试过了。”庄周摇头，方辛将罗盘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可以最好毁掉，他与墨子他们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罗盘毁掉。

        “它的力量来源是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强吧。”诸葛亮思考着，罗盘在这里什么也接触不到，力量怎么越来越强。

        方辛说着她感知到的：“人心的善与恶，都是它的力量来源，它亦正亦邪，万物都可以是它的养分，它也在让我变强。”

        庄周惊讶，本来方辛的修炼速度就异于常人，再有罗盘的加持，若是被罗盘彻底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这可难办了。”

        人圈之外的司马懿开口了，“可以解决罗盘控制方辛的问题。”

        “什么。”

        “还记得你带给我的兽皮卷么，是那个我写得，写着如何摆脱罗盘的控制，但是你也会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大家互相看了看，最后诸葛开口道：“在想想别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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